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徐梓维提出的解决游匪方案得到了曾世贤的首肯，并迅速先在长沙展开，由黄廷瓒和蒋益灃负责。
审案局在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告知无业且无家者可到官办商户务工，官家提供月饷及食宿。
同时在街头设置了五个报名摊位，当这份公示慢慢在市内传开的时候，报名的人数慢慢增多，有的摊位的排队长龙长达数百米。一天下来，接到报名的人数多达近两千人。审案局并不是全部照单全收，还要经过核实里面有没有人是有家无业的，那些人不被录用。
在曾世贤和黄廷瓒的商议决策里，这班人首先用在赶造新一批战船上，曾世贤的目标是三个月要造出2000艘战船，本来还苦于人手严重不足的问题，现在得以解决了。
徐梓维也在协助着蒋益灃处理这些事务，由于报名人数众多，加上需要复审，整个审案局都在忙碌着这事情。巧合的是，这段审案局最忙的时期，长沙街头的治安却是稳定得让大家有点不习惯。长沙民众笑言说，”审案局不上街，街上静悄悄。“
与此同时，曾世贤正在和李鑫加紧时间操练士兵，以备战被占领的岳州城。
曾世贤的曾家军属于募兵制，陆军每营五百人，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营官受统领指挥，统领受统帅指挥。并采用精兵厚饷的制度，当时朝廷士兵每月饷一两左右，而曾家军士兵月饷四两左右，而当时的一般的农民种一年地的收入不过十余两，如此厚饷，参军者蜂拥而至，曾家军兵源充足。其中将领的饷银更高，陆师营官每月高达250余两。这比曾世贤在京当官时的年俸还要多。
由于曾家军的月饷和战斗力都比朝廷军要高，因此曾家军和朝廷军之间的矛盾也很大，曾家军看不起朝廷军，朝廷军觉得曾家军不是正规军，破坏规则。所以两军之间不时有摩擦，但只是属于几个士兵之间的打斗，也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曾世贤正在审案局听取黄廷瓒工作汇报的时候，听到有人通传说，有朝廷军的士兵打死一名曾家军的士兵。曾世贤立刻给审案局下令，要求将此朝廷军士兵抓拿归案。
这名朝廷军士兵很快被抓回了审案局，曾世贤亲自审理，那朝廷军士兵一口咬定是那名曾家军先动手打自己，后来还拔刀相对，自己是在抵抗的过程中不小心误杀了对方的。
曾世贤检查了死者和朝廷军士兵的伤口，双方均有伤痕，又无第三者在场做佐证，曾世贤只好将这士兵收监再议。
朝廷军士兵被曾世贤带走！这消息传到了长沙提督鲍起的耳边，他大为愤怒，第一这朝廷军归他所管，第二鲍起早就看不惯曾世贤，但碍于曾世贤是钦差的身份也无可奈何。这一次，鲍起觉得机会来了，他盘算着这步棋应该怎么走，才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鲍起将这事与他的幕僚谷列阿商量，谷列阿献计——“煽动民众、煽动士兵”。谷列阿的分析是，之前曾世贤的审案局搞到长沙很多人对他怨声载道，煽动民怨就是搞臭曾世贤；煽动士兵就是本来朝廷军和曾家军已经有矛盾，如果大肆渲染朝廷军的士兵被扣押，肯定会引发士兵们的怒火。
鲍起觉得此计甚好，于是交代下人马上去办。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长沙城都在议论着曾世贤的审案局无故抓了朝廷军的士兵，还准备砍头。事情越传越离谱，慢慢变成了曾世贤与人争风吃醋，后来指使下人去抓了这个士兵等等。以此同时，；朝廷军的兵营听到自己的士兵被曾家军无故抓走，还要砍头示众，群情汹涌，很多士兵要求他们长官带他们去审案局要人。
曾世贤本来对这些街头闲言置之不理的，但发展到不时有十个八个朝廷军的士兵跑到审案局门口扔东西，一开始只是蔬菜鸡蛋之类的，后来那些士兵扔石头扔燃烧着的布料扔进了院子里。曾世贤不得不理会了。
曾世贤考虑到这些朝廷军士兵归属于长沙提督，而提督的上级是湖南巡抚，曾世贤就到审案局旁边的巡抚衙门去拜会湖南巡抚陈之章。陈之章在心里也是对曾世贤充满了妒忌和不满，你曾世贤虽是钦差大臣，你要开你的审案局就开，长沙这么大，你非得开在我巡抚衙门旁边。以前抓审犯人是我巡抚衙门的事，现在我的捕快变成了看护，整天守着门口无所事事。所以当知道曾世贤抓了朝廷军士兵之事后，陈之章的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
