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启程
乍暖还寒之时，百草权舆、群山返青。两辆青蓬马车自郡王府出，沿着官道一路南下……
月影儿、月牙儿带着一个年近半百的奶妈和姜黎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姜黎本来也想叫上自己的贴身丫鬟，但被月牙儿以马车承载不了为由拒绝了。陈弦则在第二辆马车充当车夫，车内坐着姜无恙，翠柳和姜默三人。姜无恙撩开窗帘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时不时地与翠柳说笑着。姜默则略显无聊，一会坐到陈弦身旁找他说话，一会歪在车里睡觉。
不觉日过午时，车夫阿亮渐渐放缓了速度，陈弦也紧跟着勒马徐行，不一会便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客栈，众人将在此处休整片刻。
姜默从马车上取下轮椅，陈弦背着姜无恙下了车，翠柳搀扶着她坐在了轮椅上。周围的路人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姜无恙早已习惯这种目光，陈弦也意料到了这种情形，所以二人都不理会，翠柳却忍不住瞪了他们几眼。影儿牙儿几人先下了马车，热情的店小二正上前询问她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时又来了几骑人马，皆穿着普通的灰布衫，背着鼓鼓的行囊，对笑容满面的店小二并不理会，径直走进了客栈，要了几碟小菜几碗米饭。
阿亮照看着马匹和马车上的行李，独自坐在外面用餐。其他人则进了客栈，围着方桌坐了下来。门口一桌几个壮汉在喝酒吃肉，时不时地拿眼瞟着他们，姜黎看到不免有些害怕，便紧紧地挨着陈弦坐着。
姜默悄声问道：“这几个不是冲我们来的吧？”
陈弦皱了皱眉，道：“我们离府不久，这伙人就一路尾随我们，他们骑马比我们快，可能猜到我们会在此处休息，便先行一步，来此处候着。”
牙儿道：“这鬼手戚闹这么大动静出来，怎么可能不走漏风声，我们被人盯上也在意料之中。”
姜默道：“他们是想跟着我们找到逸族？”
牙儿道：“若是这个原因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反正找到逸族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耐心，怕就怕有别的目的。”
姜默追问道：“什么目的？”
牙儿低头沉默了一会，不再作答。
姜无恙担忧地问道：“大家会不会有危险？”
牙儿笑道：“无恙姑姑别怕，我爹派了人在暗中保护我们呢。”牙儿看了一眼旁边那桌灰衣人，那是月王府乔裝改扮的护卫。
姜无恙道：“我怕的是连累你们，要不我还是返回去算了。”
陈弦道：“姑姑安心，月王府郡王府都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姑姑只管沿路观景便是。”
姜默道：“就是，管他们呢，我们只管游山玩水便是。”
影儿似有心事，匆匆吃了几口，便回马车上去了。
陈弦见状，从药箱找出乌梅、陈皮、甘草等草药找店家炮制成梅子水裝在葫芦里，从车窗递给影儿，道：“我看你吃得很少，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打了壶梅子水，喝了会好些。”
牙儿从旁边一把接过，笑道：“她方才已经吃了一肚子酸的了，你还给她打梅子水。”
陈弦一脸茫然道：“我们没点酸的菜啊。”见影儿依旧不理他，便闷闷地回后面马车上去了。
牙儿上了马车，对影儿道：“梅子水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拿去喝了。”
影儿接过牙儿手中的葫芦，嗔道：“你方才胡说什么呢。”
牙儿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还能瞒我不成？我也觉得他不错，可惜就是身份……”
影儿听了此话大为不悦，但此时又不适合反驳，便笑道：“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王孙公子，或者干脆嫁到皇宫当个王妃可好？”
牙儿笑道：“那我也要做皇后。”
这时姜黎上来了，她道：“牙儿姐姐说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这是真的吗？”
牙儿道：“那是当然，你看我们几个老弱残兵，除了阿亮有点拳脚功夫，一个能打的没有，若没有人保护我们，我们岂敢上路。”
姜黎听了，方才安下心来。
牙儿又道：“听说你们兄妹俩跟陈大哥自小一块长大。”
姜黎道：“我哥从小就跟陈哥玩在一块，我不常出门，没见过他几次面。”
牙儿笑道：“你们两兄妹跟他关系很好啊。”
姜黎红了脸，支吾道：“我、我跟他不算熟，我哥跟他关系好。”
影儿知道牙儿的用意，忙岔开话题道：“听说令堂已出家，不知是何原因？”
姜黎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也许是嫌我父亲不争气，又觉得我跟我哥蠢笨，所以就出了家，落得个清净，算来离开我们也有五六年了。”
牙儿道：“我们到时也去拜会拜会她。”
不久马车离了官道，来到城郊小路，此处黄土尘飞，杂草丛生，甚为荒僻。为了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到下一个驿站，陈弦和阿亮一路策马飞舆。
