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体检
神座悲郁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我记得你连S级都能解析吧？”
机核的战斗力几乎为零，它唯一能造成伤害的方式就是靠别人在打坏它的时候漏电。而与之相对的，它的计算力是在概念这一层级直接拉满的，即使是S级灵体的“悖论”也一样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然后它说它算不出来一个F。
神座悲郁有点想笑。
“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对方的‘版本’对我形成了压制。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人形的机械的话，是‘终结者系列’吗？”
“她不是机械，是人，生理结构百分之百趋同的那种。”说完，神座悲郁又脸色怪异的补充了一句，“甚至会来生理期。”
“……那还真是……令人意外。”
机核恰到好处的表示出了惊讶。
“按理来说，我的计算能力是不会出现意外的，除非对方比我更加先进，这样才能在概念上压制我。你确定对方真的是血肉之躯？有解剖验证过吗？”
神座悲郁的眉头微微一皱。
机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抱歉，我说的有点多了。我忘了，人类在解体后是不能够重组使用的。所以……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再给我做一次体检。”
说着，神座悲郁顺手将上衣给脱了。他衣服下的身躯形体相当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看不出明显的肌肉，又不显得多么瘦弱，就像是在游戏里捏出来的一样。
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个身材恐怕都得愣一下，思考思考他是怎么保持成这样的。但机核又不是人，他几乎没有任何延迟的给出了回应。
“你在三个月前已经在分体处接受过一次体检，距离你下一次体检的时间还有84天，你为什么要决定现在进行体检？”
“不行吗？”
“连续进行体检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理由的话……”神座悲郁思考了片刻，“直觉？”
“……”
机核沉默了下来，但也不能说是沉默，它也仅仅是没有开口而已。作为一台计算机，它运行时发出的声响反而更加剧烈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大概三五分钟，风扇的声响才缓缓停息。
“理由通过，”机核再一次开口道，“不过我还需要得到授权。”
“授权通过。”
“收到，命令已授权，等级最高。体检流程已准备完成，是否现在进行？”
神座悲郁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吧。”
几台机核的分体漂浮到了神座悲郁周围。
这些分体，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算是机核的“后代”。它可以制造出理论上无限数量的分体，并给予其独特的功能。然而这一能力有两个主要的限制，一是生产时间过长，二是分体在距离本体过远时会丢失信号，只能够按照预设的逻辑行动。
像是之前那个工具箱，和神座悲郁以前体检所用的仪器，就都是机核的其中一个分体。内部的很多生产活动和日常维护都是它的手笔，若是要提到对驱灵师组织的贡献，它是能够排的上前三的。
言归正传。
那几个分体绕到了神座悲郁的周围，等到对好位置之后，同时伸出了一个针头，刺进了神座悲郁的肌肤之中。
这个“体检”，和通常意义上的体检并不相同。这种特殊体检的本质是让机核对神座悲郁进行计算，整个体检的流程分为简单的三步——采集信息，计算结果，输出。
没了，就这么简单。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第一步，也就是采集信息的这一步，比较……粗暴。
你以为那些针头只是用来抽血的？
怎么可能，要真是那样的话一针不就够了，总不能是神座悲郁每个身体部位的血液还都不一样吧？
恰恰相反，这些针头不是往外抽东西的，而是往里输东西的。输什么呢？纳米机器人。
这是机核在与另一个近十几年诞生的机械类灵体合并后产生的能力，没错，作为一台计算机，它也是能够自我更新的。
这些机器人会在神座悲郁的体内对他的血液，器官，脊髓，神经等等等等，总之除了脑子不动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是个个都来一遍，直接在原地进行分析，然后带着结果回归。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中，神座悲郁都不能使用灵力，以防止造成干扰。
至于说为什么要做到这样，主要还是和灵力有关。作为一台灵体，机核是能够通过这种检测去“接触”人体内的灵力的。实际上，这才是这种体检的核心，其他的只能说是顺带的。
疼吗？倒是不疼，理论上来讲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就像是机核说的那样，经常做这个，对神座悲郁的身体不好。
如果考虑到神座悲郁之后可以用灵力尝试修复身体的话……大概会让他少活几秒钟吧。
整个体检过程持续了大概四十分钟，随着神座悲郁体内的针头缓缓退出，这次体检也随之告一段落。
“结果怎么样？”
机核沉默了一段时间。
“……一切正常。”
神座悲郁愣了一下。
“一切正常？”
“没错，较上次体检来看，你的身体数据波动均在正常范围内，几乎没有什么波动。”
“灵力呢？”
“……依然是数据溢出。”
“啧。”
神座悲郁不满的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是否还有其他待办事务？”机核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了。”
神座悲郁留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当然，走的时候把工具箱也带上了。这件分体本来就是C区总部留用的，他要还也是还到那里。
回去的时候就不能那么肆意了，神座悲郁特地绕了个路，从北边的宗古岬附近爬了上去。
之后就没啥好说的了，他在灵界内一路狂奔，最终成功在饭点之前跑回了家。
不过他是回来了不假，可……小渡不见了。
小渡竟然会不见了？
没有人指引的前提下，这丫头别说出门了，出屋的次数都不多。她要是都能跑丢，说实在话，神座悲郁是不信的。
……总不能是出事了吧？
他就这么出去一趟，就恰好有个歹徒冲进来把小渡给掳走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房间里又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过还好，现在是21世纪。
