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回曾家军
徐梓维回答曾世贤说，“处斩杀人者！不过我认同黄大人的说法，如果公开处斩，可能会引来朝廷军的劫刑，所以建议在我们审案局处斩，然后再张贴告示，尸身嘛，就放在审案局和巡抚衙门中间位置，让他们朝廷军来认领回去，同时也让我们曾家军同仁来看看是不是我们为他们请命了。另外今天过来打伤曾大人的那几个朝廷军的士兵也要处理！”
大家听到徐梓维还要扩大事态，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等着徐梓维说下去，徐梓维继续说着，“这几个朝廷兵打伤钦差大臣，等于冒犯了天威，不惩治无法向上交代，所以我建议......”徐梓维停了一下，想了一下，说，“建议将他们关在站笼，游街示众，罪名就是‘蓄意伤害钦差大臣’。”
徐梓维刚刚说完，蒋益灃立刻说，“好！”
黄姓委员站起来，向着曾世贤说，“大人，三思啊，三思啊。这同僚的方法实在太冒险了。”
曾世贤示意黄姓委员坐下来，然后看着黄廷瓒说，“叔康，你怎么看？”
黄廷瓒说：“徐梓维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方法相对而已是冒险一点。”黄廷瓒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曾世贤有时候已经习惯了黄廷瓒的这个作风，因为黄廷瓒基本上这样回答的时候，就等于告诉曾世贤，“还是你决定吧。”
曾世贤喝了一口茶，摸着自己被烧过的山羊胡子，轻声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当大家都在安静地等着曾大人决定的时候，徐梓维又站起来要说话了，“大人！”，曾世贤看着徐梓维的眼神变得和蔼起来，示意徐梓维说下去。
徐梓维拱拱手，说，“朝廷腐败，我们曾家军与朝廷军迟早都是水火不容的，与其现在委曲求全，不如我们......”徐梓维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廷瓒拍案而起，大声说，“徐梓维，放肆！朝廷之事岂可在此妄言！”
除了蒋益灃之外，其他几个委员都目瞪口呆着看着徐梓维，各自心里都有一万个为什么这个黄毛小子竟然敢说出“朝廷腐败”这些话出来。
曾世贤向黄廷瓒摆摆手，说，“无妨无妨。烦请诸位不要将徐梓维刚才的话说出去。”
全部委员和副委员都站起来说“是。”
曾世贤说，“就按徐梓维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蒋委员你来负责。”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蒋益灃拍拍徐梓维的肩膀，说；“看来你很快就离开我了。”
徐梓维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因为曾大人需要你了。”蒋益灃笑着说。
在蒋益灃处理绿营兵的时候，黄姓委员和另外两名支持他的委员都在私下讨论，意思是看这下怎么收场。在他们的眼里，处斩和惩治朝廷兵会引来他们更大的反扑，事情会越来越严重。这三个委员，特别是黄姓委员虽然身在审案局，但是对于徐梓维这些方法还是觉得很幼稚，而这样幼稚的方法曾大人都取用，这才是他们觉得受辱之处，所以内心还是希望事情越发严重。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无论是处斩还是站笼游街，相对于曾家军的欢呼，朝廷军那边都是沉默。这个沉默一部分来自于朝廷军本身的特质就是欺弱怕强，另外一部分来自于曾世贤所发的每一份告示的落款都是“钦差帮办团练大臣曾”，这一点是徐梓维千叮万嘱蒋益灃必须写上的。正因为这个落款，鲍起的幕僚谷列阿提醒鲍起不能生事。
此事过去了五天，曾世贤见朝廷军那边毫无动静，如释重负地开怀大笑。回想自己开始的一两天寝食难安，担忧着事态的严重化，甚至自己在想，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是不是干脆结束了审案局，然后带着自己这班子弟兵回衡阳训练算了。
现在曾世贤在悠悠然地喝着茶，口里念着那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心里说着，“这十个字太有气势了，说得真好。”他想到了徐梓维，一个小小年纪的年轻人居然会说出这样有气势的十个字，让人难以相信，但这次他的表现确实给了曾世贤惊喜。
曾世贤想了想，走到案台上写了几句话，叫人送去给黄廷瓒。
与此同时，徐梓维正和章麟在酒楼吃着饭聊着天，徐梓维很清楚，没有章麟的推荐，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是一个将人家对他的恩看得很重的一个人。除了面前这个章麟，还有一个高居安。所以这次和章麟吃饭，就是想知道章麟有没有帮他找到这个高居安。
