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超凡的风险
“风险？”张尘惊愕，“什么样的风险？”
法天深吸口气道：“在我们每年处理的超凡事件中，大约五分之二属于超凡失控。”
超凡还能失控？
张尘心震，这比例真不低。
“首先，第一类，能力不受控制。”法天进一步解释道，“意识清晰，但部分或全部能力不受意识控制，会攻击自身或周围事物。”
“就好比用自己的拳头暴打自己？有什么分级吗？”张尘轻语。
“有的，这种失控共分三级，轻微、中型、危险，与超凡能力的比例和类型有关。”法天点头，详细说明。
一般来讲，轻微没有危险，只是有些麻烦。
中型有可能带来危机，须慎重处理。
至于危险，必须全力对待。
如果周边有普通民众、有重要建筑设施等需要保护的目标，那就需要用阵法配合。
“超凡能力是超凡者的根基，一旦这种能力失去控制，且达到危险级别，超凡者鲜有能存活下来的。”法天轻叹。
死于自己的超凡能力，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张尘禁不住叹息。
“第二类，精神失常或疯狂。”法天注视着张尘，“在修行过程中，有些人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精神发生异变，引发失常，并最终导致疯狂，甚至有人还会转变为魔头。”
“就和武侠小说中提及的走火入魔一样……”张尘微微动容，这一失控在危险程度上覆盖第一类的全部分级。
“差不多吧。”法天语气一转，“但在超凡世界，一旦疯狂将再难回头，若是精神失常的程度较低，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实中似乎也是这样……精神的损伤往往不可逆转，但也不是没有希望。”张尘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第三类，精神死亡。”法天微眯着眼，“本质上，这是第二种失控的延续，失常有挽回的余地，疯狂已不再是故人，精神死亡反倒算是解脱。”
“这算是超凡失控对外界危害最小的一种吗？”张尘疑问。
“是，也不是。”法天摇摇头，“因为它有可能引发第四类失控。”
张尘本能觉得这一类与前面有本质的不同。
“正常情况下，精神死亡后，超凡能力也会消散，但凡事总有例外，精神死亡后有可能残留精神，并与超凡能力融合，形成类精神生命。”法天道。
“有什么危害吗？”张尘蹙眉。
“危害很大。”法天慎重道，“一般来说，残留下的都是憎恨、怨愤或执著，这样形成的类精神生命体根本没有理智……”
没有理智，却拥有超凡能力，又被憎恨、怨愤或执著的驱使，这会发生什么，无需猜想。
“在危险程度上，完全可以和疯狂划等号……”张尘深吸口气。
“你说的没错。”法天神秘道，“疯狂可能精神死亡，也可能转变为魔头，更有可能引发第四类失控。”
“这第四类究竟什么情况？”张尘暗想。
“诡异的精神刺激下，身体朝不可名状发展。”法天幽幽道，“我曾见过由各种动物内脏堆积的怪物，也见过浑身布满粘液、长满笑脸的异类蜈蚣。”
张尘一阵毛骨悚然，无数曾经看过的诡异形象在脑海中翻滚。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法天，想象出对方的身体诡异肿胀，变成流淌粘液的条状物，从头上冒出触手，从肚子上冒出人脸，脚掌上长出蜘蛛腿……
摇了摇头，他撇过脸，不敢去看法天。
他突然觉得，超凡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这就是第四类失控，转化为特殊生命体，据我所知，超凡失控目前就这四类……”法天总结道。
还好这就停了，如果再有一类，恐怕要超出想象、超出认知了。
张尘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该怎么决定你自己好好想想。”法天顿了顿，“这是队长同意的前提下，也可能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如果有机会，该怎么选择？
张尘沉默，他是一个理智健全的成年人，早已过了热血上头就做决定的年纪。
尽管他很年轻，有冲劲，可超凡的弊端让他不得不慎重。
可考虑蘑王的秉性。
逃过了一次还有第二次以及更多次。
