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苦涩（二）
“恒恒，你怎么不说话，恒恒，刚才波波哥哥跟我说你瞎了，是真的吗？”二崽子好像爬上了床。
“别压着他。”Bliss说。
刚才不是BB哥哥吗，现在怎么又成了波波哥哥了。
我真苦涩啊，这孩子是不是应该送去接受学校教育了，更何况他或许没有Bliss那样高的学习天赋。
“嗯。”我敷衍地回了一声。难道要我大声地承认：“是，我是瞎了！”小孩子，我又跟他计较什么呢。
“恒恒很可怜，”二乖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恒恒要饭要得很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教的孩子真聪明。”Bliss说。
“二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完全是受到了你的毒害，你看他现在说话那种气人的法完全是你那种风格。况且最近他都跟你在一起。”
二乖还是很乖的，看见我受伤了就把他的柴犬娃娃拿过来给我。
“这么久了，这娃娃洗过了吗？”我拎起娃娃问。
“才洗过烘干给你拿过来的。”Bliss说。
不得不说，我能够理解之前为什么小孩儿对它爱不释手了，我拿到手的时候也忍不住挼了几下。真他妈可爱，真想每天都把它挼死一次。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十点了。”Bliss说。
他给我盖上被子就走了，二乖也被他赶回房间去了。听动静他应该是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字，键盘一直响。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着了。
“主任，他好像是死了。”那个精瘦的男人有点胆寒地说。
“这种情况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处理吗？电击你不会？”主任很生气，他好像总是在生气。
“啊！”我的胸前没有一丝遮盖，密集的电流窜入我的身体，让我止不住地痉挛。我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忍一忍，再忍一会儿，很块就过去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额头上全都是汗，呼吸很急。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和那些日子里的感觉差不多。
“怎么了？”Bliss在离我稍远的地方，他还没有睡。
我没有回答他，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我一说这话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可怜了。我的眼睛好不了的话，我的使命已经无法完成了，那我简直生不如死。
“明天去看医生……”他说。他的键盘还一直在敲，只是随便回了我一句。
“我连户口都没有……”我把手抬起来放在眼睛那里。
“怎么又哭了？”Bliss问我，我感觉他很受不了我这样。
“没有。”我把被子拉上又睡了。他的键盘声没有了。
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搞得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户口刚刚给你弄好了，明天看医生，我都预约好了，看能不能治好吧，治不好让那边那个小哭包陪你一起哭。”
我心里一惊，“这种不违法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更愿意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治你的眼睛？再说了，你都不是这边的人，就当它是护照好了。”
“好。”我妥协了，只有眼睛治好了我才有希望去完成别的事，而且我又不是要拿它去做犯法的事。
不得不说，Bliss是有两把刷子的，连这个都会。
“你靠什么赚的钱？吃软饭？当小白脸？”我提出这样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毕竟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有钱，这个似乎是个适合他的办法，毕竟，他是有几分姿色的。
“何恒，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忽悠我吗？你觉得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Bliss的人格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有点儿生气了。
“你又不说，我当然这么想啊！”他自己又不主动解释，我确实心里想的比较多的是这个。
“就会想这些不能吃的。”他的语气里有对我的嫌恶，弄得我跟封建家长似的。
“我写小说，记录自己在地球上的一些见闻。”他说。
“那你还挺聪明的。”
“用得着你说。”瞧瞧给他能的。
“我也想看。”
“你怎么看？”
“你来念吧。”
“凭什么？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今天的还没写完，你睡你的觉吧。”
“切，真没意思。”我真的很好奇他写的书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立刻就进行了诊断，安排了手术，而且还是权威医师。我不知道Bliss哪里来的这么大能耐，搞得好像他已经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很熟了一样。
不过能治好我的眼睛我是很感谢他，尽管以后可能还要和他做很久的斗争。
Bliss送我进的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下意识想逃。进了那扇门还要光着脚走好长一段路，因为我看不见，所以由医生拉着走。
