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群龙的盛宴
楚子航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俩货，夏弥一手拿着油条，一手端起来豆浆猛喝一大口，路明非喝拌着榨菜丝、海虾仁、芝麻和香醋的豆腐脑，抬头问楚子航喜欢喝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说早餐还是甜豆腐脑好一些，太过辛辣对肠胃不好。
然后就被路明非和夏弥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表示喝甜豆腐脑就像胡辣汤撒糖、吃瓜撒盐一样，都是异端！
楚子航听完默默地把鸡蛋豆浆吃完。
“诺玛安排我带夏弥做入学前的辅导，你要来吗？”楚子航问。
“不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校长安排了我其他任务。”路明非埋头继续干饭。
“都说了是入学辅导……”楚子航无奈辩驳。
“哎呀走啦走啦，路师兄再见！”夏弥拉着楚子航的衣袖把他拖走。
走出酒店，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路边，路明非直接钻了进去。
昂热一身黑色定制西装、意大利皮鞋，油亮头发齐刷刷地偏向一边，胸口别了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不愧是本校最资深骚包。
“你好啊明非，这次任务我们精诚合作。”昂热微笑举杯，喝了一口冰酒，手中雪茄轻烟飞腾。
路明非虽然有一万句话和校长说，但还是憋了回去，还不是时候。
玛莎拉蒂如黑光在城市穿梭，路明非接过昂热递来的资料。
“索斯比拍卖行，学院需要你扮演一个新入行的买家，有件东西需要借你的手拍下。”昂热抽着雪茄给他介绍这次的任务。
“七宗罪……对吧。”
昂热猛地转头盯着路明非，眼中爆发出的精芒似乎要将他看透。
路明非笑了笑，合上资料：“不难猜出来，能值得校长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拍品，除了龙骨就剩下七宗罪了。”
昂热猛踩油门，黑色玛莎拉蒂时速飙到100公里，风呼啸着刮过车身，留下尖锐的嘶鸣。
“很好，你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思考了。你是学院现在唯一的‘S’级，趁我和副校长还在的时候你要尽快的学习……”昂热抽着雪茄，语气平淡，但话中满是萧索。
“嗯。”路明非偏头依靠在车窗上，轻应一声看向车外，高速下建筑物被拉得狭长，景色在他眼中闪过，却没留下一点色彩。
昂热端起冰酒一饮而尽，引擎轰鸣，表盘指针指到120。
“时间够的。”路明非轻声说了一句。
昂热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第一次没有看清他的学生，这个从生下来就被监察的死小孩。学院了解他的一切，从身高体重到游戏账号，他在仕兰中学暗恋陈雯雯这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档案里，对于学院来说路明非就像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
可这个小娃娃的眼睛像是狮子，燃烧着君王的怒火。
黑色玛莎拉蒂在路边减速带停下。
昂热交代给他拍卖会细节，交给他请柬和银行户头，顺带给了一支高档雪茄。昂热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表示别害怕，这次事办妥你上学期挂的两门课算你及格。
路明非捂脸，呜呜呜，怎么谁都要提一嘴他不及格的事，黑历史！妥妥的黑历史！
芝加哥市政歌剧院。
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停在门口，贵宾们在服务生的迎接下缓缓入场，男男女女踩着红地毯，空气中混合着男士香水和女士香水的味道，他们的西服和红裙上发出各色珠宝的光。
啧啧啧，这哪是拍东西的？这是来被拍的！路明非适当吐槽。
宾客落座，歌剧院灯光依次熄灭只剩穹顶的巨型树枝状吊灯。人群交流声逐渐低落，大幕抖动，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依旧是那套话术，跟村里来了县领导差不多的话。
路明非在黑暗中抠了抠鼻子，感觉有点痒。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宾客们闭眼低头，又同时睁眼，几百双金色的眼瞳发出摄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歌剧院。
路明非心想要不要抢个预言家玩玩，他其实喜欢玩骑士，只是戳人的时候总戳到女巫。
耳麦中昂热的声音传来，为他介绍这里全部都是混血种，这是群龙的盛宴！
压力马斯内，好厉害啊。路明非称赞，这么多黄金瞳即使在诸神黄昏的时候也得放个技能才能打掉。
