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孟安生擒完颜阇母
“孟安？”
赵桓此时已经停止擂鼓了。
反正现在城头的战局已经逆转，孟安孟林领着千余名京东壮士出其不意地从南方杀来后，金军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
所以赵桓饶有兴趣地望着杀人如斩草的孟安，一边倾听张叔夜讲述他们的传奇经历。
“老臣在这里，先请官家宽恕他们的罪过。
孟安孟林，乃是京东土豪，以前也曾经违反过大宋的王法，也曾被官兵率军围剿过。
老臣招募勤王大军时，孟氏父子带着孟家村的六百民团主动来投。
老臣深知这对父子骁勇绝伦，所以就自作主张接纳了他们。老臣以为，如今我皇宋正在用人之际，应该重用孟氏父子这样的人才。”
赵桓哈哈大笑。
“太行山上足有近千处山寨，近百万皇宋男儿落草为寇。但是朕心里很清楚，罪不在他们，而在六贼身上。”
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赵佶那个老东西。
花石纲逼反了江南百姓。西域括田所则逼反了京东河北的血性男儿。（这个专门抢劫河北百姓良田的括田所，竟然也好意思称‘西域括田所’，可见赵佶脸皮之厚。）
不过赵桓总不能当着群臣的面骂自己老爹，所以只能把锅甩在六贼身上。
赵桓用手指着一往无前的孟安，笑着说道，
“不要说孟氏父子以前触犯过王法，就算他们参加过摩尼教的义军，凭借他们忠勇报国的行为，所有罪行也要一笔勾销。
至于今天他们立下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
张叔夜见赵桓如此开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边为孟氏父子高兴，一边说道，
“陛下不知，宋江劫掠京东时也曾经骚扰过孟家庄。当时老孟安和儿子孟林领着六百民团坚守了七八天，趁着梁山寇士气疲惫时，率军杀出。父子二人，就把梁山寇逐退百余里。
自此宋江再不敢打孟家庄的主意。”
“孟老将军竟然如此勇猛！”
一听孟氏父子竟然还击败过梁山寇，赵桓更是惊喜。
因为这个位面的梁山寇虽然没有《水浒传》上写得那么猛，但同样也是纵横京东河北，打得几万宋军束手无策的存在。
孟安孟林能够凭借六百民团击败宋江，可见这对父子确实有本事。
“叮叮叮叮！”
城下的金军终于开始鸣金收兵。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全都脸色严峻。
他们看出来了，一旦被孟安孟林毁去仅剩的五架云梯，那么登上城头的千名金兵，还有近千名汉儿，将会被一波又一波的宋军围殴至死。
为了接应城头的金兵，完颜宗翰让刘彦宗用最快的速度从大营里搬来了近百架简易云梯。
可惜这些云梯只有三丈多高，就算搭在城下，离城墙依然还有一丈多高。
完颜活女和完颜阇母虽然都是那种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的人，毕竟身经百战，知道该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孟安孟林冲杀过来时，身负数创的毕进，张仲熊，张伯颜等人也来了劲头。他们咬紧牙关，驱散渗入骨髓里的疲惫，领着数百猛士，对金兵来了个左右夹击。
完颜活女手起一枪，刺翻一名冲过来的京东壮士，对着完颜阇母大吼道，
“这些宋猪都疯了。今天肯定吃不下他们了，先撤回大营，体整一下，明日再战。”
“好！”
完颜阇母从来没见过如此顽强的宋军，这些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京东壮士，打起仗来，简直比秦凤军还要顽强。
但是，他们想安稳退下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赵桓又在新郑门上喊出了新的赏格。
“斩杀一名女真士卒，赏银五十两，官升一级。斩杀那两个金狗猛将，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
不管是民团性质的京东壮士，还是张宗颜等朝廷大将，全都眼睛冒光，力气倍增，全都发誓要吞下赵桓画出的这个大饼。
一些文官质疑赵桓开出的赏格太重，赵桓冷声说道，
“我们去年给了金狗数以千万计的黄金白银，换来的却是金狗的再度南侵。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黄金白银发给我们皇宋的豪杰呢？
