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浴血新郑门
数十架金军的七稍炮架在护城河的另一边，不停地把拳头大的石块抛向城头。
拳头在空中发出尖利的呼啸，让人听见了都心惊胆战。
然而，在这几天时间里，张叔夜纠集了数千工匠，在几段金军攻击的重点地段都搭起了得胜棚。
一块块石头砸在得胜棚上，被网子一拦，立即卸去了可怕的势能，软塌塌地滚落城头。
宋军善守，天下无双。
面对金军的七稍炮，宋军则用射程更远的床子弩回敬。
一个个精赤上身的弩手，抡起大锤击发弩机。一杆杆丈许长的弩枪带着更加凄厉的呼啸，飞向金军的炮营阵地。
床子弩的杀伤力堪称冷兵器的巅峰。
射在炮架上，立即就把炮架打得七零八碎。
如果射在金兵身上，就算隔着一千步，照样可以一连穿透三名身穿铁甲的金兵。
在床子弩面前，就算最好的西夏猴子甲，也形同纸糊。
然而床子弩是固定在城头上的，没法调整角度，也没法调整方向。
所以金军很快就调整攻击方向，特意避开床子弩的射击路线。
七稍炮的攻击只是第一波，和后世的大炮先行同出一辙。
金军大将刘广定看到七稍炮奈何不了得胜棚，又向城头投射火油弹。
一块块燃烧的石头落在得胜棚上，烧毁了绳网，却又被第二层的泥土给熄灭了，扔了半天火油弹，最终还是没能点燃得胜棚。
刘广定看到这种情形，当即告诉完颜宗望。
“宗望勃极烈，想破城，还是要出动精锐步卒。”
完颜宗望点了点头，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帅旗。
数千汉儿军推着大型云梯和三辆鹅车洞子，跑过了结着坚冰的护城河，向着新郑门的城墙再度攻杀而来。
张叔夜立于新郑门上，沉着冷静地指挥城头守军反击。
各种各样的强弩从城头射下，宛如一场足以杀人的暴雨，不断地泼在汉儿军头顶。
完颜宗望因为被赵桓激怒，所以给这些攻城的汉儿军同样也都配备了防护性能很好的盔甲兜氂。攻城的汉儿军后方，则是数百手持大弓的女真督战队。
一旦有汉儿军敢畏缩不前，立即就会被射成刺猬。
一个个金军中的低级军官，在队伍中不停奔跑，扯开自己的大嗓门，用高到吓人的赏格激发汉儿军搏命的勇气。
“杀呀！”
“攻破汴梁城，永不封刀。城中钱财女子，谁抢到就是谁的，两位大元帅一毫不取。”
“先破城者，不论出身，皆封万户，赏黄金一万两，绝色女奴五十人，良田十万亩。”
汉儿军后退无路，前进则有可能搏出一个荣华富贵。
所以这些汉儿军顶着宋军的箭雨，很快就杀到了新郑门的城墙底下。
以前姚友仲镇守新郑门时，每天消耗的弩箭刀枪，火油火药都是定量的，用完就没有。
管理军器发放的白时中似乎生怕姚友仲打痛了金兵，所以总是用各种理由拖延军器发放。
赵桓附体的第一天，金人之所以差点攻破新郑门，就是因为火油弹太少了，毁不掉金军的攻城云梯。
但是张叔夜接手后，当即把大量的军械都运到了城门口的储备库，用多少有多少。
位于皇城内的汴梁军器坊，足有三万多匠户，他们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加班生产各种军甲器械。
所以，数千汉儿军的攻击虽然比五天前更加凶猛，但他们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攀上城头。
大型云梯刚刚靠在城墙上，立即遭遇了火油弹的集中攻击。
金军见势不妙，在被烧了五架云梯后，赶紧又把大型云梯推离了城墙。
毕竟这些大型云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造出来了。
