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否觉醒了觉
“啧。”男人举起双手，拍了拍。
流动的风声中，壹不清楚是谁喊了放弃，自己原也想跟着喊了，却清楚地听到了拍手声，张嘴也晚了，不仅是自转速度快了几倍，自转方向也变得毫无规律了，就好像游乐项目在运行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错误使得游乐设施出了故障。
在这种情况下，壹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仍由这股力量旋转着自己，最后呼吸也乱了，她开始变得烦躁，她依旧张开了嘴，她想喊“放弃”。
还未有字音从嘴里出去，反而只有成形的风如泉水般猛灌进她的嘴里。
她只觉嘴角产生了撕裂感，肺部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不再张嘴，也没有力气进行寻常的咳嗽，只是试图用鼻腔在流淌的风里进行简单的呼与吸，使自己不再难受。
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之后，只听距离自己很近的某处地方，传来了呕吐的声音，这声音在到处都是风扇呼呼转的环境下也如此得清晰。
清晰得仿佛像一支划开米袋的匕首，袋中的米粒皆如瀑布般倾倒而出。
男人见几十个士兵接二连三的呕吐或是挣扎着用沙哑声喊叫，他只是笑盈盈地将他们一个个放回了地面。
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1403”。
有的士兵一落地就晕厥了过去；有的士兵还在干呕，眼泪与鼻涕一块滑落；有的士兵大小便失禁——神奇的是并没有污染到他们各自的测试服；有的士兵艰难地向墙根爬去，只想远离周身还在旋转的人形风扇以及同样落了地的定时生理炸弹。
地面忽然耸动，它在吸收这些士兵的排泄物。
时间漫长展开，第二波放弃的士兵有六百多个，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791”。
地面耸动，吸收着新一波排泄物。
壹感觉自身已经丧失了部分感知觉，她敢相信自己的身边有人放弃了，因为一些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身上，但是她没听到声音——风声也消失了，也没闻到本应该难闻且混杂的味道。
壹越来越焦躁不安。
现在的行动方向又增加了整体向上向下，整体向左向右，在此期间，大家并没有像小行星一样彼此之间发生碰撞真是坏运中的好运。
“壹。”
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本想睁开眼睛，实在没有力气，就好像整个人进入了真空，壹昏厥了过去。
又在摇晃的帆船中醒来，细听打在船体的浪潮声，好像由人的话语声组成。
“她好像醒了？”
就是有人在说话，壹抬起沉重的眼皮，余光里是深入眼底的湖泊。
缓过神来，只觉紧贴着冰冷的湖面。
不，这应是某人的后背。
觉察到此，壹忽然直起身子，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向后倒去。
向下掉落过程中，却又被一股温柔的气流托住了。
“你感觉怎么样？”
这股气流将壹放到了地面，待到壹站稳后，她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涧石蓝色短发的女生，这个女生旁白还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发质是草茉莉红色。
前者正关切地看着自己，“你刚刚晕过去了，一直叫不醒。经过你的人很多，我们怕你被踩着。”
后者则伸出手，试图扶住此刻有点晃晃悠悠的壹。
“我没事，我没事。”壹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她低着眼眉，“谢谢你们。”
站在壹面前的两个女生相互看了一眼。
短发女生说道：“都到食堂前面了，一块吃个饭吧？”
马尾女生轻轻握住了壹的右手腕：“走吧，我们的第一名。”
“什么？”
壹就晕晕乎乎跟着二人走进了B区的建筑物里。
“刚刚可是你拿下了第一名，二十五分钟左右。”短发女生笑道，“虽然没人知道其实你早就晕过去了，哈哈，你可是没见着那个镁粉块的表情，他见你是晕过去了拿了第一，气都气坏了。”
这个建筑物里一共有六层楼，中间两道并列阶梯，左右两旁顶端各一道阶梯。
“镁粉块其实叫瓦卡姆，因为他皮肤是白的、穿的人造根衣是白的，使用觉后的一段时间头发也会变成浅色。”马尾女生在一旁说道。
“人造根衣是什么？”壹与短发女生异口同声问道。
马尾女生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我也不清楚，就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穿的制服吧。”
“觉又是什么？”壹自言自语道，无人听到。
