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机核
小渡想加入驱灵师这件事，在流程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她的“户口”还在B区，要么她回去，要么把档案调到这里来，总之直接找樱井赤月是办不下来手续的。
驱灵师内部的流程是很繁琐死板的。
但人可以很灵活多变。
身份暂时给不下来没关系，待遇可以先安排上。
“喏，”神座悲郁将一个工具箱扔到了小渡面前，“这是你的装备。”
小渡看着那个工具箱，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
她刚刚是想把这个箱子从神座悲郁手里接下来的，但当神座悲郁把箱子扔到地上的时候，她甚至被震的双脚离地了一刻。
这里面到底装什么了，怎么能沉成这样？
小渡好奇的打开了箱子，随后对着里面的三样东西陷入了沉思。
一张卡，是驱灵师内部的身份证明。一组警视厅的证件，是用来方便与普通人沟通的。还有一台特制的电话，可以一键摇人。
这三样东西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很沉的样子，但所谓物不可貌相，小渡拿起来掂量了一下，确实不沉。
这个就叫实践出真知。
“箱子里只有这些吗？那刚刚是怎么……”
小渡试图提起这个箱子，复刻一下刚才的场景。
她没有拎动。
“？”
“桀桀桀，你还是太天真了，真正重要的可是这个箱子本身啊！……把里面的东西先拿出来。”
“哦。”
等到小渡将那三样东西取出之后，神座悲郁在箱子侧面轻轻敲了敲。一阵kikikukiki的声音过后，那个箱子就变形成了一个和电磁炉长相类似，正中央有一个手掌形状图案的机器。
“……这是什么原理？”
“灵体造物，小子。”神座悲郁耸了耸肩，“远超现有技术的科技类灵体其实有不少，但是这种诞生于幻想的科技缺乏理论基础，实际情况就是有且只有它们自己能用，完全没有办法复刻。因此为了防止对现有的秩序产生冲击，它们平常都是不能轻易露面的。”
简单点说就是，只要有人寻思能行，就可能有一个真的能行的灵体蹦出来。但是俺寻思能行不代表真的行，举个例子，假设现在在这里有个变形金刚。要是因为见到了活的变形金刚就觉得这东西的存在合理，去研究这玩意怎么造，那就是纯纯的浪费时间。
小渡思考了两秒。
“那这个机器的功能是什么？”
“你把手放上去，它就可以给你做一个测试，看一看你适合使用什么类型的武器，结果会直接出现在屏幕上。不过图片仅供参考，曾经有一个人测试的结果是一根魔杖，他高兴了足足两天，最后拿到手才发现那根魔杖里并没有储存魔法，他只能拿着那东西上去捅人。”
“噗——”
小渡并不知道魔杖是什么，但……光是她知道的那一部分，就已经足够她笑出声了。
笑完之后，她将自己的右手摆到了那个仪器上面。
她手掌周围的一圈屏幕依次亮了起来，就像是进度条一样。而当这个进度条走完之后——
“叮——”
“好了，可以把手抬起来了。”
“嗯。”
小渡抬起了手，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只见像素光点一阵闪动，最后缓缓凝聚成了——
？
就是这个东西。
“问号是什么意思？让我用这个形状的武器去砸吗？”
“不是，就是单纯计算不出来的意思。为了和什么都不适合作区分，所以在这里加了一个问号。”
小渡眼皮一跳。
听这意思，还真有那种什么武器都不适合的人？
先天后勤圣体？
不对，好像也有那种靠自身就能战斗的人，像志村龙也就是这种。神座悲郁……或许也算？但大部分人应该还做不到这点。
“为什么会计算不出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又不是我做的。”神座悲郁再次敲了敲，那个仪器又变成了工具箱的样子，“不过数据已经储存了，我可以再去帮你问问。对了，提升灵力的方式，千代当初已经教给你了对吧？”
“……嗯，差不多。”
“那你已经可以开始自主修炼了，等到了你能够在灵力的加持一只手抓住桌角把这张桌子平抬起来，就像这样，”神座悲郁亲身示范了一下，“那时候你就算是进入了E级的领域了。”
“呃……”小渡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我……我尽力……”
那张桌子并不是普通的木桌，而是那种加厚的带有浮雕的款式，这么一张桌子说不好得有二百来斤。对现在的小渡来说，别说单手平举了，她用双手能把这个角抬起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嗯，也没必要着急，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上网查，公开区域的内容应该已经足够解决你的问题了。我先把这个箱子还回去，顺带问问你的情况。等到回来之后，我再着手帮你解除封印。”
