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之自律
窗帘拉着，窗户也紧闭着。
这是要破窗而出，还要拉扯窗帘吗？
就不能用体面一点的方式吗？
后续的赔偿怎么办？
张尘念头涌动，窗帘瞬息贴近。
他本能的闭上眼，用胳膊护在脸前，因为窗帘之后不到五公分就是窗玻璃。
没有想象到的接触感，没有发生碰撞，更没有破碎声。
他们像是穿过空气，真的连一丝风都感受不到。
“怎么回事？”张尘睁开眼，发现已经冲出宿舍。
明月高悬，群星璀璨，校园一片皎洁，而他们在惯性的作用下凌空前冲。
他回头望去，宿舍的窗户完好无损，窗帘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这……穿墙术吗？”他心惊，猛然感受到重力的牵引，朝下方坠落。
包裹在身上的那层光芒扭曲，抽出一对翅膀。
它扇呀扇，两人就贴着宿舍楼后的树林飞向远处。
“还能这样？这光芒泡泡好厉害的样子！”张尘惊呼。
“它是我的梦境。”法天扭过头，脸上露出过来人的微笑。
“梦境！那不是精神世界的东西吗？竟能带入现实，可以穿墙，还能变出翅膀飞行……”张尘感觉匪夷所思。
法天正要说话，黑铁棍从下方树林中穿出，以刁钻的角度朝他们捅过来。
“蘑王！”张尘疾呼。
法天匆忙操控梦境，两对翅膀猛地闪动，险而又险的避开黑铁棍。
“孤王就知道你知道孤王会在半路偷袭而不走寻常路，所以孤王反其道而行之，在这里蹲守，果不其然，事实验证了孤王的智慧。”
蘑王的声音传来，捅向高空的黑铁棍甩了过来。
它瞬息变大，宛如倾倒的大楼，遮盖张尘大片视野。
“好你个元凶！”一个黑衣人以梦为鸟，从隔壁宿舍楼顶急速飞来，随手一抛，一面虚幻的蓝色大盾横在半空。
一声沉重的闷响，大盾破碎，化作飞洒的虚幻水流，很快消散，黑铁棍也被反震的倒飞。
“多谢！”法天轻喝。
“不必多言，这里交给我了。”来人看了看张尘，显然意识到什么。
法天点头，梦之翅膀扇动，快速远离。
“想跑。”蘑王脚踩黑铁棍，骤然从树林中冒出，直接越过黑衣人，来到张尘近前，抬手扔出一连串蘑菇。
黑伞白杆，显然不同与之前红伞白杆的蘑菇。
法天随后一挥，一串黄色的细小光点迎了上去，眨眼膨胀开来，形成一排虚幻的土墙。
刹那间，黑蘑菇爆炸，冲击波如狂风扫荡，周围的树木猛烈震动，所剩不多的枯叶嗖嗖飘落。
虚幻土墙粉碎了，化作光点消散。
“混账！”
黑衣人大喝，冲了过来，扬手甩出一片虚幻的瀑布，把蘑王从黑铁棍上冲下来，跌入树林。
法天抓住机会，梦之翅膀猛地闪动，眨眼远去。
“可恶！”蘑王对着张尘离去的方向大吼，“孤王自挑起校园蘑菇事件以来，还从未失手，今天居然……意难平啊！这叫孤王还有何心情创造下一个‘蘑菇人’！”
挥手拍掉身上的树叶和尘土，整了整披风，蘑王面色阴晴不定。
“不行，孤王还得偷袭，今天的指标一定要完成，这是王之自律，决不能懈怠。”
“我暂时还不能给你这个机会。”黑衣人缓缓落下。
“看来孤王几天要出现两个‘蘑菇人’了。”蘑王冷笑。
……
“他们刚才使用的是法术吗？蘑王的黑铁棍是法宝吗？”张尘心有羡慕。
回看来时的路，黑铁棍已经收回，唯有蘑王的吼声在回荡，隐隐还有一些打斗的声音和光芒。
一路飞翔，两人在二号教学楼——神秘部门临时指挥部前落下。
门口两位黑衣人正在站岗。
“法天回来了。”
两人打招呼，即便已经站了一夜，依旧眼神锐利，不见疲态。
“嗯。”法天点头，梦境从两人身上剥离，缩入他脑后。
“这位是？”
“刚才的爆炸声怎么回事？还有少年的声音。”
两名黑衣人盯着张尘，若有所思。
“他在梦里遇到了元凶，是个少年，回来的路上还偷袭我们。”法天直接言明重点。
“什么？”
“快进去。”
两人立即把张尘和法天推进去，关上大门，警惕的注意周围。
张尘心中一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
“走吧。”法天在前领路，随手开灯，照亮昏暗的楼道。
张尘跟着上楼，来到靠近楼道的办公室外。
门关着，上面挂着休息的牌子。
“队长应该在修行。”法天靠在墙上，低声道，“最好不要喧哗，队长脾气不太好。”
“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张尘小声道。
