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很好！很好啊！
面对秦桧丝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张邦昌吴敏当然也是全力反击。朝堂之上，大臣很快就形成了两派。
一派站在李邦彦那边，认为金人的议和书虽然过份，但现在金人势大，所以朝廷可以暂时屈服，待休养生息后再撕毁和约也不迟。
议和派还拿出了刘邦的白登之盟和李世民的渭水之盟做例子。
在议和派看来，刘邦身为大汉开国高祖，在被匈奴围于白登山上时，照样也是把财帛女子送与冒顿单于，方才成功脱困。
李世民作为战功彪炳千秋的帝王，面对大兵压境的颉利可汗，同样也要冒险前往渭水河边，与颉利可汗杀白马盟誓。
既然这两个千古有名的帝王都能与强敌议和，赵桓与金人议和也不丢人。
另外一派则以张叔夜秦桧李若水为首，坚决拒绝与金人议和，主张死守汴梁，以拖待变。金人三十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也是天文数字。
只要宋人坚壁清野，金人撑不到五月就会自动退去。
不过李邦彦那一派明显势大。有资格上朝议事的大臣一共有一百零六人，拒绝议和的只有二十七名大臣，主张议和的则有七十人。
还有九名大臣属于骑墙派，他们认为金人拟定的议和书太过份，但也并不拒绝与金人议和，只是希望把金国使者喊到朝堂上，讨价还价后重新拟定一份议和书。
“都给朕闭嘴！”
赵桓突然怒喝一声。
看到赵桓突然发飚，群臣全都闭上了嘴巴。
赵桓脸上的怒色突然又散去了，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李邦彦为首的那派大臣说道，
“这么说，诸位爱卿都是同意按照这份议和书上所写，与金狗议和了？”
如果赵桓满面怒色，说不定会有一帮子主张议和的大臣退到张叔夜后面
但赵桓脸上的笑容迷惑了这些文官。
他们认为赵桓又在文官群体面前服软了。
太子太傅唐恪当仁不让地走出来，站到李邦彦的前面，高声对赵桓说道，
“官家，金银女子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城中不过万余兵马，怎么可能挡得住五十万金军的攻击呢？
所以，眼下只能与金人议和，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唐爱卿说得好啊！”
赵桓笑呵呵地说道，随后看着议和派群臣再度问道，
“你们也都是这个看法吗？”
李邦彦等人齐声说道，
“臣等认为，眼下只有与金人议和，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好！很好！很好啊！你们真是我皇宋赤胆忠心的大忠臣啊。”
赵桓这句话说得很真诚，但是唐恪李邦彦却本能地感觉有点别扭。
不等他们继续说话，赵桓高声说道，
“传旨，宣蒲察石家奴耶律余睹刘彦宗三个人进殿议事！”
看到赵桓的这种表现，主张议和的群臣全都喜上眉梢。李邦彦更是得意地瞅了张叔夜一夜，不屑地哼了一声。
张叔夜是个直肠子老头，看到这种情形，正想据理力争，却被秦桧一把扯住了袍袖。秦桧低声说道，
“张大人稍安勿躁。官家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议和条件。接下来，咱们就看好戏吧！”
张叔夜虽然不知道秦桧为何如此笃定，但是想到赵桓让自己招募十万民壮的做法，又觉得赵桓绝对不会任金兵狮子大开口。
所以他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事情的进展。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蒲察石家奴进入文德殿时，虽然没拿武器，身上却穿了一套顶级的西夏猴子甲，这套猴子甲跟着蒲察石家奴上了几十次战场，也不知道溅了多少人血，整套甲具上血迹斑斑，透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与阴寒。
为了防止蒲察石家奴在大殿上撒泼，林虎带着十几个内等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耶律余睹与刘彦宗倒是穿着便服，从他的姿体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内心十分放松。
他们都是谈判高手，既然赵桓连这样过份的议和书都能接受，证明大宋的皇帝和百官都已毫无战心，很快就可以利用他们的这种怯懦逼迫他们开城投降。
蒲察石家奴大咧咧地走到殿下，离赵桓只有二十步时，方才停住脚步，向赵桓拱手说道，
“大金国驸马蒲察石家奴见过大宋官家。”
庞冲冷喝一声，
“大胆金酋，见了天子，还不跪下行礼？”
“想让咱对着大宋官家跪下？”
蒲察石家奴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赵桓几眼，随后咧开一张方口笑了起来。
这厮一笑，嘴巴张得更大，看上去有股血盆大口的味道。
“咱是大金国驸马，又是议和主使，代表的是大金国皇帝。大宋官家不是读过议和书了吗？从今往后，宋国是我们大金的附属国，大宋官家也是大金皇帝的臣子。
所以现在不是咱要向大宋官家下跪行礼，而是大宋官家要向咱家下跪行礼。”
