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受伤
凌段彬从小便是窝在家中读圣贤书，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够与街中孩童蹴鞠玩乐，所幸在宋志高家中练了些武，身体倒也轻巧得多。他先是花式颠球数次然后传给了程忠，程忠可是京城磨练出的侍卫，蹴鞠在他眼里简直如同怀中取物般简单，他大幅度的拉扯鞠球的位置，给蓝队希望时便收手，戏弄了对方好一会才作罢。
蓝队忌惮着知州的地位，但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汉子，只要这鞠球不在凌段彬的脚下，大家便用尽全力争抢起来，尤其是刚才的县丞之子。
“钱兄，这卢大人交给你，剩下的我们来。”
“多谢。”钱恃晨带着鞠球迎面撞上了准备断球的凌段彬，两人面面相觑僵持不下，钱恃晨几个闪身都被凌段彬预判成功，周围的夫人、小姐看到这战局如此焦灼，自发的站起身来摇旗呐喊，就连一旁保持场内安全的捕快、侍卫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被场内吸引了去。
“你恨本官？”凌段彬看着眼前目光阴冷的钱恃晨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楚的声音问道。
“大人误会了。”钱恃晨直视着对面的凌段彬，两人移动的身形突然停滞在场中。
“觉得我冲撞了你的大喜之日？”凌段彬伸脚平铲却被钱恃晨带球躲过。
“只是觉得大人有些像草民的一位故人，所以多注意了两眼。”钱恃晨并不知凌段彬是何用意，但是他不能再跟他纠缠了，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蓝队的比分还差上两分。钱恃晨将球传给县丞之子，红方一个疏忽便得了这一分。
“多谢大人。”钱恃晨眉宇间有些傲气，笑着看向凌段彬，指了指风流眼。“还差一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凌段彬看着远去的背影，拿出怀中的手帕丢给了程忠一个。
“擦擦汗，最后一球了。”
“是，大人。”程忠看着凌段彬的贴身之物就这样丢给了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最后还是用自己的袖口擦掉了额头的汗。
眼看着比赛的沙漏即将流完，丞相之子为了避开面前的防守用了好大一个力度踢向了侧方，程忠看着来球直奔凌段彬，后撤步一个猛击将球偏离了航道。
“恃晨！”正在观战的叶碧看见这球直冲冲的向着钱恃晨的后脑飞过，撕心裂肺的喊了出声，青婷更是冲出亭子想要跑向球场。
钱恃晨听到声音已是来不及作反应，球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左侧脖颈处弹了起来，钱恃晨因为这力量的攻击而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一瞬间尘土四起，而戏剧化的是，人摔倒了，这鞠球却也进了风流眼。
场下众人不知道是该庆祝追平的比分还是应该上前去关心蓝方球头，总之那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无…无妨。”钱恃晨艰难的从尘土中爬了起来，叶碧和青婷也随之赶到将这小黄人扶回了亭中，场中也响起了欢愉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劳夫人挂心了。”钱恃晨昏昏沉沉的靠在叶碧的怀中，并没有发现听到‘夫人’二字，脸颊微微泛红的叶碧。看着自己小姐和老爷亲昵的动作，青婷好像宣誓主权般看向一旁的韩玉竹，怎料亭中并未找到她的身影。
“卢大人，比分平了，加时赛吧！”县丞之子看着追平的比分，兴致勃勃的看向凌段彬。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少了一人。”
“我来。”身穿红色直袖外衣，腰间束着棕褐色宽带，脚底踩着深黑色高筒短靴的韩玉竹走上前来，与刚刚和钱恃晨见面时的优雅全然不同，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策马奔腾的女中豪杰。
“小姐，在场的都是男子，怕有不妥。”程忠站到韩玉竹的面前，恭敬地拒绝着。
“既然开场的时候说男女均可，此刻有何必拘泥呢。”韩玉竹甩了甩身后吊起的马尾，眼神中略有自信的看着凌段彬。“对吧卢大人。”
凌段彬看着眼前人，脑海里忽然闪过了熟悉的样子，一样的红衣红裙，一样的自信开朗，并没有听清来人谈话中的内容，场中停滞了几秒。程忠发现了他的异样，站到凌段彬的身后小声唤了一句‘大人’。
