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极昼之地
一张大网突然飞来，裹住了我的全身。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被拖扯着，重重地砸在流芳身上，两人摔做一团，我的头撞碎了墙角的大坛子。
梁月提刀一马当先，跟在后面的小爱把流芳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啦？”
流芳摇头，赶忙小声问我：“疼吗？晕吗？对不起……我刚才走神撞到你了。”
所幸坛子很脆，头上只是有些痛。她们想扶我，但我的双手还不太利索，我说：“你们快去帮梁月，我坐会，那个白袍会放闪电。”
梁月已经和信徒们缠斗在了一起，里·鬼剑术斩挡推挑有条不紊，流芳跑过去帮他分散背后的压力。白袍主教趁此期间又念动咒语召唤出了几个光球。
小爱停在我身边，人太杂乱不好施法，她指着光球说道：“鳗鱼哥你看，那是光精灵雷沃斯，攻击它它就会跑到身后。”
“所以就要像现在这样靠着墙才对吗？”
“嘻嘻可以。”小爱插着腰说，“还可以冰冻，看。”
她转过身，左脚脚尖点地，两条纤细的腿仿佛站成了舞蹈的起式，一只小手握成手枪姿势，指尖贴在头上，念动咒语。我不知道她身上的清香是哪里来的，大概是花粉吧，让人想睡觉的那种。
念完了咒语，她连续挥动指尖，几只小雪球就蹦蹦跳跳得向着光精灵而去，绕开了缠斗的信徒们，光精灵也不躲避，被雪球撞击后就冻成了冰块。
梁月早就注意到了白袍，趁流芳帮他抵挡身后攻击，光精灵被冻住的档口，黄龙剑气笼罩全身，破军升龙击顶开信徒，紧跟一刀上挑把白袍主教斩翻。
流芳很快解决了其它信徒，清除干净后，小爱跑过去和梁月一起查看主教的魔导书。他们心里有道坎，击杀带着面具的信徒没什么，露脸的疯子就下不去手。只是对我来说，有没有灵魂的躯壳都区别不大。
“鳗鱼，胳膊能动了吗？”流芳捡回了我的枪递给我。
“没事，多亏了你救我。”
“我错了，我……我差点害了你。”她又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我明明没怪她什么，也没凶她。
她不敢抬头看我，双手紧紧纠在一起，在腿上左右地蹭。我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但这幅天真的脸庞摆在跟前，还是控制不住想逗逗她，于是我用冷峻的口气说道：“是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骂我，要不……你打我吧。”说着她闭上眼睛扬起头，仿佛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要挨掌捆。她白皙的瓜子脸上沾了些尘土，修长的睫毛微微翘起。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还是没控制住严肃的气氛，弹了下她的鼻尖，问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暴躁吗？”
“啊！”她张开眼睛，眼神还是躲着我，“可刚刚，真的差一点害死你。”
“我可是绅士，再说了，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梁月已经清扫完了，过来插嘴道：“幸好鳗鱼没事，以后可不能走神了啊。我也想救那个扔飞盘的，没法子，她真疯了，又是致命伤。”
流芳用力点头，梁月又补充道：“要是因为她，最后把鳗鱼弄出事了，你说你得多后悔。”
流芳被他说得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错了……”
“月老行了啊。”我制止梁月继续，明明已经知道错了，根本没必要训她。
“就是就是，月老咕咕叨，聒噪。”小爱扑进流芳怀里，“芳姐，别想啦。”
从梁月皱巴巴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里苦，明明是他掩护了我们还干掉了主教，好像是他错了而被我和小爱指责。
我终结这一话题，说道：“那书上写了什么？”
梁月赶忙接茬说道：“天帷巨兽居民的文字，得奥菲利亚看。对了，鳗鱼，这是死路，只能往回走，嗳，你看你脚底下是啥。”
大坛子的碎片中，居然露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金属耳朵。我拨开碎片，将它捡起来，果然是黄金圣杯，蓝色的液体还封存其中。
“估计是坛子里的。”我抬头扫过去，除了七七八八的信徒尸体，这间神殿的四角各摆放了两个。
“呀！有好东西。”小爱一下子来了精神，想跑却被流芳掐着肩膀拎了回来。
“可不许乱敲。”流芳对她说。
我拔出枪说道：“我来吧，你们跟着。”
