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蹴鞠
看着一位已婚女子走上台前，其余人皆用着鄙夷的眼神窃窃私语，不外乎就是对钱恃晨的无能嘲讽和对叶碧不知羞耻的评价。
“听说她就是那个蝶思县的。”
“是那个私会男子的员外之女吗？”
“你瞧她，还有脸来前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看她当家的，也是个孬种，还让女人出来。”
叶碧走上台前，并未听见那些风言风语，缓缓地写下了‘春日宴’三个字，他看着远处独酌的钱恃晨，看着近在咫尺的卢睿，终于叹息了一句落了笔。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此词一出，便胜却场间无数。
圆圆拿着写的七扭八拐的宣纸走到了叶碧身前，虽然她还年幼，但是从小被书香熏染自然也知道这词的好坏，便率先在那些不甘承认女子优越于男子的人中大声叫起了好。
“夫人的词写的绝妙！绝妙呀！”圆圆装做大人的样子，说出了这句话，这场上的氛围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很多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将叶碧围了起来，说着些诗词歌赋，没有人再把她当做一个已婚妇女对待。
凌段彬的目光瞬间被人群冲散，他笑着转身回到座位却不想对上了满脸阴翳的钱恃晨，二人中间距离很远，但此刻的交流却好像是咫尺之间。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挑衅的扬眉望向叶碧一眼，还未等钱恃晨作何反应，他便大手一挥拂袖离开。
钱恃晨的醋意已经掩藏不住，就连青婷看见这熟悉的脸庞都有些坐立难安。“好一个岁岁常相见。”
“老爷。”青婷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应该唤上一声。
“钱家公子果然如传说般洒脱随性。”旁边的韩小姐并没有参与场上的论诗，手中拿着青木色的盒子走了过来。
钱恃晨抬头，一抹紫色映入眼帘。来人对配饰十分考究，挂着黛紫色水晶耳坠，头上配着三两雪青发簪，腰间用苏绣制成的天青色带子束起，将她的身材比例完美的展现出来。
“韩小姐过誉了。”钱恃晨站起身行了一礼，心中的醋意只好暂时咽了下去。
“小女韩玉竹，突然到访不会让你觉得叨扰吧。”韩玉竹自信又优雅的站在钱恃晨的面前，突然他好像闻到了一丝清香，这香味有些让人觉得贪婪。
“在下钱恃晨，刚刚还未谢过小姐您送给贱内的糕点。”
“小事而已，再者在场外也是我们多有得罪。”韩玉竹将手中小巧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令夫人的。”
“多谢韩小姐好意，我们夫人不需要。”青婷看着面前的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早上下马的时候就找麻烦，现在又趁着自己小姐不在过来勾引老爷！
“韩小姐，刚刚听您说对在下早有耳闻？”钱恃晨并未由着青婷胡闹，而是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疑问。
“钱公子前些年不是一直在忘情山水之间。”韩小姐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手腕处露出了翠玉手镯。“我们打过照面。”
“时间太久，怪在下已经记不得了。”钱恃晨哪里记得跟谁打过照面，也并不能确定这话中真假。
“是小女印象太深刻罢了。”韩小姐笑着看向钱恃晨，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温存。“不曾想今日有缘在此一见。”
眼看着场上的人逐渐散去，韩玉竹笑着行了一礼。“令夫人文采卓然，真是比肩卢大人。”
青婷看着缓缓离去的韩玉竹气的在地上直跺脚，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小姐也真是不争气，再这样下去老爷就要被别的狐狸精拐跑了。
叶碧从场上回来，脸上却更加阴郁了。她坐在垫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桌面上多出的盒子。
“好词。”钱恃晨将桌面上的葡萄粒丢进嘴中，含糊不清的对着身边人说道。“只是不知道愿谁千岁。”
叶碧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卢睿和凌段彬的脸在她脑海里快重叠了一百八十遍，她也开始不敢确定，甚至不敢想以前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还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假想。
