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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通用5112年10月13日巴比亚尔加蓬星

    在420年前,克瑞特第三帝国统治银河正盛之时,曾有一名疯狂的科学家,他叫勒弗·赛铎康。

    这个人抛弃家族来到蛮荒的东北银河建立了一所研究室,只为了进行政府所禁止的基因工程。

    他将当他星球一种名叫什卡的哺乳动物进行改造,赋于其人的外观,又通过基因改造使之具备超凡的攻击性。当中心区得知这个消息,当时的银河皇帝福尔比·克瑞特下令抓捕勒弗博士,勒弗被击毙,50多名仕卡人带着勒弗的子女逃出围困,躲往一颗不知名的岩石行星。

    当20年后,勒弗的忌日之时,三万名复制的什卡人攻击了东北银河拓殖区首府戈斯普,他们自称泽康人,将当年那颗岩石行星命名为赛铎康,以纪念造物者。

    当时新上任的克里托姆·克瑞特皇帝为平息动乱,许可了他们的存在,并将赛铎康划为泽康自治区。但作为交换,泽康政府必须为第三帝国提供兵源,皇帝发现了泽康人的优点:行动一致,高

    规则化,决对服从,没有恐惧,简直是战争机器,他没打算放弃。于是自此以后,第三帝国的军团中从不缺乏泽康人的身形。而他们那颗稳定在五十七亿人口(只因为是造物者的生年)的母星赛铎康,成为了此后四百余年所有国家避而不及的自治特别领。

    凯西来自于这样一个民族。

    赛铎康是他们唯一的家,赛铎康家族的子孙是他们的造物主,唯一的神。而与武器为伴是他们唯一的生计。

    凯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她知道了也不会关心。不同于其它泽康人,她生在洛斯奔,一个叫提马尔的星球。她对于那里也没什么印象,能记起的只有海,无边无际的海。自小,她就跟老波佩留在一起,来往于各州,各星,一个泽康人在这个星球教她射击。几个月后另一个泽康人就在那个星球教她驾船。她没去过泽康人开在赛铎康的学校,但她在每个地方学习,她是洛斯奔为数不多的高级泽康特勤员。她的工作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同泽康人一直做的那样。”

    现在,她不得不负责送一个“家底殷实的浑球”去戴柯昂,她很想揍他,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戴柯昂的徐先生很看重“完好无缺地到货。”而徐总长是雇主。

    为什么她想揍他?因为这个家伙一直个惊小怪,还说她是风车座人。

    其实加克是有苦衷的,他还从未经历过这种鬼事,巴比亚尔军机紧追不舍,这个叫凯西的疯女人如同玩特技飞行一

    般在太空站的夹缝间穿梭,在小行星群间穿梭,在行星地表的建筑与山脉间穿梭。小太空艇的储能极其有限,他们几乎在每个星球与太空站都要停留,又在被人认出前充完能,开船继续逃窜。

    克瑞特人有一部喜剧“加里隆德”中,加里隆德为逃离凶暴妻子的身边而在银河间流窜。加克正觉得自己如同加里

    隆德。只是图尔杜在表演恶妇。

    凯西在加蓬星轨道上的太空港停泊下来,加克知道,电能又不够了。

    太空港的形状如同一个巨大的空心金属管,轴心中空,有五六百米宽,工业设施与维护设备裸雾在太空,与众多从太空港结构出伸出的停泊通道一起密布在中空的轴心侧。

    牵引臂牵动太空艇进入一根停泊通道。太空艇完全停靠后,通道与太空连接的闸门回动关闭,供气设备开始启动,向通道里提供氧气。凯西打开艇门,来到通道连接太空港主体的气密门前,在门上激活了一个窗口,把手按在窗口上。

    “通行许可,批准,通道0167,欢迎来到加蓬空港。”门上的扬声器念道。气密门自动打开,他们于是进入太空港内。空港大厅呈筒状,长而环形,如果垂直着中轴线行走,一圈后便会自己发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更惊奇的是,这里没有天花板的概念方的地面,与头上方的所谓“二层地面”,都是来往的人群流动,只要用力一跃,再及时翻转身子,便可来到二层地面。

    “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太空站0167号通道的机械技师来到他们面前。

    “飞船需要充能。”凯西说,她向技师付了160帝国行币。技师便立即打开通道气密门,前去给他们的飞船充能。加克头上戴着尼普,这是一种软皮头套,会生成一个随机的脸模。因此加志看起来如同一个面色灰黑的中年人,丝毫不令人注意。

    “那里有家速乐多(fappyrich)”凯西指向左侧,“可以去那吃一点。”

    加克表示同意,他在那坐下,加克点了个科尼烤鱼卷。他惊讶于凯西的食星,对方要了份速牙霸王套餐,从汉里到玉米圆饼,佐餐烤肉等应有尽有。“徐先生买单。”她掏出一板储蓄玻屏,对拿着裹满馅料的面饼卷,目瞪口呆的加克说道,把它递给结账的服务生机器人。机器人把玻屏在结账机上一扫,便还给凯西。“还看什么。”凯西问道。“不要要误了时间。”

    “我总比你快吧。”加克反驳道,指了指她一盘的东西,凯西没搭理他。

    事实是胜于雄辩的啊!加克十分钟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是最慢的那一个,凯几西吃完了便站起身来,催加克道:

    “路上吃了,该动身了。”加克只得拿着烤鱼卷跟着走。

    太空港不知是因为自转还是什么原因,总是似乎在抖,加克满脸都是酱汁,他只得用手不停地抹去,不知道酱汁会不会对尼普头套的运行造成影响?