“还要还的？”
神座悲郁听到这句话都不免愣了一下，他刚刚说了那么一长串，你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当然要还，你难不成以为这东西还能送给你吗？再说了，就算送给你，你拿着她又有什么用？”
“呃……”
“我出发了。”
神座悲郁一个转身，下一刻已经从小渡的视野中消失。
他走的很急，都没有给小渡留下“一路顺风”的时间。毕竟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稍微有那么一点远。
北海道的海底——日本海沟。
藏东西，有时候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复杂。驱灵师一般会把比较重要的东西直接藏到地底，因为一般不会有人瞎转悠能转悠到土里面去。而那些有能力接触这一方面的，一般也都有资格被他们提前打个招呼。
而那些更重要的，或者容易坏的，一般会被放在比地底更安全的地方。毕竟这地方……地震很频繁，哪怕可以隔绝人祸的影响，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天灾给端了。
而这个更安全的地方就是——海底。
虽然以现有的技术无法在太深的地方建立据点，但一部分灵体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换句话说，这相当于只有他们内部才能接触的隐秘之地。
不过话是这么说，一般驱灵师想下去还是要靠潜艇。当然，平常也不会有人下去。真的到了需要用到海底那些东西的时候，下去与那些东西沟通的人等级也不会太低，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办法。
比如说神座悲郁，区区6000米，在不用担心撞到东西的情况下，他只需要多来几个跃迁就下去了。
那些海水丝毫无法贴近他的身侧，深海的水压在他面前近乎于无。他在一处岩石的夹缝中找到了一块通体光滑如镜，质地不明的金属，轻轻敲了敲，一个极其富有科幻感的光屏就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这光屏上的界面倒是有点老套。
【请输入密码________】
被存放在这里的那个灵体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那年代还没有什么指纹虹膜生物信息解锁一类的说法，能像这样用语音输入已经是非常超前的想象了。但从现在的视角来看，眼前这一幕就多少有点皇帝种地用金锄头的味道了。
但还是那句话，能用就行。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砸了。”
“密码正确。”
这个密码正确是真的密码正确，并不是被神座悲郁威胁了。是的，密码就是这个。而至于说密码为什么是这个……这就要牵扯到上上代的“最强”了。
总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的密码一直都是这个。
一道漩涡门出现在神座悲郁面前，他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并没有什么异常产生，就像是真的迈过了一扇普通的门一样，神座悲郁很自然的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房间……已经看不出这是个房间了。数之不清的管线铺满了地面，墙壁还有天花板。这些管线从哪里来不知道，但它们全都是在去往同一个地方。
房间正中央的那台巨型计算机。
假设一台计算机每秒能够进行十万次运算，那如果将它和另一台一样的计算机完全拼在一起，不就能实现一秒二十万次运算了吗？
不管这个设定离不离谱，总之真的有人信了。
于是眼前这个灵体就出现了。
A级灵体，机核。其因果律为运算，能够以一种常人编不出来的形式直接从事情的因计算出果。由于其能力的实用性，在所有被妥善保管的灵体中算是存在感最高的一个。
“是你啊……”
低沉的嗡鸣在房间中回响，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神座悲郁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手里的箱子丢了过去。
“这是……”
机核用0.002秒的时间读取了其中的内容，随后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好了，情况你也已经了解了。所以能不能说一下，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复杂。”