金狗全族也不过二十万精锐，一颗头颅五十两银子，杀光他们，也只需要付出一千万两赏银。
这不比和金狗谈判划算多了？”
因为赵桓没有开出北地汉儿的赏格，杀红眼的宋军已经不屑于杀死那些不值钱的北地汉儿了。
只要北地汉儿不拦截他们，他们就会从北地汉儿身边冲过去。
“北地汉儿滚开！今天爷爷只杀金狗！”
完颜活女本来打算让杨大山领着仅剩的七百多名北地汉儿掩护他们撤退。但是赵桓的赏格一出，完颜活女发现这个如意算盘不灵了。
因为将近三千宋军，完全牢牢地咬住了七百多女真兵。
一千金军登上城头一个多时辰，已经战死了二百多人。
一百生女真也只剩下不到六十人了。
“给爷爷死来！”
孟安年纪虽大，听力却好，他听清楚了赵桓开出的赏格。
这个年近七旬的老英雄心动了。
他当了一辈子绿林豪杰，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土豪巨寇的身份。
但他不甘心。
特别是他看到曾经被他击败的梁山寇，受到招安后竟然都成了朝廷的天上将领，他就更加不甘心了。
比如青面兽杨志，竟然能成为了种师中的帐下先锋官。结果这个无胆鼠辈遇见金兵后率先逃跑，连累三万秦凤军全线崩溃。
连累种师中只能领着数百亲卫迎战完颜银术可的七千精骑，悲壮战死于杀熊岭。
孟安认为自己不管论本领，还是论胆气，都绝对比杨志高明十倍。
他和儿子领着孟家村的六百民团主动加入张叔夜的勤王军，虽然是出于皇宋男儿的自尊，想与金狗见个雌雄，但内心深处同样也潜藏着挣一个官身，为家族挣一份荣华富贵的想法。
有这种想法并不丢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古以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能够逃出名利的枷锁呢？
“林儿，护住我！我要擒杀那两个金狗将领。”
“好的，老爹！”
孟林大声应道。
数百名孟家庄的民壮同样大声吼道，
“今天就是孟老英雄大显神威之时。”
“哈哈！”
孟安用手捋了一下将近一尺长的白胡须，长笑几声，随后一声大吼，在儿子孟林的护卫下，把手中的长刀舞成了一片刀光。
刀光所到之处，不管是北地汉儿还是女真精锐，纷纷惨叫着倒地。
父子二人带着十几个民壮，宛如一把锋利到极点的快刀，迅速杀穿了正忙着从云梯逃跑的金军队列，直接拦在了完颜阇母面前。
完颜阇母也是金国有名的猛将，岂会害怕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他舞动长刀，与孟安激烈地杀到一处。
两人正是棋逢对手，一时间杀了个难解难分。
孟林舞动长刀，一连砍翻了三名试图偷袭父亲的生女真，随后用滴血的大刀指着正往云梯边缘退的完颜活女骂道，
“你这条金狗也休想逃跑！”
随着女真人的阵列被打乱，他们也护不住仅剩的五架云梯了。
王燮领着一群火箭兵，又毁掉了三架云梯。
“轰”地一声，第四架云梯又在油脂和火箭的夹击下轰然起火。
完颜活女看到这一幕，额头的青筋暴跳。
他知道自己如果抢不下这架云梯，绝对有死无生。
因为城墙上的战局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边倒。
有了孟氏父子带来的两千生力军，再加上赵桓开出的疯狂赏格，宋军正在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杀戮城头的金兵。
“儿郎们，与我一起上前，杀退这只宋猪！”
完颜活女领着十几名女真猛卒拼命地向孟林进攻。
孟林的武艺与完颜活女应该在伯仲之间。
面对完颜活女的决死进攻，孟林拦得住，但孟家庄的十几个民壮却干不过女真猛卒。经过一段极其激烈的较量，完颜活女终于杀退了孟林，成功地抢到了最后一架云梯。
然而，这厮正准备往云梯里钻，忽然又怪叫一声跳出去七尺多远，重新逃到了城墙之上。
一锅烧得滚热的油脂从马面战棚上飞了下来，正好浇在那架云梯之上。
云梯里面的金兵立即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随着火箭射出，最后一架云梯也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孟林看到这一幕，当即用刀指着完颜活女骂道，
“金狗，看你往哪里跑？”
这时城墙上的战局已经明朗起来。看到云梯尽被烧毁，杨大山当即领着残存的数百北地汉儿军跪在了城头，向宋军乞降。
