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作多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其实……现在那件事情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濡鸦挠着脸颊，神色有些尴尬，手指不安地搅动着。
“你吵了半天还破坏了我的计划就是为了说一声不重要了？”辻炔微微眯起眼睛，拳头慢慢硬了起来。
“还不是都怪你！搞得作业本都湿掉了，写不了了！亏我还好心把你的作业送回来。”
濡鸦“哼唧”一声，嘟起嘴唇，金色双马尾在柔软的灯光下一晃一晃。
“不就是作业吗，至于那么紧张吗，还有那作业是我故意不带的，我谢谢你嗷。”
辻炔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挥挥手，示意濡鸦快点退出去，自己要换衣服了，坐在浴缸里那么久，屁股都坐痛了。
“我在外面等你哦，快点出来记得。”濡鸦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顺带狠狠地将门带上。
辻炔无语地看着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水迹的身体，不然就不用毛巾了吧，毕竟洗毛巾超级麻烦的。
不对，我穿的衣服呢，不在洗衣机上吗。
今天……真是流年不顺。
——
“哼~哼哼~哼~”濡鸦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丫，好奇地打量着客厅的布置，怎么说呢，异常得简陋呢，而且根本看不出来品味啊。
连个电视机都没有，不大的客厅里就只有一张沙发，沙发前面摆着一看就知道是从某个二手市场淘过来的茶几，角落里放着两个书架，书架上倒是塞满了书，放得也很整齐，但是为什么塞得都是教科书啊，这种东西不应该直接卖掉或者扔到车库里吗。
“啊，出来啦。怎么了，摆出‘这个世界还是毁灭掉好了，我已经无所谓了’的表情？”
濡鸦跳下沙发，蹦蹦跳跳地跑到辻炔的面前，被辻炔一巴掌推开。
“稍等，我去我房间里拿衣服。”
“拿衣服，你身上穿着的不是吗？”濡鸦歪了歪脑袋。
“这是今天穿的衣服，本来准备好的衣服现在穿在你身上呢。”辻炔说得毫无感情，好像是被谁玩坏了一样。
“噫~恶心！”濡鸦捂着嘴退后一步。
喂，你这个动作和眼神是什么意思，嫌弃我的衣服呗。一边说着恶心一边恬不知耻地穿着我的衣服，到底是谁恶心啊喂。
辻炔懒得去和濡鸦计较，去房间里很快换好衣服后，走到客厅，大大咧咧地向沙发上一坐。
濡鸦也学着辻炔的样子坐下来。
“那个……”
“嗯？”濡鸦扯过沙发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进了抱枕中。
“你不走吗，没有特别的事情了吧。”
辻炔一把把抱枕抢了回来自己抱住，笑话，这抱枕可是当初他省吃俭用了两个月，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买的动漫周边，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抱走呢。
“唔……给我啦~我要抱着的~”，濡鸦伸手试图将抱枕抢回来，整个身体都快贴上去了，“你还有没有点男生该有的态度！”
“有啊，这就是一个男生该有的态度，倒是你，赖在这干嘛，我这里不准过夜的。”
辻炔掐住濡鸦命运的后脖颈，成功护住了自己的抱枕。
“唔姆~恶心~”
濡鸦气得整张脸都圆了起来，嘟囔了几句后，发泄似的跺着脚走到门口，在出门前，回过头。
“你小心一点，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不是很太平。呜~总之……总之就是……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一定，一定不要赶我走！”
门“砰”得一下被用力合上。
什么东西啊，太谜了吧。
辻炔无法理解濡鸦最后的话，或是说，从她出现开始就无法理解。
突然从浴缸里出现然后零距离接触什么的，想想都不是正常世界的画风吧。
