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陈黑虎和武十七
但在行动迟缓的宋军之中，却有两名宋军的动作极为敏捷。
这两名宋军穿的还都是最重的步人甲，就是那种七十斤重的步人甲。普通士卒穿上这么重的铁甲，估计走路都困难。
但这两名宋军就像穿了两幅纸甲一样，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哪段城墙的汉儿军聚集最多，他们两人就杀向哪段城墙。
一名宋军手持五十斤重的熟铜棍，铜棍完全甩开后，方圆一丈之内，根本没有任何活人。
凡是被熟铜棍打中的汉儿军，要么被打断老腰，萎顿于地，要么被打得横飞下城，摔得血肉模糊。
另外一名宋军使的则是短兵器，双手各持一把三十斤重的铁锥枪。
沉重的铁锥枪在他手里轻灵得像两根稻草。
每一次出击，都能杀死一名汉儿军。
他们两个仗着身上甲具坚实，面对汉儿军的刀剑，根本不管不顾，只是一个劲地向前攻击。
他们杀了将近二刻钟，其他的宋军因为体力耗尽，已经替换了两波，他们两个依然生猛如虎。
赵桓打量这两个杀神，很快就认出了使熟铜棍的那位正是天生神力的陈黑虎。
但是那个手持铁锥枪的猛汉，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张叔夜看到赵桓的眼神不住地打量那个猛汉，当即笑着说道，
“官家有所不知，这个猛汉名叫武十七，乃是汴梁土著。此人之力，稍逊于陈黑虎。但此人之勇，不亚于陈黑虎。
老臣前天选拔军中力士时，武十七脱颖而出，被老臣任命为重甲步军的一名都头。
光看这厮今日的表现，将来必是一位沙场悍将啊！”
赵桓大笑道，
“我皇宋猛汉如云，岂容金狗轻侮！这个武十七今天至少杀了数十人，立功极大，战后朕一定重赏此人。”
面对陈黑虎和武十七两具杀神，冲上城头的汉儿军很快就被杀破了胆。
完颜宗望倒也不是那种视汉儿军的生命如草芥的人。
看到城头的宋军全是步人甲，完颜宗望就知道汉儿军再拼命也没用，所以当即鸣金收兵。
城头的汉儿军听到退军的号令，如蒙大赦，纷纷沿着云梯往下逃窜。
然而完颜宗望却没有把攻城的士兵完全撤下去。恰恰相反，他在让汉儿军后撤的同时又派出了二百精锐女真，推着四辆鹅车洞子攻到城下后，竟然与另外的三辆鹅车洞子接成了一道长长的走廊。
七架鹅车洞子的长度达到了二十多丈。
金军可以拿着大盾，通过这道走廊，源源不绝地杀到城下。
一旦城墙被凿穿，金军立即就可以沿着这道走廊杀进汴梁城。
赵桓站在新郑门上，探头观望这道由鹅车洞子搭成的走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城墙为什么会被一架鹅车洞子生生凿穿了。
因为藏在鹅车洞子里的攻城兵，根本不担心被城头上的守军攻击，他们可以放心凿城。
想要对付鹅车洞子，和洞子里的攻城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派精锐杀出城去。
然而完颜宗望显然也知道宋军的这个办法，在鹅车洞子的走廊后方，已经布置了五百同样身穿重甲，手持长刀重斧的女真重甲兵。
宋军一旦打开新郑门，这些女真重甲兵绝对会一拥而上。
到了那时，不仅出城的宋军有可能全军覆没，甚至金军极有可能趁势破城。根据赵桓的记忆，历史上金军攻破新郑门，是借了妖道郭京的东风。
妖道郭京忽悠住了赵桓和张叔夜，说要用六丁六甲神兵之术大破金兵。
于是张叔夜就打开了新郑门。
金军趁势攻击，被郭京选中的七千汴梁青壮一哄而散。金军随后一涌而入。
但是不管鹅车洞子也不行。
赵桓一个军事小白都明白这个道理，张叔夜和张伯奋当然更明白这个道理。
张叔夜单膝跪在赵桓面前，慨然说道，