可凌段彬又怎会给叶碧再次思考的时间呢。
“听闻蝶思县的叶员外之女，如今应该是钱夫人了。”凌段彬看向叶碧，眼神中透露的都是不留痕迹的占有。“琴技了得，尤其是刚刚为大家献词了一首，更是惊艳四方，今日不知卢某人有没有机会大饱耳福啊！”
其余各亭中人也纷纷起哄叫好望向钱恃晨那边，叶碧哪里见过这阵仗，下意识的侧身躲在了钱恃晨的身后，这微小的举动却让始作俑者捏碎了手中的玉盏。
“我不想。”叶碧再也不想面对跟凌段彬一样的脸了，恨不得马上就逃离这让她忐忑不安的宴会，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知州，如若真是扫兴离去，怕是以后钱家、叶家日子都不会好过。
钱恃晨用手轻轻搭在叶碧的肩膀上，却让叶碧感受到了无尽温暖。“我来。”
起哄的声音依然此起彼伏，有些已经喝高了的员外此刻有种喝花酒的味道，站起身来也不管不顾所谓的形象，脸颊通红的敲起旁边的柱子。
“来一个给大家看看嘛！”
“对呀对呀，卢大人都发话了，赶紧别墨迹了。”
“不会是不行了吧，哈哈哈。”
钱恃晨拿出了腰间别着的玉箫，闲田信步的走到了会场中间，对着各个方位依次作了一揖。
“贱内身体突然不适，恐扰了各位的耳，不如让在下吹上一曲弥补遗憾。”钱恃晨并不想吹给这个跟凌段彬一样脸庞的家伙听，可又能怎么办呢。
“刚刚还与大家谈诗论道，怎么现在身体就不适了？”有人在会场提出了疑问，接下来众人便附和道。
“看不上我们，觉得我们不能欣赏也就罢了，怎么能不给卢大人面子呢？”
眼看着这把火就烧到了凌段彬的身上，钱恃晨有些恼了，他很讨厌这些乌合之众得到个由头便说个没完，要不然也不会纵情山水藐视仕途。
“既然身体不适，那改日卢某人登门拜访。”凌段彬看着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的叶碧松了口，不过他倒是也有一丝庆幸，庆幸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再次相见。“至于钱家公子，便也不必吹了。”
钱恃晨本就不愿意像卖艺一般给大家表演，无论是写词还是吹箫都应该是情绪所致而并非刻意展示，但是凌段彬的话却让他十分不爽，明明是自己不情愿怎么反倒好像是上赶着被否定的样子。
他右手转了一圈玉箫别在腰间，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叶碧的方向。场内的嘈噪声也逐渐减小了不少，此等插曲也不过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凌段彬吩咐后厨准备好的糕点逐一送到了各亭面前。
首先由婢女送上来的是桂花糕，这糕色泽黄白分明，滋润松软，细腻化渣，只要浅浅咬上一口，这浓郁的桂花清香便扑面而来。紧接着枣泥酥、绿豆糕、驴打滚、豌豆黄、茯苓夹饼每一个为大家送上甜品的婢女都穿着与糕点一样颜色的服饰，这六排服饰各异的婢女走完这二十余家倒也为场内增添了不一样的风景。
“这糕点自然是美味可口，但不知道我们的蹴鞠比赛什么时候开场。”一位身材魁梧的县丞儿子操着豪迈的音调将疑问投向了凌段彬。县丞哪知道自己儿子如此无礼，竟然连大人都没喊，吓得他连连作揖，连头都不敢抬起。
“今日既然是宴会，那么大家就不必拘礼，就当我是个寻常人。”凌段彬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程忠将花蜜酒送到了县丞那里。“令郎直爽豪迈，卢某人喜欢，这杯酒便赠与你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县丞连连叩首，他虽然没什么能力也并无大志，但是身家性命他可是宝贝得紧，生怕一个过失便晚节不保了。
“想必今日大家除了吟诗作赋，最期待的便是这蹴鞠比赛。”凌段彬喝了一口酒，示意程忠替他说下去。
“本次比赛为自由组队，红蓝两队每队12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位置自行定夺，最后过球次数最多的队伍获胜。卢大人请了当地蹴鞠最好的12人分成两份到两组，现在想要报名的各位公子、老爷，甚至是小姐都可以到场地内准备了。”程忠一口气将规则说完，便伺候凌段彬换上更便捷行动的衣服。场下的人看到这知州大人都要亲自上阵，更是兴奋不已，连忙换上准备好的衣物走下场去。
本来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钱恃晨对这蹴鞠并没有什么兴致，可是当他看到凌段彬也要下场，莫名的胜负欲又燃起了他的斗志，摩拳擦掌的走到了队伍当中。
红队自然是凌段彬作为球头带领队伍，而蓝方大家纷纷不敢与知州做对，心照不宣的将这烫手山芋递给了钱恃晨，岂料正中其下怀。双方12人面对面站好，对对方作了一揖，凌段彬看着钱恃晨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句。
