第四章 识文断字
这样近距离看来，莫轻舞的容貌算是上佳，柳眉杏眼下，是高挺的鼻梁，不抹半分口脂的朱唇格外诱人，只是莫轻舞并不爱笑，眉间始终绕着一股杀气，气势令人退避三舍。
周围的侍女都悄悄转过头看来，能识字，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本事，除了富裕人家的大家闺秀或者世家子弟，谁又能有能力请得起先生教义识半本书籍？
顾清被莫师姐一句话问得退了小半步，她怯怯答应的声音很小。
“识的不多，家中长辈教过一些...”
莫师姐眼前一亮，似是想着些什么，她将顾清拉到自己身旁，重新打量起来，莫名中一股熟悉之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那是莫轻舞重修轮回前瞥见的那位仙人，只有他才会带有那种感觉。
难道....那位仙人也要重新出世？
莫师姐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殿堂的测试，这孩子应是那批跳过几十根梅花桩的弟子之一。
“嗯，我记得你唤做...顾清？”
“是...”
顾清呆呆的抬起头，不明白莫师姐的这话有什么其他意思。
“此后，你跟在我身边罢，门内事情杂乱，光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没想到啊，山下的孩子居然还有这样本领。”
莫轻舞掩下眼中的深思，怡红庭整个庭院都是师兄安过来的人，如今多了个清白身份的顾清，倒是一件好事，这个少女会识字，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养在身边也能多一人说说心里话。
顾清愣神在地，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背后突然被侍女一拍，侍女们羡慕的声音飘入她的耳朵。
“还不赶快给莫掌事见礼，能跟着掌事可算是小丫头你天大的福气呢。”
顾清连忙弯腰行礼，莫轻舞摇摇头便拉起了顾清，在她这里，并不用多余礼数。
“将你的衣物包裹带到怡红庭的来，以后便和我住在阁楼罢。”
顾清点了点头，轻声应答，“是！”
从怡红庭出来的小路，顾清倒是记得很清楚，她顺着小路走回之前的暂住的会礼院，空空荡荡的庭院只剩她的屋子敞开房门，其他弟子早收拾完行李去往了苍狼门弟子庭院，顾清进去拿好衣物包裹后扣上房门后，转眼便看到了黑衣护法将入门弟子浩浩荡荡的带离广场直奔练武场。
顾清望着离去的队伍多看几眼，眼神中略有羡慕，若是她吞了那颗黑色药丸，是否也能像那些人一样威风？顾清苦笑一声，她不知。
但事情已成定局，此刻反悔可没半点用处，何况这诺大的苍狼门，去哪儿不是去？相比于神秘的莫轻舞，一个练武场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穿过怡红庭的大部分屋子，在最靠山崖的地方，伫立着一座阁楼，顾清顺着侍女的指示，推开了阁楼的大门，踏入的一刻，浓郁的香薰之气扑鼻而来，让这座阁楼的神秘氛围更上一层楼。
“东西放在一楼的房间罢，随后到这儿来。”
莫轻舞倚在二楼栏杆上招招手，示意顾清到她面前来。
顾清踩在楼梯之上，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出响，声音在阁楼之中回荡，显得有些孤冷，顾清来到二楼，顺着虚掩的房门，进入了一间堆满书籍的屋子。