刚才Bliss提议要送我过去，但是被医生回绝了，我对他这个行为感到奇怪。我甚至怀疑手术只是他的圈套，或许他是想趁这个机会把我噶了，仔细想想又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他也想拿我做人体实验？管他的，我都这样了，再糟糕也不过是一个死。
手术室里很安静，不同于刚才手术室外的嘈杂的聊天的声音和争吵的声音，这儿的静谧让我感到有点儿冷。
那种感觉又来了，我突然不想做手术了，我的脚像是被地板粘住了一样。
医生察觉拉不动我了，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稍微镇静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进手术室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人体实验。但我身体上的生物化学反应欺骗不了自己，我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跳特别快，感觉脸颊发烫。
“不舒服的话可以延缓手术，之后再安排。”医生体贴地告诉我。
我稍微缓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第一次做手术有点儿紧张。”其实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做手术了，之前那些黑刀手术确实后劲儿挺大的。
“正常，那我们继续走吧。”
我被人扶着躺在了手术台上，尽管我看不见东西，当灯光亮起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眼前的明暗变化。
医生给我扎了一针，很快我就睡过去了。一醒来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特地嘱托我不要眨眼。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眼睛那里，那里已经缠上了纱布。
我被送出了手术室，Bliss一直在那里等。
“现在几点了？”我问。
“三点半了。”他说。
我没想到一个手术做了四五个小时，都错过吃饭时间了。
医生建议我要住院观察几天，过几天要换药的，不过Bliss拒绝了，甚至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
我有点儿饿了，想吃饭，但又想到一旦吃饭的话又得让Bliss喂我，好尴尬啊。
他拿到了药单之后就去取药了，把我安放在座椅上，让我在那里等着他。
等了好久他才回来，我听到了塑料袋摩擦产生的声音，随后他拉起我的手要带我走了。
“吃饭了。”他说。
我站起来根据他的指引走，我问他：“吃什么？”
我好想吃那些好吃的东西，想想口水都要流干了。
“周边应该有卖一些适合你吃的，刚刚医生也和我交代了，不能吃辛辣上火的东西。馄饨可以。”
虽然馄饨也不错，但是我也想换换口味了。
“好吧。”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
忽然间，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治好了。在地球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是外星人，如果他和别的什么人讲述自己的奇迹般的来历和经历，人家大概率会觉得他有病。他需要我帮他打杂。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住院，要是他来照顾我的话我觉得自己仿佛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即将被别人利用的事实，而且还很配合别人的算计。
终于到了家，我喊了两声二乖，没有人答应。
“他上学去了，幼儿园。”Bliss和我解释。
原来二乖已经在接受学校教育了。以后真要去喜马拉雅，Bliss应该也不至于要求二乖也去吧，小孩子又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Bliss还要养着二乖呢？甚至还送他去上学。
现在我有太多疑问亟待解答了。有时候我真感觉自己在糊涂地苟活着，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所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边的天气很好，我只要把手伸到窗户外就能感觉得到。太阳能不愧是地球所有能量的源头，太阳光传递而来的温度都和空调不一样，它有一种生命的力量。
这时候我甚至很想和Bliss说：“你看，地球很好啊。”为什么要毁掉它呢？
冬日的暖阳总是格外温馨，我期待很快能够用双眼看到它。
Bliss说他每天都会去咖啡店写他的书，说是给二崽子赚“奶粉钱”，但我发现他每一天都在家，没有去过咖啡馆，只是出门去买菜。但是键盘的敲击声还是没有停止过，甚至越来越快。他是在电脑上完成自己的作品吗？
我幻想中的自己的未来生活好像在这段时间的逗留中实现了，那以后就算自己不幸死了，没有靠自己过上那样安详的日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一个月过去了，拆纱布那天就像是我重生的日子，那时候阳光刚好照进了房间，洒在我的手肘上。久不见光明的我被太阳刺得眯起了眼。
我转头看见Bliss站在沙发旁边，他正在和医院安排过来的医生交谈，而后把他送走。
我看见阳台上有绿色的植物，绿油油的叶片被太阳光照得发亮。驼色的窗帘被微风吹得微微飘动。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书，它们的书封看起来都很漂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书桌上还有一束鲜花，花瓣的粉色和橙色像点染在一起的一样。
“Bliss！”我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居然对着他笑。这应该是我第一个给他的并非带有嘲笑意味儿的笑。
“恭喜。”
眼睛好了，那么现在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首先，我要让那个黑心研究所的主任和那些和他一样道德沦丧的人把牢底坐穿。
