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代妖僧马和尚
一众金国大将站在城外，眼睁睁地看着完颜阇母被擒，却没有任何办法。
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全都脸色铁青。
如果被擒的是一个普通的金国万户，他们根本不会如此气恼。
如果可以交换，他们恨不得被擒的是完颜活女。
虽然完颜活女的本领比完颜阇母大了很多，又是完颜娄室的长子，也是金国显贵。
但毕竟没有完颜阇母的身份尊贵。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问罪完颜活女。因为完颜阇母与完颜活女各带五百金兵杀上汴梁城头时，本来就是互不统属。两个人都是金国万户，算是平级将领。谁也没有义务拼死拯救另一个人。
完颜宗翰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把完颜活女狠狠地骂了一通，但所有人都知道，完颜活女确实没有触犯军法。
完颜宗望不想看完颜宗翰的臭脸，他领着自己的一群亲信大将退到几百米外，然后开口问道，
“阇母叔叔绝对不能有事。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阇母叔叔救出来。”
亲信大将奔睹一脸嫌弃地说道，
“都元帅，你休怪我多嘴哈。阇母万户的命格似乎有问题，动不动就被别人擒住。这次把他救出来后，还是让他回黄龙府养老吧。”
完颜宗望瞪了奔睹一眼。
“你有什么救出阇母叔叔的好办法吗？没有就给我闭嘴！”
奔睹咂巴了一下厚厚的嘴唇，不再说话。
完颜宗弼大声吼道，
“二哥不必犹豫了。你给我三千精锐，我在天黑之前就攻下新郑门，把阇母叔叔抢回来。”
老三完颜宗辅赶紧拉了一把完颜宗弼。
“四弟休得胡说。
先不说我们的云梯都被毁掉了。就算我们有云梯，今天宋军明显打出了士气，你若是再强行进攻，只会白白损兵折将。
再说了，如果宋军铁下心肠，在你破城前杀了阇母叔叔怎么办？
如果阇母叔叔死了，就算我们攻破了汴梁城，回到黄龙府，也是有罪无功，那帮老家伙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金国毕竟是部落制的渔猎民族。
哪怕完颜阿骨打仿照中原王朝，建立了一个封建王朝。
但是那些如今成了金国贵族的那帮部族长老，如今在朝中依然有极大的权力。就连贵为帝王，同样也要受到他们的制衡。
国库里的所有东西，名义上都属于皇帝与其他贵族共有。皇帝想支配，必须要经过大多数贵族的同意。
要不然皇帝就要受到惩罚。
这当中，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完颜吴乞买偷喝了国库里的几坛好酒，被盘查国库的贵族们发现了，结果一个堂堂的金国皇帝，竟然在金殿上被扒下裤子打屁股。
连完颜吴乞买都无法做到一言九鼎，完颜宗望兄弟当然更做不到。
如果他们真的把完颜阇母折在了汴梁城，估计回京之后，每个人都逃不过打屁股的命运。
完颜宗弼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说道，
“既然不能打，难道还指望宋猪把完颜阇母完好无缺地送出城来吗？”
“四太子，目前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宋猪把完颜阇母送出汴梁。”
说这话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和尚。
这和尚长得面如满目，两个耳朵大得出奇，身上披了一件腥红色的僧袍，乍一看上去，颇有活佛之相。
完颜宗望听到和尚的话，当即长出了一口气。他笑着问道，
“马和尚，你又想出了什么妙计？”
完颜宗弼和完颜宗辅也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这个和尚。
这个和尚没有法号，人人都叫他马和尚。
他虽然是个僧人，却和六根清净的真和尚没有任何关系。此人本是北地汉儿，幼年时期进入了一座寺庙当和尚。
金国灭契丹时，马和尚主动投到了完颜宗望军中，并很快就成为了完颜宗望最信任的头号谋士。
说来也好笑，女真贵族大多特别傲慢，把契丹人与北地汉儿视同猪狗。但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最信任的谋士都是汉儿。
完颜宗翰的头号亲信名叫高庆裔，乃是渤海汉儿。
马和尚则是北地汉儿。
完颜宗望对马和尚极为信任，就算他在搂着美姬睡觉时，马和尚也可以不经通传就进入他的中军大帐。
为了表示亲近，完颜宗望从来都是直呼马和尚的名字。
马和尚极擅操纵人心。完颜宗望第一次侵宋，之所以能够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地杀到汴梁城下，正是因为马和尚指定的进军路线。
位于他进军路线上的宋朝兵将，大多都是无能之辈，要么不战而逃，要么一战而溃。
去年的赵桓之所以昏招连连，正是因为马和尚摸准了赵桓优柔寡断的心理，一会儿极限施压，一会儿又主动放松，时紧时松，最终把赵桓变成了一个连弱智都不如的白痴。