不过，用脑子就能想明白，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世界了吧。
正常的世界可是正常到连异常都需要想象的啊。
这想一想都……完全兴奋不起来啊。
按照他多年来的观看经验推理，不妨假设异常能力成立，然后只要证世界改变，只要证社会结构发生变动，只要证社会人的奇妙经历，就可以论出异常能力存在了。
标准到俗套的剧情，无聊到无语的设定。
他只是想在这个社会的底层苟且偷生，如同一只烂在淤泥里的蝼蛄一样在最下层慢慢游走，然后随时随地，没有任何意义地死去。
这就是他规划好的人生轨迹。
什么奇迹，什么希望，什么改变。都没有意义。
坐在赌场的边缘，用自己的全部家当去压早已成既定事实的结局，失败了会歇斯底里，成功了会欣喜若狂，但是不管怎么样，依然还是照着那条路走下去。
道路早就建好了，期待的只是拨开迷雾之后的结果。
而辻炔，早就不在乎迷雾后的是什么，因为他知道了他未来肯定会卑微地离开，仅此而已。
从天而降的流星，来历不明的少女，奇奇怪怪的濡鸦，无不在昭示着现实中某个重要的环节，出现了脱轨。
而脱轨，则预示着未来的某个节点肯定会出问题。
说是自傲也好，中二也好，杞人忧天也好，辻炔的直觉告诉他，他很快就会遇上成堆成堆无比麻烦的事件。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什么事情都成功不了，只是社会上的一个蛀虫而已。”
“虽然社会上的每一股新鲜血液，到头来也都会成为社会的代谢废物。”
辻炔说着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
他只能默默祈祷，他的直觉是错的，哪怕一切都发生改变，都与他无关，都找不到他。
“能让我安静地，心安理得地死去就可以了。”
辻炔双手合十。
暗淡的灯光在此时“啪”地一下熄灭，整个小区瞬间暗了下来。因为辻炔的钱只够租老小区，所以电路老化，小区火灾，突然停电都是正常现象，对此辻炔习以为常了。
在黑暗的空气中，辻炔双手合十的指尖处，几道跃动的电流显得十分明显。浅紫色的细小电蛇在手指上不停乱窜。
啧，又开始了，所以，我才不想掺和进来。
辻炔摊开手，猛地握拳，电流扭了几下便溃散在幽暗中。
“你吵了半天还破坏了我的计划就是为了说一声不重要了？”辻炔微微眯起眼睛，拳头慢慢硬了起来。
“还不是都怪你！搞得作业本都湿掉了，写不了了！亏我还好心把你的作业送回来。”
濡鸦“哼唧”一声，嘟起嘴唇，金色双马尾在柔软的灯光下一晃一晃。
“不就是作业吗，至于那么紧张吗，还有那作业是我故意不带的，我谢谢你嗷。”
辻炔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挥挥手，示意濡鸦快点退出去，自己要换衣服了，坐在浴缸里那么久，屁股都坐痛了。
“我在外面等你哦，快点出来记得。”濡鸦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顺带狠狠地将门带上。
辻炔无语地看着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水迹的身体，不然就不用毛巾了吧，毕竟洗毛巾超级麻烦的。
不对，我穿的衣服呢，不在洗衣机上吗。
今天……真是流年不顺。
——
“哼~哼哼~哼~”濡鸦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丫，好奇地打量着客厅的布置，怎么说呢，异常得简陋呢，而且根本看不出来品味啊。
连个电视机都没有，不大的客厅里就只有一张沙发，沙发前面摆着一看就知道是从某个二手市场淘过来的茶几，角落里放着两个书架，书架上倒是塞满了书，放得也很整齐，但是为什么塞得都是教科书啊，这种东西不应该直接卖掉或者扔到车库里吗。
“啊，出来啦。怎么了，摆出‘这个世界还是毁灭掉好了，我已经无所谓了’的表情？”
濡鸦跳下沙发，蹦蹦跳跳地跑到辻炔的面前，被辻炔一巴掌推开。
“稍等，我去我房间里拿衣服。”
“拿衣服，你身上穿着的不是吗？”濡鸦歪了歪脑袋。
“这是今天穿的衣服，本来准备好的衣服现在穿在你身上呢。”辻炔说得毫无感情，好像是被谁玩坏了一样。
“噫~恶心！”濡鸦捂着嘴退后一步。