七百金军则只剩下五百不到，正被将近三千宋军团团包围。
宋军使用长枪战术，丛枪戳来，丛枪刺去，金军使用的武器多是狼牙棒和长刀重斧，长度比不上宋军的长枪。
所以哪怕他们的战力高于他们，却也只能被动挨打。
完颜活女目光乱转，看到完颜阇母与孟安的打斗也已经快分出胜负了。
四十余岁的完颜阇母已经被老当益壮的孟安彻底压制住了。
他与完颜阇母隔了三十多步，看上去很近，但是完颜活女却知道就算自己拼死去救，也救不出完颜阇母，反而还会把自己赔进去。
就在这时，前来支援的汉儿军终于把一架架三丈多高的云梯架在了汴梁城墙上。
完颜活女眼睛一亮，用手中长枪指着孟林，先说了几句场面话。
“宋猪，今天先让你们小胜一场!明日爷爷再率精兵来攻，一定会把你们杀得鸡犬不留。”
孟林正想回骂，却见完颜活女大吼一声，竟然从五丈多高的城墙上跳了上去。
这下反倒把孟林吓了一跳。
五丈多高的城墙，就算专门练习提纵术的江洋大盗也不敢直接往下跳，要不然绝对会被摔得筋断骨折。
他以为完颜活女是在自杀，低头往下一看，却看到完颜活女已经落在了一架简易云梯上，虽然踩断了两阶横梯，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有惊无险地滑到了地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只听孟安一声暴吼，完颜阇母则是发出一声凄惨的怪叫。
原来老孟安猛劈一刀，把完颜阇母的长刀击飞后，并没有顺势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反而一个大踏步，冲到完颜阇母面前，顺势提起左膝，结结实实地撞在完颜阇母的两个鹌鹑蛋上。
只听一声清晰的蛋碎声，完颜阇母立即疼得面目扭曲，怪吼连连。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压着一把快要砍卷刃的大刀。
孟安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瞪着他，厉声喝道，
“金狗，动一动老子就砍掉你的狗头！”
赵桓此时已经停止擂鼓了。
反正现在城头的战局已经逆转，孟安孟林领着千余名京东壮士出其不意地从南方杀来后，金军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
所以赵桓饶有兴趣地望着杀人如斩草的孟安，一边倾听张叔夜讲述他们的传奇经历。
“老臣在这里，先请官家宽恕他们的罪过。
孟安孟林，乃是京东土豪，以前也曾经违反过大宋的王法，也曾被官兵率军围剿过。
老臣招募勤王大军时，孟氏父子带着孟家村的六百民团主动来投。
老臣深知这对父子骁勇绝伦，所以就自作主张接纳了他们。老臣以为，如今我皇宋正在用人之际，应该重用孟氏父子这样的人才。”
赵桓哈哈大笑。
“太行山上足有近千处山寨，近百万皇宋男儿落草为寇。但是朕心里很清楚，罪不在他们，而在六贼身上。”
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赵佶那个老东西。
花石纲逼反了江南百姓。西域括田所则逼反了京东河北的血性男儿。（这个专门抢劫河北百姓良田的括田所，竟然也好意思称‘西域括田所’，可见赵佶脸皮之厚。）
不过赵桓总不能当着群臣的面骂自己老爹，所以只能把锅甩在六贼身上。
赵桓用手指着一往无前的孟安，笑着说道，
“不要说孟氏父子以前触犯过王法，就算他们参加过摩尼教的义军，凭借他们忠勇报国的行为，所有罪行也要一笔勾销。
至于今天他们立下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
张叔夜见赵桓如此开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边为孟氏父子高兴，一边说道，
“陛下不知，宋江劫掠京东时也曾经骚扰过孟家庄。当时老孟安和儿子孟林领着六百民团坚守了七八天，趁着梁山寇士气疲惫时，率军杀出。父子二人，就把梁山寇逐退百余里。
自此宋江再不敢打孟家庄的主意。”
“孟老将军竟然如此勇猛！”
一听孟氏父子竟然还击败过梁山寇，赵桓更是惊喜。
因为这个位面的梁山寇虽然没有《水浒传》上写得那么猛，但同样也是纵横京东河北，打得几万宋军束手无策的存在。
孟安孟林能够凭借六百民团击败宋江，可见这对父子确实有本事。
“叮叮叮叮！”