如今金军全营，也只有不到三十架了。
把大型云梯全部驱离城墙后，张伯奋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三辆鹅车洞子上。
金军的三辆鹅车洞子，堪称三架攻城的大杀器。鹅车形如房屋，上用生牛皮和铁皮固定，中间用湿毡，再下用泥土，反复铺了几层，防护性惊人，既不怕火烧，也不怕城头的弓弩齐射。
每辆鹅车洞子里都藏了五十个精锐的攻城兵。
他们把洞子抵到城墙底下时，立即开始凿城。
汴梁城的城墙虽然有三丈多宽，就算任凭这些金军凿，想要凿穿城墙也需要好几天时间。
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如果这些金军一旦在城下凿出了足以藏身的凹处，城头的守军就拿他们没一点办法了。只能看着他们把城墙凿穿。
听着城下传来清脆的凿墙声，张伯奋当即命令城头守军用铁拍子往下猛砸。
虽然把鹅车洞子砸得咔嚓作响，却就是砸不坏他。
把滚油泼到鹅车洞子上，再射火箭，同样也没法引燃鹅车洞子。
而在金军苍凉的号角下，刚刚退下的汉儿军，又添加了两千生力军，扛着数百架简易云梯再度呐喊着冲了过来。
刘广定显然吸取了五天前的教训。
这一次，汉儿军扛的云梯虽然简易，却都能搭在汴梁城头，方便汉儿军直接攻击。
“杀呀！”
几个汉儿军把一架云梯架上了城头之上，云梯上的钩子立即牢牢地钩住了城墙。
汉儿百户柳云龙嘴里衔着一把钢刀，捷若猿猱，在松软的云梯上却如走平地，眨眼之间就冲上了新郑门。
城下指挥这波攻击的汉将左企弓看到这一幕，当即大声叫好，
“柳百户壮哉！”
柳云龙一跳上城墙，当即把钢刀拿在手里，正准备大开杀戒，却被眼前的宋军给震在了原地。
他嘴里喃喃说了一句，
“姥姥！”
金军围住汴梁也有一个多月了，大大小小的攻城战也打了二十几仗了。金军发现，宋军的装备很差。
就连姚友仲率领的精锐禁军，披甲率也不到一半。至于普通西军，大多都是身着棉甲和布甲。
所以金军高层都认为汴梁城中没有足够多的铁甲。
张叔夜接手防御时，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他在前天去了一趟军器坊的铁甲库，库门打开时，张叔夜却吃惊地看到，整个仓库里堆满了崭新的步人甲，全都上了油，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张叔夜当即大怒，质问军器坊大使。
“这么多铁甲，为什么不发给守城健儿，反而要堆在仓库里？”
军器坊大使苦笑道，
“张大人，俺一个正八品的小官，哪里有给士卒发放铁甲的权力呢？这都是白时中白大人下的命令，他严禁守城士卒动用这些铁甲。”
张叔夜当即破口大骂，
“老贼该杀！”
赵桓把白时中等人下狱的那一刻，张叔夜就派人到军器志搬步人甲。
搬完之后，连张叔夜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竟然有一万二千具步人甲。
步人甲可不是普通的铁甲。
这种从头防护到脚，简直像个铁罐子的步人甲，乃是冷兵器时代防护性最强的盔甲。
最轻的步人甲也有五十斤重，重的则达七十斤。
向来都是最精锐的百战精兵，才有资格披挂步人甲。
因为步人甲的防护性太好，向来防武将如防贼的大宋官家向来都不会给军队配备太多步人甲。
就算常年与西夏争战的二十万西军，统共只配了七千具步人甲。
如今一下子拥有了一万二千具步人甲，堪称一个穷光蛋突然发现了自己是亿万富翁。
历史上，金军攻破汴梁后，用了上百辆大车，方才把这些步人甲全部运回了金国。
金国后来的重装骑兵铁浮屠，穿的正是这种步人甲。