章麟告诉徐梓维，已经找到了高居安，他在湖南乡下老家，已经安排他这几天到长沙。
徐梓维开心地笑了一下，拱拱手说，“感谢章兄的帮忙，不过如果他到了，可能还要麻烦你再帮他安排入一下我们曾家军，毕竟他就喜欢当曾家军。”
章麟也笑了笑，说，“这个不难，难得你朋友对曾家军如此热衷。”
徐梓维问，”章大哥，我都还不知道你在曾大人那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章麟回答说，“我是跟随李名度李大人，而李大人是曾大人的幕僚。那我也算一小半个幕僚了，哈哈。”
“幕僚是不是相当于军师参谋之类的啊？你那个李大人是不是像诸葛亮那样的啊？”徐梓维好奇地问，他确实不知道何谓幕僚。
章麟笑着摇摇头，说：“幕僚不止一人，曾大人的幕僚府就有近二十人做幕僚，大多数帮忙处理一些文书，有时候提提意见，或者替曾大人会见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来访者。”
徐梓维点点头。
和章麟吃完饭，徐梓维回到了审案局。有同僚告知徐梓维，黄大人找他。
徐梓维见到了黄廷瓒，黄廷瓒说，“曾大人有意调你过去他的幕僚府。”
“啊？！”徐梓维听到这个，不禁发出了一声啊，他才刚刚了解了这个幕僚，就收到通知去做幕僚？
黄廷瓒还以为徐梓维是开心兴奋的反应，说。“好好跟着曾大人干，他的幕僚府可是很高门槛，许多才子能人想挤也挤不进去的。”
“大人，您能不能跟曾大人说，我暂时不想做幕僚，如果真的要调离审案局，或者去个军营也好。”
黄廷瓒听到这个，大感意外。相对于兵营，幕僚府安全又容易升迁，面前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黄廷瓒问为什么。
徐梓维想了一下，说，“我还年轻，想从低做起，这样可以多积累一些经验。”其实徐梓维打心底就不喜欢文书之类的工作，就好像自己之前做房地产工作那样，习惯了做销售，就不喜欢做房地产策划，因为要他天天对着电脑写方案，不如带客销售更有挑战性。
之后，黄廷瓒将徐梓维的话原封不动地汇报给曾世贤，曾世贤对这个徐梓维的好感越发强烈。也同意了徐梓维的要求，但考虑到徐梓维有一定能力也有一定的功绩，不能让他做小兵这么屈才，于是就一个什长，相对于现在的班长或排长，什长上面有哨官（连长）、哨长（副连长）、营官（营长）。将调令改为“任命为开字营什长。”
两天后，徐梓维来到了曾家军的兵营报到，算是重回兵营了。但是那一次是萌萌哒又糊里糊涂的经历，对于徐梓维来说，除了救了一个人和认识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了。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徐梓维也适应了自己这一身份，也知道什么叫“既来之则安之”。
负责带着徐梓维熟悉营地的是一个叫王金根的哨长，根据他的介绍，开字营的营官是程学启程大人，安徽人。徐梓维所属的哨官叫丁有，八队为一哨，十人为一队，队长也就是什长。
王金根领着徐梓维来到了他的队伍前，给大家认识新来的长官。徐梓维第一次有了他的队伍，哪怕只有十个人。只是现在徐梓维还想不到自己以后该怎么做，有什么目标，之前自己做销售，还知道每天有多少上客目标，还知道每个星期要完成多少的销售目标。现在站在这十个人面前，徐梓维也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做。想了一下，徐梓维也不想去想了，心里就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徐梓维送走了王金根之后，和自己队伍的十个人聊聊天，当互相认识一下。他下面的兵一开始很不习惯，因为他们以前试过的什长都是一来到就发官威，下训示，然后训练，都是那一套，哪有像现在这样，和长官坐在一起，喝着水聊天，还聊家常，还开玩笑。
没有架子的长官确实容易让部下喜欢，所以徐梓维半天的时间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徐梓维从王金根那里也获知，现在阶段准备重夺岳州城，所以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抓紧训练。徐梓维对如何训练也是一无所知，于是他找到自己队里面在队时间最长一个叫蔡三的兵勇，向他请教一下他们之前是如何训练的。蔡三告诉徐梓维，他们的训练是每天从太阳初升直到日落，中午吃饭就休息一个时辰。训练内容都是以激斗为主。
徐梓维听完，说：”你以后就做我们这队里面的训练官吧，我不是内行人，怕教坏你们。“