城下的金军终于开始鸣金收兵。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全都脸色严峻。
他们看出来了，一旦被孟安孟林毁去仅剩的五架云梯，那么登上城头的千名金兵，还有近千名汉儿，将会被一波又一波的宋军围殴至死。
为了接应城头的金兵，完颜宗翰让刘彦宗用最快的速度从大营里搬来了近百架简易云梯。
可惜这些云梯只有三丈多高，就算搭在城下，离城墙依然还有一丈多高。
完颜活女和完颜阇母虽然都是那种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的人，毕竟身经百战，知道该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孟安孟林冲杀过来时，身负数创的毕进，张仲熊，张伯颜等人也来了劲头。他们咬紧牙关，驱散渗入骨髓里的疲惫，领着数百猛士，对金兵来了个左右夹击。
完颜活女手起一枪，刺翻一名冲过来的京东壮士，对着完颜阇母大吼道，
“这些宋猪都疯了。今天肯定吃不下他们了，先撤回大营，体整一下，明日再战。”
“好！”
完颜阇母从来没见过如此顽强的宋军，这些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京东壮士，打起仗来，简直比秦凤军还要顽强。
但是，他们想安稳退下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赵桓又在新郑门上喊出了新的赏格。
“斩杀一名女真士卒，赏银五十两，官升一级。斩杀那两个金狗猛将，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
不管是民团性质的京东壮士，还是张宗颜等朝廷大将，全都眼睛冒光，力气倍增，全都发誓要吞下赵桓画出的这个大饼。
一些文官质疑赵桓开出的赏格太重，赵桓冷声说道，
“我们去年给了金狗数以千万计的黄金白银，换来的却是金狗的再度南侵。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黄金白银发给我们皇宋的豪杰呢？
金狗全族也不过二十万精锐，一颗头颅五十两银子，杀光他们，也只需要付出一千万两赏银。
这不比和金狗谈判划算多了？”
因为赵桓没有开出北地汉儿的赏格，杀红眼的宋军已经不屑于杀死那些不值钱的北地汉儿了。
只要北地汉儿不拦截他们，他们就会从北地汉儿身边冲过去。
“北地汉儿滚开！今天爷爷只杀金狗！”
完颜活女本来打算让杨大山领着仅剩的七百多名北地汉儿掩护他们撤退。但是赵桓的赏格一出，完颜活女发现这个如意算盘不灵了。
因为将近三千宋军，完全牢牢地咬住了七百多女真兵。
一千金军登上城头一个多时辰，已经战死了二百多人。
一百生女真也只剩下不到六十人了。
“给爷爷死来！”
孟安年纪虽大，听力却好，他听清楚了赵桓开出的赏格。
这个年近七旬的老英雄心动了。
他当了一辈子绿林豪杰，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土豪巨寇的身份。
但他不甘心。
特别是他看到曾经被他击败的梁山寇，受到招安后竟然都成了朝廷的天上将领，他就更加不甘心了。
比如青面兽杨志，竟然能成为了种师中的帐下先锋官。结果这个无胆鼠辈遇见金兵后率先逃跑，连累三万秦凤军全线崩溃。
连累种师中只能领着数百亲卫迎战完颜银术可的七千精骑，悲壮战死于杀熊岭。
孟安认为自己不管论本领，还是论胆气，都绝对比杨志高明十倍。
他和儿子领着孟家村的六百民团主动加入张叔夜的勤王军，虽然是出于皇宋男儿的自尊，想与金狗见个雌雄，但内心深处同样也潜藏着挣一个官身，为家族挣一份荣华富贵的想法。
有这种想法并不丢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古以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能够逃出名利的枷锁呢？
“林儿，护住我！我要擒杀那两个金狗将领。”
“好的，老爹！”
孟林大声应道。
数百名孟家庄的民壮同样大声吼道，
“今天就是孟老英雄大显神威之时。”
“哈哈！”
孟安用手捋了一下将近一尺长的白胡须，长笑几声，随后一声大吼，在儿子孟林的护卫下，把手中的长刀舞成了一片刀光。
刀光所到之处，不管是北地汉儿还是女真精锐，纷纷惨叫着倒地。
父子二人带着十几个民壮，宛如一把锋利到极点的快刀，迅速杀穿了正忙着从云梯逃跑的金军队列，直接拦在了完颜阇母面前。