忽然阿亮的马匹长嘶一声，马车颠簸了几下停了下来，陈弦也忙停稳了车，飞身下马，只见不远处有两队人马纠缠在了一起。
这时有一灰衣人来到牙儿影儿的马车跟前报告，说是他们发现有人在道上设了路障，为此跟对方起了冲突。陈弦瞧对方那几人正是之前在客栈见到的壮汉，心道：果然来者不善。
眼看月王府的护卫即将败下阵来，忽见一个黑影凌空闪过，那人手起刀落，瞬间将对方杀得人仰马翻。牙儿影儿姜默等人皆下马观战，不禁拍手叫好。姜无恙透过车窗看不真切，翠柳便站在窗口与她述说。
不一会，那人便提溜着其中一名壮汉的后襟，质问道：“为何设置路障，有何用意？”
壮汉忙讨饶道：“哥几个最近手头紧，想弄几个钱花花，不成想冲撞了月王府，真是该死，还请风大侠手下留情。”
被称为风大侠之人便是月王的贴身护卫之一妙风，是国内的顶尖高手，月王虽有撒豆成兵的神力，但以防遭人暗算，先王便派了广雷、崇雨、妙风和善云四大护卫保护他。妙风听他这么说，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怒道：“你们金刀门也算富甲一方，怎弄得要出来拦路抢劫，还不如实招来？”
那壮汉嬉皮笑脸道：“风大侠果然见多识广，我们金刀门名不见经传，没想到风大侠还能认出来。”
妙风道：“少废话，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刀下去，让你们几个有来无还。”
那壮汉面露难色，只是不语，其他人也匍匐在地，不敢吱声。
妙风道：“好，不说也罢，既然金刀门名不见经传，那便遂了你们的心愿，以后在江湖上不必再有这个名号了。”
那壮汉一听，这是要灭了他们金刀门的意思啊，这才如实说道：“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传言鬼手戚将天书交到了月王府，你们此行是为了护送天书到逸族，我们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还请风大侠网开一面，恕我们有眼无珠。”
妙风道：“果然是为了天书，可惜你们不仅有眼无珠，还没有脑子，若月王府真的得了天书，凭我一己之力便能护送到逸族，何必这么多人出行而惹人瞩目。”
牙儿上前笑道：“若是我们有天书，我们定会学了上面的法术，把你们打个屁滚尿流，哪里还要风叔来救我们，是不是啊，风叔？”
那几个壮汉不禁嘟囔道：“就知道传闻是假的。”
妙风道：“你们这帮蠢货，还不快快把前面清理干净？”
那几人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前面去清理路障去了。
影儿陈弦姜默都上前向妙风问候道谢，随后妙风又到后一辆马车前向姜无恙问了好。寒暄了一圈回来，发现那几个金刀门的人早已溜之大吉。
牙儿道：“有了风叔，这一路上我们大可放心地游山玩水了。”
影儿道：“爹爹说会派高手保护我们，没想到竟然是风叔，不知道雷叔雨叔和云叔他们在何处？”
妙风往四周看了一眼，陈弦姜默等人忙知趣地回马车上去了。牙儿影儿随妙风走到不远处的松树下，妙风这才说道：“他们几个早已另谋高就了。”
牙儿讶异道：“你们不都是我爷爷的贴身护卫吗，怎么都散了？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妙风道：“那日我们几个跟随月王殿下来到先帝的寝宫，寝宫是不让护卫进去的，所以我们四个便在门外候着。后来穆王来了，听说在寝宫内为了传位之事起了争执，他一时恼羞成怒将月王打成重伤。只因月王安危关乎国之安危，事关重大不可对外宣扬，所以对外宣称月王殿下已回至军营。后来祺王继位，他将我们遣散到各处，直到前些日子三爷找到了我，我才将此事的经过告知了三爷。”
牙儿惊讶道：“可是我们从鬼手戚处得来的讯息是祺王暗算了我爷爷，为的是得到天书。”
妙风皱了皱眉道：“寝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各有各的说辞，但先帝临终前毕竟将王位传给了祺王，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另外三爷已经去探查此事了，料想不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影儿担忧地说道：“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妙风道：“他让你们不用担心，如今这局势只是暗流涌动，自从有了月王的庇护，国内早已废弛武备，若让邻国知道月王昏迷的消息，定会发动攻击，我们也不能从中幸免。大家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所以暂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牙儿点头道：“这些利害我们都懂，所以也不敢声张。”
妙风道：“如今内忧外患一团糟，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逸族，有了他们的法术，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此时护卫们已将路障清理完毕，大家都各自上马继续前行。妙风骑着马与阿亮的马车并行，随时注意着前后的动向。