张叔夜征得赵桓同意后，立即在七千禁军，一万多西军，一万多京东壮士，还有十万民壮中挑出了最精悍的一万二千人，每个人都配备了一具步人甲。
这一万二千精锐，就是张叔夜对付金军的最大倚仗。
柳云龙之所以目瞪口呆，正是因为他看到城头上的五排宋军，清一色都是步人甲，全是身高体壮之士，手持长刀重斧，只露出一双战意如火的眼睛。
“金狗去死吧！”
一把长斧呼啸着拦腰砍来，柳云龙躲闪不及，以刀格架。
刀断，人亡，尸体也从城头摔了下来。
很快就有更多的汉儿军冲上了城头。
但是，冲上城头的汉儿军再多，也都是送人头。
因为攀城的汉儿军，大多都是轻装上阵，最多身上披件铁甲，手里拿的也多是刀剑之类的轻兵器。
面对堪称武装到牙齿的步人甲，那些武技出众的汉儿军，哪怕身手再敏捷，钢刀舞得再花哨，也没有任何卵用。
一刀捅在宋军身上，捅不穿铁甲。一刀砍在宋军脖子上，被铁项圈护住了。一刀剁向宋军小腿，又被铁甲护住了。
反观宋军，因为身上的铁甲太重，他们的动作极为迟缓，缓缓逼向城头，缓缓地用长刀重斧斩杀汉儿军。
动作虽然慢，杀戮的效率却很高。
一个个冲上城头的汉儿军，狂呼乱叫着抡刀乱砍，砍了半天，发现眼前的宋军根本没受伤。
然后宋军一刀斩下，一斧劈下，往往往能把这些汉儿军砍成两截。
面对这种完全一边倒的碾压式战局，被赏格激红眼睛的汉儿军很快就冷静下来。冲上城头的汉儿军不敢往后退，但是城下的汉儿军却不再那么积极登城了。
后方观战的完颜宗望同样也看清了城头宋军的装束，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赵桓小儿竟然在城中藏了这么多步人甲！”
新郑门观战的赵桓看到身穿步人甲的皇宋健儿，全都成了刀枪不入的超人，当即哈哈大笑。
“朕有这些铁甲战士，何惧城外的数十万金狗！”
拳头在空中发出尖利的呼啸，让人听见了都心惊胆战。
然而，在这几天时间里，张叔夜纠集了数千工匠，在几段金军攻击的重点地段都搭起了得胜棚。
一块块石头砸在得胜棚上，被网子一拦，立即卸去了可怕的势能，软塌塌地滚落城头。
宋军善守，天下无双。
面对金军的七稍炮，宋军则用射程更远的床子弩回敬。
一个个精赤上身的弩手，抡起大锤击发弩机。一杆杆丈许长的弩枪带着更加凄厉的呼啸，飞向金军的炮营阵地。
床子弩的杀伤力堪称冷兵器的巅峰。
射在炮架上，立即就把炮架打得七零八碎。
如果射在金兵身上，就算隔着一千步，照样可以一连穿透三名身穿铁甲的金兵。
在床子弩面前，就算最好的西夏猴子甲，也形同纸糊。
然而床子弩是固定在城头上的，没法调整角度，也没法调整方向。
所以金军很快就调整攻击方向，特意避开床子弩的射击路线。
七稍炮的攻击只是第一波，和后世的大炮先行同出一辙。
金军大将刘广定看到七稍炮奈何不了得胜棚，又向城头投射火油弹。
一块块燃烧的石头落在得胜棚上，烧毁了绳网，却又被第二层的泥土给熄灭了，扔了半天火油弹，最终还是没能点燃得胜棚。
刘广定看到这种情形，当即告诉完颜宗望。
“宗望勃极烈，想破城，还是要出动精锐步卒。”
完颜宗望点了点头，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帅旗。
数千汉儿军推着大型云梯和三辆鹅车洞子，跑过了结着坚冰的护城河，向着新郑门的城墙再度攻杀而来。
张叔夜立于新郑门上，沉着冷静地指挥城头守军反击。
各种各样的强弩从城头射下，宛如一场足以杀人的暴雨，不断地泼在汉儿军头顶。
完颜宗望因为被赵桓激怒，所以给这些攻城的汉儿军同样也都配备了防护性能很好的盔甲兜氂。攻城的汉儿军后方，则是数百手持大弓的女真督战队。
一旦有汉儿军敢畏缩不前，立即就会被射成刺猬。