曾世贤与陈之章的交谈中，陈之章希望曾世贤放人，以此息事宁人。至于什么和提督沟通，公平审理那些，陈之章的态度显得不支持，都是“息事宁人”四个字来打发曾世贤。
对于曾世贤来说，个人的荣辱是其次，他内心最担心的是曾家军的士气，静港惨败不到一个月，眼下正准备岳州城的战事，眼下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重要，如果放走了打死自己同伴的朝廷军士兵，势必大受影响。本来曾世贤希望由巡抚陈之章出面支持对该朝廷军士兵的公开审讯，以平息己方和朝廷军方面的怨气。但曾世贤失望了，他孤身走出巡抚衙门，步行回到自己的审案局。
这个时候，从曾世贤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此人就是曾世贤！”曾世贤回头一看，看到了几个朝廷军士兵向自己冲过来，一边冲过来，一边向着曾世贤扔东西，鸡蛋、垃圾这些不时砸中曾世贤。
曾世贤见状，快步往自己衙门方向走去。在审案局门口的四个团丁见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前保护自己的曾大人。八个朝廷军的士兵将曾世贤这五个人围起来，不停地扔东西砸向他们五人，其中有个朝廷军士兵点着布料，向曾世贤身上扔去，曾世贤身边的团丁来不及阻挡，燃烧的布料砸在了曾世贤的肩膀，瞬间烧着了他的山羊胡子，团丁们立刻将火弄息，但是曾世贤的胡子已经有部分被烧了，引发朝廷军士兵的哈哈大笑，见到扔火效果好，这些兵企图继续扔燃烧物。
这个时候，审案局里面的团丁和委员们听到门外的叫声，纷纷冲了出来，徐梓维也一起冲了出来。
审案局的人多，很快就将那八个朝廷兵制服并绑了起来，把受惊的曾世贤带回了室内。
曾世贤显得停狼狈地坐着，不时摸着自己被烧过的山羊胡子。堂下坐着黄廷瓒、五个委员和五个副委员，大家都沉默着。对于绿营兵事件，这五个委员里面有三个倾向于大事化小的做法，但都是私下交流，也没有向面前这位曾大人表过态。
过了片刻，曾世贤开口说，“诸位，刚才的情形大家看到了，我们抓了他们的人，他们就天天过来吵吵闹闹的，连老夫也不放过。现在所有委员都在，我想听一下诸位对此事的看法。”
各个委员都不出声，场面鸦雀无声。过来好一会，蒋益灃首先说话，“大人，卑职的看法是’杀人者填命‘，所以对此杀害我们士兵者判斩。”
见到有人先开了头，一个张姓的委员等蒋益灃说完，站起来说，“判斩，不可。卑职认为，可以定个误杀，判个十年八年的，这样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就可以了。”
蒋益灃听完，说：”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如果按你这样的做法，最大可能是双方都不讨好！“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黄姓的委员说话了，”卑职认为张委员的提议也欠妥，可能后果正如蒋委员所预料的那样。朝廷军那边一直认为是自卫还击，要我们无罪释放；而我们曾家军这边是要杀人者填命。所以这个人没有两方讨好的作用。“
”那你觉得如何处理？“张姓委员问的这句话，也替曾世贤说了。
黄姓委员停顿了一下，说：”卑职觉得放人，可能更适合目前的处境。理由有三，一是形势他们目前比我们强，无论是现在的兵力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官员，都比我们多得多；二是我们新败，如果在这事上再吃亏，可能造成的后果比现在我们放人的后果更为严重；三是哪怕我们判了斩刑，如果出现朝廷军强行劫走，或者有关官员下令放人，岂不是陷入更尴尬之局面？“
黄姓委员的一番话，其他两名还没有表态的委员点头说是，就连黄廷瓒都不禁点点头。
这个时候，大家等着曾世贤的表态，只见他还是皱着眉头坐着，一声不吭，也没有将目光投向大家，而是看着案上的那杯水。
”大人，我可以说几句吗？“声音响起，大家不约而同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几个委员见到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家互相见过面，但这些委员对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但是觉得他说话的态度就欠妥了，对着曾大人连”卑职“两个字都不说，直说”我“，有的委员摇摇头。但曾世贤还记得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于是向着徐梓维点点头。
