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戴柯昂（上）

    通用5112年10月22日戴柯昂

    “你胖了。在战线这段日子。”马明元帅忽然请普洛克司令参加晚宴。普洛克犹豫再三后决定参加，当他走进马明的空中豪宅的大厅时。他对前来迎接的元帅说。

    “是的，与风车座与马里亚纳叛党的斗争使我胖了。然而皇帝却认为我瘦了。”马明面无表情地说。

    当年你也很壮实。”普洛克说:“你不像我，你总是有战功拿，吃着喝着就胖了，我这种安内的人，要么无事，要么便是遭灾的份。害怕久了，就瘦了。”

    两人事实上相遇已有三十余年。普洛克当年只是克拉克的卫队长，马明是室女座联邦(这的确是个嚣张的国名)的降官。而如今，马明成为了帝国元帅，而普洛克只是禁卫军总司令，不过是更高级的卫队长而已。想当年还有个叫罗伯特·普利柯的人，本来是第一军团的将军，与马明和普洛克都相好。后来也贬到什么地方去做督政了。他记不清是哪里，但想必把那人赶走时，马明有从中作梗。

    “你先进去吧，我失陪了。”马明拍着普洛克的肩说，随即去迎接一群前来赴宴的新柯斯财阀。普洛克产生了一种要擦自己肩膀的冲动，但他担心马明或什么人会看到，只得按捺住，走进了马明宅邸的内花园。

    花园中已是有许多达官贵人在攀谈。马明大概是怕有人嘲笑他的“水泥主义”。令人用光幕遮住了两旁的水泥高墙。墙上于是只看见流动的光纹，反而变得具有美感。花园中央是一个管弦乐团正在演奏，普洛克对音乐没有兴趣，但他记得克拉克说过，这首好像叫“夜宴科尼组曲。”马明奏这个曲子合适吗?

    普洛克忽然警惕起来，因为山迪·戴恩与他的狐朋狗友们从远处的树丛后出现。他听提斯特说，山迪有叛国的嫌疑。若真是那样，他普洛克就该是他的敌人了。普洛克转身向花园另一侧走，却一转身，险些撞到了马明的妻子林·基尔闻。

    “先生可是有急?往前走穿过花园左转便是。”林女士笑着问道。

    “哦，实在抱歉，只是不想与人群太近而已。做了四十余年的防卫工作，如今见到宴会就会有所警惕。”

    林女士微笑地鞠躬道:“请原谅我丈夫的客人似乎繁杂一些，不过有先生在，这次宴会想必无惊的了。”

    “您过奖了。”普洛克回答道。林女士忽然又问道:“先生想必每日的工作是极谨慎的。我可否请求先生一事?”

    普洛克很困惑:“您请说?”

    “唉。”林女士叹气道，我的儿子提利昂缺少管教。我一直希望送他到什么地方磨炼一下。”

    “提利昂?是那个黑灰头发的小男孩吗?”

    “不，先生。”林女士礼貌地微笑道:“那是詹乐，提利易是我的儿子。”

    “这…”普洛克苦笑一下，“我或许不能”

    “其实马明夫君与我只有了一个孩子。”她低头说到。“那么……?”普洛克问。

    “都是马明的孩子，我夫君的孩子，我自然也会珍爱…”她回答说:“然而，我实在希望先生能够让我的孩子在禁军中磨炼一番。如果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我实在感激不尽。”她说完便深深地面对普洛克弯腰鞠躬，久而不起。

    普洛克未尝见过这种南岛式的礼节，他只得赶忙答应道：“我答应你！”林女士方才起身。

    普洛克忽然看见马明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想要离开，但马明已看见了他，他于是快步走来，颇为怀疑地问：“先生是见了吾妻林子了？”

    “我们正谈到你。”林女士笑着回答。马明见妻子并不异样，多少放松了些：“那想必要抖出我的糗事了。普洛克先生，你可切莫说出去啊。”

    “我自然要保守下来。”普洛克·图尔微笑着回应：“既然您已从前庭进来了，那想处开宴也是近了。我先去大厅里等侯了。”他微微行礼后离开。

    马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众宾客中，方才问他妻子：“他与你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给我儿子了一个去禁军的机会。”林女士回答。

    “提利昂？让他去禁卫军？”马明又说道；他沉默片刻后说：“你还是害怕，是吗？”

    林女士没有回应。马明于是把手叉进大衣口袋。说：“把孩子们叫来吧，是要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