一个个金军中的低级军官，在队伍中不停奔跑，扯开自己的大嗓门，用高到吓人的赏格激发汉儿军搏命的勇气。
“杀呀！”
“攻破汴梁城，永不封刀。城中钱财女子，谁抢到就是谁的，两位大元帅一毫不取。”
“先破城者，不论出身，皆封万户，赏黄金一万两，绝色女奴五十人，良田十万亩。”
汉儿军后退无路，前进则有可能搏出一个荣华富贵。
所以这些汉儿军顶着宋军的箭雨，很快就杀到了新郑门的城墙底下。
以前姚友仲镇守新郑门时，每天消耗的弩箭刀枪，火油火药都是定量的，用完就没有。
管理军器发放的白时中似乎生怕姚友仲打痛了金兵，所以总是用各种理由拖延军器发放。
赵桓附体的第一天，金人之所以差点攻破新郑门，就是因为火油弹太少了，毁不掉金军的攻城云梯。
但是张叔夜接手后，当即把大量的军械都运到了城门口的储备库，用多少有多少。
位于皇城内的汴梁军器坊，足有三万多匠户，他们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加班生产各种军甲器械。
所以，数千汉儿军的攻击虽然比五天前更加凶猛，但他们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攀上城头。
大型云梯刚刚靠在城墙上，立即遭遇了火油弹的集中攻击。
金军见势不妙，在被烧了五架云梯后，赶紧又把大型云梯推离了城墙。
毕竟这些大型云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造出来了。
如今金军全营，也只有不到三十架了。
把大型云梯全部驱离城墙后，张伯奋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三辆鹅车洞子上。
金军的三辆鹅车洞子，堪称三架攻城的大杀器。鹅车形如房屋，上用生牛皮和铁皮固定，中间用湿毡，再下用泥土，反复铺了几层，防护性惊人，既不怕火烧，也不怕城头的弓弩齐射。
每辆鹅车洞子里都藏了五十个精锐的攻城兵。
他们把洞子抵到城墙底下时，立即开始凿城。
汴梁城的城墙虽然有三丈多宽，就算任凭这些金军凿，想要凿穿城墙也需要好几天时间。
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如果这些金军一旦在城下凿出了足以藏身的凹处，城头的守军就拿他们没一点办法了。只能看着他们把城墙凿穿。
听着城下传来清脆的凿墙声，张伯奋当即命令城头守军用铁拍子往下猛砸。
虽然把鹅车洞子砸得咔嚓作响，却就是砸不坏他。
把滚油泼到鹅车洞子上，再射火箭，同样也没法引燃鹅车洞子。
而在金军苍凉的号角下，刚刚退下的汉儿军，又添加了两千生力军，扛着数百架简易云梯再度呐喊着冲了过来。
刘广定显然吸取了五天前的教训。
这一次，汉儿军扛的云梯虽然简易，却都能搭在汴梁城头，方便汉儿军直接攻击。
“杀呀！”
几个汉儿军把一架云梯架上了城头之上，云梯上的钩子立即牢牢地钩住了城墙。
汉儿百户柳云龙嘴里衔着一把钢刀，捷若猿猱，在松软的云梯上却如走平地，眨眼之间就冲上了新郑门。
城下指挥这波攻击的汉将左企弓看到这一幕，当即大声叫好，
“柳百户壮哉！”
柳云龙一跳上城墙，当即把钢刀拿在手里，正准备大开杀戒，却被眼前的宋军给震在了原地。
他嘴里喃喃说了一句，
“姥姥！”
金军围住汴梁也有一个多月了，大大小小的攻城战也打了二十几仗了。金军发现，宋军的装备很差。
就连姚友仲率领的精锐禁军，披甲率也不到一半。至于普通西军，大多都是身着棉甲和布甲。
所以金军高层都认为汴梁城中没有足够多的铁甲。
