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可救药为什么要被否认呢
草草应付完临时到来的客人，澪一和辻炔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次提及方才的话题，只是澪一脸上莫名的不快更浓郁了一些。
澪一的变化辻炔自然也是默默看在眼里。
可是他除了搬东西的动作更快了之外，便只有盯着手机发呆。澪一虽然做事比较莽撞，为人有时也会冒冒失失，但是本质上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纯真女孩。
这种人，不能和他靠的太近，他是这么认为的。
“前辈。”
“怎么了。”
辻炔从手机中抬起头来，虽然心里不断警告自己要保持距离。
但是谁会拒绝和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说话呢，再说了，谈话只要保持一个度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出问题的……吧。反正他也是一个活在底层的人，生活优渥的澪一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对象来看待的对吧。
“我稍微，有点不太好的感觉……”澪一苦着小巧的脸蛋，眼里刻满了惶恐和不安，“虽然只是感觉而已，但是总能觉得……觉得那种心脏快要窒息的压迫感。”
“前辈，你说，我……是不是心肌梗塞了。”
澪一白皙的手按压在胸口，大口喘息，瞳孔都开始迷离起来。
啊这，别吓我啊，步入高中三年的老年人经不起吓的。
辻炔“一脸惊恐”得盯着澪一，手机悄悄举起来就是三十连拍，闪光灯就没有停过。毕竟澪一虽说是国中生，但不只是家境还是资本的原因使她年纪轻轻时就有了海纳百川般的胸怀，手往胸口那么一压，辻炔都能听见“噗啾”一样的声音。
“啊~前辈你一点担心都没有的嘛~”澪一再度表现了一秒变脸的绝活，痛苦的脸色瞬间被郁闷取代。
“每天就那么几出，忽悠久了自然就不会担心了。”
辻炔津津有味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没枉费自己钻研了那么久的印象派，光影效果很赞。
“前辈一点意思都没有。”澪一还在那边抱怨，完全没有观察到正在兴高采烈欣赏作品的辻炔面容渐渐沉了下来。
——
“完全失败了呢。”
濡鸦把玩着耳边的黑色秀发，语气说不清是调侃还是遗憾。
“都说了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被波及的群众而已，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他不放呢，我敬爱的濡鸦姐姐啊。”
濡鸦一边的金发双马尾少女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这正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辻炔面前，自称是“濡鸦”的少女。
濡鸦温婉地笑着，纤纤素手不自觉地摸上手上的伤口。
“我只是去试探一下而已，他身上的波纹异常，不对，是太过于正常了。”
“所以你就自残，然后腆着脸跑到人家店里面？”少女的话可谓是很刻薄了。
却不想濡鸦依旧是笑笑，眼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自得。
“今天是挺失败的，但是昨天的你很成功。”
“哼！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女贝齿一咬，转身离去，濡鸦紧接着的话却让她脚步一顿。
“急什么，想保住他就听我讲，我涉及的范围可是比你稍微大上那么三四倍的。”
“你最好别来嘲讽我！”
少女这么说着，身体却是很老实地回道原位。
濡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觉得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后辈实在是有点可爱。
少女额头上爆出一根青筋。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打不过人家，十个我的一百次方都不够她打的……
“那就，接着说喽。”
濡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墨色的折扇，自认为很妩媚地做出摊扇的动作。
“昨天不是让你故意用魔法传送到他身边吗……”
“那是巫术！”
“行行行，好好好，OK，反正就是用特别的能力去到他面前，来探查他对于这些的反应。”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他知道……”少女张口想要反驳。
“但是，按照正常轨迹，他是普通人对吧。”
“唔！”少女哑口无言，这确实没错，虽然这个世界有着很多活跃的特别人士，并且也被大众认可熟知，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专门机构，但是特别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大部分普通人也还是保持着“知道但是从没有见过”的认知水平。
一个熟悉的同学“嗷呜”一下出现在你眼前，并无声地告诉你她是一个巫女，换是正常人就算不会吓一跳也会略微吃惊一下吧。
但是辻炔的态度十分诡异。
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宛如她是大大方方地从门外走进来的一样。
