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晋升支队成功
时间在三人的对话中奔流不息。
“3107894速去A区集合。”
电子屏幕开始循环重复这一段字，塔索斯先发现了，她拍了拍身旁与壹激情对话的娜菲，“走了，考核时间到了。”说完，她站起身，按下了“开关”，先走了出去。
而娜菲与壹二人，在塔索斯身后跟着飘出了房间，一出房间，二者就落地了。
三人跟随人群走向A区，嘈杂声在进入A区后像是被无形的漏勺过滤了，A区内安安静静的，所有人自动形成了一个圈。
圈的中心点站的是一个身穿漆黑人造根衣的人——衣领边沿是金黄色，他见屏幕上的人数不再跳动变化，便开口说：“在场的今天才入营的新兵，欢迎你们，我是卡姆。”他说着，蹲下身，拍了拍地面。
只见地面裂开了一条缝，缝中爬出了一只根，体型估摸着有两米长。
娜菲见此向后退了一步，壹微微屈膝摆出了准备战斗姿态，塔索斯两只手分别碰了碰她们的手背，“没事的。”她轻声对二人说。
“这是专属于我的实验根，它们完全听从我的指挥。”卡姆抚摸着围在自己身旁转悠的根，而那条缝中又鱼贯而出若干只根，它们最后徘徊在圈内，用它们的触肢小心地试探着周圈的士兵。
娜菲只是躲在塔索斯身后，她探出一只眼睛：“它们长得好奇怪。”
塔索斯问道她：“你没有见过根吗?”
“没有。我们这两周不都是和人切磋的吗？”
“在地面上也没有见过吗？”塔索斯又问道。
“没有。我一直在房子里。”娜菲回应道。
塔索斯看了看壹，壹却稍稍站在了自己身前，只看她伸手去触碰一只根伸来的触肢，那触肢刚接触到壹的手掌心就立即收了回去，壹也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手。
“三人或四人自行组队，制服我的实验根，就算通过考核，明天及以后去C区训练。”卡姆说完，地面又生长出九根枝蔓，每根枝蔓上各有一颗果实，每颗果实崩裂而出了一个笼子，一个笼子笼罩着一只根，“可以开始了。”
话音未落，已有几支队伍进去了。
塔索斯看了看娜菲，“我们可以多等一会儿，吸取经验。”她说完，看了看壹，壹只是点点头。
娜菲咬咬牙，拽起了塔索斯的手腕和壹的小臂，“走。”
三人踏进了牢笼，牢笼一关闭，壹还在估计占地面积大概是25平方米，塔索斯已经冲向了那只根，就见她翻越了荆棘丛，身体在半空中旋转时，荆棘丛先分崩离析。
碎块皆飞向四周，娜菲早已护住了脑袋，壹才抬手去护住脑袋时，塔索斯落了地，而那只根早已四分五裂。
壹看着她在漫天枝条中站立着，只感叹她对战斗的灵敏性以及对使用觉的熟练度。
娜菲带着壹跑向塔索斯时，卡姆出现在她们与塔索斯之间，挡住了她们，而那只根又自主重新恢复了自己，它吸收了刚刚所有飞出的零件，又围绕在卡姆身旁，“你们通过审核了，胳膊伸过来。”卡姆对娜菲还有壹说。
娜菲先将胳膊伸了过去，卡姆用自己的手腕盖住了娜菲的手腕，只见手腕上隐隐约约显示出“107A”，它又转变成了“107C”。
“可以了。”卡姆说完又面向壹，壹也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他同样盖住了壹的手腕，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但也是显示出了“107C”。
然后卡姆转身走向塔索斯，塔索斯已经伸出了胳膊，他就顺势将手腕伸到了塔索斯手腕的下面，待到出现了“107C”后，卡姆才侧身绕过塔索斯。
在塔索斯抱起手腕来回查看时，只听卡姆说道：“我们，等你。”
塔索斯一愣，回头看去，卡姆已经走出了此牢笼，走向了另一个通过考核了的队伍所在的牢笼。