蔡三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长官在自己面前说不行的，惊得他张开嘴巴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接着的两天日子里，徐梓维都是在一边看着蔡三带着他们在训练，徐梓维觉得他们每天的训练就好像自己以前每天的打电话工作，枯燥乏味，所以他的经理就需要不时给团队打鸡血灌鸡汤。徐梓维看着面前这十个人脸上目无表情在训练，在思考着是不是也可以套用一下自己那套鸡血鸡汤呢？
过了一会，徐梓维叫停了训练，说着，“我教大家唱一首歌，大家跟着我一起学，学会了以后每次训练前来高歌一曲。”
大伙们觉得唱曲总比训练好，都开心答应了。
徐梓维开始教......“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大伙们听了第一句，就觉得怎么与他们听到的曲调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什么玩儿？他们当然没有听过了，因为这个是“倔强”的歌曲，流行歌的曲风。
徐梓维见到大家呆住了，就大声说，“你们连跟着学也不会吗？”
长官的话就是命令！大家齐口说“会！”
大家在好奇中跟着徐梓维一起学唱这首“倔强”。
新奇的事情学习起来是比较容易上手的，所以这些士兵半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将这首歌能熟悉地唱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早晨训练的时候，徐梓维站在一旁看着下面10个人整齐地唱着这首“倔强”，彷佛回到了自己以前工作的环境，他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他知道在那个世界他已经死了，徐梓维心里想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唱完了歌曲，大家沉默的局面将徐梓维拉回了兵营这里。徐梓维回过神来，说，“你们对里面的文字怎么看？”
一个士兵首先举手说，“我喜欢那句‘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们当兵的，就怕自己投降。”
徐梓维点点头说：“很好，还有没有其他同僚说说？”
另外一个士兵举手说，“我觉得里面很多都说得很好，唱多了几次就特别有感觉。”
徐梓维说，“那么以后这首歌就是我们这个队的队歌了。”
下面的士兵大呼“好！”
说完之后，训练的工作又交给了蔡三。徐梓维给蔡三训练的指引重点就是体能和灵敏度，其它的基本功夫就按照他们之前所操练套路。
大家听到徐梓维还要扩大事态，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等着徐梓维说下去，徐梓维继续说着，“这几个朝廷兵打伤钦差大臣，等于冒犯了天威，不惩治无法向上交代，所以我建议......”徐梓维停了一下，想了一下，说，“建议将他们关在站笼，游街示众，罪名就是‘蓄意伤害钦差大臣’。”
徐梓维刚刚说完，蒋益灃立刻说，“好！”
黄姓委员站起来，向着曾世贤说，“大人，三思啊，三思啊。这同僚的方法实在太冒险了。”
曾世贤示意黄姓委员坐下来，然后看着黄廷瓒说，“叔康，你怎么看？”
黄廷瓒说：“徐梓维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方法相对而已是冒险一点。”黄廷瓒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曾世贤有时候已经习惯了黄廷瓒的这个作风，因为黄廷瓒基本上这样回答的时候，就等于告诉曾世贤，“还是你决定吧。”
曾世贤喝了一口茶，摸着自己被烧过的山羊胡子，轻声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当大家都在安静地等着曾大人决定的时候，徐梓维又站起来要说话了，“大人！”，曾世贤看着徐梓维的眼神变得和蔼起来，示意徐梓维说下去。
徐梓维拱拱手，说，“朝廷腐败，我们曾家军与朝廷军迟早都是水火不容的，与其现在委曲求全，不如我们......”徐梓维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廷瓒拍案而起，大声说，“徐梓维，放肆！朝廷之事岂可在此妄言！”
除了蒋益灃之外，其他几个委员都目瞪口呆着看着徐梓维，各自心里都有一万个为什么这个黄毛小子竟然敢说出“朝廷腐败”这些话出来。
曾世贤向黄廷瓒摆摆手，说，“无妨无妨。烦请诸位不要将徐梓维刚才的话说出去。”
全部委员和副委员都站起来说“是。”
曾世贤说，“就按徐梓维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蒋委员你来负责。”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蒋益灃拍拍徐梓维的肩膀，说；“看来你很快就离开我了。”