“楼层越高，需要的积分越多，得到的相对应食物就越好。”迈过门槛，短发女生耸了耸肩，“咱们就在一楼凑合一下吧。”
马尾女生跟壹皆点了点头。
三人就在一楼没再向楼上走去。
她们经过排排桌椅，走到了窗口，窗口旁只是挂着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六个选项：“积分2”，“积分4”，“积分6”，“积分8”，“积分10”，“回收”。
短发女生选择了“积分10”，然后她伸出左胳膊，将左手腕贴在电子屏幕上，只听嘀的一声，电子屏幕上面显示“剩余积分522”，紧跟着窗口内滚出来一个直径为10厘米的暗色球体。
短发女生将它拿起来，双手掰开了它，里面露出的是透明色果冻，她啊呜一口咬了下去，咀嚼着说道：“还是老样子，但是管饱。”
马尾女生也跟着在窗口前操作，她同样选择的“积分10”，然后伸出了右胳膊，右手腕紧贴电子屏幕，也是嘀的一声，电子屏幕上面显示“剩余积分？？？”，下一秒窗口内也滚出来一个暗色球体。
壹有样学样地在窗口前，也得到了“积分10”相对应的果冻食物，她的剩余积分是190。
三人找了个角落但是光亮的位置，坐了下来，各吃着各的果冻。
马尾女生用胳膊肘抵了抵短发女生的胳膊肘，短发女生才抬起头，看向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娜菲。”她笑起来，“我来这里可能有大半个月了？这地下连个看时间的仪器都没有，我都是自己在心里估摸着。”
“我是塔索斯。”马尾女生也笑道，“我入伍……”她愣了愣，继续说道，“来这里有两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说完，吃了一口果冻。
二人再看向壹时，壹已经把果冻吃完了，就剩两个球体壳，“我是壹。”她用手背抹了抹嘴，“我来这第一天。”
娜菲摇了摇头，看着壹说：“穿到现在这一身制服前的时间也算的。我当时在那里——那个房间里，待了一周左右吧？那儿又黑又冷，还没吃没喝的，虽然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她说完，看向塔索斯，“而且那个待机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没人告诉我们。原先我眼熟的几个人，到现在，都没再见到过一个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摆弄手中两块球体壳的壹忽然停下来手中动作，她想起来了那个房间中的沃尔萨，以及冷冻室里那成堆的“沃尔萨”。
塔索斯在这时说道：“可能他们被分到别的部队里了，日后还会再相见的。”
娜菲听此，又笑了起来：“说得对。”她说完咬了几口手中的果冻。
塔索斯两三口吃完了自己的果冻，她看向壹：“今天的考核，壹与我们一块参加吧。”
“什么考核？”壹问道她。
娜菲也吃完了果冻，她将壳收到了一块，“就是从A区升到C区的考核。”她说完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壹与塔索斯跟着站起身，在门口等着娜菲。
就见娜菲走向窗口，选择了“回收”这一项，窗口内伸出了一个通道，娜菲将壳丢了进去，通道这才又钻了回去。
“升到了C区，然后呢？”壹问道塔索斯。
“就能再参加晋升考核，升到第六支队。”塔索斯回应道壹，“我们现在只是在第七支队。”
娜菲向二人走来，“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参加？”她问道壹，“这考核每天都有。上半天训练，下半天考核，昨天我和塔索斯参加了，但是……没能通过。”她撇了撇嘴。
三人向外走着，壹对她们说：“那能告诉我考核机制吗？”
娜菲笑眯眯道：“我们去你房间里说吧，快带路，快带路。”
三人走出了B区，走过了C区，C区里的人群还都在锻炼着。
等走进了房间走廊里，“我忘记自己是哪个房间的了。”壹看向娜菲和塔索斯，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
娜菲瞪大了眼睛，“那我们一个一个试？”
“不用，你们看。”塔索斯举起两只胳膊，两个手腕交叉着抵在了一起，就见其中一个手腕上显示出了塔索斯的房间号172。
娜菲在一旁点点头：“你知道得真多啊，塔索斯，好厉害。”
“没有没有，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塔索斯说完，侧身来到了娜菲的身后，右手扶上了额头。
壹学着塔索斯刚刚的动作，也得到了自己的房间号312。
三人又移动了起来，001号，002号，……，310号，311号，312号，终于是走到了壹的房间前，壹举起右手抵在了门上，门自动开启。
“果然大家的房间都长一个样子。”娜菲看着眼前只有一张单床的房间，苦笑道。
娜菲先走了进去，然后是塔索斯，最后是壹，她进去后在电子屏幕上按了“开关”选项，门又无声闭合。
三人就地坐在了床边，围成了三角形。
娜菲清了清嗓子：“那么，我们来说一说考核机制。”