“别压着他。”Bliss说。
刚才不是BB哥哥吗，现在怎么又成了波波哥哥了。
我真苦涩啊，这孩子是不是应该送去接受学校教育了，更何况他或许没有Bliss那样高的学习天赋。
“嗯。”我敷衍地回了一声。难道要我大声地承认：“是，我是瞎了！”小孩子，我又跟他计较什么呢。
“恒恒很可怜，”二乖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恒恒要饭要得很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教的孩子真聪明。”Bliss说。
“二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完全是受到了你的毒害，你看他现在说话那种气人的法完全是你那种风格。况且最近他都跟你在一起。”
二乖还是很乖的，看见我受伤了就把他的柴犬娃娃拿过来给我。
“这么久了，这娃娃洗过了吗？”我拎起娃娃问。
“才洗过烘干给你拿过来的。”Bliss说。
不得不说，我能够理解之前为什么小孩儿对它爱不释手了，我拿到手的时候也忍不住挼了几下。真他妈可爱，真想每天都把它挼死一次。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十点了。”Bliss说。
他给我盖上被子就走了，二乖也被他赶回房间去了。听动静他应该是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字，键盘一直响。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着了。
“主任，他好像是死了。”那个精瘦的男人有点胆寒地说。
“这种情况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处理吗？电击你不会？”主任很生气，他好像总是在生气。
“啊！”我的胸前没有一丝遮盖，密集的电流窜入我的身体，让我止不住地痉挛。我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忍一忍，再忍一会儿，很块就过去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额头上全都是汗，呼吸很急。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和那些日子里的感觉差不多。
“怎么了？”Bliss在离我稍远的地方，他还没有睡。
我没有回答他，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我一说这话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可怜了。我的眼睛好不了的话，我的使命已经无法完成了，那我简直生不如死。
“明天去看医生……”他说。他的键盘还一直在敲，只是随便回了我一句。
“我连户口都没有……”我把手抬起来放在眼睛那里。
“怎么又哭了？”Bliss问我，我感觉他很受不了我这样。
“没有。”我把被子拉上又睡了。他的键盘声没有了。
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搞得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户口刚刚给你弄好了，明天看医生，我都预约好了，看能不能治好吧，治不好让那边那个小哭包陪你一起哭。”
我心里一惊，“这种不违法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更愿意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治你的眼睛？再说了，你都不是这边的人，就当它是护照好了。”
“好。”我妥协了，只有眼睛治好了我才有希望去完成别的事，而且我又不是要拿它去做犯法的事。
不得不说，Bliss是有两把刷子的，连这个都会。
“你靠什么赚的钱？吃软饭？当小白脸？”我提出这样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毕竟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有钱，这个似乎是个适合他的办法，毕竟，他是有几分姿色的。
“何恒，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忽悠我吗？你觉得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Bliss的人格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有点儿生气了。
“你又不说，我当然这么想啊！”他自己又不主动解释，我确实心里想的比较多的是这个。
“就会想这些不能吃的。”他的语气里有对我的嫌恶，弄得我跟封建家长似的。
“我写小说，记录自己在地球上的一些见闻。”他说。
“那你还挺聪明的。”
“用得着你说。”瞧瞧给他能的。
“我也想看。”
“你怎么看？”
“你来念吧。”
“凭什么？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今天的还没写完，你睡你的觉吧。”
“切，真没意思。”我真的很好奇他写的书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立刻就进行了诊断，安排了手术，而且还是权威医师。我不知道Bliss哪里来的这么大能耐，搞得好像他已经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很熟了一样。
不过能治好我的眼睛我是很感谢他，尽管以后可能还要和他做很久的斗争。
Bliss送我进的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下意识想逃。进了那扇门还要光着脚走好长一段路，因为我看不见，所以由医生拉着走。
刚才Bliss提议要送我过去，但是被医生回绝了，我对他这个行为感到奇怪。我甚至怀疑手术只是他的圈套，或许他是想趁这个机会把我噶了，仔细想想又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他也想拿我做人体实验？管他的，我都这样了，再糟糕也不过是一个死。