“既然这位小姐有意，那么不如最后这比赛就踢花式定胜负吧。”凌段彬笑着看向韩玉竹，算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场下的各位也都纷纷表示同意，毕竟刚刚的事故来得突然，谁也不想在这高兴的日子里徒增伤痕。
韩玉竹看着凌段彬的样子，拿起了地上沾满了灰尘的鞠球，伴随着周边人的叫好，连续拐、蹑、搭、蹬、捻来回翻转，最后竟以斜插花、风摆荷、双肩背月、拐子流星等脚法结束表演。
看着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夸赞声，想必魁首也不难猜到。韩玉竹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对各个方位的老爷、小姐们行了一礼，方才离去，走前还不忘看向主位的凌段彬，报之一笑。
程忠自然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他俯下身去询问正在饮酒的凌段彬。
“查吗？”
“你觉得她哪里危险？”
“属下愚钝。”
“不过是些想要争宠的手段罢了，不必理会。”凌段彬看着这个出尽风头的女子，并不认为能掀起什么风浪，何况又让自己想起紧着逃避的宋晴晴，这样人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是，大人。”程忠为凌段彬续满了一杯酒，自己也随着凌段彬的招呼坐在了旁位。
由于韩玉竹的加入，蓝方赢得彻彻底底，凌段彬给蓝方的队伍加了双倍的糕点和菜肴，并赏赐给韩玉竹一枚红瑙石。钱恃晨虽然被球击倒，但是却并未受什么皮肉之伤，躺在叶碧腿上睡了一觉便好了许多。
“要吃点桂花糕吗？”叶碧记得钱恃晨最爱吃桂花糕，看着刚刚一块都没有动过的糕点，她拿起一块递到了还躺在自己怀中的相公嘴边。
“好。”
蹴鞠之后无非就是远近闻名的歌伎和舞姬在会场中央为大家表演，凌段彬称有事在身便离开了会场，剩下的一众人伴随着琴瑟之音玩乐的更加放肆。
相比于东阳近郊的靡靡之音，兴武城的小院便显得有些寒酸了。宋晴晴在院中犁着地，只不过曾经的红色纱衣变成了粗麻布，纤细的身材也因为怀孕变得臃肿。
“宋姐姐，你怎么又下地干活了。”叶凌恩拿着刚买的小公鸡，一进门便看见了努力耕作的宋晴晴。
“整天待在屋子里，我都要闷死啦。”宋晴晴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将最后一块土翻完才算作罢。
“你要是一个人，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叶凌恩伸手扶着宋晴晴，嘴里还责怪着。“这肚子里的小少爷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油嘴滑舌，还小少爷。”宋晴晴敲了叶凌恩的脑壳，笑着看向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孩愈发成熟，愈发可爱。
“好啦好啦宋姐姐，”叶凌恩将宋晴晴扶到了座位上，转身指着不远处的灶台和手里的小公鸡。“今天就让叶大人给小宋下个厨吧！”
看着故意滑稽逗乐自己的叶凌恩，宋晴晴满目慈爱的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虽然被父亲欺骗，被夫君抛弃，但是她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和眼前的弟弟便是上天给她的馈赠吧。
“哎哟。”
“怎么了宋姐姐？”叶凌恩将刚炖好的鸡汤放在了宋晴晴的面前，满脸紧张的问道。
“还不是你这鸡汤味道太香，肚子里这个不安分的踢了我一脚。”
叶凌恩好奇的摸了摸，然后给宋晴晴盛了一大碗鸡汤，还把唯一的鸡腿夹到了宋晴晴的碗里。“多吃点！”
“这肉你吃吧，我多喝点汤就补了。”宋晴晴又将鸡肉夹回了叶凌恩碗中，拿筷子敲了一下他。“小孩子才要多吃长身体。”
“那咱们一人一半，我指的是我和那个小家伙。”叶凌恩将鸡腿撕成两半，放到了对方的碗里。“就有劳你吃下去了。”
“是是是，我替小家伙谢谢你。”
“快吃吧。”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对于这屋子里的二人来讲，吃饭的时候是聊得最畅快的时间，叶凌恩兴致勃勃的用双手比划着在监狱里看到的形形色色的犯人，宋晴晴就在一旁笑，有时候还会好奇的插上几句，好几次说到兴起，叶凌恩便撸起袖子模仿起罪犯的样子引得宋晴晴捧腹不止。
“最近我们狱里来了个新的典狱官。”叶凌恩放下了筷子，剥起了花生。“听说他想要提拔一个管文书的狱吏。”
“那这算升职吗？”
“估计是想收他为心腹，毕竟文书在手全衙役的案底就都清楚了，不过我倒是不羡慕。”
“升职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不愿意呢！”
“那样我就不能按时按点的给宋姐姐带上城西的小糕点了。”本来还在故作深沉的叶凌恩此刻又像个孩子般逗着面前的女子。宋晴晴本来还在认真为他思忖，结果哪知道这小子就是跟自己开玩笑，当即把桌上剥掉的花生皮丢了他一脸，转身回到屋子里面去了。