神座悲郁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渡的号码。
“嘟——嘟——”
手机响起来了。
就在他背后不远。
“……”
契约联系被阻断了，这个也不太好使。
神座悲郁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启动了最终方案。
……
“我dundbeimxkpan……”
正在和早田雫拼刀的樱井赤月突然像是过电一样抽搐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一瞬，被一刀敲在了肩膀上。
但终于碰触到自己师父身体的早田雫却并没有显得多么兴奋或者激动。
“师父，你没事吧？”
她明显看出了樱井赤月刚才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就算是想要放水，她也不应该做的这么明显才是。
“没事，只不过……”
“是不是那家伙搞出来的喵？”
一只黑猫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三两下就蹦到了樱井赤月的肩膀上。
樱井赤月点了点头：“应该是了，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这种事。”
“那个……”早田雫满头问号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她并没有因为这只猫而惊讶，因为她早就惊讶过了。这些天来，她也没少和这只猫打交道。
这只黑猫就是樱井赤月的契约灵，“少羽”上灵域的主人，黑子。
有人到这里可能就要问了，为什么神座悲郁前两次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它呢？
原因也很简单：它怕。
“就是那个家伙喵，那个很可怕的家伙。光是待在他的身边，我就感觉像要融化了喵！”
早田雫头顶的问号更多了。
“就是你之前见到过的，我的那位前辈。”樱井赤月一把掐住了黑子的嘴，重新向早田雫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是他啊……等等，他做什么了？”
“……”
樱井赤月眉头一皱，思考了片刻，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可能……大概……也许……是发了一个‘helloworld’？”
“？”
早田雫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号！(暴论)
好吧，严肃一点。
简单点说，神座悲郁刚才向着整个北海道的所有人，不，所有会动的生物发送了一串信号。当然，这个信号并非所有人都能接收，只有那些灵力感知力特别强的，才能感受到一点苗头。
樱井赤月自然是做得到的，至于说黑子，虽然实力差了一点，但它对神座悲郁的气息还是相当敏感的。
至于说神座悲郁的目的，那自然是为了把小渡找出来。原理也很简单，不管接收到信号的人有没有反应，总之他都是接收到了的。但是有且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拒收，那就是契约被封印的铃木渡。
所以只需要确认哪一个……
嗯？
那些灵体手里的传信符怎么被撕了？
“我记得你连S级都能解析吧？”
机核的战斗力几乎为零，它唯一能造成伤害的方式就是靠别人在打坏它的时候漏电。而与之相对的，它的计算力是在概念这一层级直接拉满的，即使是S级灵体的“悖论”也一样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然后它说它算不出来一个F。
神座悲郁有点想笑。
“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对方的‘版本’对我形成了压制。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人形的机械的话，是‘终结者系列’吗？”
“她不是机械，是人，生理结构百分之百趋同的那种。”说完，神座悲郁又脸色怪异的补充了一句，“甚至会来生理期。”
“……那还真是……令人意外。”
机核恰到好处的表示出了惊讶。
“按理来说，我的计算能力是不会出现意外的，除非对方比我更加先进，这样才能在概念上压制我。你确定对方真的是血肉之躯？有解剖验证过吗？”
神座悲郁的眉头微微一皱。
机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抱歉，我说的有点多了。我忘了，人类在解体后是不能够重组使用的。所以……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再给我做一次体检。”
说着，神座悲郁顺手将上衣给脱了。他衣服下的身躯形体相当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看不出明显的肌肉，又不显得多么瘦弱，就像是在游戏里捏出来的一样。
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个身材恐怕都得愣一下，思考思考他是怎么保持成这样的。但机核又不是人，他几乎没有任何延迟的给出了回应。
“你在三个月前已经在分体处接受过一次体检，距离你下一次体检的时间还有84天，你为什么要决定现在进行体检？”
“不行吗？”
“连续进行体检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理由的话……”神座悲郁思考了片刻，“直觉？”
“……”
机核沉默了下来，但也不能说是沉默，它也仅仅是没有开口而已。作为一台计算机，它运行时发出的声响反而更加剧烈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大概三五分钟，风扇的声响才缓缓停息。
“理由通过，”机核再一次开口道，“不过我还需要得到授权。”
“授权通过。”
“收到，命令已授权，等级最高。体检流程已准备完成，是否现在进行？”
神座悲郁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吧。”
几台机核的分体漂浮到了神座悲郁周围。
这些分体，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算是机核的“后代”。它可以制造出理论上无限数量的分体，并给予其独特的功能。然而这一能力有两个主要的限制，一是生产时间过长，二是分体在距离本体过远时会丢失信号，只能够按照预设的逻辑行动。
像是之前那个工具箱，和神座悲郁以前体检所用的仪器，就都是机核的其中一个分体。内部的很多生产活动和日常维护都是它的手笔，若是要提到对驱灵师组织的贡献，它是能够排的上前三的。
