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戴柯昂（下）

    在戴柯昂星的另一个角落，同样要进行一次晚宴，但却是在西顿十字街旁的宏伟大厦内，只有一个五十余平米的小包间。这是一家藏在商业区办公楼内的马里亚纳高挡料理。店虽小，质量却无与伦比。而包间内的客人也绝非常辈。那是穿着便服的克拉克·戴恩。他一旁坐着莱利·戴恩，另一侧是中央银行的总裁理查德·霍夫曼与威视公司董事长铎安·新柯斯。在座的还有大家各自的副手与秘书等人。

    侍应生谨慎地将餐点呈上木质长桌，有烤豚，炙颈片，盐环饼，雪塔，干层盛，提里克拌蔬，汁腊欧蒂肉卷，长饼，盘图泠汤等菜肴。它们都是马里亚纳菜。几个人着着克拉克的脸，都不敢作声。

    “马里亚纳菜是我所中意的。”克拉克觉察到些许困惑的目光，于是说道：“政治矛盾不等于文化矛盾。”

    莱利会意，己是先持了盛勺去开吃。众人见了，便也不加顾忌，都陆续开动。

    铎安·新柯斯听出皇帝有所内涵。威视不久前拒绝了帝国的一笔大额订单，这使得克拉克不得不寻找诺德人来购买军需。然而铎安却并非是特意不向帝国销售军火。威视在东诸国，那儿如今是“风车座叛觉”的地盘了。因而面对风车座政府的贸易禁令，铎安只能放弃军政府的订单。

    “庭座（皇帝的代称），我能理解您对马里亚纳莱的喜爱，然而若马里亚纳厨师实在不能来到戴柯昂，却也是行不通的。”

    “我能理解。”克拉克说。

    他伸手放在桌上：“这里都是各自的手下。你大可直接说，莫要为我一个名号所惊吓。”

    “唔....”霍夫曼先生停下用餐，“可否提两个方法？”

    “说。”克拉克同意道。

    霍夫曼立即让秘书从身后后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块玻屏呈给铎安先生。“这是针对这种情况中央银行所做的一份预案，我们认为，从第三方中立国进口不失为一种方法，比如南方联盟，北克瑞特帝国。

    铎安交接过玻屏后伸手翻动。克拉克忽地说：“其实我认为，贵公司若能在中央政府管豁区内建立子部，会获利更大。”

    “建立子部？”铎安看向克拉克：“庭座，这涉及到技术转让，是不可能合法实现的。”

    “先生认为尝试的成本与成功的获到孰重呢？”克拉克说：“内战可能需要五年时间，并且以我们的实力，胜利毫无疑问倒向我们。”

    铎安默然，克拉克于是转而说道：

    “先生已然是第四年了吧。”

    锋安一惊，原来在新柯斯人的公司体系中，董事长由十余人组成的中央董事会的成员依次担任，任期四年。铎安已做了四年的董事长，按规明年5月就要退下。

    “先生这四年为威视想必是尽力的，但可否有为自己着想？如果您在这里为自己留下后路，那不是各自得利？”克拉克说。

    在军控帝国建立分部？铎安思考道，的确，等到退位后若能继续在这里制造军火，自己就不只是得利了。帝国的军事装备长年由威视所垄断，此时短缺，他们会愿意向自己的新公司支付更高。只是技术转让有困难。但纵使失败，自己也不会有更大损失。因为已是快离任的人了。

    “愿闻其详。”铎安最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