再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靛蓝色瞳孔，“塔索斯，我就知道你很强。”娜菲拍打了一下塔索斯的肩膀，塔索斯轻轻一笑。
而壹用双手抱住了塔索斯的手，“谢谢你，塔索斯。”
塔索斯反抱住壹的手，勉强笑了一下。
“我们现在就去C区吗？”三人走出牢笼时，娜菲问道二人。
塔索斯回应道：“现在过去也许还能赶上那边的考核。”
壹愣了愣，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了松散的人群，走过了无人的B区，来到了C区前。
人们同样是围成了一个圈，真的是在进行考核，5个虚影一般的建筑物伫立在圆中心，壹眼见着其中一个建筑物里飞出了若干个人，而后又有若干个人进去了。
娜菲拉着塔索斯和壹走进了人群中，这才看到建筑物里也都关着一只根，此根的形态与A区的根又不一样，更粗犷，却移动灵活，而尽头屏幕上显示的是“不得出界”。
塔索斯自言自语道：“可以试试。”
娜菲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塔索斯与壹身旁，她轻声说：“对面有两个队伍快结束了，我们去排队。”
塔索斯拉起了壹，跟上了娜菲，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屏幕前两个建筑物前。
“这根恢复得速度也太快了。”娜菲看了看塔索斯。
塔索斯揣着胳膊，只是点头。
壹看了看建筑物里的墙壁上，居然挂着倒计时，她立即对娜菲和塔索斯说：“是限时的，我们只需要坚持多少时间不被丢出来就行了。”
娜菲问道：“在哪儿看到的？”她眯着眼睛在建筑物内部查看。
塔索斯忽然拽起娜菲，“看到了看到了，你看左方角落的墙壁上。”
娜菲眨眨眼睛，“五秒倒计时了，四秒了……”
倒计时结束，三人关注的这个建筑物内的队伍完成了考核，就见他们满脸轻松地走出建筑物，这一秒就有一群人围了上去，问他们通过的技巧和经验。
塔索斯见此，拉着娜菲和壹就绕开了众人，三人还未踏进建筑物内，撞上了另一个也想进入这个建筑物的队伍——也是三个人。
“先来后到。”其中一个衣领天蓝色的高个男生开口说道。
塔索斯将娜菲和壹推进了建筑物内，她转身看向此人：“你们刚刚是在隔壁排队。”
另一个衣领银色的男生拦住了高个男生：“算了，也等不了多长时间。”
塔索斯见三人离去，这才转身进入了建筑物。
她一进入建筑物，左方角落的墙壁上的倒计时从“03：00”变成了“02：59”，而根也有所行动，它甩出了它的若干支触肢想要卷起距离它更近的娜菲和壹。
娜菲跳跃而起躲开了，壹贴地翻滚开了，塔索斯直接冲了出去，中途躲开了攻击向她的触肢，翻越到根的上空，就见根被她操纵的气流四分五裂。
在根试图重构自身躯体之时，一旁的娜菲抬起了双手，只见她双手之间有一圈圈大小不一的由浅紫色液体凝聚而成的圆环——是根的血液。
娜菲干扰根重组自身躯体时，塔索斯也不停地用气流之刃切断根新生长出的触肢，其中一支触肢在塔索斯的盲点中，它快速攻击向娜菲。
一旁不知所措的壹看见了，她扑向了那一支触肢，想将其控制住，未曾想被尖利的它贯穿了左肩，她用双手一把攥住了它，不能被甩出去，她心想着。
“01：37”
原以为二者会以拔河姿态僵持一些时间，触肢忽然使劲，试图将壹甩向娜菲，壹向着相反方向倾倒身体。
也是这时，塔索斯看见了与触肢僵持的壹，她挥挥手，旋转的气流斩断了那一支触肢，壹应声倒地。
而后又不知从哪出现了另一支触肢，还是向着娜菲攻击。
壹手脚并用爬起，飞扑向它，只见它弯曲了一下后挥斩向壹的头部，壹倒吸一口气，低腰，它飞跃过壹的额头，壹伸手反握住了它，二者皆撞向右面墙壁。
壹从墙壁上反弹到地，这支触肢就被塔索斯斩断了。
壹撑起身体，已经眼花缭乱，还是向着娜菲爬去，为时已晚，娜菲被新出现的触肢稍稍干扰，小部分血液被根吸收了去。