徐梓维向着大家拱拱手，说，”我听过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如果我们今天退让了，以后朝廷军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记得有个强国，武器装备都胜于我们，他们攻打我们的邻国，邻国向我们求助，出兵还是不出兵的问题，大家讨论了很久，不同意出兵的人的意见和黄大人的比较相似，都是说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输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但领导人还是出兵了，牺牲很大，但是最终的胜利换来了世界对我们的认可，一战换了几十年的和平。我们今天的形势还远远没有这么恶劣，但是如果我们还想在长沙立足，我的建议是无论那个兵是不是误杀，我和蒋大人的意见一致的，判斩。”
这一番话一出，惊呆了现场的所有委员，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上司蒋益灃，等到徐梓维坐了下来，蒋益灃才回过神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同样的，这番话也说中了曾世贤的心思，特别是徐梓维说的“如果我们还想在长沙立足”，直接刺在了曾世贤的痛处。
曾世贤笑着说：“你这个故事说的是哪个朝代啊？我怎么没有听过？还有你那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是来自哪个典故？或者出自哪个名人啊？”
徐梓维说的是抗美援朝的事情，而那句话也是当时主席的名言。徐梓维向着曾世贤拱拱手说，“故事是我自己编的，只不过打个比如而已，那句话也是我有感而发的，见笑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曾世贤重复了三次这句话，说：“很好！”然后又问徐梓维，“如果按你的方法，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审案局在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告知无业且无家者可到官办商户务工，官家提供月饷及食宿。
同时在街头设置了五个报名摊位，当这份公示慢慢在市内传开的时候，报名的人数慢慢增多，有的摊位的排队长龙长达数百米。一天下来，接到报名的人数多达近两千人。审案局并不是全部照单全收，还要经过核实里面有没有人是有家无业的，那些人不被录用。
在曾世贤和黄廷瓒的商议决策里，这班人首先用在赶造新一批战船上，曾世贤的目标是三个月要造出2000艘战船，本来还苦于人手严重不足的问题，现在得以解决了。
徐梓维也在协助着蒋益灃处理这些事务，由于报名人数众多，加上需要复审，整个审案局都在忙碌着这事情。巧合的是，这段审案局最忙的时期，长沙街头的治安却是稳定得让大家有点不习惯。长沙民众笑言说，”审案局不上街，街上静悄悄。“
与此同时，曾世贤正在和李鑫加紧时间操练士兵，以备战被占领的岳州城。
曾世贤的曾家军属于募兵制，陆军每营五百人，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营官受统领指挥，统领受统帅指挥。并采用精兵厚饷的制度，当时朝廷士兵每月饷一两左右，而曾家军士兵月饷四两左右，而当时的一般的农民种一年地的收入不过十余两，如此厚饷，参军者蜂拥而至，曾家军兵源充足。其中将领的饷银更高，陆师营官每月高达250余两。这比曾世贤在京当官时的年俸还要多。
由于曾家军的月饷和战斗力都比朝廷军要高，因此曾家军和朝廷军之间的矛盾也很大，曾家军看不起朝廷军，朝廷军觉得曾家军不是正规军，破坏规则。所以两军之间不时有摩擦，但只是属于几个士兵之间的打斗，也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曾世贤正在审案局听取黄廷瓒工作汇报的时候，听到有人通传说，有朝廷军的士兵打死一名曾家军的士兵。曾世贤立刻给审案局下令，要求将此朝廷军士兵抓拿归案。
这名朝廷军士兵很快被抓回了审案局，曾世贤亲自审理，那朝廷军士兵一口咬定是那名曾家军先动手打自己，后来还拔刀相对，自己是在抵抗的过程中不小心误杀了对方的。