言归正传。
那几个分体绕到了神座悲郁的周围，等到对好位置之后，同时伸出了一个针头，刺进了神座悲郁的肌肤之中。
这个“体检”，和通常意义上的体检并不相同。这种特殊体检的本质是让机核对神座悲郁进行计算，整个体检的流程分为简单的三步——采集信息，计算结果，输出。
没了，就这么简单。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第一步，也就是采集信息的这一步，比较……粗暴。
你以为那些针头只是用来抽血的？
怎么可能，要真是那样的话一针不就够了，总不能是神座悲郁每个身体部位的血液还都不一样吧？
恰恰相反，这些针头不是往外抽东西的，而是往里输东西的。输什么呢？纳米机器人。
这是机核在与另一个近十几年诞生的机械类灵体合并后产生的能力，没错，作为一台计算机，它也是能够自我更新的。
这些机器人会在神座悲郁的体内对他的血液，器官，脊髓，神经等等等等，总之除了脑子不动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是个个都来一遍，直接在原地进行分析，然后带着结果回归。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中，神座悲郁都不能使用灵力，以防止造成干扰。
至于说为什么要做到这样，主要还是和灵力有关。作为一台灵体，机核是能够通过这种检测去“接触”人体内的灵力的。实际上，这才是这种体检的核心，其他的只能说是顺带的。
疼吗？倒是不疼，理论上来讲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就像是机核说的那样，经常做这个，对神座悲郁的身体不好。
如果考虑到神座悲郁之后可以用灵力尝试修复身体的话……大概会让他少活几秒钟吧。
整个体检过程持续了大概四十分钟，随着神座悲郁体内的针头缓缓退出，这次体检也随之告一段落。
“结果怎么样？”
机核沉默了一段时间。
“……一切正常。”
神座悲郁愣了一下。
“一切正常？”
“没错，较上次体检来看，你的身体数据波动均在正常范围内，几乎没有什么波动。”
“灵力呢？”
“……依然是数据溢出。”
“啧。”
神座悲郁不满的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是否还有其他待办事务？”机核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了。”
神座悲郁留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当然，走的时候把工具箱也带上了。这件分体本来就是C区总部留用的，他要还也是还到那里。
回去的时候就不能那么肆意了，神座悲郁特地绕了个路，从北边的宗古岬附近爬了上去。
之后就没啥好说的了，他在灵界内一路狂奔，最终成功在饭点之前跑回了家。
不过他是回来了不假，可……小渡不见了。
小渡竟然会不见了？
没有人指引的前提下，这丫头别说出门了，出屋的次数都不多。她要是都能跑丢，说实在话，神座悲郁是不信的。
……总不能是出事了吧？
他就这么出去一趟，就恰好有个歹徒冲进来把小渡给掳走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房间里又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过还好，现在是21世纪。
神座悲郁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渡的号码。
“嘟——嘟——”
手机响起来了。
就在他背后不远。
“……”
契约联系被阻断了，这个也不太好使。
神座悲郁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启动了最终方案。
……
“我dundbeimxkpan……”
正在和早田雫拼刀的樱井赤月突然像是过电一样抽搐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一瞬，被一刀敲在了肩膀上。
但终于碰触到自己师父身体的早田雫却并没有显得多么兴奋或者激动。
“师父，你没事吧？”
她明显看出了樱井赤月刚才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就算是想要放水，她也不应该做的这么明显才是。
“没事，只不过……”
“是不是那家伙搞出来的喵？”
一只黑猫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三两下就蹦到了樱井赤月的肩膀上。
樱井赤月点了点头：“应该是了，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这种事。”
“那个……”早田雫满头问号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她并没有因为这只猫而惊讶，因为她早就惊讶过了。这些天来，她也没少和这只猫打交道。
这只黑猫就是樱井赤月的契约灵，“少羽”上灵域的主人，黑子。
有人到这里可能就要问了，为什么神座悲郁前两次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它呢？
原因也很简单：它怕。
“就是那个家伙喵，那个很可怕的家伙。光是待在他的身边，我就感觉像要融化了喵！”
早田雫头顶的问号更多了。
“就是你之前见到过的，我的那位前辈。”樱井赤月一把掐住了黑子的嘴，重新向早田雫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是他啊……等等，他做什么了？”
“……”
樱井赤月眉头一皱，思考了片刻，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可能……大概……也许……是发了一个‘helloworld’？”
“？”
早田雫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号！(暴论)
好吧，严肃一点。
简单点说，神座悲郁刚才向着整个北海道的所有人，不，所有会动的生物发送了一串信号。当然，这个信号并非所有人都能接收，只有那些灵力感知力特别强的，才能感受到一点苗头。
樱井赤月自然是做得到的，至于说黑子，虽然实力差了一点，但它对神座悲郁的气息还是相当敏感的。
至于说神座悲郁的目的，那自然是为了把小渡找出来。原理也很简单，不管接收到信号的人有没有反应，总之他都是接收到了的。但是有且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拒收，那就是契约被封印的铃木渡。
所以只需要确认哪一个……
嗯？
那些灵体手里的传信符怎么被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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