“有多复杂？”
“……我算不出的那一栋多长。。”
驱灵师内部的流程是很繁琐死板的。
但人可以很灵活多变。
身份暂时给不下来没关系，待遇可以先安排上。
“喏，”神座悲郁将一个工具箱扔到了小渡面前，“这是你的装备。”
小渡看着那个工具箱，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
她刚刚是想把这个箱子从神座悲郁手里接下来的，但当神座悲郁把箱子扔到地上的时候，她甚至被震的双脚离地了一刻。
这里面到底装什么了，怎么能沉成这样？
小渡好奇的打开了箱子，随后对着里面的三样东西陷入了沉思。
一张卡，是驱灵师内部的身份证明。一组警视厅的证件，是用来方便与普通人沟通的。还有一台特制的电话，可以一键摇人。
这三样东西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很沉的样子，但所谓物不可貌相，小渡拿起来掂量了一下，确实不沉。
这个就叫实践出真知。
“箱子里只有这些吗？那刚刚是怎么……”
小渡试图提起这个箱子，复刻一下刚才的场景。
她没有拎动。
“？”
“桀桀桀，你还是太天真了，真正重要的可是这个箱子本身啊！……把里面的东西先拿出来。”
“哦。”
等到小渡将那三样东西取出之后，神座悲郁在箱子侧面轻轻敲了敲。一阵kikikukiki的声音过后，那个箱子就变形成了一个和电磁炉长相类似，正中央有一个手掌形状图案的机器。
“……这是什么原理？”
“灵体造物，小子。”神座悲郁耸了耸肩，“远超现有技术的科技类灵体其实有不少，但是这种诞生于幻想的科技缺乏理论基础，实际情况就是有且只有它们自己能用，完全没有办法复刻。因此为了防止对现有的秩序产生冲击，它们平常都是不能轻易露面的。”
简单点说就是，只要有人寻思能行，就可能有一个真的能行的灵体蹦出来。但是俺寻思能行不代表真的行，举个例子，假设现在在这里有个变形金刚。要是因为见到了活的变形金刚就觉得这东西的存在合理，去研究这玩意怎么造，那就是纯纯的浪费时间。
小渡思考了两秒。
“那这个机器的功能是什么？”
“你把手放上去，它就可以给你做一个测试，看一看你适合使用什么类型的武器，结果会直接出现在屏幕上。不过图片仅供参考，曾经有一个人测试的结果是一根魔杖，他高兴了足足两天，最后拿到手才发现那根魔杖里并没有储存魔法，他只能拿着那东西上去捅人。”
“噗——”
小渡并不知道魔杖是什么，但……光是她知道的那一部分，就已经足够她笑出声了。
笑完之后，她将自己的右手摆到了那个仪器上面。
她手掌周围的一圈屏幕依次亮了起来，就像是进度条一样。而当这个进度条走完之后——
“叮——”
“好了，可以把手抬起来了。”
“嗯。”
小渡抬起了手，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只见像素光点一阵闪动，最后缓缓凝聚成了——
？
就是这个东西。
“问号是什么意思？让我用这个形状的武器去砸吗？”
“不是，就是单纯计算不出来的意思。为了和什么都不适合作区分，所以在这里加了一个问号。”
小渡眼皮一跳。
听这意思，还真有那种什么武器都不适合的人？
先天后勤圣体？
不对，好像也有那种靠自身就能战斗的人，像志村龙也就是这种。神座悲郁……或许也算？但大部分人应该还做不到这点。
“为什么会计算不出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又不是我做的。”神座悲郁再次敲了敲，那个仪器又变成了工具箱的样子，“不过数据已经储存了，我可以再去帮你问问。对了，提升灵力的方式，千代当初已经教给你了对吧？”
“……嗯，差不多。”
“那你已经可以开始自主修炼了，等到了你能够在灵力的加持一只手抓住桌角把这张桌子平抬起来，就像这样，”神座悲郁亲身示范了一下，“那时候你就算是进入了E级的领域了。”
“呃……”小渡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我……我尽力……”
那张桌子并不是普通的木桌，而是那种加厚的带有浮雕的款式，这么一张桌子说不好得有二百来斤。对现在的小渡来说，别说单手平举了，她用双手能把这个角抬起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嗯，也没必要着急，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上网查，公开区域的内容应该已经足够解决你的问题了。我先把这个箱子还回去，顺带问问你的情况。等到回来之后，我再着手帮你解除封印。”
“还要还的？”
神座悲郁听到这句话都不免愣了一下，他刚刚说了那么一长串，你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当然要还，你难不成以为这东西还能送给你吗？再说了，就算送给你，你拿着她又有什么用？”
