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逼婚
回到郡王府后，陈弦一直担心月王府的安危，几次乔裝去月王府打探消息，皆未发现任何异动。
这日，陈弦正在雨铃轩帮姜无恙调弦，几个脸生的婆婆笑容满溢地走了进来，未及她们开口，姜无恙便没好气地说道：“我上回都已经回绝了，你们怎么又来？翠柳送客！”
其中一个婆婆笑道：“我们回去跟田大人说了，但是他倾慕姑娘已久，非得让我们再来一趟。姑娘，这何太守虽说岁数大了些，但为人老实，家底丰厚，朝中上下都有亲信，姑娘您嫁过去之后亏待不了您……”
陈弦这才意识到这是来给无恙姑姑说媒的。他回想起小时候，也曾有一次，对方聘礼都下了，郡王劝说了半天，但还是被无恙姑姑断然回绝了，虽说对方非姑姑所中意之人，但如今想来姑姑怕出嫁后无法继续照料他也是原因之一，想到此处，陈弦内疚不已。
这时，郡王也走了进来，劝道：“不要这么固执，若再错失这次良机，只怕你后悔终生。”
姜无恙道：“爹爹，我曾发誓终身不嫁，难道爹爹忘了？”
郡王指着外面道：“你可知外面有多少风言风语。”
姜无恙恼道：“我管他什么风言风语！我一没遇到心仪之人，二我也不想拖累他人，所以我说不嫁就不嫁！”
陈弦想起那次无恙姑姑也是这样毅然决然的态度，他也求大家不要逼迫姑姑，结果被魏管家打了一巴掌。姜无恙心疼地把他护在怀里，指着魏管家一顿臭骂。从此她发誓不再嫁人，并拿笸箩里的剪刀铰断了头发。
如今又回到了当年的情形，只是陈弦已不是当年那个黄口小儿了。陈弦上前道：“殿下，无恙姑姑既不愿意，何必勉强。”
郡王道：“我已日渐年迈，也是希望将来有人能好好照顾她。”
陈弦道：“若将来得遇有缘人，我一定会好好劝解姑姑，若没有，就让我来照顾姑姑一辈子。”
郡王听说，微微一笑，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几位婆婆见状，挤眉弄眼了一番，也忙退了出去。
姜无恙叹道：“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怕她们出去说闲话，败坏了你的名声。”
陈弦不以为然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何来的败坏。姑姑你都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我又何必在意。”
几日后，影儿、牙儿、眉儿来到了郡王府，一如往常在无恙姑姑处学琴。得闲处，陈弦悄悄问影儿近况如何。
影儿点头道：“我爹已经暗中去调查了，如今已到岁末，等开了春，我和牙儿准备去找逸族。”
陈弦道：“就你们二人吗？”
影儿道：“倘若全府的人都出动，岂不惹人怀疑？况且大伯身体不适，眉姐姐已许了人家，都不便远行。”
陈弦道：“你们这一路上恐不太平。”
影儿笑道：“你可愿意护送我俩？”
陈弦摇头笑道：“我？除了会治一些小病，百无一用。”
影儿道：“路上有个会治病的用处可大了，若你不愿意，也不必找这借口。”
陈弦忙道：“你误会了，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岂会不愿意。”
影儿道：“我还告诉你件事，其实逸族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也许这一去就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你可还愿意去？”
陈弦道：“你少糊弄我了，天下这么大，若你们不知道逸族在哪，你们从何找起，况且逸族人一向埋声晦迹，不要说十年八年，恐怕一辈子都未必找得到。”
影儿笑道：“那我们就只能找一辈子了，你可还愿意？”
陈弦笑了笑，道：“那我要考虑考虑。”
影儿道：“其实也并非全无头绪，逸族曾派人来见过爷爷，只是现在我不方便透露。”
陈弦道：“我之前也出去过好多年，好歹也可以给你们做个向导，只是我还要请示一下无恙姑姑。”
姜无恙听说之后，叹道：“早知逸族人超凡脱俗，喜欢待在世外桃源，可惜我是个残废，不然真想跟你们一起远走高飞，寻个清静的去处。”
影儿道：“这有何不可，姑姑若是愿意，可与我们同去。”
姜无恙道：“影儿姑娘说笑了，我连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影儿道：“难道姑姑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待在府里吗？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名山大川？况且逸族人会各种法术，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病呢。”