如今马和尚即然主动献策，显然又想出了对付赵桓的精妙计策。
面对三个太子爷的炽热目光，马和尚轻抖了一下腥红色的僧袍，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赵桓小儿往日里胆小如鼠，居于深宫，根本不敢露头。今天却突然亲临新郑门，看来姚友仲的死把这厮吓坏了。
在我看来，现在的赵桓就像一只落入陷坑里的野猪，正在进行垂死挣扎。如果我们这时派军攻城，反而只会增加他的恐惧，说不定他会誓死不降，与我军死磕到底。
既然如此，我军不如主动向他示好。
我们主动提出议和。
根据弱宋文官还有赵桓小儿的德性，只要我们露出议和的口风，他们绝对会和去年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地谋求议和。
为了讨好我们，他们极有可能第一时间把完颜阇母释放出城，还会强力打压守城将士。
你们忘了吗？
去年耿南仲那厮为了向我们议和，竟然斩杀了十几个向我们大军发射石炮的炮手。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暂时后退。等到三日后或五日后，皇宋的文官把今天立功将士的锐气完全打压下去后，我们再利用城中内应，大概率能够一举破城。”
“高！”
听了马和尚的这番话，完颜宗望当即向马和尚竖起了大拇指。
“马和尚，我真的怀疑你能掐会算。你连赵桓小儿的面都没见过，却把他摸了个一清二楚。
有你帮助我，赵桓小儿就算再垂死挣扎，最后依然难逃俘虏之命。”
接下来马和尚又自告奋勇，愿意前往新郑门，与赵桓亲口谈判。只有他亲自出马，才会更容易拿捏赵桓的心思。
完颜宗望欣然同意。
因为担心马和尚的安全，完颜宗望准备派几十个猛卒，手持加厚的巨盾保护他。
马和尚笑道，
“都元帅，如果赵桓小儿敢袭击我，那就不是那个怯懦无胆的赵桓小儿了。”
马和尚只带了一个名叫时立爱的降金汉臣，施施然地走到新郑门下，随后高声大喊。
赵桓走到城头，低头往下观看，看到身穿红色僧袍的马和尚后，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别人不知道这个马和尚，身为历史老师的赵桓却知道这个被历史遗忘的大才。
事实上，如果完颜宗望不是英年早逝，马和尚很有可能会成为帮助完颜宗望登上金国皇位的“姚广孝”。
此人同样堪称一代妖僧。
赵桓笑呵呵地问道，
“马和尚来到我新郑门下，莫非是想与我议和吗？”
马和尚仰起脑袋，仔细打量赵桓的面部表情。看清楚后，马和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赵桓虽然脸色苍白，身材消瘦，但一双眼睛深处，却看不出闪闪缩缩的怯懦，反而透出一股坚毅。
奇怪！
马和尚心中暗道，按照赵桓登基后的作为与去年一系列的求和手段，说明这厮本就是个天生的废物，为什么现在这厮的眼神却这么坚毅，根本不像一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君主，反而像一个挨过无数次毒打终于成熟的底层民众呢？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马和尚的脸上依然堆出了一个佛陀般的慈祥笑容。
他双手合十，向城上的赵桓行了一个佛门礼节，随后缓声说道，
“小僧早闻大宋天子之名，今日才得亲眼相见，幸何如之！既然天子如此睿智，率先看破了我的来意，小僧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
小僧确实是奉了宗望元帅之命，想与大宋天子议和。”
赵桓听完了马和尚的话，面沉似水，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议和之事。
马和尚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赵桓如今的表现才是正常的，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轻轻咳了一声。
素有能臣之名的时立爱会意，用手指着身后连绵不断的金军大营，赤果果地威胁赵桓。
“赵宋天子，你应该也看到了，如今汴梁城外有五十万身经百战的金国精锐，而你外无援兵，内无能臣大将。
如果我们大金国倾力一击，绝对可以在三天之内轻松攻破汴梁城。”
赵桓尚未说话，秦桧就探出脑袋，同样大声说道，
“金虏休要大言欺人！我皇宋如今上有明君，下有能生擒完颜阇母的绝世猛将，再加上全城数十万青壮，齐心携力，宁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家园。
如今我汴梁城堪称固若金汤。
你们金虏若是不怕牺牲，就尽管来强攻吧。”
看到秦桧不待自己暗示，就帮自己出头，还恰到好处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赵桓不由暗暗感叹：这样的奸臣可以给我来一打。
这并不意味着赵桓真的信任了秦桧。他只是准备把秦桧当成一把刀来使用。
