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陌生男
“桌子上摆这么多东西，不嫌乱？”
夏日初兴的五月尾巴，阳光还不是那么刺眼，洋洋洒洒地挥蘸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里。
正是下课闲逸时，少年倦趴在课桌上，看着同桌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课本卷子，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说好了，我把桌子空给你，你把东西摆我桌上吗。”
对于夏雨的提问，苏子家面露难色，抱着手，撇嘴看着身旁的少年不语。
半晌，看得夏雨快要忍不住开口时，苏子家才用略带了些怨念的语气嗔怪道：
“还不是怪你，你把桌子收拾的那么整齐，哎，我怎么忍心打乱它？”
目光循去，夏雨的桌面空无一物，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使用一样，相比之下苏子家的桌面真的能用狼藉来形容。
“？？？这是什么理由？”夏雨无语，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反驳苏子家。
哪有这么冤枉好人的。
只听苏子家继续道，“那我哪知道你收拾这么整齐是给我留的位置昂，对吧？你早说嘛。”
“拿去。”
一本生物手册丢过到夏雨的桌子上，扰动着几分斑驳的日影。
“停！我拿！”
夏雨拿过生物手册，整整齐齐靠在了桌子的左上角，桌角线和书的边封对齐的严丝合缝。
倒不是他强迫症，只是为了保持庄严的整洁，一点生活不可少的仪式感。
哪怕下节生物课就要拿去用。
但在这之前必须让书摆的体面。
这一幕落在苏子家眼里，却是让她白眼连连，无力吐槽什么。
很明显夏雨是故意的，就是在摆给她看，意思仿佛在说，你看，你的书摆我这儿，嘎嘎合适，嘎嘎整齐。
于是她道，“是是，您喜欢就都拿去嘞，我不拦你。”
夏雨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手当着苏子家这位书桌主人的面，就把桌面上的课本卷子全一把抓起。
哐哐几声，便叠的整整齐齐，一一摆在了右上角。
还贴心的把轻卷子都摆在最上面，便于取放。
于是二人的桌面从海面平静到礁石杂乱的分割，变成了现在海岛般的齐布，一框框的书整齐摆着，叫人看起来便感觉是学霸风范。
只希望找书的时候不会太狼狈……
做完这些，夏雨对苏子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又伸去了“好心”之手，也把苏子家桌上最后的东西抱了过来。
即是她书桌左上角摆满的杂物和书摞，一并被夏雨平稳的放在了先前那一沓书上。
于是苏子家的桌面彻底空了，连笔也被夏雨有意地拿走放在了抽屉里。
好像就是要把她桌子彻底清空一样。
对此，苏子家忿忿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然后开口道：
“一会儿，生物课，我要你，一本一本地，把我的，生物上课，要用的书，全给我，找出来，缺任何一本，都不行。”
几乎是一句一顿，把字儿从齿缝里挤蹦出来。
当然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生气的意外，就好像在夸夏雨似的。
夸他干的好事。
夏雨把头撇向一边，眼睛盯着天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哼哼嗯嗯哼～”
甚至他还哼起了小曲儿。
苏子家没办法，一幅无奈的样子，直接自己动手把那一摞放了水杯、便签纸、日志本等等杂物的书拿回了桌子。
“干嘛，嫌弃我桌子吗？”夏雨恢复过来，明知故问着。
苏子家仍是撇嘴，不情愿开口道，“这一摞书就先放我这儿，我桌上空了，没有那种…安全感。”
“安全感？”这下轮到夏雨诧异了。
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略微动脑想了想，他顿时明白了。
“那种上课干小动作可以挡着老师视线不会被发现的安全感？”
似是好奇，实则调侃道。
苏子家把手用力拍在水杯上，神色恨恨道，“对对对，你说得对，我走了，拜拜。”