好在塔索斯及时斩断了根借此恢复出的躯体，再来攻击娜菲的触肢就从五六支变成了一两支，壹奋起去抓它们——自然是没有抓到，扑空后，她直接被其中一支卷起扔向了空中。
在壹落地过程中，那些触肢又拐弯攻向娜菲，娜菲咬咬牙，勉强灵活走位。
壹被轻柔的气流接住了，她再次飞扑向转悠在娜菲身边的触肢，这次她将它们都抓住了，它们扭曲起来想将壹甩向娜菲。
壹只是将它们包裹在怀里，借此暴露它们的位置，塔索斯眼睛一瞟，触肢皆断。
“00：13”
娜菲后退，躲开了飞向自己的壹，在壹要落地前，她用双手间的水环为壹缓冲，壹因此只是翻滚落地，整个人滚进了左墙墙根。
娜菲双手间的水环数量不再增多，而仅仅三个水环的体积都平稳增长，她现在明显觉得吃力，已经退到了角落。
壹再次爬起，奔向从天女散花中飞出的几支触肢，定睛一看，都是向着她而去，她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先是躲开了攻击，才是试图抓到它们。
她失败了，被它们层层卷起。
“00：00”
壹停留在半空中，娜菲周身不再有新的触肢徘徊，塔索斯那块的躯体也不再有触肢向她攻击，娜菲一松手，血液流回原主，塔索斯也不再攻击根。
壹被放回了地面，她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初的根正乖乖地呆在原地，又看了看角落的娜菲，正摇摇欲坠。
塔索斯绕开了根，走向出口，她与壹二人扶住了角落的娜菲，娜菲抬起头看向壹：“你的伤？”
壹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确实没有伤口，她轻声说：“我没事，可能是虚像。”
三人走出建筑物，与C区训练官撞了个面，“胳膊伸过来。”此训练官也是漆黑的人造根衣，衣领边沿是金黄色。
三人伸出各自胳膊，训练官用手腕一一扫描过去。
见三人各自手腕上都显示出了“106A”，训练官点点头，让开了道路，三人立即挤进人群，逆着人群走出了C区。
“各回各屋？”塔索斯问道。
娜菲回应道：“不能在同一个屋里吗？”
“试一试？”塔索斯说着，三人走向壹的房间。
三人一块进入房间，下一秒，电子屏幕就发出了冰冷电子音：“晋升部队阶级时间，只许一人待在房间中。”
娜菲苦笑：“我们第六支队见。”
“我们来找你，壹，房间号应是不会变。”塔索斯说着，带着些许虚弱的娜菲走出了房间。
“好。”壹这话音未落，门竟自动关闭。
房间灯光熄灭，壹摸着黑稍稍远离了门口，也远离了床，她就是坐在地面上。
时间分秒过去，地面突然耸动，紧接着就是感觉地面隆起，包裹了壹，壹只觉又乘坐了上升电梯。
不到几分钟，另一个空房间内地面隆起一个球体，球体炸裂而开，壹应声摔在地上，她拍了拍地面，地面完好无损。
再抬头看看房间，丝毫未变，床还是那个床，还在原来的位置，门也在原先房间里门的位置，门旁的电子屏幕也依然挂在那个门旁墙壁上。
唯一不同的是，电子屏幕上重复显示的文字是：“3106894休息时间已到，请自行安排活动。”
壹爬到床边上，靠在床上，双手腕交叉，“312”房间号还真的没有变。
这里的环境没有办法查看时间周期的具象化，发生过的事只能全靠自己的记忆复述，此种生活习惯难免令人感觉意识模糊，但壹不会忘记一件事，就是尽快回到地面上与家人平平安安团聚。
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尽管那座楼都毁成那样了，也未发现有人离开的脚步痕迹；他们肯定也在寻找自己，担心自己的安危，尽管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军队救走了；不，不能再想太多，总会回到地面上的。
“3107894速去A区集合。”