月影儿、月牙儿带着一个年近半百的奶妈和姜黎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姜黎本来也想叫上自己的贴身丫鬟，但被月牙儿以马车承载不了为由拒绝了。陈弦则在第二辆马车充当车夫，车内坐着姜无恙，翠柳和姜默三人。姜无恙撩开窗帘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时不时地与翠柳说笑着。姜默则略显无聊，一会坐到陈弦身旁找他说话，一会歪在车里睡觉。
不觉日过午时，车夫阿亮渐渐放缓了速度，陈弦也紧跟着勒马徐行，不一会便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客栈，众人将在此处休整片刻。
姜默从马车上取下轮椅，陈弦背着姜无恙下了车，翠柳搀扶着她坐在了轮椅上。周围的路人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姜无恙早已习惯这种目光，陈弦也意料到了这种情形，所以二人都不理会，翠柳却忍不住瞪了他们几眼。影儿牙儿几人先下了马车，热情的店小二正上前询问她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时又来了几骑人马，皆穿着普通的灰布衫，背着鼓鼓的行囊，对笑容满面的店小二并不理会，径直走进了客栈，要了几碟小菜几碗米饭。
阿亮照看着马匹和马车上的行李，独自坐在外面用餐。其他人则进了客栈，围着方桌坐了下来。门口一桌几个壮汉在喝酒吃肉，时不时地拿眼瞟着他们，姜黎看到不免有些害怕，便紧紧地挨着陈弦坐着。
姜默悄声问道：“这几个不是冲我们来的吧？”
陈弦皱了皱眉，道：“我们离府不久，这伙人就一路尾随我们，他们骑马比我们快，可能猜到我们会在此处休息，便先行一步，来此处候着。”
牙儿道：“这鬼手戚闹这么大动静出来，怎么可能不走漏风声，我们被人盯上也在意料之中。”
姜默道：“他们是想跟着我们找到逸族？”
牙儿道：“若是这个原因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反正找到逸族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耐心，怕就怕有别的目的。”
姜默追问道：“什么目的？”
牙儿低头沉默了一会，不再作答。
姜无恙担忧地问道：“大家会不会有危险？”
牙儿笑道：“无恙姑姑别怕，我爹派了人在暗中保护我们呢。”牙儿看了一眼旁边那桌灰衣人，那是月王府乔裝改扮的护卫。
姜无恙道：“我怕的是连累你们，要不我还是返回去算了。”
陈弦道：“姑姑安心，月王府郡王府都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姑姑只管沿路观景便是。”
姜默道：“就是，管他们呢，我们只管游山玩水便是。”
影儿似有心事，匆匆吃了几口，便回马车上去了。
陈弦见状，从药箱找出乌梅、陈皮、甘草等草药找店家炮制成梅子水裝在葫芦里，从车窗递给影儿，道：“我看你吃得很少，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打了壶梅子水，喝了会好些。”
牙儿从旁边一把接过，笑道：“她方才已经吃了一肚子酸的了，你还给她打梅子水。”
陈弦一脸茫然道：“我们没点酸的菜啊。”见影儿依旧不理他，便闷闷地回后面马车上去了。
牙儿上了马车，对影儿道：“梅子水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拿去喝了。”
影儿接过牙儿手中的葫芦，嗔道：“你方才胡说什么呢。”
牙儿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还能瞒我不成？我也觉得他不错，可惜就是身份……”
影儿听了此话大为不悦，但此时又不适合反驳，便笑道：“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王孙公子，或者干脆嫁到皇宫当个王妃可好？”
牙儿笑道：“那我也要做皇后。”
这时姜黎上来了，她道：“牙儿姐姐说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这是真的吗？”
牙儿道：“那是当然，你看我们几个老弱残兵，除了阿亮有点拳脚功夫，一个能打的没有，若没有人保护我们，我们岂敢上路。”
姜黎听了，方才安下心来。
牙儿又道：“听说你们兄妹俩跟陈大哥自小一块长大。”
姜黎道：“我哥从小就跟陈哥玩在一块，我不常出门，没见过他几次面。”
牙儿笑道：“你们两兄妹跟他关系很好啊。”
姜黎红了脸，支吾道：“我、我跟他不算熟，我哥跟他关系好。”
影儿知道牙儿的用意，忙岔开话题道：“听说令堂已出家，不知是何原因？”
姜黎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也许是嫌我父亲不争气，又觉得我跟我哥蠢笨，所以就出了家，落得个清净，算来离开我们也有五六年了。”
牙儿道：“我们到时也去拜会拜会她。”
不久马车离了官道，来到城郊小路，此处黄土尘飞，杂草丛生，甚为荒僻。为了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到下一个驿站，陈弦和阿亮一路策马飞舆。
忽然阿亮的马匹长嘶一声，马车颠簸了几下停了下来，陈弦也忙停稳了车，飞身下马，只见不远处有两队人马纠缠在了一起。