“别来无恙。”
这更加激怒了钱恃晨，他将蓝色丝巾狠狠的系腰间，指了指对方的风流眼。
“噹！”随着锣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听说她就是那个蝶思县的。”
“是那个私会男子的员外之女吗？”
“你瞧她，还有脸来前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看她当家的，也是个孬种，还让女人出来。”
叶碧走上台前，并未听见那些风言风语，缓缓地写下了‘春日宴’三个字，他看着远处独酌的钱恃晨，看着近在咫尺的卢睿，终于叹息了一句落了笔。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此词一出，便胜却场间无数。
圆圆拿着写的七扭八拐的宣纸走到了叶碧身前，虽然她还年幼，但是从小被书香熏染自然也知道这词的好坏，便率先在那些不甘承认女子优越于男子的人中大声叫起了好。
“夫人的词写的绝妙！绝妙呀！”圆圆装做大人的样子，说出了这句话，这场上的氛围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很多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将叶碧围了起来，说着些诗词歌赋，没有人再把她当做一个已婚妇女对待。
凌段彬的目光瞬间被人群冲散，他笑着转身回到座位却不想对上了满脸阴翳的钱恃晨，二人中间距离很远，但此刻的交流却好像是咫尺之间。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挑衅的扬眉望向叶碧一眼，还未等钱恃晨作何反应，他便大手一挥拂袖离开。
钱恃晨的醋意已经掩藏不住，就连青婷看见这熟悉的脸庞都有些坐立难安。“好一个岁岁常相见。”
“老爷。”青婷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应该唤上一声。
“钱家公子果然如传说般洒脱随性。”旁边的韩小姐并没有参与场上的论诗，手中拿着青木色的盒子走了过来。
钱恃晨抬头，一抹紫色映入眼帘。来人对配饰十分考究，挂着黛紫色水晶耳坠，头上配着三两雪青发簪，腰间用苏绣制成的天青色带子束起，将她的身材比例完美的展现出来。
“韩小姐过誉了。”钱恃晨站起身行了一礼，心中的醋意只好暂时咽了下去。
“小女韩玉竹，突然到访不会让你觉得叨扰吧。”韩玉竹自信又优雅的站在钱恃晨的面前，突然他好像闻到了一丝清香，这香味有些让人觉得贪婪。
“在下钱恃晨，刚刚还未谢过小姐您送给贱内的糕点。”
“小事而已，再者在场外也是我们多有得罪。”韩玉竹将手中小巧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令夫人的。”
“多谢韩小姐好意，我们夫人不需要。”青婷看着面前的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早上下马的时候就找麻烦，现在又趁着自己小姐不在过来勾引老爷！
“韩小姐，刚刚听您说对在下早有耳闻？”钱恃晨并未由着青婷胡闹，而是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疑问。
“钱公子前些年不是一直在忘情山水之间。”韩小姐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手腕处露出了翠玉手镯。“我们打过照面。”
“时间太久，怪在下已经记不得了。”钱恃晨哪里记得跟谁打过照面，也并不能确定这话中真假。
“是小女印象太深刻罢了。”韩小姐笑着看向钱恃晨，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温存。“不曾想今日有缘在此一见。”
眼看着场上的人逐渐散去，韩玉竹笑着行了一礼。“令夫人文采卓然，真是比肩卢大人。”
青婷看着缓缓离去的韩玉竹气的在地上直跺脚，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小姐也真是不争气，再这样下去老爷就要被别的狐狸精拐跑了。
叶碧从场上回来，脸上却更加阴郁了。她坐在垫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桌面上多出的盒子。
“好词。”钱恃晨将桌面上的葡萄粒丢进嘴中，含糊不清的对着身边人说道。“只是不知道愿谁千岁。”
叶碧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卢睿和凌段彬的脸在她脑海里快重叠了一百八十遍，她也开始不敢确定，甚至不敢想以前的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还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假想。