说罢竟真的起身，拿起杯子便向着后门教室外走去，一点停驻也没有，留下有些懵的夏雨还在原位上愣着。
方才苏子家拍杯子的一声钝响还在他脑海里映着。
苏子家的杯子是绿色的塑料杯，带着个黄色扳动式的吸管，整个杯子很小只，杯高也堪堪一手大小。
若是夏雨来抓，整个杯檐一圈儿都能被他只手抓住。
“没生气啊，走什么走哦。”夏雨想着，到也没深究什么。
日常的拌个嘴，随意地开个小玩笑，他知道苏子家过一会儿便会回来。
日上三竿，晷影过半，午十点。
体育课总是在阳光下盛情邀约着诸人，让人飘忽于汗的湿黏，又眷念着阳光下运动的感觉。
这次江槿有事，没能抢场子，体育课也不能和其他几人打球。
抱着空旷地方也能打球的知足心态，夏雨、苏子家、姜南茜，还有一个较陌生的男生，韩文谏，四人一同去往体育馆打羽毛球。
韩文谏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乐天派，甚至胜过何佳思那位爱笑的女生。
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小孩般心态，爱打游戏，打得一般，但是又常常充钱。
夏雨之前还借着他的账号打着热门游戏王者呢。
韩文谏本来是打篮球的，跟夏雨扬言自己反应太慢，跟不上大家节奏，就来羽毛球练练反应，还让夏雨特训他。
“我羽毛球很菜的啊。”夏雨是如此无奈地回应的。
却听韩文谏直言，“狗屁，你是班上羽毛球打得最吊的几个之一了。”
不是夏雨谦虚，实际上养老球打的多了，打起球来的确少了几分杀气，也不再适合打致胜得分的球。
又怎么能对韩文谏起到反应速度的训练效果呢。
不过对于他的一再信任，夏雨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两男生先一步去到了体育馆处。
等二人进去，体育馆的球场上早已人满为患了。
羽毛球场，篮球场，排球场，全是闪动的身影，整个场地几乎找不到空处。
二人几处辗转，最后在一个羽毛球场后侧和墙隔了几米的一隅窄道中，勉强找到了可以作为打羽毛球的场地。
不多时苏子家也带着姜南茜不紧不慢，平步而来。
因为是一个大课间加上一节体育课，足足一个小时，众人也就没有太着急。
看着眼前的窄道，两女也一幅早有所料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打起球来。
夏雨很自然的跟苏子家一队。
沿途，打了莫约二十分钟的球，众人还乐此不彼的时候，一个夏雨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生走了过来。
一米七出头，寸发，有些腱子肉，但总体看起来还是胖壮之间的样子。
“我跟你们一起打吧。”
男生站在了苏子家的身后，对她问道，语气里却是淡淡的毋庸置疑。
夏雨回头看了一眼，男生也看向他，虽然面上始终带着笑，但夏雨莫名感觉不到半点善意。
没有多想，既然是跟苏子家说的话，应该二人也是认识的。
只是苏子家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有说，那男生也不再说什么，就站定在了夏雨二人身后，主要是在苏子家一侧。
打球继续着。
一些太过高远的球被姜南茜或是韩文谏打过来时，那个男生便在后面抓住机会爆发式的把球打了过去。
要么高远球远到姜南茜要退三四步才能勉强接住，还打不过来。
要么便是极快的一道杀球，在对面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中便落地。
若是球没过网，男生便会淡笑着自责道，“我的我的，没过网。”
事实上，这种球完全就是奔着让人浪费力气捡球去的。
夏雨想起来这个男生在哪里被他见到过了，是之前路过的一个羽毛球场地中比赛着的一个男生。
打的的确比他好上许多，便多看了两眼，只是不知怎么就加入到他们这四个人的小场地里来了。
一个不太远的高远球被姜南茜轻喂过来，苏子家欲退两步接住这一球。
却是撞在了那个男生身上。
夏雨看到男生作出手扶状，怕苏子家就这么摔一跤了。
好在她很快稳住了身形，向前两步略微远离了那个男生。
只是什么也没有说，包括谢谢。
夏雨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只是想着姜南茜那边两个人打他们三个的确是有些吃力了。