说到这里，蒲察石家奴突然暴喝一声，
“赵桓小儿，还不快点从龙椅上下来，向咱家下跪行礼！”
蒲察石家奴这话一出口，金殿上足有一大半臣子破口大骂。就连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同样也大骂蒲察石家奴无礼。
张宗颜为首的几个武将更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上去围殴蒲察石家奴。
面对满殿骂声，蒲察石家奴浑不在意，只是大大咧咧地站在那儿，双臂抱在胸前，似乎真的在等着赵桓给他磕头行礼。
耶律余睹和刘彦宗站在蒲察石家奴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宋百官的反应。
赵桓脸色铁青地坐在龙椅上，与蒲察石家奴双目对视。
李邦彦张邦昌吴敏唐恪几个主和派大佬也是暗骂蒲察石家奴的要求太过份。
人要脸，树要皮。
赵桓再怎么说也是皇宋天子，怎么可能会向金国的一个驸马下跪磕头呢？
再说了，就是要磕头，也只可能在金军大营，而不是在大宋的皇宫之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着蒲察石家奴磕头下拜。
看到双方僵在了这里，李邦彦又拿出了混迹青楼时的浪子本领。
他走到蒲察石家奴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蒲察驸马，议和书上虽然是那样写的，但是大宋官家只是向金国皇帝称臣，如果金国皇帝到了此地，我们官家自然不会失了礼节。
但是蒲察驸马却受不起我们大宋官家的大礼。”
看到蒲察石家奴牛眼一瞪，又想发飚，李邦彦连忙再度说道，
“蒲察驸马，你是金国的议和主使，我是大宋的议和主使。你看这样行不？我可以代表大宋官家，向你磕头行礼，完成议和前的这套礼节。”
耶律余睹听到这里，连忙大声对蒲察石家奴说道，
“驸马爷，我看李邦彦的提议不错。咱们远来是客，不如客随主便。”
蒲察石家奴当然也知道赵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在大宋的皇宫中向自己磕头。既然李邦彦说出了要代替大宋官家向自己下跪，那自己就见好就收。
想到这里，蒲察石家奴勉强点了点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既然如此，咱家就退一步，允许李邦彦代替大宋官家向咱磕头行礼。”
李邦彦一听蒲察石家奴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当即整顿了一下官服，走到蒲察石家奴身前，正准备下跪行礼。
坐在龙椅上的赵桓却冷冷地说了一句，
“李邦彦，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代表朕？”
“嗯？”
李邦彦懵了，他转头看着面冷如冰的赵桓，一时间弄不清赵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蒲察石家奴呵呵冷笑道，
“咋地，赵桓小儿不愿意让李邦彦代表，是想亲自向俺下跪吗？”
赵桓站直身子，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天子剑，用长剑指着蒲察石家奴说道，
“蒲察石家奴，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朕向你下跪？你不过一个按出虎水河上的穷苦贱种，只是适逢其会，娶了完颜阿骨打的丑女，方才成为金国显贵。
但是你再怎么显贵，也改变不了你出身牧奴的事实。”
赵桓本以为蒲察石家奴听了自己的话，绝对会暴跳如雷。
但蒲察石家奴能够成为完颜阿骨打钦点的驸马，并不只是徒有勇力，这厮同样十分狡诈。
赵桓突然强硬的表现让蒲察石家奴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他并没有暴怒，只是抬头看着手执长剑的赵桓，冷声问道，
“大宋官家，既然你如此说话，看来是不打算与我大金议和了？”
耶律余睹和刘彦宗的神色也紧张起来，他们都对危险拥有极为敏锐的感觉。现在他们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他们转头四顾，发现有十几个身穿甲冑的京东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而那十几个护送他们进来的内等子，此刻全都站到了龙案底下，把赵桓完全保护起来。
刘彦宗人老成精，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蒲察石家奴，你错了。朕并不拒绝与你们金国议和。但是，朕不同意你们拟定的这份议和书。”
赵桓话音刚落，刘彦宗当即抢在蒲察石家奴说话之前开口说道，
“谈判就像做生意，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尽可就地还钱。官家想与我们金国怎么议和，尽可说与我们知道。
如果我们做不了主，也可以回营请宗望宗翰两位勃极烈做主。”
说完这句话，刘彦宗不经意地用胳膊轻触蒲察石家奴的左腿。蒲察石家奴明白刘彦宗的意思，当即再度看着赵桓说道，