这时有一灰衣人来到牙儿影儿的马车跟前报告，说是他们发现有人在道上设了路障，为此跟对方起了冲突。陈弦瞧对方那几人正是之前在客栈见到的壮汉，心道：果然来者不善。
眼看月王府的护卫即将败下阵来，忽见一个黑影凌空闪过，那人手起刀落，瞬间将对方杀得人仰马翻。牙儿影儿姜默等人皆下马观战，不禁拍手叫好。姜无恙透过车窗看不真切，翠柳便站在窗口与她述说。
不一会，那人便提溜着其中一名壮汉的后襟，质问道：“为何设置路障，有何用意？”
壮汉忙讨饶道：“哥几个最近手头紧，想弄几个钱花花，不成想冲撞了月王府，真是该死，还请风大侠手下留情。”
被称为风大侠之人便是月王的贴身护卫之一妙风，是国内的顶尖高手，月王虽有撒豆成兵的神力，但以防遭人暗算，先王便派了广雷、崇雨、妙风和善云四大护卫保护他。妙风听他这么说，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怒道：“你们金刀门也算富甲一方，怎弄得要出来拦路抢劫，还不如实招来？”
那壮汉嬉皮笑脸道：“风大侠果然见多识广，我们金刀门名不见经传，没想到风大侠还能认出来。”
妙风道：“少废话，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刀下去，让你们几个有来无还。”
那壮汉面露难色，只是不语，其他人也匍匐在地，不敢吱声。
妙风道：“好，不说也罢，既然金刀门名不见经传，那便遂了你们的心愿，以后在江湖上不必再有这个名号了。”
那壮汉一听，这是要灭了他们金刀门的意思啊，这才如实说道：“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传言鬼手戚将天书交到了月王府，你们此行是为了护送天书到逸族，我们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还请风大侠网开一面，恕我们有眼无珠。”
妙风道：“果然是为了天书，可惜你们不仅有眼无珠，还没有脑子，若月王府真的得了天书，凭我一己之力便能护送到逸族，何必这么多人出行而惹人瞩目。”
牙儿上前笑道：“若是我们有天书，我们定会学了上面的法术，把你们打个屁滚尿流，哪里还要风叔来救我们，是不是啊，风叔？”
那几个壮汉不禁嘟囔道：“就知道传闻是假的。”
妙风道：“你们这帮蠢货，还不快快把前面清理干净？”
那几人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前面去清理路障去了。
影儿陈弦姜默都上前向妙风问候道谢，随后妙风又到后一辆马车前向姜无恙问了好。寒暄了一圈回来，发现那几个金刀门的人早已溜之大吉。
牙儿道：“有了风叔，这一路上我们大可放心地游山玩水了。”
影儿道：“爹爹说会派高手保护我们，没想到竟然是风叔，不知道雷叔雨叔和云叔他们在何处？”
妙风往四周看了一眼，陈弦姜默等人忙知趣地回马车上去了。牙儿影儿随妙风走到不远处的松树下，妙风这才说道：“他们几个早已另谋高就了。”
牙儿讶异道：“你们不都是我爷爷的贴身护卫吗，怎么都散了？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妙风道：“那日我们几个跟随月王殿下来到先帝的寝宫，寝宫是不让护卫进去的，所以我们四个便在门外候着。后来穆王来了，听说在寝宫内为了传位之事起了争执，他一时恼羞成怒将月王打成重伤。只因月王安危关乎国之安危，事关重大不可对外宣扬，所以对外宣称月王殿下已回至军营。后来祺王继位，他将我们遣散到各处，直到前些日子三爷找到了我，我才将此事的经过告知了三爷。”
牙儿惊讶道：“可是我们从鬼手戚处得来的讯息是祺王暗算了我爷爷，为的是得到天书。”
妙风皱了皱眉道：“寝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各有各的说辞，但先帝临终前毕竟将王位传给了祺王，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另外三爷已经去探查此事了，料想不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影儿担忧地说道：“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妙风道：“他让你们不用担心，如今这局势只是暗流涌动，自从有了月王的庇护，国内早已废弛武备，若让邻国知道月王昏迷的消息，定会发动攻击，我们也不能从中幸免。大家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所以暂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牙儿点头道：“这些利害我们都懂，所以也不敢声张。”
妙风道：“如今内忧外患一团糟，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逸族，有了他们的法术，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此时护卫们已将路障清理完毕，大家都各自上马继续前行。妙风骑着马与阿亮的马车并行，随时注意着前后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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