他能一直被保护，直到校园蘑菇事件解决吗？
如果保护期间有什么疏忽，或者蘑王还有底牌，他该怎么办？
相比于超凡失控的可怕，他当下就面临着成为‘蘑菇人’的危险，而超凡失控却并非人人都有，也并非一定致命。
靠天天塌，靠地地陷。
很多时候，人只能靠自己。
渐渐的，他下定了决心。
滋滋、滋滋。
办公室传出雷鸣声，原本轻松靠在墙上的法天顿时站直，挺起脊背。
“他们队长会用雷系法术吗？”张尘只觉得头发根根竖起，仿佛空气中充满着看不见的毛细雷电。
大约一分钟，雷鸣止歇，一切恢复正常。
法天深吸口气，屈指敲门。
咚、咚、咚。
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这种熟悉的节奏听得张尘有些惶恐，恨不得帮忙敲门，打乱节奏。
“我不会有蘑王敲门后遗症了吧？”张尘暗想。
“请进。”
柔和清冷的女声传来，听声音都觉得很年轻、很漂亮。
“队长是女的？”张尘愣了愣。
校园蘑菇事件一个月了，他见过神秘部门很多黑衣人，大都是男性。
法天一开始描述时，他甚至把这个队长想象成脾气暴躁、对部下较为严格、络腮胡子、高大威猛、气势雄浑等等。
万万没有想到……
“嗯，只有脾气暴躁可能是对的……”张尘定了定神。
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法天整了整衣物，扭头瞄了张尘一眼。
张尘心领神会，也把衣服整理好。
轻轻咳了咳，法天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尘紧随其后。
抬眼一看，一个和他年龄相仿、扎着高马尾的女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书——新时代超凡者的自我修养。
她皮肤白皙、眉眼秀丽，飘散着淡淡的清香，放在他们学校至少也是校花级别。
同样的古风黑衣，穿在法天身上给人感觉彪悍沉稳，穿在这女子身上却英姿飒爽。
甚至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扩散开来，令人震慑。
法天深吸口气道：“在我们每年处理的超凡事件中，大约五分之二属于超凡失控。”
超凡还能失控？
张尘心震，这比例真不低。
“首先，第一类，能力不受控制。”法天进一步解释道，“意识清晰，但部分或全部能力不受意识控制，会攻击自身或周围事物。”
“就好比用自己的拳头暴打自己？有什么分级吗？”张尘轻语。
“有的，这种失控共分三级，轻微、中型、危险，与超凡能力的比例和类型有关。”法天点头，详细说明。
一般来讲，轻微没有危险，只是有些麻烦。
中型有可能带来危机，须慎重处理。
至于危险，必须全力对待。
如果周边有普通民众、有重要建筑设施等需要保护的目标，那就需要用阵法配合。
“超凡能力是超凡者的根基，一旦这种能力失去控制，且达到危险级别，超凡者鲜有能存活下来的。”法天轻叹。
死于自己的超凡能力，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张尘禁不住叹息。
“第二类，精神失常或疯狂。”法天注视着张尘，“在修行过程中，有些人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精神发生异变，引发失常，并最终导致疯狂，甚至有人还会转变为魔头。”
“就和武侠小说中提及的走火入魔一样……”张尘微微动容，这一失控在危险程度上覆盖第一类的全部分级。
“差不多吧。”法天语气一转，“但在超凡世界，一旦疯狂将再难回头，若是精神失常的程度较低，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实中似乎也是这样……精神的损伤往往不可逆转，但也不是没有希望。”张尘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第三类，精神死亡。”法天微眯着眼，“本质上，这是第二种失控的延续，失常有挽回的余地，疯狂已不再是故人，精神死亡反倒算是解脱。”
“这算是超凡失控对外界危害最小的一种吗？”张尘疑问。
“是，也不是。”法天摇摇头，“因为它有可能引发第四类失控。”
张尘本能觉得这一类与前面有本质的不同。
“正常情况下，精神死亡后，超凡能力也会消散，但凡事总有例外，精神死亡后有可能残留精神，并与超凡能力融合，形成类精神生命。”法天道。