借着打碎坛子的机会，我也把神殿重新巡视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出口。八个坛子，两份黄金圣餐，两杯葡萄酒，还有四个空着的。
小爱兴高采烈跟着我捡东西，她举着葡萄酒的透明高脚杯说道：“月老月老，这好像是我们喝过的呢。”
梁月说：“好像是，奥菲利亚说这是神圣葡萄酒，能振奋精神。”
我说：“不神圣的葡萄酒也能振奋精神，两人一杯把它喝了吧，圣餐带上。”
我们一路撤回到宝藏猎人所在的主殿，如小爱预期的那样，并不费力地打开了石门。
虽然经历了危险，但大家目前精神状态都还不错。我们没有过多停留，转向了另一条路。
拉开石门，我就看见了满地的信徒尸体和机械碎片遍布花丛之中。主殿依然空荡荡的，但正中间有一块非常奇怪的暗青色巨石，感觉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和铺地面的青砖截然不同。我们不敢多加停留，趁着四周没有敌人出现继续向前行进。
走近那块大石头，我才发现了异样，石头并不平滑，有一些暗红色凸起遍布在上面。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梁月忍不住摸了摸，说道：“像个大肉块，这是个啥啊？”
我大声催促他道：“别管了，说得好像能吃一样。”
“我天啊，这人咋了？”
梁月突然惊呼了一句，跑到了大石块背后查看，我让小爱和流芳停下来，自己跟了上去。
一位高大的男子尸体躺在阴影里，死状凄惨。他被一柄戳在地上的战斧刺穿了肚子，整个人像是被压扁了挂在战斧上，血从身体各处渗出来，但已经流干了，地面上只残留下斑驳的黑渍。
在我们之前确实有其他冒险家到过极昼之地，并且遇到了危险，奥菲利亚有提到。
“这可太惨了。”梁月边嘀咕边蹲到阴影里查看。
天帷巨兽，极昼之巅，阳光充足得很，哪来的阴影呢？
我一把将梁月拖开阴影处。
“小心！”小爱和流芳同时大喊。
我闻声顺势拖着梁月后跳，面前突然掉落了一个椭球型汽艇状的大型装置，伴随着巨响砸到了战斧上，战斧陷进地里更深了。
梁月反应很快，后跳的过程中抬手就劈砍了它一刀。大机械像是吃了痛，向天上逃窜而去。我们跟着抬头，才注意到它停留在神殿最高处，已经超出了我的射程。
“你们快过来！”流芳冲我们喊道。
小爱已经念起咒语了。
梁月边跑边叫道：“可别放火啊！”
蓝白色的冰墙拔地而起，边缘撞击暗青色巨石的瞬间，整个神殿就震动起来，悠远的长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直刺入我们的耳朵。
梁月的嘴巴在动，我却听不到他在喊些什么。全身上下突然变得很沉重，像是空气有了重量，将我们压在下面一样。
高处的大机械再次下坠，与向上生长的冰墙发生了猛烈碰撞，几乎变了形。可它竟然没被弹飞，而是一路下沉到了地面上。
好像并不是坠落，它依然漂浮着，只是几乎贴着地面。流芳反应很快，她拨开挡在面前的梁月掷出大网，将大机械扯向我们近前。
梁月本来只是被她轻拨了一下，却无法自控得向后摔倒，我本想抬枪射击的手只好拉住他，感觉重压之下自己抬枪的速度都变慢了。
只有流芳能顶着这种压迫感动作灵活自如，顺着拉扯的动作转身就是一脚将大机械的充气前端踢了个大坑，弹出了很远，她快步跟上。
“喝！”
她抓住大机械的底端，一个背摔将它砸在暗青色巨石上粉身碎骨。
地面又是剧烈的震动，同样伴随着巨兽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身上的压迫感陡然消失了，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块暗青色的大石头。
“这玩意有意思。”梁月说道。
我们围到巨石边上，已经不能再无视它了。
“我就感觉像块肉。”梁月继续说道，他用刀尖捅了捅。
“小心。”流芳说道，“它好像是个开关。”
我点头，说道：“没错，趁着安全再试试看。”
这次伴随吼声和震动一块出现的竟然是身轻如燕之感，空气像是变成了水，托着我的身体。
“这个爽啊。”梁月感慨道，“感觉能飞。”
他说着就尝试着小跳，没想到一下子跳起了几人高，没等他下落，小爱也嬉笑着窜上了天。
“飞啦。”她兴奋得喊着。
我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玩的事，面前的流芳正憧憬得看着天上的两个人，我趁她不注意，双手扣住她的腰起跳飞天。
“啊！”流芳不禁惊出了声，她时而兴奋得害羞得看着我，时而兴奋得扫视着下方，看到了那具遗体后又变得很紧张。
我松开手做了个鬼脸，同时欣赏着她有趣的神情，泛红的脸颊。
“我最高！”小爱在我们头顶摊开双手兴奋得叫喊着，“嘻嘻。”
他们总是那么简单，杀死人形的怪物会于心不忍，看到死掉的冒险者会难过，看到好玩的东西又很容易开心起来。