“宋姐姐，我错了嘛，花生给你好不好。”
蓝队忌惮着知州的地位，但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汉子，只要这鞠球不在凌段彬的脚下，大家便用尽全力争抢起来，尤其是刚才的县丞之子。
“钱兄，这卢大人交给你，剩下的我们来。”
“多谢。”钱恃晨带着鞠球迎面撞上了准备断球的凌段彬，两人面面相觑僵持不下，钱恃晨几个闪身都被凌段彬预判成功，周围的夫人、小姐看到这战局如此焦灼，自发的站起身来摇旗呐喊，就连一旁保持场内安全的捕快、侍卫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被场内吸引了去。
“你恨本官？”凌段彬看着眼前目光阴冷的钱恃晨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楚的声音问道。
“大人误会了。”钱恃晨直视着对面的凌段彬，两人移动的身形突然停滞在场中。
“觉得我冲撞了你的大喜之日？”凌段彬伸脚平铲却被钱恃晨带球躲过。
“只是觉得大人有些像草民的一位故人，所以多注意了两眼。”钱恃晨并不知凌段彬是何用意，但是他不能再跟他纠缠了，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蓝队的比分还差上两分。钱恃晨将球传给县丞之子，红方一个疏忽便得了这一分。
“多谢大人。”钱恃晨眉宇间有些傲气，笑着看向凌段彬，指了指风流眼。“还差一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凌段彬看着远去的背影，拿出怀中的手帕丢给了程忠一个。
“擦擦汗，最后一球了。”
“是，大人。”程忠看着凌段彬的贴身之物就这样丢给了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最后还是用自己的袖口擦掉了额头的汗。
眼看着比赛的沙漏即将流完，丞相之子为了避开面前的防守用了好大一个力度踢向了侧方，程忠看着来球直奔凌段彬，后撤步一个猛击将球偏离了航道。
“恃晨！”正在观战的叶碧看见这球直冲冲的向着钱恃晨的后脑飞过，撕心裂肺的喊了出声，青婷更是冲出亭子想要跑向球场。
钱恃晨听到声音已是来不及作反应，球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左侧脖颈处弹了起来，钱恃晨因为这力量的攻击而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一瞬间尘土四起，而戏剧化的是，人摔倒了，这鞠球却也进了风流眼。
场下众人不知道是该庆祝追平的比分还是应该上前去关心蓝方球头，总之那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无…无妨。”钱恃晨艰难的从尘土中爬了起来，叶碧和青婷也随之赶到将这小黄人扶回了亭中，场中也响起了欢愉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劳夫人挂心了。”钱恃晨昏昏沉沉的靠在叶碧的怀中，并没有发现听到‘夫人’二字，脸颊微微泛红的叶碧。看着自己小姐和老爷亲昵的动作，青婷好像宣誓主权般看向一旁的韩玉竹，怎料亭中并未找到她的身影。
“卢大人，比分平了，加时赛吧！”县丞之子看着追平的比分，兴致勃勃的看向凌段彬。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少了一人。”
“我来。”身穿红色直袖外衣，腰间束着棕褐色宽带，脚底踩着深黑色高筒短靴的韩玉竹走上前来，与刚刚和钱恃晨见面时的优雅全然不同，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策马奔腾的女中豪杰。
“小姐，在场的都是男子，怕有不妥。”程忠站到韩玉竹的面前，恭敬地拒绝着。
“既然开场的时候说男女均可，此刻有何必拘泥呢。”韩玉竹甩了甩身后吊起的马尾，眼神中略有自信的看着凌段彬。“对吧卢大人。”
凌段彬看着眼前人，脑海里忽然闪过了熟悉的样子，一样的红衣红裙，一样的自信开朗，并没有听清来人谈话中的内容，场中停滞了几秒。程忠发现了他的异样，站到凌段彬的身后小声唤了一句‘大人’。
“既然这位小姐有意，那么不如最后这比赛就踢花式定胜负吧。”凌段彬笑着看向韩玉竹，算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场下的各位也都纷纷表示同意，毕竟刚刚的事故来得突然，谁也不想在这高兴的日子里徒增伤痕。
韩玉竹看着凌段彬的样子，拿起了地上沾满了灰尘的鞠球，伴随着周边人的叫好，连续拐、蹑、搭、蹬、捻来回翻转，最后竟以斜插花、风摆荷、双肩背月、拐子流星等脚法结束表演。