“说不定他，他可能在某个时候知道了……”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否定你是‘濡鸦’呢？”濡鸦的秀眉一挑，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震慑得少女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做了三年高中同桌，连同桌名字都不知道，明明书桌里面是空的，却不怀疑有作业本落在学校。”濡鸦咧咧嘴巴，“再加上那股正常但是常常脱轨的波纹，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呜~”少女完全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连稍微抗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几个铁证完全就把她内心隐藏的侥幸堵得严严实实。
濡鸦走上前，摸着少女蓬松的脑袋。
“说实在的，你不用替他那么努力的，不过是一个有点意思的异面之人，不会怎么样的，近百年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稍加重视了一下。”
“况且，已经确定是异面之人了，那这个辻炔，就不是你认识那个辻炔了，你还有必要去为他维护吗。”
“不……不是这样的！辻炔……还是他……我肯定……肯定……”
“哦？”
濡鸦低下身子掐住少女圆润的脸蛋。
“告诉我……为什么呢……”
——
“真是的，安安分分地有什么不好，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一天天义愤填膺，真以为自己能够做什么吗，明明没有了他们照样能够循环，自我标榜的感觉就这么令人丧失吗。一个废人都要纠结上个半天，就好像决定了这个人的生活一样，这份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啊，最后所有人的归宿都是一样的，他们就没有概念吗。”
辻炔抱着手机，不断地碎碎念。
“额，前辈，你在说什么。”
辻炔念得太快，声音又很小，澪一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从前辈身上不断冒出的黑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积极乐观向上的句子。
“没什么，就是吃不到冰激凌所以有点自暴自弃。”辻炔偏过头，满脸阳光，和先前的他判若两人，颇有几分澪一变脸的精髓。
“诶~我这里有吃剩下的，前辈你不然……”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胃病，忌生冷辛辣，只能吃软……”
“前辈你真的很逊诶~”
澪一的变化辻炔自然也是默默看在眼里。
可是他除了搬东西的动作更快了之外，便只有盯着手机发呆。澪一虽然做事比较莽撞，为人有时也会冒冒失失，但是本质上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纯真女孩。
这种人，不能和他靠的太近，他是这么认为的。
“前辈。”
“怎么了。”
辻炔从手机中抬起头来，虽然心里不断警告自己要保持距离。
但是谁会拒绝和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说话呢，再说了，谈话只要保持一个度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出问题的……吧。反正他也是一个活在底层的人，生活优渥的澪一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对象来看待的对吧。
“我稍微，有点不太好的感觉……”澪一苦着小巧的脸蛋，眼里刻满了惶恐和不安，“虽然只是感觉而已，但是总能觉得……觉得那种心脏快要窒息的压迫感。”
“前辈，你说，我……是不是心肌梗塞了。”
澪一白皙的手按压在胸口，大口喘息，瞳孔都开始迷离起来。
啊这，别吓我啊，步入高中三年的老年人经不起吓的。
辻炔“一脸惊恐”得盯着澪一，手机悄悄举起来就是三十连拍，闪光灯就没有停过。毕竟澪一虽说是国中生，但不只是家境还是资本的原因使她年纪轻轻时就有了海纳百川般的胸怀，手往胸口那么一压，辻炔都能听见“噗啾”一样的声音。
“啊~前辈你一点担心都没有的嘛~”澪一再度表现了一秒变脸的绝活，痛苦的脸色瞬间被郁闷取代。
“每天就那么几出，忽悠久了自然就不会担心了。”
辻炔津津有味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没枉费自己钻研了那么久的印象派，光影效果很赞。
“前辈一点意思都没有。”澪一还在那边抱怨，完全没有观察到正在兴高采烈欣赏作品的辻炔面容渐渐沉了下来。
——
“完全失败了呢。”
濡鸦把玩着耳边的黑色秀发，语气说不清是调侃还是遗憾。
“都说了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被波及的群众而已，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他不放呢，我敬爱的濡鸦姐姐啊。”
濡鸦一边的金发双马尾少女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这正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辻炔面前，自称是“濡鸦”的少女。
濡鸦温婉地笑着，纤纤素手不自觉地摸上手上的伤口。