喂，你这个动作和眼神是什么意思，嫌弃我的衣服呗。一边说着恶心一边恬不知耻地穿着我的衣服，到底是谁恶心啊喂。
辻炔懒得去和濡鸦计较，去房间里很快换好衣服后，走到客厅，大大咧咧地向沙发上一坐。
濡鸦也学着辻炔的样子坐下来。
“那个……”
“嗯？”濡鸦扯过沙发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进了抱枕中。
“你不走吗，没有特别的事情了吧。”
辻炔一把把抱枕抢了回来自己抱住，笑话，这抱枕可是当初他省吃俭用了两个月，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买的动漫周边，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抱走呢。
“唔……给我啦~我要抱着的~”，濡鸦伸手试图将抱枕抢回来，整个身体都快贴上去了，“你还有没有点男生该有的态度！”
“有啊，这就是一个男生该有的态度，倒是你，赖在这干嘛，我这里不准过夜的。”
辻炔掐住濡鸦命运的后脖颈，成功护住了自己的抱枕。
“唔姆~恶心~”
濡鸦气得整张脸都圆了起来，嘟囔了几句后，发泄似的跺着脚走到门口，在出门前，回过头。
“你小心一点，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不是很太平。呜~总之……总之就是……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一定，一定不要赶我走！”
门“砰”得一下被用力合上。
什么东西啊，太谜了吧。
辻炔无法理解濡鸦最后的话，或是说，从她出现开始就无法理解。
突然从浴缸里出现然后零距离接触什么的，想想都不是正常世界的画风吧。
不过，用脑子就能想明白，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世界了吧。
正常的世界可是正常到连异常都需要想象的啊。
这想一想都……完全兴奋不起来啊。
按照他多年来的观看经验推理，不妨假设异常能力成立，然后只要证世界改变，只要证社会结构发生变动，只要证社会人的奇妙经历，就可以论出异常能力存在了。
标准到俗套的剧情，无聊到无语的设定。
他只是想在这个社会的底层苟且偷生，如同一只烂在淤泥里的蝼蛄一样在最下层慢慢游走，然后随时随地，没有任何意义地死去。
这就是他规划好的人生轨迹。
什么奇迹，什么希望，什么改变。都没有意义。
坐在赌场的边缘，用自己的全部家当去压早已成既定事实的结局，失败了会歇斯底里，成功了会欣喜若狂，但是不管怎么样，依然还是照着那条路走下去。
道路早就建好了，期待的只是拨开迷雾之后的结果。
而辻炔，早就不在乎迷雾后的是什么，因为他知道了他未来肯定会卑微地离开，仅此而已。
从天而降的流星，来历不明的少女，奇奇怪怪的濡鸦，无不在昭示着现实中某个重要的环节，出现了脱轨。
而脱轨，则预示着未来的某个节点肯定会出问题。
说是自傲也好，中二也好，杞人忧天也好，辻炔的直觉告诉他，他很快就会遇上成堆成堆无比麻烦的事件。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什么事情都成功不了，只是社会上的一个蛀虫而已。”
“虽然社会上的每一股新鲜血液，到头来也都会成为社会的代谢废物。”
辻炔说着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
他只能默默祈祷，他的直觉是错的，哪怕一切都发生改变，都与他无关，都找不到他。
“能让我安静地，心安理得地死去就可以了。”
辻炔双手合十。
暗淡的灯光在此时“啪”地一下熄灭，整个小区瞬间暗了下来。因为辻炔的钱只够租老小区，所以电路老化，小区火灾，突然停电都是正常现象，对此辻炔习以为常了。
在黑暗的空气中，辻炔双手合十的指尖处，几道跃动的电流显得十分明显。浅紫色的细小电蛇在手指上不停乱窜。
啧，又开始了，所以，我才不想掺和进来。
辻炔摊开手，猛地握拳，电流扭了几下便溃散在幽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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