“有什么危害吗？”张尘蹙眉。
“危害很大。”法天慎重道，“一般来说，残留下的都是憎恨、怨愤或执著，这样形成的类精神生命体根本没有理智……”
没有理智，却拥有超凡能力，又被憎恨、怨愤或执著的驱使，这会发生什么，无需猜想。
“在危险程度上，完全可以和疯狂划等号……”张尘深吸口气。
“你说的没错。”法天神秘道，“疯狂可能精神死亡，也可能转变为魔头，更有可能引发第四类失控。”
“这第四类究竟什么情况？”张尘暗想。
“诡异的精神刺激下，身体朝不可名状发展。”法天幽幽道，“我曾见过由各种动物内脏堆积的怪物，也见过浑身布满粘液、长满笑脸的异类蜈蚣。”
张尘一阵毛骨悚然，无数曾经看过的诡异形象在脑海中翻滚。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法天，想象出对方的身体诡异肿胀，变成流淌粘液的条状物，从头上冒出触手，从肚子上冒出人脸，脚掌上长出蜘蛛腿……
摇了摇头，他撇过脸，不敢去看法天。
他突然觉得，超凡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这就是第四类失控，转化为特殊生命体，据我所知，超凡失控目前就这四类……”法天总结道。
还好这就停了，如果再有一类，恐怕要超出想象、超出认知了。
张尘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该怎么决定你自己好好想想。”法天顿了顿，“这是队长同意的前提下，也可能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如果有机会，该怎么选择？
张尘沉默，他是一个理智健全的成年人，早已过了热血上头就做决定的年纪。
尽管他很年轻，有冲劲，可超凡的弊端让他不得不慎重。
可考虑蘑王的秉性。
逃过了一次还有第二次以及更多次。
他能一直被保护，直到校园蘑菇事件解决吗？
如果保护期间有什么疏忽，或者蘑王还有底牌，他该怎么办？
相比于超凡失控的可怕，他当下就面临着成为‘蘑菇人’的危险，而超凡失控却并非人人都有，也并非一定致命。
靠天天塌，靠地地陷。
很多时候，人只能靠自己。
渐渐的，他下定了决心。
滋滋、滋滋。
办公室传出雷鸣声，原本轻松靠在墙上的法天顿时站直，挺起脊背。
“他们队长会用雷系法术吗？”张尘只觉得头发根根竖起，仿佛空气中充满着看不见的毛细雷电。
大约一分钟，雷鸣止歇，一切恢复正常。
法天深吸口气，屈指敲门。
咚、咚、咚。
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这种熟悉的节奏听得张尘有些惶恐，恨不得帮忙敲门，打乱节奏。
“我不会有蘑王敲门后遗症了吧？”张尘暗想。
“请进。”
柔和清冷的女声传来，听声音都觉得很年轻、很漂亮。
“队长是女的？”张尘愣了愣。
校园蘑菇事件一个月了，他见过神秘部门很多黑衣人，大都是男性。
法天一开始描述时，他甚至把这个队长想象成脾气暴躁、对部下较为严格、络腮胡子、高大威猛、气势雄浑等等。
万万没有想到……
“嗯，只有脾气暴躁可能是对的……”张尘定了定神。
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法天整了整衣物，扭头瞄了张尘一眼。
张尘心领神会，也把衣服整理好。
轻轻咳了咳，法天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尘紧随其后。
抬眼一看，一个和他年龄相仿、扎着高马尾的女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书——新时代超凡者的自我修养。
她皮肤白皙、眉眼秀丽，飘散着淡淡的清香，放在他们学校至少也是校花级别。
同样的古风黑衣，穿在法天身上给人感觉彪悍沉稳，穿在这女子身上却英姿飒爽。
甚至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扩散开来，令人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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