她看向壹时，壹却举起手来，“请等一下。”壹说道。
“我想先知道觉是什么。”
娜菲看了看塔索斯，塔索斯点点头，她对着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壹只觉被一股气流托了起来，“这就是我的觉，我可以简单地操纵……风？”她笑了笑，放下了手腕，壹也跟着落了地。
就在壹对塔索斯刮目相看时，娜菲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从伤口处流出的血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简约笑脸，“我能操纵液体。”娜菲大小眼看着壹，“很酷吧？就是不方便，战斗的时候还要自带可使用的液体资源。”她收了血，立刻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
“算是一种后天所得的力量。”塔索斯说道，“我理解为基因突变。还记得我们都去过的那一所小小的黑房吗？”
壹问：“是那个有很多红射线的小黑房吗？”
娜菲点点头，看向塔索斯。
塔索斯回应道：“是的，就是从那个小黑房出来后，我们不是都戴上了黑环？”
“对，戴得那一下可疼了。”娜菲撇了撇嘴。
壹点头应和。
“就是那次，我们可能都被注射了某种可以触发基因突变的启动剂。”塔索斯眨着眼睛，向壹与娜菲投去目光。
壹回应她：“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塔索斯满意地笑了笑。
“那有什么征兆吗？”壹问道二人，“就是怎么才能发现自己有了觉呢？”
娜菲先说道：“我是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在那之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塔索斯后说道：“我是摔倒的时候发现的。”她思虑很久，才又说，“也没什么征兆出现。”
壹点点头。
塔索斯又说道：“可以注意一下情绪的变化。”
娜菲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忽然说道：“还有就是整个人的躯体状态，我当时是从紧绷转向放松的时候。”
话音未落，壹左手抓住了娜菲的手腕，右手抓住了塔索斯的手腕，“谢谢你们。”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惊得娜菲与塔索斯二人不知所措。
流动的风声中，壹不清楚是谁喊了放弃，自己原也想跟着喊了，却清楚地听到了拍手声，张嘴也晚了，不仅是自转速度快了几倍，自转方向也变得毫无规律了，就好像游乐项目在运行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错误使得游乐设施出了故障。
在这种情况下，壹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仍由这股力量旋转着自己，最后呼吸也乱了，她开始变得烦躁，她依旧张开了嘴，她想喊“放弃”。
还未有字音从嘴里出去，反而只有成形的风如泉水般猛灌进她的嘴里。
她只觉嘴角产生了撕裂感，肺部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不再张嘴，也没有力气进行寻常的咳嗽，只是试图用鼻腔在流淌的风里进行简单的呼与吸，使自己不再难受。
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之后，只听距离自己很近的某处地方，传来了呕吐的声音，这声音在到处都是风扇呼呼转的环境下也如此得清晰。
清晰得仿佛像一支划开米袋的匕首，袋中的米粒皆如瀑布般倾倒而出。
男人见几十个士兵接二连三的呕吐或是挣扎着用沙哑声喊叫，他只是笑盈盈地将他们一个个放回了地面。
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1403”。
有的士兵一落地就晕厥了过去；有的士兵还在干呕，眼泪与鼻涕一块滑落；有的士兵大小便失禁——神奇的是并没有污染到他们各自的测试服；有的士兵艰难地向墙根爬去，只想远离周身还在旋转的人形风扇以及同样落了地的定时生理炸弹。
地面忽然耸动，它在吸收这些士兵的排泄物。
时间漫长展开，第二波放弃的士兵有六百多个，虚拟屏上第四排数字变成了“791”。
地面耸动，吸收着新一波排泄物。
壹感觉自身已经丧失了部分感知觉，她敢相信自己的身边有人放弃了，因为一些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身上，但是她没听到声音——风声也消失了，也没闻到本应该难闻且混杂的味道。
壹越来越焦躁不安。
现在的行动方向又增加了整体向上向下，整体向左向右，在此期间，大家并没有像小行星一样彼此之间发生碰撞真是坏运中的好运。
“壹。”
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本想睁开眼睛，实在没有力气，就好像整个人进入了真空，壹昏厥了过去。
