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英雄末路
“嘿，兄弟，再次见面也不必行如此大礼，这让俺怎么过意的去”任由外面打杀的再激烈，地牢里的杨左依旧很是悠闲。直到浑身是伤的萧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这才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别废话了，快，随我一起杀出去。公子还在等我们去救”紧要关头，也是实在懒得和他计较许多。等萧影将牢门钥匙丢出，门口的死士已经冲了进来。
地牢修建的很有意思，口小肚子大，想必工匠建造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才留了后手。
有了杨左加入，萧影压力骤减。两人后背相抵，攻守兼备，相比之下那群死士没了用剑高手的指挥，变得混乱不少，阵型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
两人且战且进，等冲出地牢，身边敌人已是所剩无几。
“嘿，过瘾呐过瘾，小崽子们一块上吧！让杨爷试试手中的刀利不利”重获自由，令杨左如同出笼的猛虎。劈手从对方手里夺来的一把九环刀也被他舞的虎虎生风，颇有大杀四方的架势。
反而是萧影比他沉稳许多，借助杨左杀出的血路一直往前，等到那用剑老叟再次出现，人已经退到仓房门前。
石门开，罗艺三人迎头冲出仓房。见那躲在人后如老鼠般畏首畏尾的公输雷，当即便是赏了一支弩箭过去。
“该死，给我追，放跑了公输霓裳，都得死”有了杨左，眼见几人要跑，公输雷急忙大喊。可偏偏罗艺射出的那只弩箭让他避之不及，当下一狠心生生把它从左边眼眶里扯了出来，随着扯下的还有箭尖上刺穿的一整颗眼珠。
“瞎眼之仇，夺宝之恨，不报，我公输雷誓不为人”血淋淋的一颗眼珠被他捏在手中，冲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一张嘴便吞了下去。
初入山门时还觉得跳鹰寨很小，可当逃起命来却又感到大的没边。前有绝路后有追兵，几人一路狂奔始终没能找到一处适合藏身之所。
“我说公输大当家，好歹您也说句话，这可是您的地盘”
自从被罗艺打了两巴掌，公输霓裳话便少了很多。即便开始逃命，也大多被几人拽着跑。直到再次被唤醒，这才堪堪回过神“去断崖”
断崖之上，能落脚之处不过几个磨盘大小。崖下终年云雾缭绕，其中又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夺人性命的厉害家伙。
追兵到了近前，萧影二人和对方已经交上了手。石盘上的公输霓裳望着崖下似有所思，久久不语，这一下倒是让杨右着了急。
“这...这就是你说的退路？”
大概是下了决心，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后，公输霓裳斥喝一声“跳”便抢先跳下了断崖。随后是罗艺、萧影，等杨左提着刀冲上断崖也顾不得客气，将亲兄弟一脚踹了下去。
“这是自寻死路？”望着云雾缭绕一眼不见底的断崖，用剑老叟疑声问道，
“未必，后崖多诡，我那死鬼师父一直讳莫如深。去，找几个不怕死的跟下去瞧瞧”狡兔三窟一直是公输雷对老寨主的戏称，事实却也正是如此。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罗艺几人，真正跳下断崖才发现，原来崖底别有洞天。
硕大的石室自然形成，林立的檀木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典籍和器械模型。
地势空旷却隐约听到机栝声不绝于耳，等循声找去，数以万计的小机栝首尾相合，那气势很是壮观。
“任谁也不会想到屹立百年不倒的跳鹰寨，竟然早已将整座山给彻底掏空。”
“讽刺的是，我第一次来禁地竟然是为了逃命”罗艺的由衷赞叹令公输霓裳苦笑不已，自打从父亲口中得知这方禁地以来，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祖宗创下这百年基业也不过是萌荫后辈，何必自怨自艾，想开点就好了”
“你在安慰我？”听闻这话，公输霓裳微侧脑袋，脸上泛起一丝俏皮，灼灼目光倒是弄得罗艺好一通不自在。
“你说是，那就是吧！毕竟都是些身外之物，有我少帅军，分分钟再给你造出一座跳鹰寨出来”
“噗嗤，真会吹牛皮”被他三两句一逗，公输霓裳好似也不再那样伤感。守在机栝阵前徘徊许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轰隆隆，轰隆隆...
