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衣锦还乡
“你说，我是不是咎由自取。”
叶利君咬着牙，却也抬不起双手抱不到面前逐渐冰冷的刘月，曾经从穷小子逆袭成富甲一方的叶利君，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年纪，却抬不起双手抱着年少心爱的人。凉风袭过的后山逐渐掉落了不大不小的雨点，身后的女子也因为凉意逐渐醒了过来。
“老爷……”女人环顾四周，依然不是昏倒前的景象，面前毫无血色的刘月终究是让柳盈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爱过你。”叶利君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女子，只是喃喃的跟着面前冰冷的女子说着话。
叶利君有没有爱过刘月，这件事情柳盈比当事人更清楚。
哪个话本子没有写过穷书生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不过结局大抵都是无脑私奔或是殉情，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只有一腔热血的爱，又有深谋远虑的勇。
可万事万物总有变数，当爱有了杂质，谁又能真的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呢。
“放下！”叶利君看着柳盈去捡月牙玉佩的碎片怒吼了起来，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手。
“老爷总不想人没了，连个念想也没有了吧。”柳盈将玉佩碎片用身上的手帕包好，放在了叶利君的怀里。“我出身不好，也不明白那些贵家公子文人雅士深沉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只是觉得，爱应该大胆的表达出来，而不是为了追悔终生。”
叶利君被柳盈搀扶了起来，口中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话。“一开始是不能爱，后来就不敢爱了。”
宋晴晴整理好了行囊却并没有进京城，而是去了蝶思县的临县兴武城，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想着能够得知凌段彬的消息就好，至于他看见信会不会寻自己又会不会被再次选择，那就是她不敢想的事儿了。
殿试。
“各位贡士都是各地的佼佼者，我想别的也就不用奴家细细说了，请进！“
心里装着家仇，装着叶碧，装着宋晴晴的凌段彬，此刻怎么可能安心进行殿试？在大公公连续叫了三次‘卢睿’的名字，凌段彬才反应过来进殿答题。
经过一轮又一轮揣测圣意的考试中，结果终于出来，状元，榜眼，探花都各有归宿，凌段彬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怨言，毕竟技不如人，何须多言？
“嗯，朕今日喜获朝之栋梁，实属可喜可贺，东阳暂缺知州一职，不如蝶思县的卢睿卢卿家赴任可好？“当今圣上抚摸着龙椅说道。
凌段彬先是心里一惊，随后立即复命“微臣定当尽犬马之劳舍生尽忠陛下！“
“那就好，东阳下直属的蝶思县，恐怕还要卢卿家费心了。“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圣上却用手转了转扳指。细心之人不免看出话中话意。
“定不负圣意。“凌段彬此刻才是要笑出声音，这圣意到也真真是切合了自己的本心，虽然官职不大，但对于他凌段彬来说，可真是天降吉祥啊。
等待皇上圣意全部下达完毕，大公公便马上差遣专职人员启程赴任，被复仇的喜悦蒙蔽了内心的凌段彬丝毫没有想起，在家等待着他的，还有他的结发之妻宋晴晴！
回京赴任的路途虽然不短，但一路上的客套，恭维之话倒是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直到走出了京城好远，他才发现，原来侍从走的方向有些陌生。
“请问，这是回东阳的路线吗？”
“是的，大人。”
“能否先绕路蝶思县。”
车夫哪知道凌段彬的想法，还以为卢睿跟其他飞黄腾达之人一样，忘了结发之妻。便连连应声接了下来，如果知道后续事情的发展，恐怕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用全家性命做赌！
凌段彬满怀着欣喜，激动，伤感，等诸多感情交杂在一起，等待着这特意绕行蝶思县的队伍，去会见他那日思夜想的娇人叶碧。殊不知，这时同床共枕的结发之妻早已没了踪影……
蝶思县，叶府。
“叶员外啊，钱府上门提亲了哟，看看这聘金，真真的是金龟婿！噢不，额呸呸呸，是上乘佳婿啊，这叶姑娘果然是有福气，我没看错！”刘大媒婆又出现在了叶府，但这次却是喜事，真真切切的喜事。
此刻的叶利君摸了摸暗房中刘月的灵位，转身走向了大厅。
“聘礼收下，后日即可举行成亲仪式。”叶利君吩咐好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笑得尴尬的刘媒婆。
“叶大夫人，今日拜访怎不见叶二夫人呢？”刘媒婆没话找话说道。却不知是踩上了命门。
“啊，她出了趟远门。”
“哟，那叶大夫人可真是乐的清净啊，恭喜恭喜。”虽然刘媒婆的声音故意压低到两个人的声音，可是敏感的叶利君还是听见了。
“刘媒婆没事可以回去了，送客。”浓重的男低音，让刘媒婆吓了一跳，悻悻的逃离了叶府，而柳盈向远去的方向伸了伸手，最后还是知趣的离开，仿佛那一夜之后，他们两个就在回不到从前了。
钱府。