“不知大宋官家准备怎么与我大金议和？”
一派站在李邦彦那边，认为金人的议和书虽然过份，但现在金人势大，所以朝廷可以暂时屈服，待休养生息后再撕毁和约也不迟。
议和派还拿出了刘邦的白登之盟和李世民的渭水之盟做例子。
在议和派看来，刘邦身为大汉开国高祖，在被匈奴围于白登山上时，照样也是把财帛女子送与冒顿单于，方才成功脱困。
李世民作为战功彪炳千秋的帝王，面对大兵压境的颉利可汗，同样也要冒险前往渭水河边，与颉利可汗杀白马盟誓。
既然这两个千古有名的帝王都能与强敌议和，赵桓与金人议和也不丢人。
另外一派则以张叔夜秦桧李若水为首，坚决拒绝与金人议和，主张死守汴梁，以拖待变。金人三十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也是天文数字。
只要宋人坚壁清野，金人撑不到五月就会自动退去。
不过李邦彦那一派明显势大。有资格上朝议事的大臣一共有一百零六人，拒绝议和的只有二十七名大臣，主张议和的则有七十人。
还有九名大臣属于骑墙派，他们认为金人拟定的议和书太过份，但也并不拒绝与金人议和，只是希望把金国使者喊到朝堂上，讨价还价后重新拟定一份议和书。
“都给朕闭嘴！”
赵桓突然怒喝一声。
看到赵桓突然发飚，群臣全都闭上了嘴巴。
赵桓脸上的怒色突然又散去了，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李邦彦为首的那派大臣说道，
“这么说，诸位爱卿都是同意按照这份议和书上所写，与金狗议和了？”
如果赵桓满面怒色，说不定会有一帮子主张议和的大臣退到张叔夜后面
但赵桓脸上的笑容迷惑了这些文官。
他们认为赵桓又在文官群体面前服软了。
太子太傅唐恪当仁不让地走出来，站到李邦彦的前面，高声对赵桓说道，
“官家，金银女子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城中不过万余兵马，怎么可能挡得住五十万金军的攻击呢？
所以，眼下只能与金人议和，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唐爱卿说得好啊！”
赵桓笑呵呵地说道，随后看着议和派群臣再度问道，
“你们也都是这个看法吗？”
李邦彦等人齐声说道，
“臣等认为，眼下只有与金人议和，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好！很好！很好啊！你们真是我皇宋赤胆忠心的大忠臣啊。”
赵桓这句话说得很真诚，但是唐恪李邦彦却本能地感觉有点别扭。
不等他们继续说话，赵桓高声说道，
“传旨，宣蒲察石家奴耶律余睹刘彦宗三个人进殿议事！”
看到赵桓的这种表现，主张议和的群臣全都喜上眉梢。李邦彦更是得意地瞅了张叔夜一夜，不屑地哼了一声。
张叔夜是个直肠子老头，看到这种情形，正想据理力争，却被秦桧一把扯住了袍袖。秦桧低声说道，
“张大人稍安勿躁。官家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议和条件。接下来，咱们就看好戏吧！”
张叔夜虽然不知道秦桧为何如此笃定，但是想到赵桓让自己招募十万民壮的做法，又觉得赵桓绝对不会任金兵狮子大开口。
所以他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事情的进展。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蒲察石家奴进入文德殿时，虽然没拿武器，身上却穿了一套顶级的西夏猴子甲，这套猴子甲跟着蒲察石家奴上了几十次战场，也不知道溅了多少人血，整套甲具上血迹斑斑，透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与阴寒。
为了防止蒲察石家奴在大殿上撒泼，林虎带着十几个内等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耶律余睹与刘彦宗倒是穿着便服，从他的姿体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内心十分放松。
他们都是谈判高手，既然赵桓连这样过份的议和书都能接受，证明大宋的皇帝和百官都已毫无战心，很快就可以利用他们的这种怯懦逼迫他们开城投降。
蒲察石家奴大咧咧地走到殿下，离赵桓只有二十步时，方才停住脚步，向赵桓拱手说道，
“大金国驸马蒲察石家奴见过大宋官家。”
庞冲冷喝一声，
“大胆金酋，见了天子，还不跪下行礼？”
“想让咱对着大宋官家跪下？”
蒲察石家奴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赵桓几眼，随后咧开一张方口笑了起来。
这厮一笑，嘴巴张得更大，看上去有股血盆大口的味道。
“咱是大金国驸马，又是议和主使，代表的是大金国皇帝。大宋官家不是读过议和书了吗？从今往后，宋国是我们大金的附属国，大宋官家也是大金皇帝的臣子。
所以现在不是咱要向大宋官家下跪行礼，而是大宋官家要向咱家下跪行礼。”
说到这里，蒲察石家奴突然暴喝一声，
“赵桓小儿，还不快点从龙椅上下来，向咱家下跪行礼！”
蒲察石家奴这话一出口，金殿上足有一大半臣子破口大骂。就连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同样也大骂蒲察石家奴无礼。