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全都脸色铁青。
如果被擒的是一个普通的金国万户，他们根本不会如此气恼。
如果可以交换，他们恨不得被擒的是完颜活女。
虽然完颜活女的本领比完颜阇母大了很多，又是完颜娄室的长子，也是金国显贵。
但毕竟没有完颜阇母的身份尊贵。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问罪完颜活女。因为完颜阇母与完颜活女各带五百金兵杀上汴梁城头时，本来就是互不统属。两个人都是金国万户，算是平级将领。谁也没有义务拼死拯救另一个人。
完颜宗翰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把完颜活女狠狠地骂了一通，但所有人都知道，完颜活女确实没有触犯军法。
完颜宗望不想看完颜宗翰的臭脸，他领着自己的一群亲信大将退到几百米外，然后开口问道，
“阇母叔叔绝对不能有事。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阇母叔叔救出来。”
亲信大将奔睹一脸嫌弃地说道，
“都元帅，你休怪我多嘴哈。阇母万户的命格似乎有问题，动不动就被别人擒住。这次把他救出来后，还是让他回黄龙府养老吧。”
完颜宗望瞪了奔睹一眼。
“你有什么救出阇母叔叔的好办法吗？没有就给我闭嘴！”
奔睹咂巴了一下厚厚的嘴唇，不再说话。
完颜宗弼大声吼道，
“二哥不必犹豫了。你给我三千精锐，我在天黑之前就攻下新郑门，把阇母叔叔抢回来。”
老三完颜宗辅赶紧拉了一把完颜宗弼。
“四弟休得胡说。
先不说我们的云梯都被毁掉了。就算我们有云梯，今天宋军明显打出了士气，你若是再强行进攻，只会白白损兵折将。
再说了，如果宋军铁下心肠，在你破城前杀了阇母叔叔怎么办？
如果阇母叔叔死了，就算我们攻破了汴梁城，回到黄龙府，也是有罪无功，那帮老家伙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金国毕竟是部落制的渔猎民族。
哪怕完颜阿骨打仿照中原王朝，建立了一个封建王朝。
但是那些如今成了金国贵族的那帮部族长老，如今在朝中依然有极大的权力。就连贵为帝王，同样也要受到他们的制衡。
国库里的所有东西，名义上都属于皇帝与其他贵族共有。皇帝想支配，必须要经过大多数贵族的同意。
要不然皇帝就要受到惩罚。
这当中，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完颜吴乞买偷喝了国库里的几坛好酒，被盘查国库的贵族们发现了，结果一个堂堂的金国皇帝，竟然在金殿上被扒下裤子打屁股。
连完颜吴乞买都无法做到一言九鼎，完颜宗望兄弟当然更做不到。
如果他们真的把完颜阇母折在了汴梁城，估计回京之后，每个人都逃不过打屁股的命运。
完颜宗弼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说道，
“既然不能打，难道还指望宋猪把完颜阇母完好无缺地送出城来吗？”
“四太子，目前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宋猪把完颜阇母送出汴梁。”
说这话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和尚。
这和尚长得面如满目，两个耳朵大得出奇，身上披了一件腥红色的僧袍，乍一看上去，颇有活佛之相。
完颜宗望听到和尚的话，当即长出了一口气。他笑着问道，
“马和尚，你又想出了什么妙计？”
完颜宗弼和完颜宗辅也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这个和尚。
这个和尚没有法号，人人都叫他马和尚。
他虽然是个僧人，却和六根清净的真和尚没有任何关系。此人本是北地汉儿，幼年时期进入了一座寺庙当和尚。
金国灭契丹时，马和尚主动投到了完颜宗望军中，并很快就成为了完颜宗望最信任的头号谋士。
说来也好笑，女真贵族大多特别傲慢，把契丹人与北地汉儿视同猪狗。但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最信任的谋士都是汉儿。
完颜宗翰的头号亲信名叫高庆裔，乃是渤海汉儿。
马和尚则是北地汉儿。
完颜宗望对马和尚极为信任，就算他在搂着美姬睡觉时，马和尚也可以不经通传就进入他的中军大帐。
为了表示亲近，完颜宗望从来都是直呼马和尚的名字。
马和尚极擅操纵人心。完颜宗望第一次侵宋，之所以能够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地杀到汴梁城下，正是因为马和尚指定的进军路线。
位于他进军路线上的宋朝兵将，大多都是无能之辈，要么不战而逃，要么一战而溃。
去年的赵桓之所以昏招连连，正是因为马和尚摸准了赵桓优柔寡断的心理，一会儿极限施压，一会儿又主动放松，时紧时松，最终把赵桓变成了一个连弱智都不如的白痴。
如今马和尚即然主动献策，显然又想出了对付赵桓的精妙计策。