“呃……”
“我出发了。”
神座悲郁一个转身，下一刻已经从小渡的视野中消失。
他走的很急，都没有给小渡留下“一路顺风”的时间。毕竟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稍微有那么一点远。
北海道的海底——日本海沟。
藏东西，有时候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复杂。驱灵师一般会把比较重要的东西直接藏到地底，因为一般不会有人瞎转悠能转悠到土里面去。而那些有能力接触这一方面的，一般也都有资格被他们提前打个招呼。
而那些更重要的，或者容易坏的，一般会被放在比地底更安全的地方。毕竟这地方……地震很频繁，哪怕可以隔绝人祸的影响，搞不好哪天就会被天灾给端了。
而这个更安全的地方就是——海底。
虽然以现有的技术无法在太深的地方建立据点，但一部分灵体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换句话说，这相当于只有他们内部才能接触的隐秘之地。
不过话是这么说，一般驱灵师想下去还是要靠潜艇。当然，平常也不会有人下去。真的到了需要用到海底那些东西的时候，下去与那些东西沟通的人等级也不会太低，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办法。
比如说神座悲郁，区区6000米，在不用担心撞到东西的情况下，他只需要多来几个跃迁就下去了。
那些海水丝毫无法贴近他的身侧，深海的水压在他面前近乎于无。他在一处岩石的夹缝中找到了一块通体光滑如镜，质地不明的金属，轻轻敲了敲，一个极其富有科幻感的光屏就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这光屏上的界面倒是有点老套。
【请输入密码________】
被存放在这里的那个灵体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那年代还没有什么指纹虹膜生物信息解锁一类的说法，能像这样用语音输入已经是非常超前的想象了。但从现在的视角来看，眼前这一幕就多少有点皇帝种地用金锄头的味道了。
但还是那句话，能用就行。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砸了。”
“密码正确。”
这个密码正确是真的密码正确，并不是被神座悲郁威胁了。是的，密码就是这个。而至于说密码为什么是这个……这就要牵扯到上上代的“最强”了。
总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的密码一直都是这个。
一道漩涡门出现在神座悲郁面前，他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并没有什么异常产生，就像是真的迈过了一扇普通的门一样，神座悲郁很自然的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房间……已经看不出这是个房间了。数之不清的管线铺满了地面，墙壁还有天花板。这些管线从哪里来不知道，但它们全都是在去往同一个地方。
房间正中央的那台巨型计算机。
假设一台计算机每秒能够进行十万次运算，那如果将它和另一台一样的计算机完全拼在一起，不就能实现一秒二十万次运算了吗？
不管这个设定离不离谱，总之真的有人信了。
于是眼前这个灵体就出现了。
A级灵体，机核。其因果律为运算，能够以一种常人编不出来的形式直接从事情的因计算出果。由于其能力的实用性，在所有被妥善保管的灵体中算是存在感最高的一个。
“是你啊……”
低沉的嗡鸣在房间中回响，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神座悲郁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手里的箱子丢了过去。
“这是……”
机核用0.002秒的时间读取了其中的内容，随后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好了，情况你也已经了解了。所以能不能说一下，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复杂。”
“有多复杂？”
“……我算不出的那一栋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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