张宗颜为首的几个武将更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上去围殴蒲察石家奴。
面对满殿骂声，蒲察石家奴浑不在意，只是大大咧咧地站在那儿，双臂抱在胸前，似乎真的在等着赵桓给他磕头行礼。
耶律余睹和刘彦宗站在蒲察石家奴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宋百官的反应。
赵桓脸色铁青地坐在龙椅上，与蒲察石家奴双目对视。
李邦彦张邦昌吴敏唐恪几个主和派大佬也是暗骂蒲察石家奴的要求太过份。
人要脸，树要皮。
赵桓再怎么说也是皇宋天子，怎么可能会向金国的一个驸马下跪磕头呢？
再说了，就是要磕头，也只可能在金军大营，而不是在大宋的皇宫之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着蒲察石家奴磕头下拜。
看到双方僵在了这里，李邦彦又拿出了混迹青楼时的浪子本领。
他走到蒲察石家奴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蒲察驸马，议和书上虽然是那样写的，但是大宋官家只是向金国皇帝称臣，如果金国皇帝到了此地，我们官家自然不会失了礼节。
但是蒲察驸马却受不起我们大宋官家的大礼。”
看到蒲察石家奴牛眼一瞪，又想发飚，李邦彦连忙再度说道，
“蒲察驸马，你是金国的议和主使，我是大宋的议和主使。你看这样行不？我可以代表大宋官家，向你磕头行礼，完成议和前的这套礼节。”
耶律余睹听到这里，连忙大声对蒲察石家奴说道，
“驸马爷，我看李邦彦的提议不错。咱们远来是客，不如客随主便。”
蒲察石家奴当然也知道赵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在大宋的皇宫中向自己磕头。既然李邦彦说出了要代替大宋官家向自己下跪，那自己就见好就收。
想到这里，蒲察石家奴勉强点了点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既然如此，咱家就退一步，允许李邦彦代替大宋官家向咱磕头行礼。”
李邦彦一听蒲察石家奴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当即整顿了一下官服，走到蒲察石家奴身前，正准备下跪行礼。
坐在龙椅上的赵桓却冷冷地说了一句，
“李邦彦，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代表朕？”
“嗯？”
李邦彦懵了，他转头看着面冷如冰的赵桓，一时间弄不清赵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蒲察石家奴呵呵冷笑道，
“咋地，赵桓小儿不愿意让李邦彦代表，是想亲自向俺下跪吗？”
赵桓站直身子，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天子剑，用长剑指着蒲察石家奴说道，
“蒲察石家奴，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朕向你下跪？你不过一个按出虎水河上的穷苦贱种，只是适逢其会，娶了完颜阿骨打的丑女，方才成为金国显贵。
但是你再怎么显贵，也改变不了你出身牧奴的事实。”
赵桓本以为蒲察石家奴听了自己的话，绝对会暴跳如雷。
但蒲察石家奴能够成为完颜阿骨打钦点的驸马，并不只是徒有勇力，这厮同样十分狡诈。
赵桓突然强硬的表现让蒲察石家奴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他并没有暴怒，只是抬头看着手执长剑的赵桓，冷声问道，
“大宋官家，既然你如此说话，看来是不打算与我大金议和了？”
耶律余睹和刘彦宗的神色也紧张起来，他们都对危险拥有极为敏锐的感觉。现在他们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他们转头四顾，发现有十几个身穿甲冑的京东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而那十几个护送他们进来的内等子，此刻全都站到了龙案底下，把赵桓完全保护起来。
刘彦宗人老成精，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蒲察石家奴，你错了。朕并不拒绝与你们金国议和。但是，朕不同意你们拟定的这份议和书。”
赵桓话音刚落，刘彦宗当即抢在蒲察石家奴说话之前开口说道，
“谈判就像做生意，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尽可就地还钱。官家想与我们金国怎么议和，尽可说与我们知道。
如果我们做不了主，也可以回营请宗望宗翰两位勃极烈做主。”
说完这句话，刘彦宗不经意地用胳膊轻触蒲察石家奴的左腿。蒲察石家奴明白刘彦宗的意思，当即再度看着赵桓说道，
“不知大宋官家准备怎么与我大金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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