面对三个太子爷的炽热目光，马和尚轻抖了一下腥红色的僧袍，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赵桓小儿往日里胆小如鼠，居于深宫，根本不敢露头。今天却突然亲临新郑门，看来姚友仲的死把这厮吓坏了。
在我看来，现在的赵桓就像一只落入陷坑里的野猪，正在进行垂死挣扎。如果我们这时派军攻城，反而只会增加他的恐惧，说不定他会誓死不降，与我军死磕到底。
既然如此，我军不如主动向他示好。
我们主动提出议和。
根据弱宋文官还有赵桓小儿的德性，只要我们露出议和的口风，他们绝对会和去年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地谋求议和。
为了讨好我们，他们极有可能第一时间把完颜阇母释放出城，还会强力打压守城将士。
你们忘了吗？
去年耿南仲那厮为了向我们议和，竟然斩杀了十几个向我们大军发射石炮的炮手。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暂时后退。等到三日后或五日后，皇宋的文官把今天立功将士的锐气完全打压下去后，我们再利用城中内应，大概率能够一举破城。”
“高！”
听了马和尚的这番话，完颜宗望当即向马和尚竖起了大拇指。
“马和尚，我真的怀疑你能掐会算。你连赵桓小儿的面都没见过，却把他摸了个一清二楚。
有你帮助我，赵桓小儿就算再垂死挣扎，最后依然难逃俘虏之命。”
接下来马和尚又自告奋勇，愿意前往新郑门，与赵桓亲口谈判。只有他亲自出马，才会更容易拿捏赵桓的心思。
完颜宗望欣然同意。
因为担心马和尚的安全，完颜宗望准备派几十个猛卒，手持加厚的巨盾保护他。
马和尚笑道，
“都元帅，如果赵桓小儿敢袭击我，那就不是那个怯懦无胆的赵桓小儿了。”
马和尚只带了一个名叫时立爱的降金汉臣，施施然地走到新郑门下，随后高声大喊。
赵桓走到城头，低头往下观看，看到身穿红色僧袍的马和尚后，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别人不知道这个马和尚，身为历史老师的赵桓却知道这个被历史遗忘的大才。
事实上，如果完颜宗望不是英年早逝，马和尚很有可能会成为帮助完颜宗望登上金国皇位的“姚广孝”。
此人同样堪称一代妖僧。
赵桓笑呵呵地问道，
“马和尚来到我新郑门下，莫非是想与我议和吗？”
马和尚仰起脑袋，仔细打量赵桓的面部表情。看清楚后，马和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赵桓虽然脸色苍白，身材消瘦，但一双眼睛深处，却看不出闪闪缩缩的怯懦，反而透出一股坚毅。
奇怪！
马和尚心中暗道，按照赵桓登基后的作为与去年一系列的求和手段，说明这厮本就是个天生的废物，为什么现在这厮的眼神却这么坚毅，根本不像一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君主，反而像一个挨过无数次毒打终于成熟的底层民众呢？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马和尚的脸上依然堆出了一个佛陀般的慈祥笑容。
他双手合十，向城上的赵桓行了一个佛门礼节，随后缓声说道，
“小僧早闻大宋天子之名，今日才得亲眼相见，幸何如之！既然天子如此睿智，率先看破了我的来意，小僧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
小僧确实是奉了宗望元帅之命，想与大宋天子议和。”
赵桓听完了马和尚的话，面沉似水，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议和之事。
马和尚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赵桓如今的表现才是正常的，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轻轻咳了一声。
素有能臣之名的时立爱会意，用手指着身后连绵不断的金军大营，赤果果地威胁赵桓。
“赵宋天子，你应该也看到了，如今汴梁城外有五十万身经百战的金国精锐，而你外无援兵，内无能臣大将。
如果我们大金国倾力一击，绝对可以在三天之内轻松攻破汴梁城。”
赵桓尚未说话，秦桧就探出脑袋，同样大声说道，
“金虏休要大言欺人！我皇宋如今上有明君，下有能生擒完颜阇母的绝世猛将，再加上全城数十万青壮，齐心携力，宁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家园。
如今我汴梁城堪称固若金汤。
你们金虏若是不怕牺牲，就尽管来强攻吧。”
看到秦桧不待自己暗示，就帮自己出头，还恰到好处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赵桓不由暗暗感叹：这样的奸臣可以给我来一打。
这并不意味着赵桓真的信任了秦桧。他只是准备把秦桧当成一把刀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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