    “德洛!”两人走到0167号通道前时,背后远处传来一个喊声。尽管太空港内人声喧哗,她还是吓了一跳,“该死的!”

    “怎么了?”加克转头望向喊声的来源,是远处一个面露凶相的胖子。

    “一个仇家。赶紧走。”凯西拉着加克,刷手纹打开气密门,赶紧冲向太空艇。气密门关闭得极慢,胖子追到通道门前,用手臂阻挡了气密门的关闭。“糟糕!”凯西刚爬上驾驶座,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叫苦。气密门不关,通道便不会打开太空的闸门。“他肯定会要招来驻军。”凯西抱道,她打开艇门,掏出核铳对准胖子喊道:“滚开,萨福托,否则我打爆你的脑袋!”

    “你有本事就打,我反正决不会让你这时跑了。”胖子萨福托说道:“驻军!驻军!”他向太空港大厅内招呼。

    蓝衣服的巴比亚尔州军向这个通道赶来。凯西苦思片刻,从太空艇驾驶座背后的箱子里掏出一把三管型大口径核

    对准胖子背后远处的太空港大厅的二层地面。“见鬼!你要干什么!”加克看到她瞄准,惊恐地大叫道。

    “我们决不能让他们逮住,尤其是我!”她扣动报机,巨大的后座力直接把她推到背后的后座。猛烈的巨响使加克不得不捂住双耳,火光冒出,激光射过胖子头上方的门缝,在大厅空中经过,州军士兵在响声与激光的相映下不知所措。激光击中二层地面,发生了炸裂,太空港被击穿出一个四五厘米的弹洞。

    空气聚成旋风涌向洞口,太空港内的所有人都乱作一团,警示灯亮起,四周响着尖锐的警告音。胖子不知所措,凯西跳下太空艇,对着气密门间的胖子脑门便是一枪,胖子的脑浆激了加克与凯西一身。

    “快走!混在其它人中间,坐应急舰!”凯西叫道。

    出了通道,进入大厅,他们便险些被一块铁板击中,铁板飞速接过他们身前,向远处飞去。太空港正在泄漏,急风与气流卷起任何东西,在空中狂舞。他们抓着墙上的把手,向太空港管状两端的前端,中央通道前行。

    州军们早就不见身影,他们有磁力鞋,跑得也最快。

    似乎有民用船只撞击了空港,一切都猛烈震动,电力立即中断,太空港陷入一片黑暗,四处是旅客的尖叫声。

    还有东西在风浪中四处撞击的响声。

    “贴着地面爬!”凯西向加克叫道,加克头顶不远处似乎立即有什么东西划过,留下呼啸的空气声……

    他们接近前端,惊恐的旅客也愈多,叫喊与推搡不断发生,加克望向凯西的脸,他知道黑暗中她看不见的目光,正如他也看不清她的脸样。为什么她要这么作为?加克不清楚。

    “不要看着我。”凯西说道。她小声说:“他们抓到我,会………反正我干过的事太多了。”

    “应急舰来了!”有人喊道,前端巨大应急闸门亮起红灯,当应急舰停靠时,地面剧烈震动。闸门被救援的加蓬军警们手动打开,人群迅速拥过闸门,向应急舰挤去。“不要拥挤!”

    ”军警头领爬上应急船库的通信塔顶:“所有人原地站好!我们要进行盘查!之后就可以登船!”

    “玻屏给我。”凯西向加克说道,她接过加克的玻屏,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小声地说着什么。

    军警中的盘查员手持识别枪检查每个人的身份屏。旅客们依次掏出透明的长方形身份屏交给军警检查,有人抱怨道要求立即登船,两个加蓬军警把他击倒在地,人群中于轰出一股骚乱。

    “不要吵!安静排好!这里藏有敌对分子!不查清就不让登船!”头领在通信塔上拿着扬声器吼道。一个副官勿忙爬上通讯塔,对着头领低声说道:“刚刚首都要求,立即登船,这里有军政院保护的贵族成员。”

    “首都的要求?”军警头领萨恩·德耶迈尔自言自语道。他思考片刻,向塔下的军警挥手:”让他们都上船。”

    军警让开登舰的道路,乘客便蜂涌着进入。“走后边侧门。”当众人在应急舰舱道内乱挤时,凯西带着加克潜入一个小门。他们走过狭窄的检修通道,爬进应急舰的船库舱内,那

    里停着十条救生艇。

    应急舰驶离太空港,军警们再次开始盘查,叶几分钟后,一个盘查员向萨恩队长报告道:“七百八十二人,全部正常。”

    “七百八十二?”萨恩队长质疑道:“我们接到命令要救援七百八十四人。”

    “也许是太空港的电脑阵列出了故障。”盘查员道:“这里有七百八十二人。”

    萨恩队长点头,他正转身要走,一个军警突然从远处走廊跑来:“一个救生艇!刚刚一个救生艇失踪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见鬼!可能是个大鱼!”萨恩队长叫着:“让我们放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