“当然，这个时候换谁都有一大堆的问题。”法天点头。
“既然裹着梦境可以穿墙，为何见了蘑王的黑铁棍和黑蘑菇还要躲避？”张尘蹙眉。
法天摇头笑道：“可以穿透的仅限正常事物、获得许可的阵法之类，其他蕴含超凡力量的事物都无能为力。”
张尘恍然，窗帘、窗户都是正常事物，即便有蘑王所说的陷阱，法天显然有通过的许可。
蘑王的那根黑铁棍可长可短，变化多端，就和金箍棒一样，必然拥有超凡力量。
还有法天和那个黑衣人使用的法术，也在梦境不可穿透的范围内。
“我想这些干什么？”张尘蓦然心惊，略微斟酌道，“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
“这得等我向队长汇报之后，由队长做决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员，最多可以发表一些个人看法。”法天道。
“我有一个想法。”张尘试探着道，“根据这一个月的观察，和不久前的接触，我发现蘑王有一个重大特点。”
法天看着他，用目光示意他继续。
“他每天固定将一人变为‘蘑菇人’，雷打不动，但在我这里失手了，我有理由相信，他还会对我出手，十分执着，甚至会因此放弃其他目标。”张尘进一步说明。
法天皱眉：“你是想说，用你做诱饵，诱捕他。”
“对。”张尘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稍有差池就会被他擒走，十分危险。”
“哦。”法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拥有超凡的力量。”
张尘正色道：“不是我想，是为了最终解决校园蘑菇人事件，我最好可以拥有超凡力量，为了大家，我当然愿意。”
“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会报告给队长。”法天深深的看着张尘，“但不管队长作何决定，我首先得告诉你……超凡充满风险。”
这是要破窗而出，还要拉扯窗帘吗？
就不能用体面一点的方式吗？
后续的赔偿怎么办？
张尘念头涌动，窗帘瞬息贴近。
他本能的闭上眼，用胳膊护在脸前，因为窗帘之后不到五公分就是窗玻璃。
没有想象到的接触感，没有发生碰撞，更没有破碎声。
他们像是穿过空气，真的连一丝风都感受不到。
“怎么回事？”张尘睁开眼，发现已经冲出宿舍。
明月高悬，群星璀璨，校园一片皎洁，而他们在惯性的作用下凌空前冲。
他回头望去，宿舍的窗户完好无损，窗帘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这……穿墙术吗？”他心惊，猛然感受到重力的牵引，朝下方坠落。
包裹在身上的那层光芒扭曲，抽出一对翅膀。
它扇呀扇，两人就贴着宿舍楼后的树林飞向远处。
“还能这样？这光芒泡泡好厉害的样子！”张尘惊呼。
“它是我的梦境。”法天扭过头，脸上露出过来人的微笑。
“梦境！那不是精神世界的东西吗？竟能带入现实，可以穿墙，还能变出翅膀飞行……”张尘感觉匪夷所思。
法天正要说话，黑铁棍从下方树林中穿出，以刁钻的角度朝他们捅过来。
“蘑王！”张尘疾呼。
法天匆忙操控梦境，两对翅膀猛地闪动，险而又险的避开黑铁棍。
“孤王就知道你知道孤王会在半路偷袭而不走寻常路，所以孤王反其道而行之，在这里蹲守，果不其然，事实验证了孤王的智慧。”
蘑王的声音传来，捅向高空的黑铁棍甩了过来。
它瞬息变大，宛如倾倒的大楼，遮盖张尘大片视野。
“好你个元凶！”一个黑衣人以梦为鸟，从隔壁宿舍楼顶急速飞来，随手一抛，一面虚幻的蓝色大盾横在半空。
一声沉重的闷响，大盾破碎，化作飞洒的虚幻水流，很快消散，黑铁棍也被反震的倒飞。
“多谢！”法天轻喝。
“不必多言，这里交给我了。”来人看了看张尘，显然意识到什么。
法天点头，梦之翅膀扇动，快速远离。
“想跑。”蘑王脚踩黑铁棍，骤然从树林中冒出，直接越过黑衣人，来到张尘近前，抬手扔出一连串蘑菇。
黑伞白杆，显然不同与之前红伞白杆的蘑菇。
法天随后一挥，一串黄色的细小光点迎了上去，眨眼膨胀开来，形成一排虚幻的土墙。
刹那间，黑蘑菇爆炸，冲击波如狂风扫荡，周围的树木猛烈震动，所剩不多的枯叶嗖嗖飘落。