电子屏幕开始循环重复这一段字，塔索斯先发现了，她拍了拍身旁与壹激情对话的娜菲，“走了，考核时间到了。”说完，她站起身，按下了“开关”，先走了出去。
而娜菲与壹二人，在塔索斯身后跟着飘出了房间，一出房间，二者就落地了。
三人跟随人群走向A区，嘈杂声在进入A区后像是被无形的漏勺过滤了，A区内安安静静的，所有人自动形成了一个圈。
圈的中心点站的是一个身穿漆黑人造根衣的人——衣领边沿是金黄色，他见屏幕上的人数不再跳动变化，便开口说：“在场的今天才入营的新兵，欢迎你们，我是卡姆。”他说着，蹲下身，拍了拍地面。
只见地面裂开了一条缝，缝中爬出了一只根，体型估摸着有两米长。
娜菲见此向后退了一步，壹微微屈膝摆出了准备战斗姿态，塔索斯两只手分别碰了碰她们的手背，“没事的。”她轻声对二人说。
“这是专属于我的实验根，它们完全听从我的指挥。”卡姆抚摸着围在自己身旁转悠的根，而那条缝中又鱼贯而出若干只根，它们最后徘徊在圈内，用它们的触肢小心地试探着周圈的士兵。
娜菲只是躲在塔索斯身后，她探出一只眼睛：“它们长得好奇怪。”
塔索斯问道她：“你没有见过根吗?”
“没有。我们这两周不都是和人切磋的吗？”
“在地面上也没有见过吗？”塔索斯又问道。
“没有。我一直在房子里。”娜菲回应道。
塔索斯看了看壹，壹却稍稍站在了自己身前，只看她伸手去触碰一只根伸来的触肢，那触肢刚接触到壹的手掌心就立即收了回去，壹也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手。
“三人或四人自行组队，制服我的实验根，就算通过考核，明天及以后去C区训练。”卡姆说完，地面又生长出九根枝蔓，每根枝蔓上各有一颗果实，每颗果实崩裂而出了一个笼子，一个笼子笼罩着一只根，“可以开始了。”
话音未落，已有几支队伍进去了。
塔索斯看了看娜菲，“我们可以多等一会儿，吸取经验。”她说完，看了看壹，壹只是点点头。
娜菲咬咬牙，拽起了塔索斯的手腕和壹的小臂，“走。”
三人踏进了牢笼，牢笼一关闭，壹还在估计占地面积大概是25平方米，塔索斯已经冲向了那只根，就见她翻越了荆棘丛，身体在半空中旋转时，荆棘丛先分崩离析。
碎块皆飞向四周，娜菲早已护住了脑袋，壹才抬手去护住脑袋时，塔索斯落了地，而那只根早已四分五裂。
壹看着她在漫天枝条中站立着，只感叹她对战斗的灵敏性以及对使用觉的熟练度。
娜菲带着壹跑向塔索斯时，卡姆出现在她们与塔索斯之间，挡住了她们，而那只根又自主重新恢复了自己，它吸收了刚刚所有飞出的零件，又围绕在卡姆身旁，“你们通过审核了，胳膊伸过来。”卡姆对娜菲还有壹说。
娜菲先将胳膊伸了过去，卡姆用自己的手腕盖住了娜菲的手腕，只见手腕上隐隐约约显示出“107A”，它又转变成了“107C”。
“可以了。”卡姆说完又面向壹，壹也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他同样盖住了壹的手腕，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但也是显示出了“107C”。
然后卡姆转身走向塔索斯，塔索斯已经伸出了胳膊，他就顺势将手腕伸到了塔索斯手腕的下面，待到出现了“107C”后，卡姆才侧身绕过塔索斯。
在塔索斯抱起手腕来回查看时，只听卡姆说道：“我们，等你。”
塔索斯一愣，回头看去，卡姆已经走出了此牢笼，走向了另一个通过考核了的队伍所在的牢笼。
再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靛蓝色瞳孔，“塔索斯，我就知道你很强。”娜菲拍打了一下塔索斯的肩膀，塔索斯轻轻一笑。
而壹用双手抱住了塔索斯的手，“谢谢你，塔索斯。”
塔索斯反抱住壹的手，勉强笑了一下。