本来苏子家和夏雨打的就比姜南茜和韩文谏好上不少，又加进来个会打的小高手。
抱着分压的心态，夏雨对韩文谏招了招手，“我俩换个位置吧，你们二打三不太好打。”
韩文谏面色古怪，目光询视着夏雨，仿佛在说，你确定？
夏雨轻点头，二人便把位置换了过来。
谁知当夏雨换去对面后，本来还算是较为保守接漏球的那个男生，突然侵略性多了许多。
抢着苏子家二人的球，把夏雨的球球都极大力气地击过来。
哪怕是夏雨，多次接下来也十分吃力。
不过他并没多想，还激起了一些斗志，大声道，“再来！”
自从跟苏子家等人打球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拼劲的感觉了。
就在夏雨以为会这么继续下午时，苏子家突然走到放置行李的中场处，拿起了外套道，“你们先打，我们出去了。”
随后对姜南茜使了个眼色，后者乖乖也拿了外套就跟着苏子家准备出去。
接着是韩文谏走过来，对夏雨重重叹了口气，“唉！”
然后也跟着俩女就出了体育馆。
五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人。
夏雨还没问原因，只来得及对苏子家说了句“好吧”。
看向那名男生，神色笑意不减地注视着他，夏雨轻点头，“来。”
于是二人彻底放开了在这狭小的隙道中或杀或吊。
除了难接的杀球（扣球），羽毛球里还有一种难接的叫吊球，又叫拨球。
即打得很轻，但又刚好过了中线和网高，逼迫对手不得不快速上前接取。
一前一后的跑着，夏雨很快有些顶不住了。
对面男生很明显在羽毛球控场方面是有经验的，夏雨已经有意识地去模仿这种击球模式了，还是被牵着鼻子走。
终于，感觉有些疲倦的他挥挥手，表示不打了，便也拿起外套出了体育馆，前去找着苏子家几人的位置。
也顺便问清楚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还在原地未动，目光微闪着，半晌，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场地，并没有跟出体育馆。
夏雨只觉得这里面处处充满了谜团。
夏日初兴的五月尾巴，阳光还不是那么刺眼，洋洋洒洒地挥蘸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里。
正是下课闲逸时，少年倦趴在课桌上，看着同桌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课本卷子，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说好了，我把桌子空给你，你把东西摆我桌上吗。”
对于夏雨的提问，苏子家面露难色，抱着手，撇嘴看着身旁的少年不语。
半晌，看得夏雨快要忍不住开口时，苏子家才用略带了些怨念的语气嗔怪道：
“还不是怪你，你把桌子收拾的那么整齐，哎，我怎么忍心打乱它？”
目光循去，夏雨的桌面空无一物，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使用一样，相比之下苏子家的桌面真的能用狼藉来形容。
“？？？这是什么理由？”夏雨无语，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反驳苏子家。
哪有这么冤枉好人的。
只听苏子家继续道，“那我哪知道你收拾这么整齐是给我留的位置昂，对吧？你早说嘛。”
“拿去。”
一本生物手册丢过到夏雨的桌子上，扰动着几分斑驳的日影。
“停！我拿！”
夏雨拿过生物手册，整整齐齐靠在了桌子的左上角，桌角线和书的边封对齐的严丝合缝。
倒不是他强迫症，只是为了保持庄严的整洁，一点生活不可少的仪式感。
哪怕下节生物课就要拿去用。
但在这之前必须让书摆的体面。
这一幕落在苏子家眼里，却是让她白眼连连，无力吐槽什么。
很明显夏雨是故意的，就是在摆给她看，意思仿佛在说，你看，你的书摆我这儿，嘎嘎合适，嘎嘎整齐。
于是她道，“是是，您喜欢就都拿去嘞，我不拦你。”
夏雨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手当着苏子家这位书桌主人的面，就把桌面上的课本卷子全一把抓起。
哐哐几声，便叠的整整齐齐，一一摆在了右上角。
还贴心的把轻卷子都摆在最上面，便于取放。