“我只是去试探一下而已，他身上的波纹异常，不对，是太过于正常了。”
“所以你就自残，然后腆着脸跑到人家店里面？”少女的话可谓是很刻薄了。
却不想濡鸦依旧是笑笑，眼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自得。
“今天是挺失败的，但是昨天的你很成功。”
“哼！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女贝齿一咬，转身离去，濡鸦紧接着的话却让她脚步一顿。
“急什么，想保住他就听我讲，我涉及的范围可是比你稍微大上那么三四倍的。”
“你最好别来嘲讽我！”
少女这么说着，身体却是很老实地回道原位。
濡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觉得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后辈实在是有点可爱。
少女额头上爆出一根青筋。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打不过人家，十个我的一百次方都不够她打的……
“那就，接着说喽。”
濡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墨色的折扇，自认为很妩媚地做出摊扇的动作。
“昨天不是让你故意用魔法传送到他身边吗……”
“那是巫术！”
“行行行，好好好，OK，反正就是用特别的能力去到他面前，来探查他对于这些的反应。”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他知道……”少女张口想要反驳。
“但是，按照正常轨迹，他是普通人对吧。”
“唔！”少女哑口无言，这确实没错，虽然这个世界有着很多活跃的特别人士，并且也被大众认可熟知，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专门机构，但是特别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大部分普通人也还是保持着“知道但是从没有见过”的认知水平。
一个熟悉的同学“嗷呜”一下出现在你眼前，并无声地告诉你她是一个巫女，换是正常人就算不会吓一跳也会略微吃惊一下吧。
但是辻炔的态度十分诡异。
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宛如她是大大方方地从门外走进来的一样。
“说不定他，他可能在某个时候知道了……”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否定你是‘濡鸦’呢？”濡鸦的秀眉一挑，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震慑得少女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做了三年高中同桌，连同桌名字都不知道，明明书桌里面是空的，却不怀疑有作业本落在学校。”濡鸦咧咧嘴巴，“再加上那股正常但是常常脱轨的波纹，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呜~”少女完全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连稍微抗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几个铁证完全就把她内心隐藏的侥幸堵得严严实实。
濡鸦走上前，摸着少女蓬松的脑袋。
“说实在的，你不用替他那么努力的，不过是一个有点意思的异面之人，不会怎么样的，近百年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稍加重视了一下。”
“况且，已经确定是异面之人了，那这个辻炔，就不是你认识那个辻炔了，你还有必要去为他维护吗。”
“不……不是这样的！辻炔……还是他……我肯定……肯定……”
“哦？”
濡鸦低下身子掐住少女圆润的脸蛋。
“告诉我……为什么呢……”
——
“真是的，安安分分地有什么不好，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一天天义愤填膺，真以为自己能够做什么吗，明明没有了他们照样能够循环，自我标榜的感觉就这么令人丧失吗。一个废人都要纠结上个半天，就好像决定了这个人的生活一样，这份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啊，最后所有人的归宿都是一样的，他们就没有概念吗。”
辻炔抱着手机，不断地碎碎念。
“额，前辈，你在说什么。”
辻炔念得太快，声音又很小，澪一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从前辈身上不断冒出的黑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积极乐观向上的句子。
“没什么，就是吃不到冰激凌所以有点自暴自弃。”辻炔偏过头，满脸阳光，和先前的他判若两人，颇有几分澪一变脸的精髓。
“诶~我这里有吃剩下的，前辈你不然……”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胃病，忌生冷辛辣，只能吃软……”
“前辈你真的很逊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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