“我们现在就去C区吗？”三人走出牢笼时，娜菲问道二人。
塔索斯回应道：“现在过去也许还能赶上那边的考核。”
壹愣了愣，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了松散的人群，走过了无人的B区，来到了C区前。
人们同样是围成了一个圈，真的是在进行考核，5个虚影一般的建筑物伫立在圆中心，壹眼见着其中一个建筑物里飞出了若干个人，而后又有若干个人进去了。
娜菲拉着塔索斯和壹走进了人群中，这才看到建筑物里也都关着一只根，此根的形态与A区的根又不一样，更粗犷，却移动灵活，而尽头屏幕上显示的是“不得出界”。
塔索斯自言自语道：“可以试试。”
娜菲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塔索斯与壹身旁，她轻声说：“对面有两个队伍快结束了，我们去排队。”
塔索斯拉起了壹，跟上了娜菲，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屏幕前两个建筑物前。
“这根恢复得速度也太快了。”娜菲看了看塔索斯。
塔索斯揣着胳膊，只是点头。
壹看了看建筑物里的墙壁上，居然挂着倒计时，她立即对娜菲和塔索斯说：“是限时的，我们只需要坚持多少时间不被丢出来就行了。”
娜菲问道：“在哪儿看到的？”她眯着眼睛在建筑物内部查看。
塔索斯忽然拽起娜菲，“看到了看到了，你看左方角落的墙壁上。”
娜菲眨眨眼睛，“五秒倒计时了，四秒了……”
倒计时结束，三人关注的这个建筑物内的队伍完成了考核，就见他们满脸轻松地走出建筑物，这一秒就有一群人围了上去，问他们通过的技巧和经验。
塔索斯见此，拉着娜菲和壹就绕开了众人，三人还未踏进建筑物内，撞上了另一个也想进入这个建筑物的队伍——也是三个人。
“先来后到。”其中一个衣领天蓝色的高个男生开口说道。
塔索斯将娜菲和壹推进了建筑物内，她转身看向此人：“你们刚刚是在隔壁排队。”
另一个衣领银色的男生拦住了高个男生：“算了，也等不了多长时间。”
塔索斯见三人离去，这才转身进入了建筑物。
她一进入建筑物，左方角落的墙壁上的倒计时从“03：00”变成了“02：59”，而根也有所行动，它甩出了它的若干支触肢想要卷起距离它更近的娜菲和壹。
娜菲跳跃而起躲开了，壹贴地翻滚开了，塔索斯直接冲了出去，中途躲开了攻击向她的触肢，翻越到根的上空，就见根被她操纵的气流四分五裂。
在根试图重构自身躯体之时，一旁的娜菲抬起了双手，只见她双手之间有一圈圈大小不一的由浅紫色液体凝聚而成的圆环——是根的血液。
娜菲干扰根重组自身躯体时，塔索斯也不停地用气流之刃切断根新生长出的触肢，其中一支触肢在塔索斯的盲点中，它快速攻击向娜菲。
一旁不知所措的壹看见了，她扑向了那一支触肢，想将其控制住，未曾想被尖利的它贯穿了左肩，她用双手一把攥住了它，不能被甩出去，她心想着。
“01：37”
原以为二者会以拔河姿态僵持一些时间，触肢忽然使劲，试图将壹甩向娜菲，壹向着相反方向倾倒身体。
也是这时，塔索斯看见了与触肢僵持的壹，她挥挥手，旋转的气流斩断了那一支触肢，壹应声倒地。
而后又不知从哪出现了另一支触肢，还是向着娜菲攻击。
壹手脚并用爬起，飞扑向它，只见它弯曲了一下后挥斩向壹的头部，壹倒吸一口气，低腰，它飞跃过壹的额头，壹伸手反握住了它，二者皆撞向右面墙壁。
壹从墙壁上反弹到地，这支触肢就被塔索斯斩断了。
壹撑起身体，已经眼花缭乱，还是向着娜菲爬去，为时已晚，娜菲被新出现的触肢稍稍干扰，小部分血液被根吸收了去。
好在塔索斯及时斩断了根借此恢复出的躯体，再来攻击娜菲的触肢就从五六支变成了一两支，壹奋起去抓它们——自然是没有抓到，扑空后，她直接被其中一支卷起扔向了空中。