“爹，后天我就可以迎娶碧儿了对不对？”钱德跃这辈子除了夫人教会儿子骑马射箭时听到过这么雀跃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
“对啊，恃晨，以后便是有家的人了，要学会稳重。”钱德跃也笑了出来，可能这次的退步，他选择的没有错……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钱家和叶家就迎来了大喜的日子，仿佛前一段时间的生死角逐好像没发生过一般。
街道上出乎意料的安静，钱恃晨骑着棕红色的宝马，胸前戴着大红花，发髻绑上艳红色，就连眸中都好似泛红。轿中的人低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忽闪忽闪的眼毛随着轿子的节奏律动着。街上看热闹的人没有那种市井百姓成亲时的喧闹，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钱家捕快的拦着的范围之内，没有敢大声喧哗的人。钱恃晨倒也不觉尴尬，满心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美丽心情当中。
不同于以往的富丽豪华，此刻的钱府真是喜气中透露着奢华，奢华中又不失让人亲近的因子。钱德跃一反往常的在内堂迎客，大家看着笑里并未藏刀的钱扒皮，自然心中放下了忌惮三分。
“哟，这不是庐阳的张大人吗，快入座。”
“钱贤侄，听说考取进士了，恭喜恭喜。”
“钱县令，恭喜恭喜，我家老爷有事在身不便登门道谢，特送此玲珑翡翠珠一串，贺喜钱公子新婚之喜。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小厮说毕，便静候钱扒皮的吩咐。
“回去告诉宋员外，该是犬子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才是啊，哈哈哈哈。”
换作平时，小厮听见钱扒皮说出这句话，当场就得被赏几棍，然而大婚的今天仿佛真的只是开怀的笑笑客套客套。
随着迎亲队伍逼近钱府，钱恃晨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像一弯弦月挂在了脸上。人生四大喜事之中，他最先得到也最想得到的便是美人入怀。然而似乎凌段彬总是快了一步，又慢了一步。
两天两夜的追赶，凌段彬的队伍终于到了蝶思县外围的竹林中，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一边饮着甘泉，一边望向天空
“碧儿，我回来了，功成名就的回来了。”
“大人，刚才我去蝶思县查看，发现钱家好像在迎亲，道路不是很顺畅啊。”
“呵呵，我倒是要去看看钱大县令的儿子娶了什么样子的儿媳。”凌段彬满眼精光，他倒是要看看钱德跃当年放火杀死的我，如今高中回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叶利君咬着牙，却也抬不起双手抱不到面前逐渐冰冷的刘月，曾经从穷小子逆袭成富甲一方的叶利君，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年纪，却抬不起双手抱着年少心爱的人。凉风袭过的后山逐渐掉落了不大不小的雨点，身后的女子也因为凉意逐渐醒了过来。
“老爷……”女人环顾四周，依然不是昏倒前的景象，面前毫无血色的刘月终究是让柳盈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爱过你。”叶利君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女子，只是喃喃的跟着面前冰冷的女子说着话。
叶利君有没有爱过刘月，这件事情柳盈比当事人更清楚。
哪个话本子没有写过穷书生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不过结局大抵都是无脑私奔或是殉情，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只有一腔热血的爱，又有深谋远虑的勇。
可万事万物总有变数，当爱有了杂质，谁又能真的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呢。
“放下！”叶利君看着柳盈去捡月牙玉佩的碎片怒吼了起来，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手。
“老爷总不想人没了，连个念想也没有了吧。”柳盈将玉佩碎片用身上的手帕包好，放在了叶利君的怀里。“我出身不好，也不明白那些贵家公子文人雅士深沉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只是觉得，爱应该大胆的表达出来，而不是为了追悔终生。”
叶利君被柳盈搀扶了起来，口中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话。“一开始是不能爱，后来就不敢爱了。”
宋晴晴整理好了行囊却并没有进京城，而是去了蝶思县的临县兴武城，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想着能够得知凌段彬的消息就好，至于他看见信会不会寻自己又会不会被再次选择，那就是她不敢想的事儿了。
殿试。
“各位贡士都是各地的佼佼者，我想别的也就不用奴家细细说了，请进！“
心里装着家仇，装着叶碧，装着宋晴晴的凌段彬，此刻怎么可能安心进行殿试？在大公公连续叫了三次‘卢睿’的名字，凌段彬才反应过来进殿答题。
经过一轮又一轮揣测圣意的考试中，结果终于出来，状元，榜眼，探花都各有归宿，凌段彬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怨言，毕竟技不如人，何须多言？