莫轻舞慵懒的躺在椅子之上，一进门，顾清就闻到了一种墨香，只见一旁的书桌上横摆着一卷书简，上面笔墨未干，留出大半空白，莫轻舞见到顾清的到来，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指着书桌上的毛笔。
“顾清丫头，写上一些字让我瞧瞧。”
说罢，莫轻舞拈出一张空白的书笺，递到了顾清面前。
要说写字，顾清是肯定会的，她看过老先生的笔法，虽说不知怎么写出那种笔走龙蛇之感，但能临摹出一两分倒是得心应手。
莫轻舞虚掩着眼帘，瞧着顾清在书笺上拉起的笔锋震撼不已。
顾清稚嫩的写法虽有些生疏，但那份独到的韵却有些不简单，像极了数百年前那惊天动地的狂龙笔法，莫轻舞简单嘱咐几句之后，顾清便依葫芦画瓢模仿着莫轻舞的笔记奋笔疾书起来。
莫轻舞心情大好，有了顾清的代劳，此地凡人世家信件的来往再也不需她多花精力，她深深打了个哈欠后，便嗅着房中的熏香沉沉睡去。
顾清看着莫轻舞睡前递过来的书笺大感头疼，三指厚的书笺，怕不知道要抄录到何时。
她耐着性子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一边抄录，她一边默读着书简，这无非是一些往来拜帖的客套话语，十分无趣，等到顾清的双手开始发酸，握笔的手指开始颤抖，她才终于将最后一张书笺抄写完成，她刚准备伸个懒腰，一转头，就看见莫轻舞早醒来看着窗外。
“顾丫头你写的还不错嘛。”莫师姐信手翻着顾清抄录的请帖，虽然顾清抄的较慢，但也算细心，并没有一点差错。
“你先回去一楼房间歇着，明日早晨再来这里罢，夜晚如若饥饿，庭院便有厨房，瓜果米糕应有尽有，若是乏味了，也可上来说话解闷。”
顾清乖巧的点点头，拉上房门，下楼去了。
在之后的几个日子里，莫轻舞教了顾清一些基本的算术，虽说顾清识字较多，但数算却不在行，相加相减的算数开始较为简单，可当算式数量复杂起来后，顾清就明显吃力了，好几次，就连最基本的算法都会弄错，好在顾清生性细腻，发现后都能及时更正，莫轻舞也不会责怪几句。
在渐渐的接触当中，顾清发现莫师姐作为掌事处理门内事务外，还会抽空指导门内弟子周身穴道乃至修炼心法，甚至还能让入门弟子识文断字，本身莫轻舞容貌娇艳，再加上言语温婉，并不像门中护法一般苛刻，逐渐受新一代弟子敬仰。
本来顾清一开始呆在书房中，读着一些莫轻舞收集的话本，日子还算津津有味，可当这些乏味江湖话本读完，顾清再想看其他时，才发现书房中的书籍无非是一些江湖传闻的莺莺燕燕又或者世家子弟的爱情戏本，实在是无趣的打紧。
虽说莫轻舞给她的事情不算很多，但重复的都是抄录信笺或者算术门内账本，这些事情枯燥无味，每日入门弟子的练功吵闹渐入人耳，勾得人魂不守舍，到底顾清是个毛丫头，实在耐不住性子，一来二去，索性顾清每次等到莫轻舞去教导弟子之时，都跟着一同前往。
莫轻舞见平日里顾清做事都算规矩，也是默认了她的这一行为。
渐渐的顾清和门内弟子混得熟络一些，虽然也是仰仗了莫轻舞掌事的缘故，毕竟每次莫轻舞授课，后面都会跟着顾清这么一个小跟班，而在修炼之余，顾清搬着江湖话本的故事涛涛不绝，一时与入门弟子关系再进一层。
听这些门内师兄诉说，他们的体内已经产生能够环绕一圈丹田的温热真气，有些更厉害者，早已开始引导自身的真气在经脉之中流淌，形成了一个周转。
力强者运转真气后，可搬巨石，可踏山河，再见识到门内师兄运用真气搬起几百斤的巨石后，顾清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在旁人眼中，顾清只是一个毫无根基，聚不了真气的普通人，寻常的修炼心法对她来说可没半点用处，大抵是好奇泛滥而已，而将这种门内弟子人手一本的基础功法借给她，白得一个钱财，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呢。