“官家，这些鹅车洞子必须毁掉。老臣欲派犬子张伯奋率五百步人甲杀出新郑门，一举毁掉金狗的这些鹅车洞子。
为防金军趁势攻城，老臣会在他们杀出新郑门后立即关闭城门。”
赵桓皱眉问道，
“城门一旦关上，步人甲如何回城？”
张叔夜咬牙说道，
“若胜，城头士兵可用绳索把他们缒上来。若败，那就不用回城了。”
赵桓这才明白张叔夜这老头有多狠，为了毁掉这些鹅车洞子，竟然准备舍弃长子的性命。
“张爱卿此计不妥！”
赵桓摇头说道，
“我们与金狗的战斗注定旷日持久，不能动不动就牺牲这些步人甲。再说了，如果真要出城逆袭，其实陈黑虎和武十七比伯奋更合适。
伯奋虽然也很勇猛，但与陈武二人相比，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
张叔夜知道赵桓说的是实话。
但是出城逆袭之人显然有死无生，自己身为汴梁防御使，如果不派儿子出阵，显然会被很多同僚指责。
如今朝堂虽然没有了主和派文官的干扰，但是主战派官员同样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已经有不少官员指责张叔夜父子三人事权太重了。
张叔夜只能先让长子张伯奋负责有死无生的出城逆袭。
赵桓与张叔夜谈话期间，孟安一直手搭凉棚，透过不断飘落的雪花观望金军大营。
“官家，老汉倒是有个冒险的计划。”
“是何计划？”
赵桓好奇地看着孟安问道。他知道孟安是个绿林大豪，一辈子虽然没打过大兵团战役，但是率领数十人数百人的战斗却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在小规模的战斗上面，堪称皇宋第一人。
孟安用手指着数千步外的金军大营，以及大营外侧的数万步卒，笑呵呵地说道，
“官家请看，攻城战骑军没有用武之地，所以金狗骑军皆在大营后方，站在营外的皆是步卒。据老汉所知，金军攻城以来，我军从来没有出城反击。
完颜宗望虽然在鹅车洞子后方布置了五百重甲兵，但他防备的是我军的步人甲。
如果我军以一支重甲骑兵突然杀出新郑门，绝对会让这些重甲兵无暇攻城，甚至有可能一举击溃他们。
再配以一支步人甲，可以轻松摧毁这些鹅车洞子。
老汉经过反复盘算，认为金狗骑兵想要整队出营，再通过营外步卒让开的通道杀到新郑门下，至少也要半个时辰。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毁掉鹅车洞子再撤回城中了。”
听了孟安的侃侃而谈，赵桓当即又高看了这个老英雄一眼。不管孟安的这个计划成功与否，但他已经确定，孟安没有恐金症。
张叔夜听了孟安的计划，想了一下，当即拍腿说道，
“官家，我看孟安的这个突击计划可行。因为金军绝对想不到我军敢派骑军突击。”
赵桓问道，
“城中有足够多的战马吗？”
孟安笑道，
“官家多虑了。我和张大人率军勤王时，一共带了五百骑军，杀进汴梁城时，还剩二百七十骑。
此番突击，讲究的是快。
老汉愿率二百骑杀出新郑门，给金狗当头来一棒。”
赵桓也不知道孟安的这个计划可行性有多高，但作为来自后世的人，赵桓懂得一条真理：外行永远不要质疑内行的决策。
张叔夜能干掉梁山好汉，显然也是精通军事之人。孟安当了一辈子的绿林大豪，在打仗上绝对也是行家。
既然他们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赵桓当然不会阻拦他们实行这个计划。
孟安跑下城门楼子，骑上一匹战马，迅速跑向禁军大营。
为数不多的骑军皆在禁军大营驻守。
张叔夜点了五百步人甲，以张伯奋，陈黑虎，武十七三人为统领，在城门底下集结成队。等待骑军到来的时间里，五百步人甲全都就着热汤，大口地吃着肉饼子，补充体力。