完颜阇母也是金国有名的猛将，岂会害怕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他舞动长刀，与孟安激烈地杀到一处。
两人正是棋逢对手，一时间杀了个难解难分。
孟林舞动长刀，一连砍翻了三名试图偷袭父亲的生女真，随后用滴血的大刀指着正往云梯边缘退的完颜活女骂道，
“你这条金狗也休想逃跑！”
随着女真人的阵列被打乱，他们也护不住仅剩的五架云梯了。
王燮领着一群火箭兵，又毁掉了三架云梯。
“轰”地一声，第四架云梯又在油脂和火箭的夹击下轰然起火。
完颜活女看到这一幕，额头的青筋暴跳。
他知道自己如果抢不下这架云梯，绝对有死无生。
因为城墙上的战局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边倒。
有了孟氏父子带来的两千生力军，再加上赵桓开出的疯狂赏格，宋军正在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杀戮城头的金兵。
“儿郎们，与我一起上前，杀退这只宋猪！”
完颜活女领着十几名女真猛卒拼命地向孟林进攻。
孟林的武艺与完颜活女应该在伯仲之间。
面对完颜活女的决死进攻，孟林拦得住，但孟家庄的十几个民壮却干不过女真猛卒。经过一段极其激烈的较量，完颜活女终于杀退了孟林，成功地抢到了最后一架云梯。
然而，这厮正准备往云梯里钻，忽然又怪叫一声跳出去七尺多远，重新逃到了城墙之上。
一锅烧得滚热的油脂从马面战棚上飞了下来，正好浇在那架云梯之上。
云梯里面的金兵立即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随着火箭射出，最后一架云梯也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孟林看到这一幕，当即用刀指着完颜活女骂道，
“金狗，看你往哪里跑？”
这时城墙上的战局已经明朗起来。看到云梯尽被烧毁，杨大山当即领着残存的数百北地汉儿军跪在了城头，向宋军乞降。
七百金军则只剩下五百不到，正被将近三千宋军团团包围。
宋军使用长枪战术，丛枪戳来，丛枪刺去，金军使用的武器多是狼牙棒和长刀重斧，长度比不上宋军的长枪。
所以哪怕他们的战力高于他们，却也只能被动挨打。
完颜活女目光乱转，看到完颜阇母与孟安的打斗也已经快分出胜负了。
四十余岁的完颜阇母已经被老当益壮的孟安彻底压制住了。
他与完颜阇母隔了三十多步，看上去很近，但是完颜活女却知道就算自己拼死去救，也救不出完颜阇母，反而还会把自己赔进去。
就在这时，前来支援的汉儿军终于把一架架三丈多高的云梯架在了汴梁城墙上。
完颜活女眼睛一亮，用手中长枪指着孟林，先说了几句场面话。
“宋猪，今天先让你们小胜一场!明日爷爷再率精兵来攻，一定会把你们杀得鸡犬不留。”
孟林正想回骂，却见完颜活女大吼一声，竟然从五丈多高的城墙上跳了上去。
这下反倒把孟林吓了一跳。
五丈多高的城墙，就算专门练习提纵术的江洋大盗也不敢直接往下跳，要不然绝对会被摔得筋断骨折。
他以为完颜活女是在自杀，低头往下一看，却看到完颜活女已经落在了一架简易云梯上，虽然踩断了两阶横梯，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有惊无险地滑到了地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只听孟安一声暴吼，完颜阇母则是发出一声凄惨的怪叫。
原来老孟安猛劈一刀，把完颜阇母的长刀击飞后，并没有顺势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反而一个大踏步，冲到完颜阇母面前，顺势提起左膝，结结实实地撞在完颜阇母的两个鹌鹑蛋上。
只听一声清晰的蛋碎声，完颜阇母立即疼得面目扭曲，怪吼连连。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压着一把快要砍卷刃的大刀。
孟安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瞪着他，厉声喝道，
“金狗，动一动老子就砍掉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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