又在摇晃的帆船中醒来，细听打在船体的浪潮声，好像由人的话语声组成。
“她好像醒了？”
就是有人在说话，壹抬起沉重的眼皮，余光里是深入眼底的湖泊。
缓过神来，只觉紧贴着冰冷的湖面。
不，这应是某人的后背。
觉察到此，壹忽然直起身子，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向后倒去。
向下掉落过程中，却又被一股温柔的气流托住了。
“你感觉怎么样？”
这股气流将壹放到了地面，待到壹站稳后，她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涧石蓝色短发的女生，这个女生旁白还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发质是草茉莉红色。
前者正关切地看着自己，“你刚刚晕过去了，一直叫不醒。经过你的人很多，我们怕你被踩着。”
后者则伸出手，试图扶住此刻有点晃晃悠悠的壹。
“我没事，我没事。”壹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她低着眼眉，“谢谢你们。”
站在壹面前的两个女生相互看了一眼。
短发女生说道：“都到食堂前面了，一块吃个饭吧？”
马尾女生轻轻握住了壹的右手腕：“走吧，我们的第一名。”
“什么？”
壹就晕晕乎乎跟着二人走进了B区的建筑物里。
“刚刚可是你拿下了第一名，二十五分钟左右。”短发女生笑道，“虽然没人知道其实你早就晕过去了，哈哈，你可是没见着那个镁粉块的表情，他见你是晕过去了拿了第一，气都气坏了。”
这个建筑物里一共有六层楼，中间两道并列阶梯，左右两旁顶端各一道阶梯。
“镁粉块其实叫瓦卡姆，因为他皮肤是白的、穿的人造根衣是白的，使用觉后的一段时间头发也会变成浅色。”马尾女生在一旁说道。
“人造根衣是什么？”壹与短发女生异口同声问道。
马尾女生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我也不清楚，就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穿的制服吧。”
“觉又是什么？”壹自言自语道，无人听到。
“楼层越高，需要的积分越多，得到的相对应食物就越好。”迈过门槛，短发女生耸了耸肩，“咱们就在一楼凑合一下吧。”
马尾女生跟壹皆点了点头。
三人就在一楼没再向楼上走去。
她们经过排排桌椅，走到了窗口，窗口旁只是挂着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六个选项：“积分2”，“积分4”，“积分6”，“积分8”，“积分10”，“回收”。
短发女生选择了“积分10”，然后她伸出左胳膊，将左手腕贴在电子屏幕上，只听嘀的一声，电子屏幕上面显示“剩余积分522”，紧跟着窗口内滚出来一个直径为10厘米的暗色球体。
短发女生将它拿起来，双手掰开了它，里面露出的是透明色果冻，她啊呜一口咬了下去，咀嚼着说道：“还是老样子，但是管饱。”
马尾女生也跟着在窗口前操作，她同样选择的“积分10”，然后伸出了右胳膊，右手腕紧贴电子屏幕，也是嘀的一声，电子屏幕上面显示“剩余积分？？？”，下一秒窗口内也滚出来一个暗色球体。
壹有样学样地在窗口前，也得到了“积分10”相对应的果冻食物，她的剩余积分是190。
三人找了个角落但是光亮的位置，坐了下来，各吃着各的果冻。
马尾女生用胳膊肘抵了抵短发女生的胳膊肘，短发女生才抬起头，看向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娜菲。”她笑起来，“我来这里可能有大半个月了？这地下连个看时间的仪器都没有，我都是自己在心里估摸着。”
“我是塔索斯。”马尾女生也笑道，“我入伍……”她愣了愣，继续说道，“来这里有两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说完，吃了一口果冻。
二人再看向壹时，壹已经把果冻吃完了，就剩两个球体壳，“我是壹。”她用手背抹了抹嘴，“我来这第一天。”
娜菲摇了摇头，看着壹说：“穿到现在这一身制服前的时间也算的。我当时在那里——那个房间里，待了一周左右吧？那儿又黑又冷，还没吃没喝的，虽然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她说完，看向塔索斯，“而且那个待机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没人告诉我们。原先我眼熟的几个人，到现在，都没再见到过一个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摆弄手中两块球体壳的壹忽然停下来手中动作，她想起来了那个房间中的沃尔萨，以及冷冻室里那成堆的“沃尔萨”。
塔索斯在这时说道：“可能他们被分到别的部队里了，日后还会再相见的。”
娜菲听此，又笑了起来：“说得对。”她说完咬了几口手中的果冻。