终于在顾清花费了大量口舌以及用掉了一二两银子之后，她终于从最相熟的一个门内弟子手中借到了平日里他们修行的内功心法。
可书上只有寥寥几句口诀一些经脉位置的解析注释，和一些文字的修炼事项，就是这本书的全部，顾清差点觉得自己被骗了，只是拿到本假的内功心法，可细心阅读后却发现，其中的注释却另有玄机。
书上所写，若是平常修炼，不引灵者，真气宛如细丝，再需循循渐进，不伤根本之下，才可日渐庞大。
而那位相熟的苍狼门女弟子却告诉顾清，他们体内的真气内视后，发现已是很大的一股，且每日都要吃一些特殊的药材，才能让功力却一天比一天洪厚，顾清还特地问了真气是什么感觉，得到的回答却是有些炽热狂躁，根本没有顾清最开始体内那一丝清凉的真气感觉。
莫非...真如莫轻舞当初说的那般，她没吃的那颗丹药，有所怪异不成？
在苍狼门度过的几个月，顾清对这个庞大的门派终于是有了简单的认识，整个门派都控制着方圆几百里的地盘，不少门派弟子学成之后，会被派到各处占领矿场盐场等资源，而门内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武力高强，依靠着这一大优势，苍狼门隐隐约约成为了这里名为洛都的人类城池第一门派。
而门派里的武学极其多样化，刀拳剑棍应有尽有，但却只有阴婆婆所在的一个炼药堂所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轻舞每日起的很早，天边初亮，她便会登上苍狼山的最高处独断崖盘坐修炼。
而顾清也有样学样的，跟在莫轻舞旁学着她打坐的姿势，看到顾清滑稽的打坐后，莫轻舞也是好奇的问起，顾清也不隐瞒，老实的说她同苍狼门弟子手中卖入了一本内功心法，看看学着莫轻舞的修炼能不能产生真气。
后者听到只是好笑，莫轻舞温柔的揉了揉顾清的脑袋，解释说这是修灵者的修炼法，并不会像锻气者那般依靠丹药产生真气，这样的打坐汲取天地灵气只适合于修灵者，以后她会教顾清修灵，不用这般急于求成。
这番云里雾里的说法对于顾清来说并不易懂，但她还是坚持学着莫轻舞早早起床，上山打坐，权当是强身健体。
终于，在有雨的一段日子里，顾清再也不去山崖打坐，几次冷雨淋漓，让顾清喘不过气来，冰冷刺骨的雨水让她片刻都呆不下去，而莫轻舞却是熟视无睹，于大雨中岿然不动，浑然与天地间自成一物。
几番折腾后，顾清彻底染上风寒，早上的冷风一吹都会让她颤抖不已，于是便彻底断了上山打坐的念头。
周围的侍女都悄悄转过头看来，能识字，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本事，除了富裕人家的大家闺秀或者世家子弟，谁又能有能力请得起先生教义识半本书籍？
顾清被莫师姐一句话问得退了小半步，她怯怯答应的声音很小。
“识的不多，家中长辈教过一些...”
莫师姐眼前一亮，似是想着些什么，她将顾清拉到自己身旁，重新打量起来，莫名中一股熟悉之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那是莫轻舞重修轮回前瞥见的那位仙人，只有他才会带有那种感觉。
难道....那位仙人也要重新出世？
莫师姐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殿堂的测试，这孩子应是那批跳过几十根梅花桩的弟子之一。
“嗯，我记得你唤做...顾清？”
“是...”