“嗯，朕今日喜获朝之栋梁，实属可喜可贺，东阳暂缺知州一职，不如蝶思县的卢睿卢卿家赴任可好？“当今圣上抚摸着龙椅说道。
凌段彬先是心里一惊，随后立即复命“微臣定当尽犬马之劳舍生尽忠陛下！“
“那就好，东阳下直属的蝶思县，恐怕还要卢卿家费心了。“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圣上却用手转了转扳指。细心之人不免看出话中话意。
“定不负圣意。“凌段彬此刻才是要笑出声音，这圣意到也真真是切合了自己的本心，虽然官职不大，但对于他凌段彬来说，可真是天降吉祥啊。
等待皇上圣意全部下达完毕，大公公便马上差遣专职人员启程赴任，被复仇的喜悦蒙蔽了内心的凌段彬丝毫没有想起，在家等待着他的，还有他的结发之妻宋晴晴！
回京赴任的路途虽然不短，但一路上的客套，恭维之话倒是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直到走出了京城好远，他才发现，原来侍从走的方向有些陌生。
“请问，这是回东阳的路线吗？”
“是的，大人。”
“能否先绕路蝶思县。”
车夫哪知道凌段彬的想法，还以为卢睿跟其他飞黄腾达之人一样，忘了结发之妻。便连连应声接了下来，如果知道后续事情的发展，恐怕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用全家性命做赌！
凌段彬满怀着欣喜，激动，伤感，等诸多感情交杂在一起，等待着这特意绕行蝶思县的队伍，去会见他那日思夜想的娇人叶碧。殊不知，这时同床共枕的结发之妻早已没了踪影……
蝶思县，叶府。
“叶员外啊，钱府上门提亲了哟，看看这聘金，真真的是金龟婿！噢不，额呸呸呸，是上乘佳婿啊，这叶姑娘果然是有福气，我没看错！”刘大媒婆又出现在了叶府，但这次却是喜事，真真切切的喜事。
此刻的叶利君摸了摸暗房中刘月的灵位，转身走向了大厅。
“聘礼收下，后日即可举行成亲仪式。”叶利君吩咐好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笑得尴尬的刘媒婆。
“叶大夫人，今日拜访怎不见叶二夫人呢？”刘媒婆没话找话说道。却不知是踩上了命门。
“啊，她出了趟远门。”
“哟，那叶大夫人可真是乐的清净啊，恭喜恭喜。”虽然刘媒婆的声音故意压低到两个人的声音，可是敏感的叶利君还是听见了。
“刘媒婆没事可以回去了，送客。”浓重的男低音，让刘媒婆吓了一跳，悻悻的逃离了叶府，而柳盈向远去的方向伸了伸手，最后还是知趣的离开，仿佛那一夜之后，他们两个就在回不到从前了。
钱府。
“爹，后天我就可以迎娶碧儿了对不对？”钱德跃这辈子除了夫人教会儿子骑马射箭时听到过这么雀跃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
“对啊，恃晨，以后便是有家的人了，要学会稳重。”钱德跃也笑了出来，可能这次的退步，他选择的没有错……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钱家和叶家就迎来了大喜的日子，仿佛前一段时间的生死角逐好像没发生过一般。
街道上出乎意料的安静，钱恃晨骑着棕红色的宝马，胸前戴着大红花，发髻绑上艳红色，就连眸中都好似泛红。轿中的人低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忽闪忽闪的眼毛随着轿子的节奏律动着。街上看热闹的人没有那种市井百姓成亲时的喧闹，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钱家捕快的拦着的范围之内，没有敢大声喧哗的人。钱恃晨倒也不觉尴尬，满心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美丽心情当中。
不同于以往的富丽豪华，此刻的钱府真是喜气中透露着奢华，奢华中又不失让人亲近的因子。钱德跃一反往常的在内堂迎客，大家看着笑里并未藏刀的钱扒皮，自然心中放下了忌惮三分。
“哟，这不是庐阳的张大人吗，快入座。”
“钱贤侄，听说考取进士了，恭喜恭喜。”
“钱县令，恭喜恭喜，我家老爷有事在身不便登门道谢，特送此玲珑翡翠珠一串，贺喜钱公子新婚之喜。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小厮说毕，便静候钱扒皮的吩咐。
“回去告诉宋员外，该是犬子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才是啊，哈哈哈哈。”
换作平时，小厮听见钱扒皮说出这句话，当场就得被赏几棍，然而大婚的今天仿佛真的只是开怀的笑笑客套客套。
随着迎亲队伍逼近钱府，钱恃晨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像一弯弦月挂在了脸上。人生四大喜事之中，他最先得到也最想得到的便是美人入怀。然而似乎凌段彬总是快了一步，又慢了一步。
两天两夜的追赶，凌段彬的队伍终于到了蝶思县外围的竹林中，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一边饮着甘泉，一边望向天空
“碧儿，我回来了，功成名就的回来了。”
“大人，刚才我去蝶思县查看，发现钱家好像在迎亲，道路不是很顺畅啊。”
“呵呵，我倒是要去看看钱大县令的儿子娶了什么样子的儿媳。”凌段彬满眼精光，他倒是要看看钱德跃当年放火杀死的我，如今高中回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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