我不怀念，而是羡慕。我的记忆片段里并没有这样的自己，快乐与难过本应是由内心深处生发的，而不是靠金钱去买和别人一样的。
梁月提刀一马当先，跟在后面的小爱把流芳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啦？”
流芳摇头，赶忙小声问我：“疼吗？晕吗？对不起……我刚才走神撞到你了。”
所幸坛子很脆，头上只是有些痛。她们想扶我，但我的双手还不太利索，我说：“你们快去帮梁月，我坐会，那个白袍会放闪电。”
梁月已经和信徒们缠斗在了一起，里·鬼剑术斩挡推挑有条不紊，流芳跑过去帮他分散背后的压力。白袍主教趁此期间又念动咒语召唤出了几个光球。
小爱停在我身边，人太杂乱不好施法，她指着光球说道：“鳗鱼哥你看，那是光精灵雷沃斯，攻击它它就会跑到身后。”
“所以就要像现在这样靠着墙才对吗？”
“嘻嘻可以。”小爱插着腰说，“还可以冰冻，看。”
她转过身，左脚脚尖点地，两条纤细的腿仿佛站成了舞蹈的起式，一只小手握成手枪姿势，指尖贴在头上，念动咒语。我不知道她身上的清香是哪里来的，大概是花粉吧，让人想睡觉的那种。
念完了咒语，她连续挥动指尖，几只小雪球就蹦蹦跳跳得向着光精灵而去，绕开了缠斗的信徒们，光精灵也不躲避，被雪球撞击后就冻成了冰块。
梁月早就注意到了白袍，趁流芳帮他抵挡身后攻击，光精灵被冻住的档口，黄龙剑气笼罩全身，破军升龙击顶开信徒，紧跟一刀上挑把白袍主教斩翻。
流芳很快解决了其它信徒，清除干净后，小爱跑过去和梁月一起查看主教的魔导书。他们心里有道坎，击杀带着面具的信徒没什么，露脸的疯子就下不去手。只是对我来说，有没有灵魂的躯壳都区别不大。
“鳗鱼，胳膊能动了吗？”流芳捡回了我的枪递给我。
“没事，多亏了你救我。”
“我错了，我……我差点害了你。”她又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我明明没怪她什么，也没凶她。
她不敢抬头看我，双手紧紧纠在一起，在腿上左右地蹭。我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但这幅天真的脸庞摆在跟前，还是控制不住想逗逗她，于是我用冷峻的口气说道：“是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骂我，要不……你打我吧。”说着她闭上眼睛扬起头，仿佛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要挨掌捆。她白皙的瓜子脸上沾了些尘土，修长的睫毛微微翘起。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还是没控制住严肃的气氛，弹了下她的鼻尖，问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暴躁吗？”
“啊！”她张开眼睛，眼神还是躲着我，“可刚刚，真的差一点害死你。”
“我可是绅士，再说了，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梁月已经清扫完了，过来插嘴道：“幸好鳗鱼没事，以后可不能走神了啊。我也想救那个扔飞盘的，没法子，她真疯了，又是致命伤。”
流芳用力点头，梁月又补充道：“要是因为她，最后把鳗鱼弄出事了，你说你得多后悔。”
流芳被他说得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错了……”
“月老行了啊。”我制止梁月继续，明明已经知道错了，根本没必要训她。
“就是就是，月老咕咕叨，聒噪。”小爱扑进流芳怀里，“芳姐，别想啦。”
从梁月皱巴巴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里苦，明明是他掩护了我们还干掉了主教，好像是他错了而被我和小爱指责。
我终结这一话题，说道：“那书上写了什么？”
梁月赶忙接茬说道：“天帷巨兽居民的文字，得奥菲利亚看。对了，鳗鱼，这是死路，只能往回走，嗳，你看你脚底下是啥。”
大坛子的碎片中，居然露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金属耳朵。我拨开碎片，将它捡起来，果然是黄金圣杯，蓝色的液体还封存其中。
“估计是坛子里的。”我抬头扫过去，除了七七八八的信徒尸体，这间神殿的四角各摆放了两个。
“呀！有好东西。”小爱一下子来了精神，想跑却被流芳掐着肩膀拎了回来。
“可不许乱敲。”流芳对她说。
我拔出枪说道：“我来吧，你们跟着。”
借着打碎坛子的机会，我也把神殿重新巡视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出口。八个坛子，两份黄金圣餐，两杯葡萄酒，还有四个空着的。
小爱兴高采烈跟着我捡东西，她举着葡萄酒的透明高脚杯说道：“月老月老，这好像是我们喝过的呢。”