这些步人甲喝的汤，吃的肉饼子，全是国舅爷朱正彦派人从遇仙正店送过来的。
朱正彦显然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自家的富贵来源于姐姐朱琏，朱琏的富贵来源于赵桓的宠幸。赵桓的富贵则来自于守住汴梁。
一旦汴梁失守，赵桓就会成为金人的俘虏，到时候朱家的富贵也会成为梦幻泡影。
所以朱正彦在被朱琏训过一通后，不但捐了几万贯的银钱当军饷，还暂时让遇仙正店停止营业，所有厨师每天都负责烧汤做肉饼，给镇守新郑门的三千步人甲提供一日三餐。
这些东西还都是由朱正彦出腰包，不让朝廷出一分钱。
这些步人甲大多都是底层百姓，哪里吃得过味道如此美好的饼子。
他们都知道等下要出城与金军作战，还要毁掉那七辆鹅车洞子，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所以都放开了肚子猛吃。
本来只能吃五个肉饼的，大多一口气吃了十个。
一些出身贫苦的京东壮士吃饱喝足后，摸着滚圆的肚皮说道，
“娘的，吃的这一顿，战死也不屈了。”
陈黑虎和武十七不仅杀人利索，吃东西也是鹤立鸡群。
他们两个人，全都独自端着一筐肉饼，足有五十个，基本上两口就吃掉一个，五十个肉饼很快就吃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又各自端着一大盆肉汤，同样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两个人同时打了个饱嗝。
陈黑虎看了一眼武十七的身材，十分佩服地说道，
“武老弟，俺真的服你了。俺力气大，是因为长得像牛。你不一样，你又不胖，也不是太壮，咋就比俺还能吃呢？”
武十七嘿嘿一笑，
“俺可没你能吃。我至少比你少吃了五个饼子。”
这两名宋军穿的还都是最重的步人甲，就是那种七十斤重的步人甲。普通士卒穿上这么重的铁甲，估计走路都困难。
但这两名宋军就像穿了两幅纸甲一样，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哪段城墙的汉儿军聚集最多，他们两人就杀向哪段城墙。
一名宋军手持五十斤重的熟铜棍，铜棍完全甩开后，方圆一丈之内，根本没有任何活人。
凡是被熟铜棍打中的汉儿军，要么被打断老腰，萎顿于地，要么被打得横飞下城，摔得血肉模糊。
另外一名宋军使的则是短兵器，双手各持一把三十斤重的铁锥枪。
沉重的铁锥枪在他手里轻灵得像两根稻草。
每一次出击，都能杀死一名汉儿军。
他们两个仗着身上甲具坚实，面对汉儿军的刀剑，根本不管不顾，只是一个劲地向前攻击。
他们杀了将近二刻钟，其他的宋军因为体力耗尽，已经替换了两波，他们两个依然生猛如虎。
赵桓打量这两个杀神，很快就认出了使熟铜棍的那位正是天生神力的陈黑虎。
但是那个手持铁锥枪的猛汉，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张叔夜看到赵桓的眼神不住地打量那个猛汉，当即笑着说道，
“官家有所不知，这个猛汉名叫武十七，乃是汴梁土著。此人之力，稍逊于陈黑虎。但此人之勇，不亚于陈黑虎。
老臣前天选拔军中力士时，武十七脱颖而出，被老臣任命为重甲步军的一名都头。
光看这厮今日的表现，将来必是一位沙场悍将啊！”
赵桓大笑道，
“我皇宋猛汉如云，岂容金狗轻侮！这个武十七今天至少杀了数十人，立功极大，战后朕一定重赏此人。”
面对陈黑虎和武十七两具杀神，冲上城头的汉儿军很快就被杀破了胆。
完颜宗望倒也不是那种视汉儿军的生命如草芥的人。
看到城头的宋军全是步人甲，完颜宗望就知道汉儿军再拼命也没用，所以当即鸣金收兵。