手术室里很安静，不同于刚才手术室外的嘈杂的聊天的声音和争吵的声音，这儿的静谧让我感到有点儿冷。
那种感觉又来了，我突然不想做手术了，我的脚像是被地板粘住了一样。
医生察觉拉不动我了，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稍微镇静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进手术室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人体实验。但我身体上的生物化学反应欺骗不了自己，我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跳特别快，感觉脸颊发烫。
“不舒服的话可以延缓手术，之后再安排。”医生体贴地告诉我。
我稍微缓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第一次做手术有点儿紧张。”其实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做手术了，之前那些黑刀手术确实后劲儿挺大的。
“正常，那我们继续走吧。”
我被人扶着躺在了手术台上，尽管我看不见东西，当灯光亮起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眼前的明暗变化。
医生给我扎了一针，很快我就睡过去了。一醒来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特地嘱托我不要眨眼。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眼睛那里，那里已经缠上了纱布。
我被送出了手术室，Bliss一直在那里等。
“现在几点了？”我问。
“三点半了。”他说。
我没想到一个手术做了四五个小时，都错过吃饭时间了。
医生建议我要住院观察几天，过几天要换药的，不过Bliss拒绝了，甚至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
我有点儿饿了，想吃饭，但又想到一旦吃饭的话又得让Bliss喂我，好尴尬啊。
他拿到了药单之后就去取药了，把我安放在座椅上，让我在那里等着他。
等了好久他才回来，我听到了塑料袋摩擦产生的声音，随后他拉起我的手要带我走了。
“吃饭了。”他说。
我站起来根据他的指引走，我问他：“吃什么？”
我好想吃那些好吃的东西，想想口水都要流干了。
“周边应该有卖一些适合你吃的，刚刚医生也和我交代了，不能吃辛辣上火的东西。馄饨可以。”
虽然馄饨也不错，但是我也想换换口味了。
“好吧。”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
忽然间，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治好了。在地球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是外星人，如果他和别的什么人讲述自己的奇迹般的来历和经历，人家大概率会觉得他有病。他需要我帮他打杂。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住院，要是他来照顾我的话我觉得自己仿佛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即将被别人利用的事实，而且还很配合别人的算计。
终于到了家，我喊了两声二乖，没有人答应。
“他上学去了，幼儿园。”Bliss和我解释。
原来二乖已经在接受学校教育了。以后真要去喜马拉雅，Bliss应该也不至于要求二乖也去吧，小孩子又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Bliss还要养着二乖呢？甚至还送他去上学。
现在我有太多疑问亟待解答了。有时候我真感觉自己在糊涂地苟活着，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所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边的天气很好，我只要把手伸到窗户外就能感觉得到。太阳能不愧是地球所有能量的源头，太阳光传递而来的温度都和空调不一样，它有一种生命的力量。
这时候我甚至很想和Bliss说：“你看，地球很好啊。”为什么要毁掉它呢？
冬日的暖阳总是格外温馨，我期待很快能够用双眼看到它。
Bliss说他每天都会去咖啡店写他的书，说是给二崽子赚“奶粉钱”，但我发现他每一天都在家，没有去过咖啡馆，只是出门去买菜。但是键盘的敲击声还是没有停止过，甚至越来越快。他是在电脑上完成自己的作品吗？
我幻想中的自己的未来生活好像在这段时间的逗留中实现了，那以后就算自己不幸死了，没有靠自己过上那样安详的日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一个月过去了，拆纱布那天就像是我重生的日子，那时候阳光刚好照进了房间，洒在我的手肘上。久不见光明的我被太阳刺得眯起了眼。
我转头看见Bliss站在沙发旁边，他正在和医院安排过来的医生交谈，而后把他送走。
我看见阳台上有绿色的植物，绿油油的叶片被太阳光照得发亮。驼色的窗帘被微风吹得微微飘动。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书，它们的书封看起来都很漂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书桌上还有一束鲜花，花瓣的粉色和橙色像点染在一起的一样。
“Bliss！”我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居然对着他笑。这应该是我第一个给他的并非带有嘲笑意味儿的笑。
“恭喜。”
眼睛好了，那么现在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首先，我要让那个黑心研究所的主任和那些和他一样道德沦丧的人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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