曾世贤检查了死者和朝廷军士兵的伤口，双方均有伤痕，又无第三者在场做佐证，曾世贤只好将这士兵收监再议。
朝廷军士兵被曾世贤带走！这消息传到了长沙提督鲍起的耳边，他大为愤怒，第一这朝廷军归他所管，第二鲍起早就看不惯曾世贤，但碍于曾世贤是钦差的身份也无可奈何。这一次，鲍起觉得机会来了，他盘算着这步棋应该怎么走，才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鲍起将这事与他的幕僚谷列阿商量，谷列阿献计——“煽动民众、煽动士兵”。谷列阿的分析是，之前曾世贤的审案局搞到长沙很多人对他怨声载道，煽动民怨就是搞臭曾世贤；煽动士兵就是本来朝廷军和曾家军已经有矛盾，如果大肆渲染朝廷军的士兵被扣押，肯定会引发士兵们的怒火。
鲍起觉得此计甚好，于是交代下人马上去办。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长沙城都在议论着曾世贤的审案局无故抓了朝廷军的士兵，还准备砍头。事情越传越离谱，慢慢变成了曾世贤与人争风吃醋，后来指使下人去抓了这个士兵等等。以此同时，；朝廷军的兵营听到自己的士兵被曾家军无故抓走，还要砍头示众，群情汹涌，很多士兵要求他们长官带他们去审案局要人。
曾世贤本来对这些街头闲言置之不理的，但发展到不时有十个八个朝廷军的士兵跑到审案局门口扔东西，一开始只是蔬菜鸡蛋之类的，后来那些士兵扔石头扔燃烧着的布料扔进了院子里。曾世贤不得不理会了。
曾世贤考虑到这些朝廷军士兵归属于长沙提督，而提督的上级是湖南巡抚，曾世贤就到审案局旁边的巡抚衙门去拜会湖南巡抚陈之章。陈之章在心里也是对曾世贤充满了妒忌和不满，你曾世贤虽是钦差大臣，你要开你的审案局就开，长沙这么大，你非得开在我巡抚衙门旁边。以前抓审犯人是我巡抚衙门的事，现在我的捕快变成了看护，整天守着门口无所事事。所以当知道曾世贤抓了朝廷军士兵之事后，陈之章的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
曾世贤与陈之章的交谈中，陈之章希望曾世贤放人，以此息事宁人。至于什么和提督沟通，公平审理那些，陈之章的态度显得不支持，都是“息事宁人”四个字来打发曾世贤。
对于曾世贤来说，个人的荣辱是其次，他内心最担心的是曾家军的士气，静港惨败不到一个月，眼下正准备岳州城的战事，眼下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重要，如果放走了打死自己同伴的朝廷军士兵，势必大受影响。本来曾世贤希望由巡抚陈之章出面支持对该朝廷军士兵的公开审讯，以平息己方和朝廷军方面的怨气。但曾世贤失望了，他孤身走出巡抚衙门，步行回到自己的审案局。
这个时候，从曾世贤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此人就是曾世贤！”曾世贤回头一看，看到了几个朝廷军士兵向自己冲过来，一边冲过来，一边向着曾世贤扔东西，鸡蛋、垃圾这些不时砸中曾世贤。
曾世贤见状，快步往自己衙门方向走去。在审案局门口的四个团丁见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前保护自己的曾大人。八个朝廷军的士兵将曾世贤这五个人围起来，不停地扔东西砸向他们五人，其中有个朝廷军士兵点着布料，向曾世贤身上扔去，曾世贤身边的团丁来不及阻挡，燃烧的布料砸在了曾世贤的肩膀，瞬间烧着了他的山羊胡子，团丁们立刻将火弄息，但是曾世贤的胡子已经有部分被烧了，引发朝廷军士兵的哈哈大笑，见到扔火效果好，这些兵企图继续扔燃烧物。
这个时候，审案局里面的团丁和委员们听到门外的叫声，纷纷冲了出来，徐梓维也一起冲了出来。
审案局的人多，很快就将那八个朝廷兵制服并绑了起来，把受惊的曾世贤带回了室内。
曾世贤显得停狼狈地坐着，不时摸着自己被烧过的山羊胡子。堂下坐着黄廷瓒、五个委员和五个副委员，大家都沉默着。对于绿营兵事件，这五个委员里面有三个倾向于大事化小的做法，但都是私下交流，也没有向面前这位曾大人表过态。
过了片刻，曾世贤开口说，“诸位，刚才的情形大家看到了，我们抓了他们的人，他们就天天过来吵吵闹闹的，连老夫也不放过。现在所有委员都在，我想听一下诸位对此事的看法。”
各个委员都不出声，场面鸦雀无声。过来好一会，蒋益灃首先说话，“大人，卑职的看法是’杀人者填命‘，所以对此杀害我们士兵者判斩。”