谈话间拍品被陆续推上舞台，下面人群骚动，争相竞价，气氛逐渐推到高潮。
“2310万一次！”
“2310万两次！最后机会……”
“231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
最后一件拍品落槌，要到‘意外的邂逅’环节了，就是正品拍完后的小节目，一些未被证实其价值的拍品，由于没人担保，所以拍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通俗来说就是古玩市场的捡漏。
而最后这件拍品，就是七宗罪！
三峡事件中路明非重伤龙王诺顿的武器，后被酒德麻衣带走，而这件武器最好的使用者就是他，所以小魔鬼在一个月前就安排了这次拍卖，顺带敲学院一笔。
虽然是路明泽很久之前安排的事，不过这和路明非的目的不约而同，反正都是要拿到七宗罪，不如让学院内部那些老家伙出点血。
拍卖师打开装有刀剑的黑箱，为宾客们展示炼金刀剑，剑身乌黑，在灯光下散发出摄人的锐光。
“起拍价，1美元！”拍卖师介绍完刀剑，竞拍正式开始。
“1美元。”有人举牌。
“2美元！”
“3美元！”
……
低下宾客起哄，不时有人发出轻笑声。
“20万！”88号举牌，众人循声望去，深红帘子后少女带着金色面纱，眼角绯红，身体起伏有致，惹得人移不开眼睛。
酒德麻衣，路明泽早早安排来敲竹杠的。
“20万五千！”几秒后有人加价。
“40万！”路明非举牌，语气淡然。
“50万！”88号继续加价。
“88号女士，50万第一次！”拍卖师高兴举槌。
“55万！”有人意识到了它的价值。
“80万！”路明非再次举牌，依然神色轻松。
不远处的昂热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位学生如此敢出价，学院不是只给他了200万美元吗？Howdareyou？你怎么敢？
还没等昂热联系发话，又有人举牌。
“100万！”还是88号。
“100万！88号女士出价100万！”拍卖师激动大吼，随即立刻平静下来，“还有人出价更高吗？”
“120万！”昂热终于坐不住，这时候再装已经没必要了，88号很明显是冲着这件武器来的。
“150万！”88号继续加价。
“200万！”路明非随意地喊出这个数字。
全场安静，有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东西的不平凡，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联系家族查清这件东西的底细。
“220万！”72号举牌，看起来是半道劫杀的。
“300！”88号连“万”字都懒得说。
竞拍逐渐白热化，宾客们感受到空气中的灼热，有人的脸上已经冒出热汗，绅士们夹雪茄的手微微颤抖，这件东西和那些明码标价的古董可不一样，光从外观来说它就像昨天刚从熔炉里炼出的那样崭新。居然有疯子为了这几把新菜刀加到300万！
底下宾客嘴唇微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重量级的宝贝，准备加价。
“1000万！”88号轻描淡写地加价，把那位想要出价的宾客硬生生压了下去。
“1000万第一次！”拍卖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脸上带着充血的深红。
耳麦里传来昂热的声音：“明非，我相信你……”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路明非就举牌：“3000万！”
他没直接加到一亿，这样容易引起一些老家伙的怀疑。
“5000万。”酒德麻衣继续出声。
呐，这就没办法了吧，有人硬是要跟我争对不对？这时候理所应当压她一头对不对？所以我出价狠一点也很合理对不对？
“1亿！”路明非站起举牌。
拍卖师颤抖着嘴唇，手里拿锤子的手不止的发抖，转头看向助手询问这位加到一亿的先生真的有这么高的保证金吗？
助手刚想说明，耳麦中传来财务经理的声音，低声说了几句后给了拍卖师一个肯定的点头。
拍卖师咽了下口水，抿了下发干的嘴唇：“1个亿，一次！”
全场哗然，不是没人怀疑过路明非只是虚报价格，但是拍卖师能喊出这句话就代表，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酒德麻衣缓缓放下88号牌，一个亿，已经是和管账丫头苏恩曦商量好的价格了。但她也没想到路明非这么有魄力，直接加到一个亿，这个衰仔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看向路明非所在的位置，突然愣了一下，路明非睁着黄金瞳，眼中发出淡色的光芒，那光芒很微弱，甚至于其他宾客相比都微不足道，但是却有如君王一般压得所有看到的人喘不来气，仿佛胸口压有万钧巨石。
酒德麻衣突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一个亿第三……”就在拍卖师落槌定音的一刹那，一个声音响起。
“一亿两千万！”88号牌。
疯了！全疯了！整个歌剧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听不到接下来的声音。