顾清呆呆的抬起头，不明白莫师姐的这话有什么其他意思。
“此后，你跟在我身边罢，门内事情杂乱，光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没想到啊，山下的孩子居然还有这样本领。”
莫轻舞掩下眼中的深思，怡红庭整个庭院都是师兄安过来的人，如今多了个清白身份的顾清，倒是一件好事，这个少女会识字，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养在身边也能多一人说说心里话。
顾清愣神在地，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背后突然被侍女一拍，侍女们羡慕的声音飘入她的耳朵。
“还不赶快给莫掌事见礼，能跟着掌事可算是小丫头你天大的福气呢。”
顾清连忙弯腰行礼，莫轻舞摇摇头便拉起了顾清，在她这里，并不用多余礼数。
“将你的衣物包裹带到怡红庭的来，以后便和我住在阁楼罢。”
顾清点了点头，轻声应答，“是！”
从怡红庭出来的小路，顾清倒是记得很清楚，她顺着小路走回之前的暂住的会礼院，空空荡荡的庭院只剩她的屋子敞开房门，其他弟子早收拾完行李去往了苍狼门弟子庭院，顾清进去拿好衣物包裹后扣上房门后，转眼便看到了黑衣护法将入门弟子浩浩荡荡的带离广场直奔练武场。
顾清望着离去的队伍多看几眼，眼神中略有羡慕，若是她吞了那颗黑色药丸，是否也能像那些人一样威风？顾清苦笑一声，她不知。
但事情已成定局，此刻反悔可没半点用处，何况这诺大的苍狼门，去哪儿不是去？相比于神秘的莫轻舞，一个练武场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穿过怡红庭的大部分屋子，在最靠山崖的地方，伫立着一座阁楼，顾清顺着侍女的指示，推开了阁楼的大门，踏入的一刻，浓郁的香薰之气扑鼻而来，让这座阁楼的神秘氛围更上一层楼。
“东西放在一楼的房间罢，随后到这儿来。”
莫轻舞倚在二楼栏杆上招招手，示意顾清到她面前来。
顾清踩在楼梯之上，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出响，声音在阁楼之中回荡，显得有些孤冷，顾清来到二楼，顺着虚掩的房门，进入了一间堆满书籍的屋子。
莫轻舞慵懒的躺在椅子之上，一进门，顾清就闻到了一种墨香，只见一旁的书桌上横摆着一卷书简，上面笔墨未干，留出大半空白，莫轻舞见到顾清的到来，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指着书桌上的毛笔。
“顾清丫头，写上一些字让我瞧瞧。”
说罢，莫轻舞拈出一张空白的书笺，递到了顾清面前。
要说写字，顾清是肯定会的，她看过老先生的笔法，虽说不知怎么写出那种笔走龙蛇之感，但能临摹出一两分倒是得心应手。
莫轻舞虚掩着眼帘，瞧着顾清在书笺上拉起的笔锋震撼不已。
顾清稚嫩的写法虽有些生疏，但那份独到的韵却有些不简单，像极了数百年前那惊天动地的狂龙笔法，莫轻舞简单嘱咐几句之后，顾清便依葫芦画瓢模仿着莫轻舞的笔记奋笔疾书起来。
莫轻舞心情大好，有了顾清的代劳，此地凡人世家信件的来往再也不需她多花精力，她深深打了个哈欠后，便嗅着房中的熏香沉沉睡去。
顾清看着莫轻舞睡前递过来的书笺大感头疼，三指厚的书笺，怕不知道要抄录到何时。
她耐着性子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一边抄录，她一边默读着书简，这无非是一些往来拜帖的客套话语，十分无趣，等到顾清的双手开始发酸，握笔的手指开始颤抖，她才终于将最后一张书笺抄写完成，她刚准备伸个懒腰，一转头，就看见莫轻舞早醒来看着窗外。
“顾丫头你写的还不错嘛。”莫师姐信手翻着顾清抄录的请帖，虽然顾清抄的较慢，但也算细心，并没有一点差错。
“你先回去一楼房间歇着，明日早晨再来这里罢，夜晚如若饥饿，庭院便有厨房，瓜果米糕应有尽有，若是乏味了，也可上来说话解闷。”
顾清乖巧的点点头，拉上房门，下楼去了。
在之后的几个日子里，莫轻舞教了顾清一些基本的算术，虽说顾清识字较多，但数算却不在行，相加相减的算数开始较为简单，可当算式数量复杂起来后，顾清就明显吃力了，好几次，就连最基本的算法都会弄错，好在顾清生性细腻，发现后都能及时更正，莫轻舞也不会责怪几句。