于是二人的桌面从海面平静到礁石杂乱的分割，变成了现在海岛般的齐布，一框框的书整齐摆着，叫人看起来便感觉是学霸风范。
只希望找书的时候不会太狼狈……
做完这些，夏雨对苏子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又伸去了“好心”之手，也把苏子家桌上最后的东西抱了过来。
即是她书桌左上角摆满的杂物和书摞，一并被夏雨平稳的放在了先前那一沓书上。
于是苏子家的桌面彻底空了，连笔也被夏雨有意地拿走放在了抽屉里。
好像就是要把她桌子彻底清空一样。
对此，苏子家忿忿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然后开口道：
“一会儿，生物课，我要你，一本一本地，把我的，生物上课，要用的书，全给我，找出来，缺任何一本，都不行。”
几乎是一句一顿，把字儿从齿缝里挤蹦出来。
当然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生气的意外，就好像在夸夏雨似的。
夸他干的好事。
夏雨把头撇向一边，眼睛盯着天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哼哼嗯嗯哼～”
甚至他还哼起了小曲儿。
苏子家没办法，一幅无奈的样子，直接自己动手把那一摞放了水杯、便签纸、日志本等等杂物的书拿回了桌子。
“干嘛，嫌弃我桌子吗？”夏雨恢复过来，明知故问着。
苏子家仍是撇嘴，不情愿开口道，“这一摞书就先放我这儿，我桌上空了，没有那种…安全感。”
“安全感？”这下轮到夏雨诧异了。
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略微动脑想了想，他顿时明白了。
“那种上课干小动作可以挡着老师视线不会被发现的安全感？”
似是好奇，实则调侃道。
苏子家把手用力拍在水杯上，神色恨恨道，“对对对，你说得对，我走了，拜拜。”
说罢竟真的起身，拿起杯子便向着后门教室外走去，一点停驻也没有，留下有些懵的夏雨还在原位上愣着。
方才苏子家拍杯子的一声钝响还在他脑海里映着。
苏子家的杯子是绿色的塑料杯，带着个黄色扳动式的吸管，整个杯子很小只，杯高也堪堪一手大小。
若是夏雨来抓，整个杯檐一圈儿都能被他只手抓住。
“没生气啊，走什么走哦。”夏雨想着，到也没深究什么。
日常的拌个嘴，随意地开个小玩笑，他知道苏子家过一会儿便会回来。
日上三竿，晷影过半，午十点。
体育课总是在阳光下盛情邀约着诸人，让人飘忽于汗的湿黏，又眷念着阳光下运动的感觉。
这次江槿有事，没能抢场子，体育课也不能和其他几人打球。
抱着空旷地方也能打球的知足心态，夏雨、苏子家、姜南茜，还有一个较陌生的男生，韩文谏，四人一同去往体育馆打羽毛球。
韩文谏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乐天派，甚至胜过何佳思那位爱笑的女生。
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小孩般心态，爱打游戏，打得一般，但是又常常充钱。
夏雨之前还借着他的账号打着热门游戏王者呢。
韩文谏本来是打篮球的，跟夏雨扬言自己反应太慢，跟不上大家节奏，就来羽毛球练练反应，还让夏雨特训他。
“我羽毛球很菜的啊。”夏雨是如此无奈地回应的。
却听韩文谏直言，“狗屁，你是班上羽毛球打得最吊的几个之一了。”
不是夏雨谦虚，实际上养老球打的多了，打起球来的确少了几分杀气，也不再适合打致胜得分的球。
又怎么能对韩文谏起到反应速度的训练效果呢。
不过对于他的一再信任，夏雨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两男生先一步去到了体育馆处。
等二人进去，体育馆的球场上早已人满为患了。
羽毛球场，篮球场，排球场，全是闪动的身影，整个场地几乎找不到空处。
二人几处辗转，最后在一个羽毛球场后侧和墙隔了几米的一隅窄道中，勉强找到了可以作为打羽毛球的场地。
不多时苏子家也带着姜南茜不紧不慢，平步而来。
因为是一个大课间加上一节体育课，足足一个小时，众人也就没有太着急。
看着眼前的窄道，两女也一幅早有所料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打起球来。