虚幻土墙粉碎了，化作光点消散。
“混账！”
黑衣人大喝，冲了过来，扬手甩出一片虚幻的瀑布，把蘑王从黑铁棍上冲下来，跌入树林。
法天抓住机会，梦之翅膀猛地闪动，眨眼远去。
“可恶！”蘑王对着张尘离去的方向大吼，“孤王自挑起校园蘑菇事件以来，还从未失手，今天居然……意难平啊！这叫孤王还有何心情创造下一个‘蘑菇人’！”
挥手拍掉身上的树叶和尘土，整了整披风，蘑王面色阴晴不定。
“不行，孤王还得偷袭，今天的指标一定要完成，这是王之自律，决不能懈怠。”
“我暂时还不能给你这个机会。”黑衣人缓缓落下。
“看来孤王几天要出现两个‘蘑菇人’了。”蘑王冷笑。
……
“他们刚才使用的是法术吗？蘑王的黑铁棍是法宝吗？”张尘心有羡慕。
回看来时的路，黑铁棍已经收回，唯有蘑王的吼声在回荡，隐隐还有一些打斗的声音和光芒。
一路飞翔，两人在二号教学楼——神秘部门临时指挥部前落下。
门口两位黑衣人正在站岗。
“法天回来了。”
两人打招呼，即便已经站了一夜，依旧眼神锐利，不见疲态。
“嗯。”法天点头，梦境从两人身上剥离，缩入他脑后。
“这位是？”
“刚才的爆炸声怎么回事？还有少年的声音。”
两名黑衣人盯着张尘，若有所思。
“他在梦里遇到了元凶，是个少年，回来的路上还偷袭我们。”法天直接言明重点。
“什么？”
“快进去。”
两人立即把张尘和法天推进去，关上大门，警惕的注意周围。
张尘心中一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
“走吧。”法天在前领路，随手开灯，照亮昏暗的楼道。
张尘跟着上楼，来到靠近楼道的办公室外。
门关着，上面挂着休息的牌子。
“队长应该在修行。”法天靠在墙上，低声道，“最好不要喧哗，队长脾气不太好。”
“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张尘小声道。
“当然，这个时候换谁都有一大堆的问题。”法天点头。
“既然裹着梦境可以穿墙，为何见了蘑王的黑铁棍和黑蘑菇还要躲避？”张尘蹙眉。
法天摇头笑道：“可以穿透的仅限正常事物、获得许可的阵法之类，其他蕴含超凡力量的事物都无能为力。”
张尘恍然，窗帘、窗户都是正常事物，即便有蘑王所说的陷阱，法天显然有通过的许可。
蘑王的那根黑铁棍可长可短，变化多端，就和金箍棒一样，必然拥有超凡力量。
还有法天和那个黑衣人使用的法术，也在梦境不可穿透的范围内。
“我想这些干什么？”张尘蓦然心惊，略微斟酌道，“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
“这得等我向队长汇报之后，由队长做决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员，最多可以发表一些个人看法。”法天道。
“我有一个想法。”张尘试探着道，“根据这一个月的观察，和不久前的接触，我发现蘑王有一个重大特点。”
法天看着他，用目光示意他继续。
“他每天固定将一人变为‘蘑菇人’，雷打不动，但在我这里失手了，我有理由相信，他还会对我出手，十分执着，甚至会因此放弃其他目标。”张尘进一步说明。
法天皱眉：“你是想说，用你做诱饵，诱捕他。”
“对。”张尘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稍有差池就会被他擒走，十分危险。”
“哦。”法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拥有超凡的力量。”
张尘正色道：“不是我想，是为了最终解决校园蘑菇人事件，我最好可以拥有超凡力量，为了大家，我当然愿意。”
“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会报告给队长。”法天深深的看着张尘，“但不管队长作何决定，我首先得告诉你……超凡充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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