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期待的事物总会逝去
“呐呐，前辈。”
“嗯？什么事，澪一。”辻炔把饮料一瓶一瓶地塞到货架上，偌大的纸箱里仅剩下几瓶果汁。
“为什么前辈要干这么累的活呢，又没有多少薪水的说，任职收银员多好，像这种小店铺，收银员轻松了不少是吧。”澪一双手撑在玻璃柜台上，拖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辻炔忙碌的背影，笑容逐渐放肆起来。
“嗯，为什么呢……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吧，在资本家看来能产生剩余价值的打工人才是合格的打工人。”辻炔从纸箱里拾起一瓶果汁，环顾了一圈后拧开盖子畅饮了一大口。
“又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人活着不就是怎么轻松怎么来嘛。”澪一撕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的包装纸。
“有时候，轻松反而是累赘，不过你现在这个年纪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辻炔把空的纸箱搬到仓库里去，擦擦汗从仓库里走出来，侧着身子靠在柜台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店外。
“虽然我们生意一直很冷淡，但是这冷淡过头了吧，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是啊，但是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单独出来啊，一般出来玩的都是成群结队到商场里玩的，我们这种小店没人关顾很正常啦，嘿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哦，街上还没有人哦……哇哇哇，别敲，疼~”
“才国中生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辻炔翻了一个白眼。
澪一张口想要反驳，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进店门就长舒一口气，靠着门滑到地上。
“那个……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澪一换脸的速度让辻炔不禁咂舌。
“有没有……水……”
女生气若游丝，重复说了很多遍后澪一才听清楚。
“中暑了吗，稍等。辻炔前辈，请快点拿水过来。”
澪一吩咐完，便小跑到女生那边，刚刚伸手就被女生打了回去。
辻炔没有去按照澪一的意思去拿水，而是站到澪一的身后，抱胸不语。
女生吃力地抬起头，碰到辻炔尖锐的目光后重又低了回去。
“想清洗身上的血迹的话，里面有水池，我可以带你进去，至于伤口，本店备有酒精和棉签，但是，你的伤势最好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前辈……？”
“澪一你退后。”
“是……是！”
在澪一的印象里，辻炔的表现总是那么玩世不恭，用不着调的语气说着听不懂但是感觉很有哲学气息的话。但在这一次，她第一次见到辻炔严肃的表情，这个表情，莫名地让她有点害怕和……些许的兴奋。
“来，别装了，你演得太烂了，如果你现在恼羞成怒，跳起来一个德式背摔把我扔出店外，我都不会怀疑。”
辻炔左手伸向女生，女生咬紧了下唇，沉默了半晌，站起来。
“带我走。”
“没礼貌。”
辻炔把手插回口袋，带着女生进到洗手间内，临了，不忘叮嘱澪一一句。
“不要进来，听清楚了。”
“变态，我看你就想进女厕所。”
澪一小声嘟囔着，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门一合，灯一开，辻炔往门上一躺，手上插兜。
“来，洗吧。”
“你，你能不能别看着！”
女生护住胸前，语气就像一个饱受欺凌的弱小无辜。
“大姐，就你这个身材谁要看啊，我不是都说了吗，有型则灵，昨天没听啊。”
“诶诶诶诶诶！你怎么知道是我！”被点破身份的濡鸦惊叫起来，“怎么可能！”
“喂！前辈，你别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做冲我来，别为难人家。”
从门外听到声音的澪一用力敲着门，辻炔脸都黑了下来。
你哪听出的伤天害理。还有你语气里的期待能不能收一收。
“你再不处理伤口就要恶化喽。”
辻炔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脱衣服我就帮你脱了哦。”
濡鸦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双臂微微打开。
“那就……拜……拜托了……”
辻炔：？？？
我就开个玩笑啊喂，你的伤重要还是占便宜重要啊！
“快点吧，外面还有工作需要我做呢。”
辻炔转过身，背对着濡鸦。
“嘁。”
濡鸦发出不屑的嘲讽。
辻炔抽了抽嘴角，权当是没有听见。
随即，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不断地传到辻炔的耳朵里。