城头的汉儿军听到退军的号令，如蒙大赦，纷纷沿着云梯往下逃窜。
然而完颜宗望却没有把攻城的士兵完全撤下去。恰恰相反，他在让汉儿军后撤的同时又派出了二百精锐女真，推着四辆鹅车洞子攻到城下后，竟然与另外的三辆鹅车洞子接成了一道长长的走廊。
七架鹅车洞子的长度达到了二十多丈。
金军可以拿着大盾，通过这道走廊，源源不绝地杀到城下。
一旦城墙被凿穿，金军立即就可以沿着这道走廊杀进汴梁城。
赵桓站在新郑门上，探头观望这道由鹅车洞子搭成的走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城墙为什么会被一架鹅车洞子生生凿穿了。
因为藏在鹅车洞子里的攻城兵，根本不担心被城头上的守军攻击，他们可以放心凿城。
想要对付鹅车洞子，和洞子里的攻城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派精锐杀出城去。
然而完颜宗望显然也知道宋军的这个办法，在鹅车洞子的走廊后方，已经布置了五百同样身穿重甲，手持长刀重斧的女真重甲兵。
宋军一旦打开新郑门，这些女真重甲兵绝对会一拥而上。
到了那时，不仅出城的宋军有可能全军覆没，甚至金军极有可能趁势破城。根据赵桓的记忆，历史上金军攻破新郑门，是借了妖道郭京的东风。
妖道郭京忽悠住了赵桓和张叔夜，说要用六丁六甲神兵之术大破金兵。
于是张叔夜就打开了新郑门。
金军趁势攻击，被郭京选中的七千汴梁青壮一哄而散。金军随后一涌而入。
但是不管鹅车洞子也不行。
赵桓一个军事小白都明白这个道理，张叔夜和张伯奋当然更明白这个道理。
张叔夜单膝跪在赵桓面前，慨然说道，
“官家，这些鹅车洞子必须毁掉。老臣欲派犬子张伯奋率五百步人甲杀出新郑门，一举毁掉金狗的这些鹅车洞子。
为防金军趁势攻城，老臣会在他们杀出新郑门后立即关闭城门。”
赵桓皱眉问道，
“城门一旦关上，步人甲如何回城？”
张叔夜咬牙说道，
“若胜，城头士兵可用绳索把他们缒上来。若败，那就不用回城了。”
赵桓这才明白张叔夜这老头有多狠，为了毁掉这些鹅车洞子，竟然准备舍弃长子的性命。
“张爱卿此计不妥！”
赵桓摇头说道，
“我们与金狗的战斗注定旷日持久，不能动不动就牺牲这些步人甲。再说了，如果真要出城逆袭，其实陈黑虎和武十七比伯奋更合适。
伯奋虽然也很勇猛，但与陈武二人相比，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
张叔夜知道赵桓说的是实话。
但是出城逆袭之人显然有死无生，自己身为汴梁防御使，如果不派儿子出阵，显然会被很多同僚指责。
如今朝堂虽然没有了主和派文官的干扰，但是主战派官员同样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已经有不少官员指责张叔夜父子三人事权太重了。
张叔夜只能先让长子张伯奋负责有死无生的出城逆袭。
赵桓与张叔夜谈话期间，孟安一直手搭凉棚，透过不断飘落的雪花观望金军大营。
“官家，老汉倒是有个冒险的计划。”
“是何计划？”
赵桓好奇地看着孟安问道。他知道孟安是个绿林大豪，一辈子虽然没打过大兵团战役，但是率领数十人数百人的战斗却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在小规模的战斗上面，堪称皇宋第一人。
孟安用手指着数千步外的金军大营，以及大营外侧的数万步卒，笑呵呵地说道，
“官家请看，攻城战骑军没有用武之地，所以金狗骑军皆在大营后方，站在营外的皆是步卒。据老汉所知，金军攻城以来，我军从来没有出城反击。
完颜宗望虽然在鹅车洞子后方布置了五百重甲兵，但他防备的是我军的步人甲。