姜无恙听了，不由地动了心，但又怕一路上给他们增添麻烦，道：“你们有要事在身，我还是不去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影儿又道：“我们有马车，姑姑一路上不会太辛苦，到了一个地方，我们会先安顿下来，等我们打听到了下个去处，姑姑再与我们同行。若姑姑觉得累了也可以随时回来，就当散散心吧。”
翠柳道：“影儿姑娘说的是，你就去散散心吧，我陪同伺候你。”
姜无恙道：“你就算了，家里孩子还小，不能让她这么久见不到你。”
翠柳道：“她已经六岁了，不小了，有我娘帶着她呢，不妨事。”原来多年前姜无恙已托人给她找了户殷实的人家嫁了，因离郡王府不远，平日里翠柳还照常在郡王府照顾她。经不住众人的劝说，最终姜无恙同意前去。
陈弦要出去，自然少不了姜默这个跟屁虫，他贼忒兮兮地拉着陈弦的袖子道：“我帮你提药箱，抓药碾药，可好？”
姜黎听说他们要去南方，也想顺路去一个叫思归的地方看望母亲，原来姜默姜黎的母亲多年前已离开郡王府，在思归的一个寺庙出了家，如今的姜二娘是续娶的。
这一下跟去这么多人，影儿也没反对，反倒说人多热闹。牙儿却很不情愿，私下对影儿道：“你明知道我们有要事在身，一路上不能过于醒目，你还帶那么多人，尤其是无恙姑姑，她是个残疾，又吃不了苦，更添累赘。”
话说影儿也不是没想过这事，但她知道若陈弦跟了她们去，他定会放心不下姑姑，不如帶着她，既可让她看看外面的风景，又可解她被逼婚的窘境。于是道：“无恙姑姑有人伺候，不会给我们添麻烦，默默和黎儿也只跟我们一段路程，等他们到了母亲处自然就跟我们分开了。我们就装成游山玩水的样子反而不会令人生疑。”牙儿听了只得作罢。
转眼又是一年新，各位整裝待发，不料陈弦却不见了踪影，原来他去神医谷向孙神医辞别，结果一夜未归。于是影儿和姜默二人策马飞奔来到神医谷，到至孙神医的屋舍，却见陈弦垂头丧气地跪在门前。
姜默上前道：“弦哥儿，你在作什么，为什么跪在这里？”
影儿道：“是不是孙神医不让你跟我们去？”
姜默道：“不去就不去呗，为什么要跪在这里。”边上前捶门大声囔道：“你个怪老头，为什么让弦哥儿跪了一夜？”
陈弦忙道：“默默，不可无礼。”
姜默跑过来，在陈弦身边陪同跪下，道：“你跪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你起来，我替你跪。”
陈弦无心玩笑，道：“别闹了。”
姜默又道：“那我陪你一起跪。”
正巧影儿走到了他俩跟前，姜默叫道：“你站在前面干嘛，占我俩便宜。”
影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问陈弦：“你师父为什么不让你去？”
陈弦道：“师父认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天书。如果我去了，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姜默道：“找天书就找天书，与他何干？莫不是怕我们找到了天书，学了上面的法术，比他医术高出百倍，到时他神医的名号就保不住了。”
陈弦虽然知道师父从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但见姜默如此口无遮拦，也不由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姜默讪讪地挠了挠头。
影儿对姜默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想法，所以更不能让你找到天书了。所谓找天书就是找捷径，它给人一种错觉和幻想，以为得到它就能轻而一举地获得成功，其实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一场空。”
这时门一开，孙神医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小小年纪，一个个都不学好。”
影儿忙上前作揖道：“拜见孙神医，我是月王府的月影儿。”
孙神医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捻着胡须道：“女娃娃长得不错，刚才一番话说得也非常在理，既然你懂得这些道理，为什么还要去找天书呢？何不踏踏实实地学些本事？”
影儿道：“实不相瞒，只因府上遭遇劫难，急需找到逸族方能逢凶化吉。弦哥曾跟随您外出游历且精通医术，一路上有他相伴，必将事半功倍，原是我有求于弦哥，还望您莫怪罪于他。”
孙神医伸了个懒腰，走到陈弦跟前，道：“起来吧。”
姜默喜得忙拉陈弦起来，陈弦边揉着膝盖边道：“师父同意我去了？”
孙神医叹了一声道：“去吧去吧，儿大不中留。”说着，丢了一卷书到陈弦怀里。陈弦接过一看，正是师父昼夜不舍呕心书写的医书。
孙神医道：“趁你师兄不在，你赶紧拿走吧。”
陈弦看着满脸疲态的孙神医，这才意识到此书是师父连夜赶写而成，忙叩了个头，含泪道：“多谢师父，弟子一定谨记师父的教诲，好好研读医书，绝不走捷径。”
孙神医挥手道：“好生去吧，到时都给我好好的回来。”三人这才拜别了孙神医。