徐梓维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因为曾大人需要你了。”蒋益灃笑着说。
在蒋益灃处理绿营兵的时候，黄姓委员和另外两名支持他的委员都在私下讨论，意思是看这下怎么收场。在他们的眼里，处斩和惩治朝廷兵会引来他们更大的反扑，事情会越来越严重。这三个委员，特别是黄姓委员虽然身在审案局，但是对于徐梓维这些方法还是觉得很幼稚，而这样幼稚的方法曾大人都取用，这才是他们觉得受辱之处，所以内心还是希望事情越发严重。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无论是处斩还是站笼游街，相对于曾家军的欢呼，朝廷军那边都是沉默。这个沉默一部分来自于朝廷军本身的特质就是欺弱怕强，另外一部分来自于曾世贤所发的每一份告示的落款都是“钦差帮办团练大臣曾”，这一点是徐梓维千叮万嘱蒋益灃必须写上的。正因为这个落款，鲍起的幕僚谷列阿提醒鲍起不能生事。
此事过去了五天，曾世贤见朝廷军那边毫无动静，如释重负地开怀大笑。回想自己开始的一两天寝食难安，担忧着事态的严重化，甚至自己在想，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是不是干脆结束了审案局，然后带着自己这班子弟兵回衡阳训练算了。
现在曾世贤在悠悠然地喝着茶，口里念着那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心里说着，“这十个字太有气势了，说得真好。”他想到了徐梓维，一个小小年纪的年轻人居然会说出这样有气势的十个字，让人难以相信，但这次他的表现确实给了曾世贤惊喜。
曾世贤想了想，走到案台上写了几句话，叫人送去给黄廷瓒。
与此同时，徐梓维正和章麟在酒楼吃着饭聊着天，徐梓维很清楚，没有章麟的推荐，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是一个将人家对他的恩看得很重的一个人。除了面前这个章麟，还有一个高居安。所以这次和章麟吃饭，就是想知道章麟有没有帮他找到这个高居安。
章麟告诉徐梓维，已经找到了高居安，他在湖南乡下老家，已经安排他这几天到长沙。
徐梓维开心地笑了一下，拱拱手说，“感谢章兄的帮忙，不过如果他到了，可能还要麻烦你再帮他安排入一下我们曾家军，毕竟他就喜欢当曾家军。”
章麟也笑了笑，说，“这个不难，难得你朋友对曾家军如此热衷。”
徐梓维问，”章大哥，我都还不知道你在曾大人那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章麟回答说，“我是跟随李名度李大人，而李大人是曾大人的幕僚。那我也算一小半个幕僚了，哈哈。”
“幕僚是不是相当于军师参谋之类的啊？你那个李大人是不是像诸葛亮那样的啊？”徐梓维好奇地问，他确实不知道何谓幕僚。
章麟笑着摇摇头，说：“幕僚不止一人，曾大人的幕僚府就有近二十人做幕僚，大多数帮忙处理一些文书，有时候提提意见，或者替曾大人会见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来访者。”
徐梓维点点头。
和章麟吃完饭，徐梓维回到了审案局。有同僚告知徐梓维，黄大人找他。
徐梓维见到了黄廷瓒，黄廷瓒说，“曾大人有意调你过去他的幕僚府。”
“啊？！”徐梓维听到这个，不禁发出了一声啊，他才刚刚了解了这个幕僚，就收到通知去做幕僚？
黄廷瓒还以为徐梓维是开心兴奋的反应，说。“好好跟着曾大人干，他的幕僚府可是很高门槛，许多才子能人想挤也挤不进去的。”
“大人，您能不能跟曾大人说，我暂时不想做幕僚，如果真的要调离审案局，或者去个军营也好。”
黄廷瓒听到这个，大感意外。相对于兵营，幕僚府安全又容易升迁，面前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黄廷瓒问为什么。
徐梓维想了一下，说，“我还年轻，想从低做起，这样可以多积累一些经验。”其实徐梓维打心底就不喜欢文书之类的工作，就好像自己之前做房地产工作那样，习惯了做销售，就不喜欢做房地产策划，因为要他天天对着电脑写方案，不如带客销售更有挑战性。
之后，黄廷瓒将徐梓维的话原封不动地汇报给曾世贤，曾世贤对这个徐梓维的好感越发强烈。也同意了徐梓维的要求，但考虑到徐梓维有一定能力也有一定的功绩，不能让他做小兵这么屈才，于是就一个什长，相对于现在的班长或排长，什长上面有哨官（连长）、哨长（副连长）、营官（营长）。将调令改为“任命为开字营什长。”
两天后，徐梓维来到了曾家军的兵营报到，算是重回兵营了。但是那一次是萌萌哒又糊里糊涂的经历，对于徐梓维来说，除了救了一个人和认识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了。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徐梓维也适应了自己这一身份，也知道什么叫“既来之则安之”。