在壹落地过程中，那些触肢又拐弯攻向娜菲，娜菲咬咬牙，勉强灵活走位。
壹被轻柔的气流接住了，她再次飞扑向转悠在娜菲身边的触肢，这次她将它们都抓住了，它们扭曲起来想将壹甩向娜菲。
壹只是将它们包裹在怀里，借此暴露它们的位置，塔索斯眼睛一瞟，触肢皆断。
“00：13”
娜菲后退，躲开了飞向自己的壹，在壹要落地前，她用双手间的水环为壹缓冲，壹因此只是翻滚落地，整个人滚进了左墙墙根。
娜菲双手间的水环数量不再增多，而仅仅三个水环的体积都平稳增长，她现在明显觉得吃力，已经退到了角落。
壹再次爬起，奔向从天女散花中飞出的几支触肢，定睛一看，都是向着她而去，她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先是躲开了攻击，才是试图抓到它们。
她失败了，被它们层层卷起。
“00：00”
壹停留在半空中，娜菲周身不再有新的触肢徘徊，塔索斯那块的躯体也不再有触肢向她攻击，娜菲一松手，血液流回原主，塔索斯也不再攻击根。
壹被放回了地面，她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初的根正乖乖地呆在原地，又看了看角落的娜菲，正摇摇欲坠。
塔索斯绕开了根，走向出口，她与壹二人扶住了角落的娜菲，娜菲抬起头看向壹：“你的伤？”
壹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确实没有伤口，她轻声说：“我没事，可能是虚像。”
三人走出建筑物，与C区训练官撞了个面，“胳膊伸过来。”此训练官也是漆黑的人造根衣，衣领边沿是金黄色。
三人伸出各自胳膊，训练官用手腕一一扫描过去。
见三人各自手腕上都显示出了“106A”，训练官点点头，让开了道路，三人立即挤进人群，逆着人群走出了C区。
“各回各屋？”塔索斯问道。
娜菲回应道：“不能在同一个屋里吗？”
“试一试？”塔索斯说着，三人走向壹的房间。
三人一块进入房间，下一秒，电子屏幕就发出了冰冷电子音：“晋升部队阶级时间，只许一人待在房间中。”
娜菲苦笑：“我们第六支队见。”
“我们来找你，壹，房间号应是不会变。”塔索斯说着，带着些许虚弱的娜菲走出了房间。
“好。”壹这话音未落，门竟自动关闭。
房间灯光熄灭，壹摸着黑稍稍远离了门口，也远离了床，她就是坐在地面上。
时间分秒过去，地面突然耸动，紧接着就是感觉地面隆起，包裹了壹，壹只觉又乘坐了上升电梯。
不到几分钟，另一个空房间内地面隆起一个球体，球体炸裂而开，壹应声摔在地上，她拍了拍地面，地面完好无损。
再抬头看看房间，丝毫未变，床还是那个床，还在原来的位置，门也在原先房间里门的位置，门旁的电子屏幕也依然挂在那个门旁墙壁上。
唯一不同的是，电子屏幕上重复显示的文字是：“3106894休息时间已到，请自行安排活动。”
壹爬到床边上，靠在床上，双手腕交叉，“312”房间号还真的没有变。
这里的环境没有办法查看时间周期的具象化，发生过的事只能全靠自己的记忆复述，此种生活习惯难免令人感觉意识模糊，但壹不会忘记一件事，就是尽快回到地面上与家人平平安安团聚。
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尽管那座楼都毁成那样了，也未发现有人离开的脚步痕迹；他们肯定也在寻找自己，担心自己的安危，尽管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军队救走了；不，不能再想太多，总会回到地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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