见到有人先开了头，一个张姓的委员等蒋益灃说完，站起来说，“判斩，不可。卑职认为，可以定个误杀，判个十年八年的，这样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就可以了。”
蒋益灃听完，说：”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如果按你这样的做法，最大可能是双方都不讨好！“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黄姓的委员说话了，”卑职认为张委员的提议也欠妥，可能后果正如蒋委员所预料的那样。朝廷军那边一直认为是自卫还击，要我们无罪释放；而我们曾家军这边是要杀人者填命。所以这个人没有两方讨好的作用。“
”那你觉得如何处理？“张姓委员问的这句话，也替曾世贤说了。
黄姓委员停顿了一下，说：”卑职觉得放人，可能更适合目前的处境。理由有三，一是形势他们目前比我们强，无论是现在的兵力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官员，都比我们多得多；二是我们新败，如果在这事上再吃亏，可能造成的后果比现在我们放人的后果更为严重；三是哪怕我们判了斩刑，如果出现朝廷军强行劫走，或者有关官员下令放人，岂不是陷入更尴尬之局面？“
黄姓委员的一番话，其他两名还没有表态的委员点头说是，就连黄廷瓒都不禁点点头。
这个时候，大家等着曾世贤的表态，只见他还是皱着眉头坐着，一声不吭，也没有将目光投向大家，而是看着案上的那杯水。
”大人，我可以说几句吗？“声音响起，大家不约而同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几个委员见到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家互相见过面，但这些委员对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但是觉得他说话的态度就欠妥了，对着曾大人连”卑职“两个字都不说，直说”我“，有的委员摇摇头。但曾世贤还记得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于是向着徐梓维点点头。
徐梓维向着大家拱拱手，说，”我听过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如果我们今天退让了，以后朝廷军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记得有个强国，武器装备都胜于我们，他们攻打我们的邻国，邻国向我们求助，出兵还是不出兵的问题，大家讨论了很久，不同意出兵的人的意见和黄大人的比较相似，都是说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输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但领导人还是出兵了，牺牲很大，但是最终的胜利换来了世界对我们的认可，一战换了几十年的和平。我们今天的形势还远远没有这么恶劣，但是如果我们还想在长沙立足，我的建议是无论那个兵是不是误杀，我和蒋大人的意见一致的，判斩。”
这一番话一出，惊呆了现场的所有委员，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上司蒋益灃，等到徐梓维坐了下来，蒋益灃才回过神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同样的，这番话也说中了曾世贤的心思，特别是徐梓维说的“如果我们还想在长沙立足”，直接刺在了曾世贤的痛处。
曾世贤笑着说：“你这个故事说的是哪个朝代啊？我怎么没有听过？还有你那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是来自哪个典故？或者出自哪个名人啊？”
徐梓维说的是抗美援朝的事情，而那句话也是当时主席的名言。徐梓维向着曾世贤拱拱手说，“故事是我自己编的，只不过打个比如而已，那句话也是我有感而发的，见笑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曾世贤重复了三次这句话，说：“很好！”然后又问徐梓维，“如果按你的方法，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