这日，陈弦正在雨铃轩帮姜无恙调弦，几个脸生的婆婆笑容满溢地走了进来，未及她们开口，姜无恙便没好气地说道：“我上回都已经回绝了，你们怎么又来？翠柳送客！”
其中一个婆婆笑道：“我们回去跟田大人说了，但是他倾慕姑娘已久，非得让我们再来一趟。姑娘，这何太守虽说岁数大了些，但为人老实，家底丰厚，朝中上下都有亲信，姑娘您嫁过去之后亏待不了您……”
陈弦这才意识到这是来给无恙姑姑说媒的。他回想起小时候，也曾有一次，对方聘礼都下了，郡王劝说了半天，但还是被无恙姑姑断然回绝了，虽说对方非姑姑所中意之人，但如今想来姑姑怕出嫁后无法继续照料他也是原因之一，想到此处，陈弦内疚不已。
这时，郡王也走了进来，劝道：“不要这么固执，若再错失这次良机，只怕你后悔终生。”
姜无恙道：“爹爹，我曾发誓终身不嫁，难道爹爹忘了？”
郡王指着外面道：“你可知外面有多少风言风语。”
姜无恙恼道：“我管他什么风言风语！我一没遇到心仪之人，二我也不想拖累他人，所以我说不嫁就不嫁！”
陈弦想起那次无恙姑姑也是这样毅然决然的态度，他也求大家不要逼迫姑姑，结果被魏管家打了一巴掌。姜无恙心疼地把他护在怀里，指着魏管家一顿臭骂。从此她发誓不再嫁人，并拿笸箩里的剪刀铰断了头发。
如今又回到了当年的情形，只是陈弦已不是当年那个黄口小儿了。陈弦上前道：“殿下，无恙姑姑既不愿意，何必勉强。”
郡王道：“我已日渐年迈，也是希望将来有人能好好照顾她。”
陈弦道：“若将来得遇有缘人，我一定会好好劝解姑姑，若没有，就让我来照顾姑姑一辈子。”
郡王听说，微微一笑，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几位婆婆见状，挤眉弄眼了一番，也忙退了出去。
姜无恙叹道：“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怕她们出去说闲话，败坏了你的名声。”
陈弦不以为然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何来的败坏。姑姑你都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我又何必在意。”
几日后，影儿、牙儿、眉儿来到了郡王府，一如往常在无恙姑姑处学琴。得闲处，陈弦悄悄问影儿近况如何。
影儿点头道：“我爹已经暗中去调查了，如今已到岁末，等开了春，我和牙儿准备去找逸族。”
陈弦道：“就你们二人吗？”
影儿道：“倘若全府的人都出动，岂不惹人怀疑？况且大伯身体不适，眉姐姐已许了人家，都不便远行。”
陈弦道：“你们这一路上恐不太平。”
影儿笑道：“你可愿意护送我俩？”
陈弦摇头笑道：“我？除了会治一些小病，百无一用。”
影儿道：“路上有个会治病的用处可大了，若你不愿意，也不必找这借口。”
陈弦忙道：“你误会了，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岂会不愿意。”
影儿道：“我还告诉你件事，其实逸族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也许这一去就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你可还愿意去？”
陈弦道：“你少糊弄我了，天下这么大，若你们不知道逸族在哪，你们从何找起，况且逸族人一向埋声晦迹，不要说十年八年，恐怕一辈子都未必找得到。”
影儿笑道：“那我们就只能找一辈子了，你可还愿意？”
陈弦笑了笑，道：“那我要考虑考虑。”
影儿道：“其实也并非全无头绪，逸族曾派人来见过爷爷，只是现在我不方便透露。”
陈弦道：“我之前也出去过好多年，好歹也可以给你们做个向导，只是我还要请示一下无恙姑姑。”
姜无恙听说之后，叹道：“早知逸族人超凡脱俗，喜欢待在世外桃源，可惜我是个残废，不然真想跟你们一起远走高飞，寻个清静的去处。”
影儿道：“这有何不可，姑姑若是愿意，可与我们同去。”
姜无恙道：“影儿姑娘说笑了，我连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影儿道：“难道姑姑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待在府里吗？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名山大川？况且逸族人会各种法术，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病呢。”
姜无恙听了，不由地动了心，但又怕一路上给他们增添麻烦，道：“你们有要事在身，我还是不去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影儿又道：“我们有马车，姑姑一路上不会太辛苦，到了一个地方，我们会先安顿下来，等我们打听到了下个去处，姑姑再与我们同行。若姑姑觉得累了也可以随时回来，就当散散心吧。”