……
唐威从无意识中醒来，他被服务生叫醒。
“先生？先生？拍卖结束了。”
“啊？是吗？”唐威晃了晃脑子，那场竞拍太过疯狂，以至于他短暂的失去理智。
就在唐威准备离开歌剧院，他倏然回头：“是88号得手了吗？”
服务生微微摇头。
“成交价呢？”
“3亿。”
酒德麻衣换掉那身伊斯兰宽袍，穿上熟悉的黑色皮衣皮裤以及酒红色夹克和三英寸的高跟凉鞋，尽衬傲人身材，气质又回到女王的风范。
“你非要在我跟前显摆吗？”电话那头传来嚼薯片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又没开视频。”
“我猜的不行啊？”电话那头气呼呼地回应，“卡塞尔学院真有钱，就这么几分钟就调动了三个亿的资金，那帮老古董别的不会，就这点方面还是有实力的。”
“一共三亿美金，扣掉140万的打捞费，这笔净赚2亿9860万美元，比计划好的还要多两个亿，干的漂亮大美妞，我们发达啦！”
“你冷静点啊！不要一边流口水一边眼中冒‘￥’啊！”酒德麻衣出言制止她的财迷行为。
“你怎么知道？又没开视频。”
“我猜的不行啊？”
“靠！”
“行了行了。”酒德麻衣打断她的抱怨环节，认真起来：“我总觉得路明非有些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那个衰仔吗？”薯片妞懒洋洋的，路明非能有啥不一样的？又自卑又敏感，偏偏还是各势力的宠儿，人人都要哄着他，连老板也不例外。踏马这种好事怎么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酒德麻衣摇摇头：“我说不上来，今天在拍卖会上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他让我感觉像谁吗？”
“谁？李晓峰还是李培楠？”电话那头发出嗤笑声。
“像老板。”
“……”对方沉默了一会，“你没事吧？那个衰仔？怎么可能？”
“嗯，我本想他加到一个亿就撒手的，但是看到他的时候那么一瞬间，我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让我继续……所以就慢慢加到三个亿了。”酒德麻衣回忆起那个淡淡的金色龙瞳说道。
“哎呀，别想那么多啦，老板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就行啦。反正我们只是他的工具，一切听老板的。”薯片妞放弃思考，她一管账丫鬟想那么多干嘛？
酒德麻衣点点头：“老板最近有联系你吗？”
“有一次……但是内容很奇怪。”
“什么事？”
……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说早餐还是甜豆腐脑好一些，太过辛辣对肠胃不好。
然后就被路明非和夏弥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表示喝甜豆腐脑就像胡辣汤撒糖、吃瓜撒盐一样，都是异端！
楚子航听完默默地把鸡蛋豆浆吃完。
“诺玛安排我带夏弥做入学前的辅导，你要来吗？”楚子航问。
“不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校长安排了我其他任务。”路明非埋头继续干饭。
“都说了是入学辅导……”楚子航无奈辩驳。
“哎呀走啦走啦，路师兄再见！”夏弥拉着楚子航的衣袖把他拖走。
走出酒店，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路边，路明非直接钻了进去。
昂热一身黑色定制西装、意大利皮鞋，油亮头发齐刷刷地偏向一边，胸口别了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不愧是本校最资深骚包。
“你好啊明非，这次任务我们精诚合作。”昂热微笑举杯，喝了一口冰酒，手中雪茄轻烟飞腾。
路明非虽然有一万句话和校长说，但还是憋了回去，还不是时候。
玛莎拉蒂如黑光在城市穿梭，路明非接过昂热递来的资料。
“索斯比拍卖行，学院需要你扮演一个新入行的买家，有件东西需要借你的手拍下。”昂热抽着雪茄给他介绍这次的任务。
“七宗罪……对吧。”
昂热猛地转头盯着路明非，眼中爆发出的精芒似乎要将他看透。
路明非笑了笑，合上资料：“不难猜出来，能值得校长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拍品，除了龙骨就剩下七宗罪了。”
昂热猛踩油门，黑色玛莎拉蒂时速飙到100公里，风呼啸着刮过车身，留下尖锐的嘶鸣。
“很好，你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思考了。你是学院现在唯一的‘S’级，趁我和副校长还在的时候你要尽快的学习……”昂热抽着雪茄，语气平淡，但话中满是萧索。
“嗯。”路明非偏头依靠在车窗上，轻应一声看向车外，高速下建筑物被拉得狭长，景色在他眼中闪过，却没留下一点色彩。
昂热端起冰酒一饮而尽，引擎轰鸣，表盘指针指到120。
“时间够的。”路明非轻声说了一句。