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露个半袖涂个酒精而已前戏那么多的吗。
“好了。”
“那我就开门了。”
“诶！等等，让我把衣服穿好！”
这点伎俩还想骗到我，太理想主义了吧。。辻炔心里嘚瑟了一下。
“顺便问一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辻炔的问题让濡鸦沉默了下来。
“不好回答吗，行，我换一个问题，你的头发和身高是怎么回事，昨天把金发染回去然后又去打了一个生长激素，接着在路上被车撞了一下？”
辻炔笑着打趣到，旋即便愣住了。
濡鸦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靠了过来，透着薄薄的衣物，辻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濡鸦身上明显不正常的体温。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濡鸦轻轻呵着气。
“人在破碎，地底在破碎，所有都在破碎，其实我不应该给你讲这些的，但是都怪我，如果没有我的错误，你也不会卷入这其中。”
“所以，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安安稳稳地过着你的生活，你身边的变化就由我来处理。”
濡鸦告罪般的话语只引来了辻炔的嘲弄。
“你很恶心，也自作多情。”
“自认为是一个错误然后疯狂赎罪？是小孩子吗，挽回不来就贯彻到底啊，你在期待什么，车轮开始行驶后就不会停下，无法阻止就好好想接下来怎么办啊。”
“讲道理，我本来就对你没有什么好感。”
“我是一个恶心的人，所以现在对你，对你所做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挺好笑的，你可以走了。”
门悄然打开，白昼的光线投入狭小的厕所内，小店铺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濡鸦的眼里模糊成了一团。
“告辞。”
濡鸦走了，和她闯进来时一样突然。
“你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了，那个女生可是快哭了哦。”
澪一鼓起脸，审问一样地把辻炔按在角落。
“没什么，就讨论了一下闪电为什么总是在黑暗的时候短暂地闪烁。”
“又敷衍了事，还有这句话真的很蠢诶，前辈你不会有中二病吧。”
辻炔笑了一下。
“得了吧，有客人来了哦。”
“嗯？什么事，澪一。”辻炔把饮料一瓶一瓶地塞到货架上，偌大的纸箱里仅剩下几瓶果汁。
“为什么前辈要干这么累的活呢，又没有多少薪水的说，任职收银员多好，像这种小店铺，收银员轻松了不少是吧。”澪一双手撑在玻璃柜台上，拖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辻炔忙碌的背影，笑容逐渐放肆起来。
“嗯，为什么呢……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吧，在资本家看来能产生剩余价值的打工人才是合格的打工人。”辻炔从纸箱里拾起一瓶果汁，环顾了一圈后拧开盖子畅饮了一大口。
“又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人活着不就是怎么轻松怎么来嘛。”澪一撕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的包装纸。
“有时候，轻松反而是累赘，不过你现在这个年纪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辻炔把空的纸箱搬到仓库里去，擦擦汗从仓库里走出来，侧着身子靠在柜台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店外。
“虽然我们生意一直很冷淡，但是这冷淡过头了吧，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是啊，但是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单独出来啊，一般出来玩的都是成群结队到商场里玩的，我们这种小店没人关顾很正常啦，嘿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哦，街上还没有人哦……哇哇哇，别敲，疼~”
“才国中生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辻炔翻了一个白眼。
澪一张口想要反驳，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进店门就长舒一口气，靠着门滑到地上。
“那个……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澪一换脸的速度让辻炔不禁咂舌。
“有没有……水……”
女生气若游丝，重复说了很多遍后澪一才听清楚。
“中暑了吗，稍等。辻炔前辈，请快点拿水过来。”
澪一吩咐完，便小跑到女生那边，刚刚伸手就被女生打了回去。