在渐渐的接触当中，顾清发现莫师姐作为掌事处理门内事务外，还会抽空指导门内弟子周身穴道乃至修炼心法，甚至还能让入门弟子识文断字，本身莫轻舞容貌娇艳，再加上言语温婉，并不像门中护法一般苛刻，逐渐受新一代弟子敬仰。
本来顾清一开始呆在书房中，读着一些莫轻舞收集的话本，日子还算津津有味，可当这些乏味江湖话本读完，顾清再想看其他时，才发现书房中的书籍无非是一些江湖传闻的莺莺燕燕又或者世家子弟的爱情戏本，实在是无趣的打紧。
虽说莫轻舞给她的事情不算很多，但重复的都是抄录信笺或者算术门内账本，这些事情枯燥无味，每日入门弟子的练功吵闹渐入人耳，勾得人魂不守舍，到底顾清是个毛丫头，实在耐不住性子，一来二去，索性顾清每次等到莫轻舞去教导弟子之时，都跟着一同前往。
莫轻舞见平日里顾清做事都算规矩，也是默认了她的这一行为。
渐渐的顾清和门内弟子混得熟络一些，虽然也是仰仗了莫轻舞掌事的缘故，毕竟每次莫轻舞授课，后面都会跟着顾清这么一个小跟班，而在修炼之余，顾清搬着江湖话本的故事涛涛不绝，一时与入门弟子关系再进一层。
听这些门内师兄诉说，他们的体内已经产生能够环绕一圈丹田的温热真气，有些更厉害者，早已开始引导自身的真气在经脉之中流淌，形成了一个周转。
力强者运转真气后，可搬巨石，可踏山河，再见识到门内师兄运用真气搬起几百斤的巨石后，顾清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在旁人眼中，顾清只是一个毫无根基，聚不了真气的普通人，寻常的修炼心法对她来说可没半点用处，大抵是好奇泛滥而已，而将这种门内弟子人手一本的基础功法借给她，白得一个钱财，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呢。
终于在顾清花费了大量口舌以及用掉了一二两银子之后，她终于从最相熟的一个门内弟子手中借到了平日里他们修行的内功心法。
可书上只有寥寥几句口诀一些经脉位置的解析注释，和一些文字的修炼事项，就是这本书的全部，顾清差点觉得自己被骗了，只是拿到本假的内功心法，可细心阅读后却发现，其中的注释却另有玄机。
书上所写，若是平常修炼，不引灵者，真气宛如细丝，再需循循渐进，不伤根本之下，才可日渐庞大。
而那位相熟的苍狼门女弟子却告诉顾清，他们体内的真气内视后，发现已是很大的一股，且每日都要吃一些特殊的药材，才能让功力却一天比一天洪厚，顾清还特地问了真气是什么感觉，得到的回答却是有些炽热狂躁，根本没有顾清最开始体内那一丝清凉的真气感觉。
莫非...真如莫轻舞当初说的那般，她没吃的那颗丹药，有所怪异不成？
在苍狼门度过的几个月，顾清对这个庞大的门派终于是有了简单的认识，整个门派都控制着方圆几百里的地盘，不少门派弟子学成之后，会被派到各处占领矿场盐场等资源，而门内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武力高强，依靠着这一大优势，苍狼门隐隐约约成为了这里名为洛都的人类城池第一门派。
而门派里的武学极其多样化，刀拳剑棍应有尽有，但却只有阴婆婆所在的一个炼药堂所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轻舞每日起的很早，天边初亮，她便会登上苍狼山的最高处独断崖盘坐修炼。
而顾清也有样学样的，跟在莫轻舞旁学着她打坐的姿势，看到顾清滑稽的打坐后，莫轻舞也是好奇的问起，顾清也不隐瞒，老实的说她同苍狼门弟子手中卖入了一本内功心法，看看学着莫轻舞的修炼能不能产生真气。
后者听到只是好笑，莫轻舞温柔的揉了揉顾清的脑袋，解释说这是修灵者的修炼法，并不会像锻气者那般依靠丹药产生真气，这样的打坐汲取天地灵气只适合于修灵者，以后她会教顾清修灵，不用这般急于求成。
这番云里雾里的说法对于顾清来说并不易懂，但她还是坚持学着莫轻舞早早起床，上山打坐，权当是强身健体。
终于，在有雨的一段日子里，顾清再也不去山崖打坐，几次冷雨淋漓，让顾清喘不过气来，冰冷刺骨的雨水让她片刻都呆不下去，而莫轻舞却是熟视无睹，于大雨中岿然不动，浑然与天地间自成一物。
几番折腾后，顾清彻底染上风寒，早上的冷风一吹都会让她颤抖不已，于是便彻底断了上山打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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