昂热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第一次没有看清他的学生，这个从生下来就被监察的死小孩。学院了解他的一切，从身高体重到游戏账号，他在仕兰中学暗恋陈雯雯这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档案里，对于学院来说路明非就像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
可这个小娃娃的眼睛像是狮子，燃烧着君王的怒火。
黑色玛莎拉蒂在路边减速带停下。
昂热交代给他拍卖会细节，交给他请柬和银行户头，顺带给了一支高档雪茄。昂热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表示别害怕，这次事办妥你上学期挂的两门课算你及格。
路明非捂脸，呜呜呜，怎么谁都要提一嘴他不及格的事，黑历史！妥妥的黑历史！
芝加哥市政歌剧院。
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停在门口，贵宾们在服务生的迎接下缓缓入场，男男女女踩着红地毯，空气中混合着男士香水和女士香水的味道，他们的西服和红裙上发出各色珠宝的光。
啧啧啧，这哪是拍东西的？这是来被拍的！路明非适当吐槽。
宾客落座，歌剧院灯光依次熄灭只剩穹顶的巨型树枝状吊灯。人群交流声逐渐低落，大幕抖动，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依旧是那套话术，跟村里来了县领导差不多的话。
路明非在黑暗中抠了抠鼻子，感觉有点痒。
“天黑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宾客们闭眼低头，又同时睁眼，几百双金色的眼瞳发出摄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歌剧院。
路明非心想要不要抢个预言家玩玩，他其实喜欢玩骑士，只是戳人的时候总戳到女巫。
耳麦中昂热的声音传来，为他介绍这里全部都是混血种，这是群龙的盛宴！
压力马斯内，好厉害啊。路明非称赞，这么多黄金瞳即使在诸神黄昏的时候也得放个技能才能打掉。
谈话间拍品被陆续推上舞台，下面人群骚动，争相竞价，气氛逐渐推到高潮。
“2310万一次！”
“2310万两次！最后机会……”
“231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
最后一件拍品落槌，要到‘意外的邂逅’环节了，就是正品拍完后的小节目，一些未被证实其价值的拍品，由于没人担保，所以拍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通俗来说就是古玩市场的捡漏。
而最后这件拍品，就是七宗罪！
三峡事件中路明非重伤龙王诺顿的武器，后被酒德麻衣带走，而这件武器最好的使用者就是他，所以小魔鬼在一个月前就安排了这次拍卖，顺带敲学院一笔。
虽然是路明泽很久之前安排的事，不过这和路明非的目的不约而同，反正都是要拿到七宗罪，不如让学院内部那些老家伙出点血。
拍卖师打开装有刀剑的黑箱，为宾客们展示炼金刀剑，剑身乌黑，在灯光下散发出摄人的锐光。
“起拍价，1美元！”拍卖师介绍完刀剑，竞拍正式开始。
“1美元。”有人举牌。
“2美元！”
“3美元！”
……
低下宾客起哄，不时有人发出轻笑声。
“20万！”88号举牌，众人循声望去，深红帘子后少女带着金色面纱，眼角绯红，身体起伏有致，惹得人移不开眼睛。
酒德麻衣，路明泽早早安排来敲竹杠的。
“20万五千！”几秒后有人加价。
“40万！”路明非举牌，语气淡然。
“50万！”88号继续加价。
“88号女士，50万第一次！”拍卖师高兴举槌。
“55万！”有人意识到了它的价值。
“80万！”路明非再次举牌，依然神色轻松。
不远处的昂热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位学生如此敢出价，学院不是只给他了200万美元吗？Howdareyou？你怎么敢？
还没等昂热联系发话，又有人举牌。
“100万！”还是88号。
“100万！88号女士出价100万！”拍卖师激动大吼，随即立刻平静下来，“还有人出价更高吗？”
“120万！”昂热终于坐不住，这时候再装已经没必要了，88号很明显是冲着这件武器来的。
“150万！”88号继续加价。
“200万！”路明非随意地喊出这个数字。
全场安静，有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东西的不平凡，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已经开始联系家族查清这件东西的底细。
“220万！”72号举牌，看起来是半道劫杀的。
“300！”88号连“万”字都懒得说。
竞拍逐渐白热化，宾客们感受到空气中的灼热，有人的脸上已经冒出热汗，绅士们夹雪茄的手微微颤抖，这件东西和那些明码标价的古董可不一样，光从外观来说它就像昨天刚从熔炉里炼出的那样崭新。居然有疯子为了这几把新菜刀加到300万！