梁月说：“好像是，奥菲利亚说这是神圣葡萄酒，能振奋精神。”
我说：“不神圣的葡萄酒也能振奋精神，两人一杯把它喝了吧，圣餐带上。”
我们一路撤回到宝藏猎人所在的主殿，如小爱预期的那样，并不费力地打开了石门。
虽然经历了危险，但大家目前精神状态都还不错。我们没有过多停留，转向了另一条路。
拉开石门，我就看见了满地的信徒尸体和机械碎片遍布花丛之中。主殿依然空荡荡的，但正中间有一块非常奇怪的暗青色巨石，感觉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和铺地面的青砖截然不同。我们不敢多加停留，趁着四周没有敌人出现继续向前行进。
走近那块大石头，我才发现了异样，石头并不平滑，有一些暗红色凸起遍布在上面。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梁月忍不住摸了摸，说道：“像个大肉块，这是个啥啊？”
我大声催促他道：“别管了，说得好像能吃一样。”
“我天啊，这人咋了？”
梁月突然惊呼了一句，跑到了大石块背后查看，我让小爱和流芳停下来，自己跟了上去。
一位高大的男子尸体躺在阴影里，死状凄惨。他被一柄戳在地上的战斧刺穿了肚子，整个人像是被压扁了挂在战斧上，血从身体各处渗出来，但已经流干了，地面上只残留下斑驳的黑渍。
在我们之前确实有其他冒险家到过极昼之地，并且遇到了危险，奥菲利亚有提到。
“这可太惨了。”梁月边嘀咕边蹲到阴影里查看。
天帷巨兽，极昼之巅，阳光充足得很，哪来的阴影呢？
我一把将梁月拖开阴影处。
“小心！”小爱和流芳同时大喊。
我闻声顺势拖着梁月后跳，面前突然掉落了一个椭球型汽艇状的大型装置，伴随着巨响砸到了战斧上，战斧陷进地里更深了。
梁月反应很快，后跳的过程中抬手就劈砍了它一刀。大机械像是吃了痛，向天上逃窜而去。我们跟着抬头，才注意到它停留在神殿最高处，已经超出了我的射程。
“你们快过来！”流芳冲我们喊道。
小爱已经念起咒语了。
梁月边跑边叫道：“可别放火啊！”
蓝白色的冰墙拔地而起，边缘撞击暗青色巨石的瞬间，整个神殿就震动起来，悠远的长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直刺入我们的耳朵。
梁月的嘴巴在动，我却听不到他在喊些什么。全身上下突然变得很沉重，像是空气有了重量，将我们压在下面一样。
高处的大机械再次下坠，与向上生长的冰墙发生了猛烈碰撞，几乎变了形。可它竟然没被弹飞，而是一路下沉到了地面上。
好像并不是坠落，它依然漂浮着，只是几乎贴着地面。流芳反应很快，她拨开挡在面前的梁月掷出大网，将大机械扯向我们近前。
梁月本来只是被她轻拨了一下，却无法自控得向后摔倒，我本想抬枪射击的手只好拉住他，感觉重压之下自己抬枪的速度都变慢了。
只有流芳能顶着这种压迫感动作灵活自如，顺着拉扯的动作转身就是一脚将大机械的充气前端踢了个大坑，弹出了很远，她快步跟上。
“喝！”
她抓住大机械的底端，一个背摔将它砸在暗青色巨石上粉身碎骨。
地面又是剧烈的震动，同样伴随着巨兽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身上的压迫感陡然消失了，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块暗青色的大石头。
“这玩意有意思。”梁月说道。
我们围到巨石边上，已经不能再无视它了。
“我就感觉像块肉。”梁月继续说道，他用刀尖捅了捅。
“小心。”流芳说道，“它好像是个开关。”
我点头，说道：“没错，趁着安全再试试看。”
这次伴随吼声和震动一块出现的竟然是身轻如燕之感，空气像是变成了水，托着我的身体。
“这个爽啊。”梁月感慨道，“感觉能飞。”
他说着就尝试着小跳，没想到一下子跳起了几人高，没等他下落，小爱也嬉笑着窜上了天。
“飞啦。”她兴奋得喊着。
我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玩的事，面前的流芳正憧憬得看着天上的两个人，我趁她不注意，双手扣住她的腰起跳飞天。
“啊！”流芳不禁惊出了声，她时而兴奋得害羞得看着我，时而兴奋得扫视着下方，看到了那具遗体后又变得很紧张。
我松开手做了个鬼脸，同时欣赏着她有趣的神情，泛红的脸颊。
“我最高！”小爱在我们头顶摊开双手兴奋得叫喊着，“嘻嘻。”
他们总是那么简单，杀死人形的怪物会于心不忍，看到死掉的冒险者会难过，看到好玩的东西又很容易开心起来。
我不怀念，而是羡慕。我的记忆片段里并没有这样的自己，快乐与难过本应是由内心深处生发的，而不是靠金钱去买和别人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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