接连的爆炸声震得整间石室落石纷飞，好似立马就要塌下半边一样。不必刻意去想，大概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要塌了不成？”剧烈的地动和爆炸让用剑老叟惊惧不已，还没等他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跳鹰寨已是陷入满天火光当中。
“该死的臭婆娘，她竟然亲手毁了整个寨子。可恶”
“那还等什么，逃命去啊！”崖底绳索本来就没几根，这一变动更是让用剑老叟着了急。说着话，一剑劈开还在崖上徘徊的弟子，顺势向崖底滑了下去。
至于公输雷，本来就只是为了抢夺《公输班书》才回的跳鹰寨，至于寨子还是否存在，和他似乎没半点关系。况且，这寨子留着本身就是祸患，倒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坠入崖底的两人虽然进了石室，可那些典籍器械早已被公输霓裳临走之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只言片字都不曾留下。
“暴殄天物的臭娘们，祖宗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了，毁了”
“嘿嘿，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看你回去怎么和那位大人交代。对了，想追可要尽快，山下的伏兵可是坚持不了多久”难得见到公输雷倒霉，用剑老叟别提有多高兴，“善意”的提醒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也不用幸灾乐祸，这黑锅也有你的一半”
如用剑老叟所说，即使罗艺几人侥幸甩开了追兵，可这跳鹰寨下也是危机四伏。
为了救杨左出地牢，萧影本就受伤不轻，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等几人前后脚走出山洞，再也无力支撑，如果不是罗艺眼疾手快刚好搀住了他，怕早就横死在了地道里。
“看来，我们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突然少了一个帮手让杨左压力骤起，迎着惊起的飞鸟，沉声说道。
果不其然，从飞鸟惊起到敌兵杀到近前也不过才几刻钟。瞧着这些训练有素，进退有度的骑兵，前所未有的绝望令几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
“他们要的是我，等会我去拖住他们，你们抓住时机快走”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你确定要丢下她吗？”两人间的对话被杨右碰巧听到，眼看罗艺真要丢下公输霓裳独自逃走，矢口喊到。
这一喊不要紧，就连准备血战到底的杨左也被惊动。只见他微微侧过脑袋，像是在询问，更多的竟是鄙夷。
“朋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抱歉了，各位”像是被拆穿心思而无地自容一样，罗艺尴尬一笑扭身向对面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替自己辩解“各位大哥，我和他们不熟，真的不熟”
或许是实在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罗艺竟然会临阵倒戈。负责围杀几人的死士头目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正准备闪出一条路的档口，却见原本一脸谄媚的小子骤然爆起。呼吸间，一柄薄刃已经深深刺进了他的咽喉。
“咯...咯咯...”血喷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前襟，当他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而减缓生命流逝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同伴一声接连一声的哀嚎。
咳咳...刚才那一刀似乎耗尽了罗艺全身的力气，刚一落地便是剧烈的咳嗽不止。等杨左将九环刀从最后一个死士身上抽出，这才艰难的说了句“动作再慢一点，真该替我收尸了”
“嘿嘿，谁让你不说清楚，要不是阿右反应快，说不定我会第一个拿刀劈了你。毕竟，我杨左可没有贪生怕死的朋友”露着憨厚的笑容，说着最狠的话。杨左挠了挠头皮，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来，自从出了暗道，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时刻围绕着他。静，实在太安静了。既然这次围攻山寨是公输雷蓄谋已久，那么山下必定会派人留守。果然，当林中惊起飞鸟，敌兵杀到近前，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他脑中有了轮廓。
以身为饵，投敌诈降，即便最后被识破，也大不了背水一战，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
显然，这一次他赌对了，比起被公输雷带上山寨的精锐，这些喽啰实在弱的可以。到手的几匹马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逃出生天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真如他所想那么简单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其他关口的喽啰。随着此起彼伏的口哨，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看来，终究还是逃不掉了”身陷重围让杨右失去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当他说出这句话准备放弃抵抗时，却见杨左将刀一横，顺势把他扔上了马背，
“罗艺，我杨左一生不求人，今日我求你，平安把阿右带回去”远处马影重重占据整个山道，领头之人凶神恶煞，一根纱布缠住的半边眼眶早已被血浸湿。凑近了看，赫然是公输雷那几次三番大难不死的家伙。奇怪的是，与他形影不离的用剑老叟此刻并不在身边。