负责带着徐梓维熟悉营地的是一个叫王金根的哨长，根据他的介绍，开字营的营官是程学启程大人，安徽人。徐梓维所属的哨官叫丁有，八队为一哨，十人为一队，队长也就是什长。
王金根领着徐梓维来到了他的队伍前，给大家认识新来的长官。徐梓维第一次有了他的队伍，哪怕只有十个人。只是现在徐梓维还想不到自己以后该怎么做，有什么目标，之前自己做销售，还知道每天有多少上客目标，还知道每个星期要完成多少的销售目标。现在站在这十个人面前，徐梓维也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做。想了一下，徐梓维也不想去想了，心里就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徐梓维送走了王金根之后，和自己队伍的十个人聊聊天，当互相认识一下。他下面的兵一开始很不习惯，因为他们以前试过的什长都是一来到就发官威，下训示，然后训练，都是那一套，哪有像现在这样，和长官坐在一起，喝着水聊天，还聊家常，还开玩笑。
没有架子的长官确实容易让部下喜欢，所以徐梓维半天的时间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徐梓维从王金根那里也获知，现在阶段准备重夺岳州城，所以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抓紧训练。徐梓维对如何训练也是一无所知，于是他找到自己队里面在队时间最长一个叫蔡三的兵勇，向他请教一下他们之前是如何训练的。蔡三告诉徐梓维，他们的训练是每天从太阳初升直到日落，中午吃饭就休息一个时辰。训练内容都是以激斗为主。
徐梓维听完，说：”你以后就做我们这队里面的训练官吧，我不是内行人，怕教坏你们。“
蔡三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长官在自己面前说不行的，惊得他张开嘴巴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接着的两天日子里，徐梓维都是在一边看着蔡三带着他们在训练，徐梓维觉得他们每天的训练就好像自己以前每天的打电话工作，枯燥乏味，所以他的经理就需要不时给团队打鸡血灌鸡汤。徐梓维看着面前这十个人脸上目无表情在训练，在思考着是不是也可以套用一下自己那套鸡血鸡汤呢？
过了一会，徐梓维叫停了训练，说着，“我教大家唱一首歌，大家跟着我一起学，学会了以后每次训练前来高歌一曲。”
大伙们觉得唱曲总比训练好，都开心答应了。
徐梓维开始教......“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大伙们听了第一句，就觉得怎么与他们听到的曲调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什么玩儿？他们当然没有听过了，因为这个是“倔强”的歌曲，流行歌的曲风。
徐梓维见到大家呆住了，就大声说，“你们连跟着学也不会吗？”
长官的话就是命令！大家齐口说“会！”
大家在好奇中跟着徐梓维一起学唱这首“倔强”。
新奇的事情学习起来是比较容易上手的，所以这些士兵半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将这首歌能熟悉地唱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早晨训练的时候，徐梓维站在一旁看着下面10个人整齐地唱着这首“倔强”，彷佛回到了自己以前工作的环境，他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他知道在那个世界他已经死了，徐梓维心里想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唱完了歌曲，大家沉默的局面将徐梓维拉回了兵营这里。徐梓维回过神来，说，“你们对里面的文字怎么看？”
一个士兵首先举手说，“我喜欢那句‘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们当兵的，就怕自己投降。”
徐梓维点点头说：“很好，还有没有其他同僚说说？”
另外一个士兵举手说，“我觉得里面很多都说得很好，唱多了几次就特别有感觉。”
徐梓维说，“那么以后这首歌就是我们这个队的队歌了。”
下面的士兵大呼“好！”
说完之后，训练的工作又交给了蔡三。徐梓维给蔡三训练的指引重点就是体能和灵敏度，其它的基本功夫就按照他们之前所操练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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