看着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夸赞声，想必魁首也不难猜到。韩玉竹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对各个方位的老爷、小姐们行了一礼，方才离去，走前还不忘看向主位的凌段彬，报之一笑。
程忠自然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他俯下身去询问正在饮酒的凌段彬。
“查吗？”
“你觉得她哪里危险？”
“属下愚钝。”
“不过是些想要争宠的手段罢了，不必理会。”凌段彬看着这个出尽风头的女子，并不认为能掀起什么风浪，何况又让自己想起紧着逃避的宋晴晴，这样人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是，大人。”程忠为凌段彬续满了一杯酒，自己也随着凌段彬的招呼坐在了旁位。
由于韩玉竹的加入，蓝方赢得彻彻底底，凌段彬给蓝方的队伍加了双倍的糕点和菜肴，并赏赐给韩玉竹一枚红瑙石。钱恃晨虽然被球击倒，但是却并未受什么皮肉之伤，躺在叶碧腿上睡了一觉便好了许多。
“要吃点桂花糕吗？”叶碧记得钱恃晨最爱吃桂花糕，看着刚刚一块都没有动过的糕点，她拿起一块递到了还躺在自己怀中的相公嘴边。
“好。”
蹴鞠之后无非就是远近闻名的歌伎和舞姬在会场中央为大家表演，凌段彬称有事在身便离开了会场，剩下的一众人伴随着琴瑟之音玩乐的更加放肆。
相比于东阳近郊的靡靡之音，兴武城的小院便显得有些寒酸了。宋晴晴在院中犁着地，只不过曾经的红色纱衣变成了粗麻布，纤细的身材也因为怀孕变得臃肿。
“宋姐姐，你怎么又下地干活了。”叶凌恩拿着刚买的小公鸡，一进门便看见了努力耕作的宋晴晴。
“整天待在屋子里，我都要闷死啦。”宋晴晴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将最后一块土翻完才算作罢。
“你要是一个人，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叶凌恩伸手扶着宋晴晴，嘴里还责怪着。“这肚子里的小少爷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油嘴滑舌，还小少爷。”宋晴晴敲了叶凌恩的脑壳，笑着看向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孩愈发成熟，愈发可爱。
“好啦好啦宋姐姐，”叶凌恩将宋晴晴扶到了座位上，转身指着不远处的灶台和手里的小公鸡。“今天就让叶大人给小宋下个厨吧！”
看着故意滑稽逗乐自己的叶凌恩，宋晴晴满目慈爱的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虽然被父亲欺骗，被夫君抛弃，但是她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和眼前的弟弟便是上天给她的馈赠吧。
“哎哟。”
“怎么了宋姐姐？”叶凌恩将刚炖好的鸡汤放在了宋晴晴的面前，满脸紧张的问道。
“还不是你这鸡汤味道太香，肚子里这个不安分的踢了我一脚。”
叶凌恩好奇的摸了摸，然后给宋晴晴盛了一大碗鸡汤，还把唯一的鸡腿夹到了宋晴晴的碗里。“多吃点！”
“这肉你吃吧，我多喝点汤就补了。”宋晴晴又将鸡肉夹回了叶凌恩碗中，拿筷子敲了一下他。“小孩子才要多吃长身体。”
“那咱们一人一半，我指的是我和那个小家伙。”叶凌恩将鸡腿撕成两半，放到了对方的碗里。“就有劳你吃下去了。”
“是是是，我替小家伙谢谢你。”
“快吃吧。”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对于这屋子里的二人来讲，吃饭的时候是聊得最畅快的时间，叶凌恩兴致勃勃的用双手比划着在监狱里看到的形形色色的犯人，宋晴晴就在一旁笑，有时候还会好奇的插上几句，好几次说到兴起，叶凌恩便撸起袖子模仿起罪犯的样子引得宋晴晴捧腹不止。
“最近我们狱里来了个新的典狱官。”叶凌恩放下了筷子，剥起了花生。“听说他想要提拔一个管文书的狱吏。”
“那这算升职吗？”
“估计是想收他为心腹，毕竟文书在手全衙役的案底就都清楚了，不过我倒是不羡慕。”
“升职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不愿意呢！”
“那样我就不能按时按点的给宋姐姐带上城西的小糕点了。”本来还在故作深沉的叶凌恩此刻又像个孩子般逗着面前的女子。宋晴晴本来还在认真为他思忖，结果哪知道这小子就是跟自己开玩笑，当即把桌上剥掉的花生皮丢了他一脸，转身回到屋子里面去了。
“宋姐姐，我错了嘛，花生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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