“公输雷在这，用剑的家伙肯定也在。没时间了，快点走啊”晃动九环刀，杨左对着马匹用力一拍，扭头便和赶到的死士战成了一团。
杀得几进几出，杀得昏天暗地，等罗艺几人彻底远去，这才嘶声吼道“罗艺，记住答应我的，一定要带阿右回去”
说完，再度被人海湮灭。
“咳咳，终于，还是没能撑住”夕阳渐垂，一抹血色染红了半边天空。沐浴在这没了温度的光芒里，那把九环刀终究还是在“咔嚓”声中断成两截。
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刀锋流失，不知是沾染了自己还是敌人血的拳头被杨左费力抬起，然后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双双倒在了这块冰冷的土地上。
“别废话了，快，随我一起杀出去。公子还在等我们去救”紧要关头，也是实在懒得和他计较许多。等萧影将牢门钥匙丢出，门口的死士已经冲了进来。
地牢修建的很有意思，口小肚子大，想必工匠建造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才留了后手。
有了杨左加入，萧影压力骤减。两人后背相抵，攻守兼备，相比之下那群死士没了用剑高手的指挥，变得混乱不少，阵型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
两人且战且进，等冲出地牢，身边敌人已是所剩无几。
“嘿，过瘾呐过瘾，小崽子们一块上吧！让杨爷试试手中的刀利不利”重获自由，令杨左如同出笼的猛虎。劈手从对方手里夺来的一把九环刀也被他舞的虎虎生风，颇有大杀四方的架势。
反而是萧影比他沉稳许多，借助杨左杀出的血路一直往前，等到那用剑老叟再次出现，人已经退到仓房门前。
石门开，罗艺三人迎头冲出仓房。见那躲在人后如老鼠般畏首畏尾的公输雷，当即便是赏了一支弩箭过去。
“该死，给我追，放跑了公输霓裳，都得死”有了杨左，眼见几人要跑，公输雷急忙大喊。可偏偏罗艺射出的那只弩箭让他避之不及，当下一狠心生生把它从左边眼眶里扯了出来，随着扯下的还有箭尖上刺穿的一整颗眼珠。
“瞎眼之仇，夺宝之恨，不报，我公输雷誓不为人”血淋淋的一颗眼珠被他捏在手中，冲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一张嘴便吞了下去。
初入山门时还觉得跳鹰寨很小，可当逃起命来却又感到大的没边。前有绝路后有追兵，几人一路狂奔始终没能找到一处适合藏身之所。
“我说公输大当家，好歹您也说句话，这可是您的地盘”
自从被罗艺打了两巴掌，公输霓裳话便少了很多。即便开始逃命，也大多被几人拽着跑。直到再次被唤醒，这才堪堪回过神“去断崖”
断崖之上，能落脚之处不过几个磨盘大小。崖下终年云雾缭绕，其中又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夺人性命的厉害家伙。
追兵到了近前，萧影二人和对方已经交上了手。石盘上的公输霓裳望着崖下似有所思，久久不语，这一下倒是让杨右着了急。
“这...这就是你说的退路？”
大概是下了决心，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后，公输霓裳斥喝一声“跳”便抢先跳下了断崖。随后是罗艺、萧影，等杨左提着刀冲上断崖也顾不得客气，将亲兄弟一脚踹了下去。
“这是自寻死路？”望着云雾缭绕一眼不见底的断崖，用剑老叟疑声问道，
“未必，后崖多诡，我那死鬼师父一直讳莫如深。去，找几个不怕死的跟下去瞧瞧”狡兔三窟一直是公输雷对老寨主的戏称，事实却也正是如此。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罗艺几人，真正跳下断崖才发现，原来崖底别有洞天。
硕大的石室自然形成，林立的檀木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典籍和器械模型。
地势空旷却隐约听到机栝声不绝于耳，等循声找去，数以万计的小机栝首尾相合，那气势很是壮观。
“任谁也不会想到屹立百年不倒的跳鹰寨，竟然早已将整座山给彻底掏空。”
“讽刺的是，我第一次来禁地竟然是为了逃命”罗艺的由衷赞叹令公输霓裳苦笑不已，自打从父亲口中得知这方禁地以来，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祖宗创下这百年基业也不过是萌荫后辈，何必自怨自艾，想开点就好了”
“你在安慰我？”听闻这话，公输霓裳微侧脑袋，脸上泛起一丝俏皮，灼灼目光倒是弄得罗艺好一通不自在。
“你说是，那就是吧！毕竟都是些身外之物，有我少帅军，分分钟再给你造出一座跳鹰寨出来”
“噗嗤，真会吹牛皮”被他三两句一逗，公输霓裳好似也不再那样伤感。守在机栝阵前徘徊许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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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爆炸声震得整间石室落石纷飞，好似立马就要塌下半边一样。不必刻意去想，大概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要塌了不成？”剧烈的地动和爆炸让用剑老叟惊惧不已，还没等他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跳鹰寨已是陷入满天火光当中。
“该死的臭婆娘，她竟然亲手毁了整个寨子。可恶”
“那还等什么，逃命去啊！”崖底绳索本来就没几根，这一变动更是让用剑老叟着了急。说着话，一剑劈开还在崖上徘徊的弟子，顺势向崖底滑了下去。
至于公输雷，本来就只是为了抢夺《公输班书》才回的跳鹰寨，至于寨子还是否存在，和他似乎没半点关系。况且，这寨子留着本身就是祸患，倒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坠入崖底的两人虽然进了石室，可那些典籍器械早已被公输霓裳临走之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只言片字都不曾留下。