辻炔没有去按照澪一的意思去拿水，而是站到澪一的身后，抱胸不语。
女生吃力地抬起头，碰到辻炔尖锐的目光后重又低了回去。
“想清洗身上的血迹的话，里面有水池，我可以带你进去，至于伤口，本店备有酒精和棉签，但是，你的伤势最好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前辈……？”
“澪一你退后。”
“是……是！”
在澪一的印象里，辻炔的表现总是那么玩世不恭，用不着调的语气说着听不懂但是感觉很有哲学气息的话。但在这一次，她第一次见到辻炔严肃的表情，这个表情，莫名地让她有点害怕和……些许的兴奋。
“来，别装了，你演得太烂了，如果你现在恼羞成怒，跳起来一个德式背摔把我扔出店外，我都不会怀疑。”
辻炔左手伸向女生，女生咬紧了下唇，沉默了半晌，站起来。
“带我走。”
“没礼貌。”
辻炔把手插回口袋，带着女生进到洗手间内，临了，不忘叮嘱澪一一句。
“不要进来，听清楚了。”
“变态，我看你就想进女厕所。”
澪一小声嘟囔着，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门一合，灯一开，辻炔往门上一躺，手上插兜。
“来，洗吧。”
“你，你能不能别看着！”
女生护住胸前，语气就像一个饱受欺凌的弱小无辜。
“大姐，就你这个身材谁要看啊，我不是都说了吗，有型则灵，昨天没听啊。”
“诶诶诶诶诶！你怎么知道是我！”被点破身份的濡鸦惊叫起来，“怎么可能！”
“喂！前辈，你别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做冲我来，别为难人家。”
从门外听到声音的澪一用力敲着门，辻炔脸都黑了下来。
你哪听出的伤天害理。还有你语气里的期待能不能收一收。
“你再不处理伤口就要恶化喽。”
辻炔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脱衣服我就帮你脱了哦。”
濡鸦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双臂微微打开。
“那就……拜……拜托了……”
辻炔：？？？
我就开个玩笑啊喂，你的伤重要还是占便宜重要啊！
“快点吧，外面还有工作需要我做呢。”
辻炔转过身，背对着濡鸦。
“嘁。”
濡鸦发出不屑的嘲讽。
辻炔抽了抽嘴角，权当是没有听见。
随即，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不断地传到辻炔的耳朵里。
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露个半袖涂个酒精而已前戏那么多的吗。
“好了。”
“那我就开门了。”
“诶！等等，让我把衣服穿好！”
这点伎俩还想骗到我，太理想主义了吧。。辻炔心里嘚瑟了一下。
“顺便问一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辻炔的问题让濡鸦沉默了下来。
“不好回答吗，行，我换一个问题，你的头发和身高是怎么回事，昨天把金发染回去然后又去打了一个生长激素，接着在路上被车撞了一下？”
辻炔笑着打趣到，旋即便愣住了。
濡鸦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靠了过来，透着薄薄的衣物，辻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濡鸦身上明显不正常的体温。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濡鸦轻轻呵着气。
“人在破碎，地底在破碎，所有都在破碎，其实我不应该给你讲这些的，但是都怪我，如果没有我的错误，你也不会卷入这其中。”
“所以，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安安稳稳地过着你的生活，你身边的变化就由我来处理。”
濡鸦告罪般的话语只引来了辻炔的嘲弄。
“你很恶心，也自作多情。”
“自认为是一个错误然后疯狂赎罪？是小孩子吗，挽回不来就贯彻到底啊，你在期待什么，车轮开始行驶后就不会停下，无法阻止就好好想接下来怎么办啊。”
“讲道理，我本来就对你没有什么好感。”
“我是一个恶心的人，所以现在对你，对你所做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挺好笑的，你可以走了。”
门悄然打开，白昼的光线投入狭小的厕所内，小店铺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濡鸦的眼里模糊成了一团。
“告辞。”
濡鸦走了，和她闯进来时一样突然。
“你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了，那个女生可是快哭了哦。”
澪一鼓起脸，审问一样地把辻炔按在角落。
“没什么，就讨论了一下闪电为什么总是在黑暗的时候短暂地闪烁。”
“又敷衍了事，还有这句话真的很蠢诶，前辈你不会有中二病吧。”
辻炔笑了一下。
“得了吧，有客人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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