翠柳道：“影儿姑娘说的是，你就去散散心吧，我陪同伺候你。”
姜无恙道：“你就算了，家里孩子还小，不能让她这么久见不到你。”
翠柳道：“她已经六岁了，不小了，有我娘帶着她呢，不妨事。”原来多年前姜无恙已托人给她找了户殷实的人家嫁了，因离郡王府不远，平日里翠柳还照常在郡王府照顾她。经不住众人的劝说，最终姜无恙同意前去。
陈弦要出去，自然少不了姜默这个跟屁虫，他贼忒兮兮地拉着陈弦的袖子道：“我帮你提药箱，抓药碾药，可好？”
姜黎听说他们要去南方，也想顺路去一个叫思归的地方看望母亲，原来姜默姜黎的母亲多年前已离开郡王府，在思归的一个寺庙出了家，如今的姜二娘是续娶的。
这一下跟去这么多人，影儿也没反对，反倒说人多热闹。牙儿却很不情愿，私下对影儿道：“你明知道我们有要事在身，一路上不能过于醒目，你还帶那么多人，尤其是无恙姑姑，她是个残疾，又吃不了苦，更添累赘。”
话说影儿也不是没想过这事，但她知道若陈弦跟了她们去，他定会放心不下姑姑，不如帶着她，既可让她看看外面的风景，又可解她被逼婚的窘境。于是道：“无恙姑姑有人伺候，不会给我们添麻烦，默默和黎儿也只跟我们一段路程，等他们到了母亲处自然就跟我们分开了。我们就装成游山玩水的样子反而不会令人生疑。”牙儿听了只得作罢。
转眼又是一年新，各位整裝待发，不料陈弦却不见了踪影，原来他去神医谷向孙神医辞别，结果一夜未归。于是影儿和姜默二人策马飞奔来到神医谷，到至孙神医的屋舍，却见陈弦垂头丧气地跪在门前。
姜默上前道：“弦哥儿，你在作什么，为什么跪在这里？”
影儿道：“是不是孙神医不让你跟我们去？”
姜默道：“不去就不去呗，为什么要跪在这里。”边上前捶门大声囔道：“你个怪老头，为什么让弦哥儿跪了一夜？”
陈弦忙道：“默默，不可无礼。”
姜默跑过来，在陈弦身边陪同跪下，道：“你跪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你起来，我替你跪。”
陈弦无心玩笑，道：“别闹了。”
姜默又道：“那我陪你一起跪。”
正巧影儿走到了他俩跟前，姜默叫道：“你站在前面干嘛，占我俩便宜。”
影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问陈弦：“你师父为什么不让你去？”
陈弦道：“师父认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天书。如果我去了，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姜默道：“找天书就找天书，与他何干？莫不是怕我们找到了天书，学了上面的法术，比他医术高出百倍，到时他神医的名号就保不住了。”
陈弦虽然知道师父从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但见姜默如此口无遮拦，也不由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姜默讪讪地挠了挠头。
影儿对姜默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想法，所以更不能让你找到天书了。所谓找天书就是找捷径，它给人一种错觉和幻想，以为得到它就能轻而一举地获得成功，其实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一场空。”
这时门一开，孙神医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小小年纪，一个个都不学好。”
影儿忙上前作揖道：“拜见孙神医，我是月王府的月影儿。”
孙神医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捻着胡须道：“女娃娃长得不错，刚才一番话说得也非常在理，既然你懂得这些道理，为什么还要去找天书呢？何不踏踏实实地学些本事？”
影儿道：“实不相瞒，只因府上遭遇劫难，急需找到逸族方能逢凶化吉。弦哥曾跟随您外出游历且精通医术，一路上有他相伴，必将事半功倍，原是我有求于弦哥，还望您莫怪罪于他。”
孙神医伸了个懒腰，走到陈弦跟前，道：“起来吧。”
姜默喜得忙拉陈弦起来，陈弦边揉着膝盖边道：“师父同意我去了？”
孙神医叹了一声道：“去吧去吧，儿大不中留。”说着，丢了一卷书到陈弦怀里。陈弦接过一看，正是师父昼夜不舍呕心书写的医书。
孙神医道：“趁你师兄不在，你赶紧拿走吧。”
陈弦看着满脸疲态的孙神医，这才意识到此书是师父连夜赶写而成，忙叩了个头，含泪道：“多谢师父，弟子一定谨记师父的教诲，好好研读医书，绝不走捷径。”
孙神医挥手道：“好生去吧，到时都给我好好的回来。”三人这才拜别了孙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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