底下宾客嘴唇微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重量级的宝贝，准备加价。
“1000万！”88号轻描淡写地加价，把那位想要出价的宾客硬生生压了下去。
“1000万第一次！”拍卖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脸上带着充血的深红。
耳麦里传来昂热的声音：“明非，我相信你……”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路明非就举牌：“3000万！”
他没直接加到一亿，这样容易引起一些老家伙的怀疑。
“5000万。”酒德麻衣继续出声。
呐，这就没办法了吧，有人硬是要跟我争对不对？这时候理所应当压她一头对不对？所以我出价狠一点也很合理对不对？
“1亿！”路明非站起举牌。
拍卖师颤抖着嘴唇，手里拿锤子的手不止的发抖，转头看向助手询问这位加到一亿的先生真的有这么高的保证金吗？
助手刚想说明，耳麦中传来财务经理的声音，低声说了几句后给了拍卖师一个肯定的点头。
拍卖师咽了下口水，抿了下发干的嘴唇：“1个亿，一次！”
全场哗然，不是没人怀疑过路明非只是虚报价格，但是拍卖师能喊出这句话就代表，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酒德麻衣缓缓放下88号牌，一个亿，已经是和管账丫头苏恩曦商量好的价格了。但她也没想到路明非这么有魄力，直接加到一个亿，这个衰仔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看向路明非所在的位置，突然愣了一下，路明非睁着黄金瞳，眼中发出淡色的光芒，那光芒很微弱，甚至于其他宾客相比都微不足道，但是却有如君王一般压得所有看到的人喘不来气，仿佛胸口压有万钧巨石。
酒德麻衣突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一个亿第三……”就在拍卖师落槌定音的一刹那，一个声音响起。
“一亿两千万！”88号牌。
疯了！全疯了！整个歌剧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听不到接下来的声音。
……
唐威从无意识中醒来，他被服务生叫醒。
“先生？先生？拍卖结束了。”
“啊？是吗？”唐威晃了晃脑子，那场竞拍太过疯狂，以至于他短暂的失去理智。
就在唐威准备离开歌剧院，他倏然回头：“是88号得手了吗？”
服务生微微摇头。
“成交价呢？”
“3亿。”
酒德麻衣换掉那身伊斯兰宽袍，穿上熟悉的黑色皮衣皮裤以及酒红色夹克和三英寸的高跟凉鞋，尽衬傲人身材，气质又回到女王的风范。
“你非要在我跟前显摆吗？”电话那头传来嚼薯片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又没开视频。”
“我猜的不行啊？”电话那头气呼呼地回应，“卡塞尔学院真有钱，就这么几分钟就调动了三个亿的资金，那帮老古董别的不会，就这点方面还是有实力的。”
“一共三亿美金，扣掉140万的打捞费，这笔净赚2亿9860万美元，比计划好的还要多两个亿，干的漂亮大美妞，我们发达啦！”
“你冷静点啊！不要一边流口水一边眼中冒‘￥’啊！”酒德麻衣出言制止她的财迷行为。
“你怎么知道？又没开视频。”
“我猜的不行啊？”
“靠！”
“行了行了。”酒德麻衣打断她的抱怨环节，认真起来：“我总觉得路明非有些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那个衰仔吗？”薯片妞懒洋洋的，路明非能有啥不一样的？又自卑又敏感，偏偏还是各势力的宠儿，人人都要哄着他，连老板也不例外。踏马这种好事怎么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酒德麻衣摇摇头：“我说不上来，今天在拍卖会上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他让我感觉像谁吗？”
“谁？李晓峰还是李培楠？”电话那头发出嗤笑声。
“像老板。”
“……”对方沉默了一会，“你没事吧？那个衰仔？怎么可能？”
“嗯，我本想他加到一个亿就撒手的，但是看到他的时候那么一瞬间，我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让我继续……所以就慢慢加到三个亿了。”酒德麻衣回忆起那个淡淡的金色龙瞳说道。
“哎呀，别想那么多啦，老板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就行啦。反正我们只是他的工具，一切听老板的。”薯片妞放弃思考，她一管账丫鬟想那么多干嘛？
酒德麻衣点点头：“老板最近有联系你吗？”
“有一次……但是内容很奇怪。”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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