张叔夜接手防御时，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他在前天去了一趟军器坊的铁甲库，库门打开时，张叔夜却吃惊地看到，整个仓库里堆满了崭新的步人甲，全都上了油，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张叔夜当即大怒，质问军器坊大使。
“这么多铁甲，为什么不发给守城健儿，反而要堆在仓库里？”
军器坊大使苦笑道，
“张大人，俺一个正八品的小官，哪里有给士卒发放铁甲的权力呢？这都是白时中白大人下的命令，他严禁守城士卒动用这些铁甲。”
张叔夜当即破口大骂，
“老贼该杀！”
赵桓把白时中等人下狱的那一刻，张叔夜就派人到军器志搬步人甲。
搬完之后，连张叔夜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竟然有一万二千具步人甲。
步人甲可不是普通的铁甲。
这种从头防护到脚，简直像个铁罐子的步人甲，乃是冷兵器时代防护性最强的盔甲。
最轻的步人甲也有五十斤重，重的则达七十斤。
向来都是最精锐的百战精兵，才有资格披挂步人甲。
因为步人甲的防护性太好，向来防武将如防贼的大宋官家向来都不会给军队配备太多步人甲。
就算常年与西夏争战的二十万西军，统共只配了七千具步人甲。
如今一下子拥有了一万二千具步人甲，堪称一个穷光蛋突然发现了自己是亿万富翁。
历史上，金军攻破汴梁后，用了上百辆大车，方才把这些步人甲全部运回了金国。
金国后来的重装骑兵铁浮屠，穿的正是这种步人甲。
张叔夜征得赵桓同意后，立即在七千禁军，一万多西军，一万多京东壮士，还有十万民壮中挑出了最精悍的一万二千人，每个人都配备了一具步人甲。
这一万二千精锐，就是张叔夜对付金军的最大倚仗。
柳云龙之所以目瞪口呆，正是因为他看到城头上的五排宋军，清一色都是步人甲，全是身高体壮之士，手持长刀重斧，只露出一双战意如火的眼睛。
“金狗去死吧！”
一把长斧呼啸着拦腰砍来，柳云龙躲闪不及，以刀格架。
刀断，人亡，尸体也从城头摔了下来。
很快就有更多的汉儿军冲上了城头。
但是，冲上城头的汉儿军再多，也都是送人头。
因为攀城的汉儿军，大多都是轻装上阵，最多身上披件铁甲，手里拿的也多是刀剑之类的轻兵器。
面对堪称武装到牙齿的步人甲，那些武技出众的汉儿军，哪怕身手再敏捷，钢刀舞得再花哨，也没有任何卵用。
一刀捅在宋军身上，捅不穿铁甲。一刀砍在宋军脖子上，被铁项圈护住了。一刀剁向宋军小腿，又被铁甲护住了。
反观宋军，因为身上的铁甲太重，他们的动作极为迟缓，缓缓逼向城头，缓缓地用长刀重斧斩杀汉儿军。
动作虽然慢，杀戮的效率却很高。
一个个冲上城头的汉儿军，狂呼乱叫着抡刀乱砍，砍了半天，发现眼前的宋军根本没受伤。
然后宋军一刀斩下，一斧劈下，往往往能把这些汉儿军砍成两截。
面对这种完全一边倒的碾压式战局，被赏格激红眼睛的汉儿军很快就冷静下来。冲上城头的汉儿军不敢往后退，但是城下的汉儿军却不再那么积极登城了。
后方观战的完颜宗望同样也看清了城头宋军的装束，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赵桓小儿竟然在城中藏了这么多步人甲！”
新郑门观战的赵桓看到身穿步人甲的皇宋健儿，全都成了刀枪不入的超人，当即哈哈大笑。
“朕有这些铁甲战士，何惧城外的数十万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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