如果我军以一支重甲骑兵突然杀出新郑门，绝对会让这些重甲兵无暇攻城，甚至有可能一举击溃他们。
再配以一支步人甲，可以轻松摧毁这些鹅车洞子。
老汉经过反复盘算，认为金狗骑兵想要整队出营，再通过营外步卒让开的通道杀到新郑门下，至少也要半个时辰。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毁掉鹅车洞子再撤回城中了。”
听了孟安的侃侃而谈，赵桓当即又高看了这个老英雄一眼。不管孟安的这个计划成功与否，但他已经确定，孟安没有恐金症。
张叔夜听了孟安的计划，想了一下，当即拍腿说道，
“官家，我看孟安的这个突击计划可行。因为金军绝对想不到我军敢派骑军突击。”
赵桓问道，
“城中有足够多的战马吗？”
孟安笑道，
“官家多虑了。我和张大人率军勤王时，一共带了五百骑军，杀进汴梁城时，还剩二百七十骑。
此番突击，讲究的是快。
老汉愿率二百骑杀出新郑门，给金狗当头来一棒。”
赵桓也不知道孟安的这个计划可行性有多高，但作为来自后世的人，赵桓懂得一条真理：外行永远不要质疑内行的决策。
张叔夜能干掉梁山好汉，显然也是精通军事之人。孟安当了一辈子的绿林大豪，在打仗上绝对也是行家。
既然他们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赵桓当然不会阻拦他们实行这个计划。
孟安跑下城门楼子，骑上一匹战马，迅速跑向禁军大营。
为数不多的骑军皆在禁军大营驻守。
张叔夜点了五百步人甲，以张伯奋，陈黑虎，武十七三人为统领，在城门底下集结成队。等待骑军到来的时间里，五百步人甲全都就着热汤，大口地吃着肉饼子，补充体力。
这些步人甲喝的汤，吃的肉饼子，全是国舅爷朱正彦派人从遇仙正店送过来的。
朱正彦显然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自家的富贵来源于姐姐朱琏，朱琏的富贵来源于赵桓的宠幸。赵桓的富贵则来自于守住汴梁。
一旦汴梁失守，赵桓就会成为金人的俘虏，到时候朱家的富贵也会成为梦幻泡影。
所以朱正彦在被朱琏训过一通后，不但捐了几万贯的银钱当军饷，还暂时让遇仙正店停止营业，所有厨师每天都负责烧汤做肉饼，给镇守新郑门的三千步人甲提供一日三餐。
这些东西还都是由朱正彦出腰包，不让朝廷出一分钱。
这些步人甲大多都是底层百姓，哪里吃得过味道如此美好的饼子。
他们都知道等下要出城与金军作战，还要毁掉那七辆鹅车洞子，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所以都放开了肚子猛吃。
本来只能吃五个肉饼的，大多一口气吃了十个。
一些出身贫苦的京东壮士吃饱喝足后，摸着滚圆的肚皮说道，
“娘的，吃的这一顿，战死也不屈了。”
陈黑虎和武十七不仅杀人利索，吃东西也是鹤立鸡群。
他们两个人，全都独自端着一筐肉饼，足有五十个，基本上两口就吃掉一个，五十个肉饼很快就吃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又各自端着一大盆肉汤，同样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两个人同时打了个饱嗝。
陈黑虎看了一眼武十七的身材，十分佩服地说道，
“武老弟，俺真的服你了。俺力气大，是因为长得像牛。你不一样，你又不胖，也不是太壮，咋就比俺还能吃呢？”
武十七嘿嘿一笑，
“俺可没你能吃。我至少比你少吃了五个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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