塔索斯两三口吃完了自己的果冻，她看向壹：“今天的考核，壹与我们一块参加吧。”
“什么考核？”壹问道她。
娜菲也吃完了果冻，她将壳收到了一块，“就是从A区升到C区的考核。”她说完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壹与塔索斯跟着站起身，在门口等着娜菲。
就见娜菲走向窗口，选择了“回收”这一项，窗口内伸出了一个通道，娜菲将壳丢了进去，通道这才又钻了回去。
“升到了C区，然后呢？”壹问道塔索斯。
“就能再参加晋升考核，升到第六支队。”塔索斯回应道壹，“我们现在只是在第七支队。”
娜菲向二人走来，“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参加？”她问道壹，“这考核每天都有。上半天训练，下半天考核，昨天我和塔索斯参加了，但是……没能通过。”她撇了撇嘴。
三人向外走着，壹对她们说：“那能告诉我考核机制吗？”
娜菲笑眯眯道：“我们去你房间里说吧，快带路，快带路。”
三人走出了B区，走过了C区，C区里的人群还都在锻炼着。
等走进了房间走廊里，“我忘记自己是哪个房间的了。”壹看向娜菲和塔索斯，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
娜菲瞪大了眼睛，“那我们一个一个试？”
“不用，你们看。”塔索斯举起两只胳膊，两个手腕交叉着抵在了一起，就见其中一个手腕上显示出了塔索斯的房间号172。
娜菲在一旁点点头：“你知道得真多啊，塔索斯，好厉害。”
“没有没有，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塔索斯说完，侧身来到了娜菲的身后，右手扶上了额头。
壹学着塔索斯刚刚的动作，也得到了自己的房间号312。
三人又移动了起来，001号，002号，……，310号，311号，312号，终于是走到了壹的房间前，壹举起右手抵在了门上，门自动开启。
“果然大家的房间都长一个样子。”娜菲看着眼前只有一张单床的房间，苦笑道。
娜菲先走了进去，然后是塔索斯，最后是壹，她进去后在电子屏幕上按了“开关”选项，门又无声闭合。
三人就地坐在了床边，围成了三角形。
娜菲清了清嗓子：“那么，我们来说一说考核机制。”
她看向壹时，壹却举起手来，“请等一下。”壹说道。
“我想先知道觉是什么。”
娜菲看了看塔索斯，塔索斯点点头，她对着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壹只觉被一股气流托了起来，“这就是我的觉，我可以简单地操纵……风？”她笑了笑，放下了手腕，壹也跟着落了地。
就在壹对塔索斯刮目相看时，娜菲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从伤口处流出的血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简约笑脸，“我能操纵液体。”娜菲大小眼看着壹，“很酷吧？就是不方便，战斗的时候还要自带可使用的液体资源。”她收了血，立刻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
“算是一种后天所得的力量。”塔索斯说道，“我理解为基因突变。还记得我们都去过的那一所小小的黑房吗？”
壹问：“是那个有很多红射线的小黑房吗？”
娜菲点点头，看向塔索斯。
塔索斯回应道：“是的，就是从那个小黑房出来后，我们不是都戴上了黑环？”
“对，戴得那一下可疼了。”娜菲撇了撇嘴。
壹点头应和。
“就是那次，我们可能都被注射了某种可以触发基因突变的启动剂。”塔索斯眨着眼睛，向壹与娜菲投去目光。
壹回应她：“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塔索斯满意地笑了笑。
“那有什么征兆吗？”壹问道二人，“就是怎么才能发现自己有了觉呢？”
娜菲先说道：“我是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在那之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塔索斯后说道：“我是摔倒的时候发现的。”她思虑很久，才又说，“也没什么征兆出现。”
壹点点头。
塔索斯又说道：“可以注意一下情绪的变化。”
娜菲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忽然说道：“还有就是整个人的躯体状态，我当时是从紧绷转向放松的时候。”
话音未落，壹左手抓住了娜菲的手腕，右手抓住了塔索斯的手腕，“谢谢你们。”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惊得娜菲与塔索斯二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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