夏雨很自然的跟苏子家一队。
沿途，打了莫约二十分钟的球，众人还乐此不彼的时候，一个夏雨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生走了过来。
一米七出头，寸发，有些腱子肉，但总体看起来还是胖壮之间的样子。
“我跟你们一起打吧。”
男生站在了苏子家的身后，对她问道，语气里却是淡淡的毋庸置疑。
夏雨回头看了一眼，男生也看向他，虽然面上始终带着笑，但夏雨莫名感觉不到半点善意。
没有多想，既然是跟苏子家说的话，应该二人也是认识的。
只是苏子家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有说，那男生也不再说什么，就站定在了夏雨二人身后，主要是在苏子家一侧。
打球继续着。
一些太过高远的球被姜南茜或是韩文谏打过来时，那个男生便在后面抓住机会爆发式的把球打了过去。
要么高远球远到姜南茜要退三四步才能勉强接住，还打不过来。
要么便是极快的一道杀球，在对面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中便落地。
若是球没过网，男生便会淡笑着自责道，“我的我的，没过网。”
事实上，这种球完全就是奔着让人浪费力气捡球去的。
夏雨想起来这个男生在哪里被他见到过了，是之前路过的一个羽毛球场地中比赛着的一个男生。
打的的确比他好上许多，便多看了两眼，只是不知怎么就加入到他们这四个人的小场地里来了。
一个不太远的高远球被姜南茜轻喂过来，苏子家欲退两步接住这一球。
却是撞在了那个男生身上。
夏雨看到男生作出手扶状，怕苏子家就这么摔一跤了。
好在她很快稳住了身形，向前两步略微远离了那个男生。
只是什么也没有说，包括谢谢。
夏雨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只是想着姜南茜那边两个人打他们三个的确是有些吃力了。
本来苏子家和夏雨打的就比姜南茜和韩文谏好上不少，又加进来个会打的小高手。
抱着分压的心态，夏雨对韩文谏招了招手，“我俩换个位置吧，你们二打三不太好打。”
韩文谏面色古怪，目光询视着夏雨，仿佛在说，你确定？
夏雨轻点头，二人便把位置换了过来。
谁知当夏雨换去对面后，本来还算是较为保守接漏球的那个男生，突然侵略性多了许多。
抢着苏子家二人的球，把夏雨的球球都极大力气地击过来。
哪怕是夏雨，多次接下来也十分吃力。
不过他并没多想，还激起了一些斗志，大声道，“再来！”
自从跟苏子家等人打球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拼劲的感觉了。
就在夏雨以为会这么继续下午时，苏子家突然走到放置行李的中场处，拿起了外套道，“你们先打，我们出去了。”
随后对姜南茜使了个眼色，后者乖乖也拿了外套就跟着苏子家准备出去。
接着是韩文谏走过来，对夏雨重重叹了口气，“唉！”
然后也跟着俩女就出了体育馆。
五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人。
夏雨还没问原因，只来得及对苏子家说了句“好吧”。
看向那名男生，神色笑意不减地注视着他，夏雨轻点头，“来。”
于是二人彻底放开了在这狭小的隙道中或杀或吊。
除了难接的杀球（扣球），羽毛球里还有一种难接的叫吊球，又叫拨球。
即打得很轻，但又刚好过了中线和网高，逼迫对手不得不快速上前接取。
一前一后的跑着，夏雨很快有些顶不住了。
对面男生很明显在羽毛球控场方面是有经验的，夏雨已经有意识地去模仿这种击球模式了，还是被牵着鼻子走。
终于，感觉有些疲倦的他挥挥手，表示不打了，便也拿起外套出了体育馆，前去找着苏子家几人的位置。
也顺便问清楚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还在原地未动，目光微闪着，半晌，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场地，并没有跟出体育馆。
夏雨只觉得这里面处处充满了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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