“暴殄天物的臭娘们，祖宗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了，毁了”
“嘿嘿，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看你回去怎么和那位大人交代。对了，想追可要尽快，山下的伏兵可是坚持不了多久”难得见到公输雷倒霉，用剑老叟别提有多高兴，“善意”的提醒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也不用幸灾乐祸，这黑锅也有你的一半”
如用剑老叟所说，即使罗艺几人侥幸甩开了追兵，可这跳鹰寨下也是危机四伏。
为了救杨左出地牢，萧影本就受伤不轻，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等几人前后脚走出山洞，再也无力支撑，如果不是罗艺眼疾手快刚好搀住了他，怕早就横死在了地道里。
“看来，我们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突然少了一个帮手让杨左压力骤起，迎着惊起的飞鸟，沉声说道。
果不其然，从飞鸟惊起到敌兵杀到近前也不过才几刻钟。瞧着这些训练有素，进退有度的骑兵，前所未有的绝望令几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
“他们要的是我，等会我去拖住他们，你们抓住时机快走”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你确定要丢下她吗？”两人间的对话被杨右碰巧听到，眼看罗艺真要丢下公输霓裳独自逃走，矢口喊到。
这一喊不要紧，就连准备血战到底的杨左也被惊动。只见他微微侧过脑袋，像是在询问，更多的竟是鄙夷。
“朋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抱歉了，各位”像是被拆穿心思而无地自容一样，罗艺尴尬一笑扭身向对面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替自己辩解“各位大哥，我和他们不熟，真的不熟”
或许是实在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罗艺竟然会临阵倒戈。负责围杀几人的死士头目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正准备闪出一条路的档口，却见原本一脸谄媚的小子骤然爆起。呼吸间，一柄薄刃已经深深刺进了他的咽喉。
“咯...咯咯...”血喷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前襟，当他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而减缓生命流逝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同伴一声接连一声的哀嚎。
咳咳...刚才那一刀似乎耗尽了罗艺全身的力气，刚一落地便是剧烈的咳嗽不止。等杨左将九环刀从最后一个死士身上抽出，这才艰难的说了句“动作再慢一点，真该替我收尸了”
“嘿嘿，谁让你不说清楚，要不是阿右反应快，说不定我会第一个拿刀劈了你。毕竟，我杨左可没有贪生怕死的朋友”露着憨厚的笑容，说着最狠的话。杨左挠了挠头皮，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来，自从出了暗道，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时刻围绕着他。静，实在太安静了。既然这次围攻山寨是公输雷蓄谋已久，那么山下必定会派人留守。果然，当林中惊起飞鸟，敌兵杀到近前，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他脑中有了轮廓。
以身为饵，投敌诈降，即便最后被识破，也大不了背水一战，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
显然，这一次他赌对了，比起被公输雷带上山寨的精锐，这些喽啰实在弱的可以。到手的几匹马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逃出生天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真如他所想那么简单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其他关口的喽啰。随着此起彼伏的口哨，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看来，终究还是逃不掉了”身陷重围让杨右失去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当他说出这句话准备放弃抵抗时，却见杨左将刀一横，顺势把他扔上了马背，
“罗艺，我杨左一生不求人，今日我求你，平安把阿右带回去”远处马影重重占据整个山道，领头之人凶神恶煞，一根纱布缠住的半边眼眶早已被血浸湿。凑近了看，赫然是公输雷那几次三番大难不死的家伙。奇怪的是，与他形影不离的用剑老叟此刻并不在身边。
“公输雷在这，用剑的家伙肯定也在。没时间了，快点走啊”晃动九环刀，杨左对着马匹用力一拍，扭头便和赶到的死士战成了一团。
杀得几进几出，杀得昏天暗地，等罗艺几人彻底远去，这才嘶声吼道“罗艺，记住答应我的，一定要带阿右回去”
说完，再度被人海湮灭。
“咳咳，终于，还是没能撑住”夕阳渐垂，一抹血色染红了半边天空。沐浴在这没了温度的光芒里，那把九环刀终究还是在“咔嚓”声中断成两截。
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刀锋流失，不知是沾染了自己还是敌人血的拳头被杨左费力抬起，然后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双双倒在了这块冰冷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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