可凌段彬又怎会给叶碧再次思考的时间呢。
“听闻蝶思县的叶员外之女，如今应该是钱夫人了。”凌段彬看向叶碧，眼神中透露的都是不留痕迹的占有。“琴技了得，尤其是刚刚为大家献词了一首，更是惊艳四方，今日不知卢某人有没有机会大饱耳福啊！”
其余各亭中人也纷纷起哄叫好望向钱恃晨那边，叶碧哪里见过这阵仗，下意识的侧身躲在了钱恃晨的身后，这微小的举动却让始作俑者捏碎了手中的玉盏。
“我不想。”叶碧再也不想面对跟凌段彬一样的脸了，恨不得马上就逃离这让她忐忑不安的宴会，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知州，如若真是扫兴离去，怕是以后钱家、叶家日子都不会好过。
钱恃晨用手轻轻搭在叶碧的肩膀上，却让叶碧感受到了无尽温暖。“我来。”
起哄的声音依然此起彼伏，有些已经喝高了的员外此刻有种喝花酒的味道，站起身来也不管不顾所谓的形象，脸颊通红的敲起旁边的柱子。
“来一个给大家看看嘛！”
“对呀对呀，卢大人都发话了，赶紧别墨迹了。”
“不会是不行了吧，哈哈哈。”
钱恃晨拿出了腰间别着的玉箫，闲田信步的走到了会场中间，对着各个方位依次作了一揖。
“贱内身体突然不适，恐扰了各位的耳，不如让在下吹上一曲弥补遗憾。”钱恃晨并不想吹给这个跟凌段彬一样脸庞的家伙听，可又能怎么办呢。
“刚刚还与大家谈诗论道，怎么现在身体就不适了？”有人在会场提出了疑问，接下来众人便附和道。
“看不上我们，觉得我们不能欣赏也就罢了，怎么能不给卢大人面子呢？”
眼看着这把火就烧到了凌段彬的身上，钱恃晨有些恼了，他很讨厌这些乌合之众得到个由头便说个没完，要不然也不会纵情山水藐视仕途。
“既然身体不适，那改日卢某人登门拜访。”凌段彬看着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的叶碧松了口，不过他倒是也有一丝庆幸，庆幸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再次相见。“至于钱家公子，便也不必吹了。”
钱恃晨本就不愿意像卖艺一般给大家表演，无论是写词还是吹箫都应该是情绪所致而并非刻意展示，但是凌段彬的话却让他十分不爽，明明是自己不情愿怎么反倒好像是上赶着被否定的样子。
他右手转了一圈玉箫别在腰间，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叶碧的方向。场内的嘈噪声也逐渐减小了不少，此等插曲也不过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凌段彬吩咐后厨准备好的糕点逐一送到了各亭面前。
首先由婢女送上来的是桂花糕，这糕色泽黄白分明，滋润松软，细腻化渣，只要浅浅咬上一口，这浓郁的桂花清香便扑面而来。紧接着枣泥酥、绿豆糕、驴打滚、豌豆黄、茯苓夹饼每一个为大家送上甜品的婢女都穿着与糕点一样颜色的服饰，这六排服饰各异的婢女走完这二十余家倒也为场内增添了不一样的风景。
“这糕点自然是美味可口，但不知道我们的蹴鞠比赛什么时候开场。”一位身材魁梧的县丞儿子操着豪迈的音调将疑问投向了凌段彬。县丞哪知道自己儿子如此无礼，竟然连大人都没喊，吓得他连连作揖，连头都不敢抬起。
“今日既然是宴会，那么大家就不必拘礼，就当我是个寻常人。”凌段彬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程忠将花蜜酒送到了县丞那里。“令郎直爽豪迈，卢某人喜欢，这杯酒便赠与你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县丞连连叩首，他虽然没什么能力也并无大志，但是身家性命他可是宝贝得紧，生怕一个过失便晚节不保了。
“想必今日大家除了吟诗作赋，最期待的便是这蹴鞠比赛。”凌段彬喝了一口酒，示意程忠替他说下去。
“本次比赛为自由组队，红蓝两队每队12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位置自行定夺，最后过球次数最多的队伍获胜。卢大人请了当地蹴鞠最好的12人分成两份到两组，现在想要报名的各位公子、老爷，甚至是小姐都可以到场地内准备了。”程忠一口气将规则说完，便伺候凌段彬换上更便捷行动的衣服。场下的人看到这知州大人都要亲自上阵，更是兴奋不已，连忙换上准备好的衣物走下场去。
本来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钱恃晨对这蹴鞠并没有什么兴致，可是当他看到凌段彬也要下场，莫名的胜负欲又燃起了他的斗志，摩拳擦掌的走到了队伍当中。
红队自然是凌段彬作为球头带领队伍，而蓝方大家纷纷不敢与知州做对，心照不宣的将这烫手山芋递给了钱恃晨，岂料正中其下怀。双方12人面对面站好，对对方作了一揖，凌段彬看着钱恃晨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句。
“别来无恙。”
这更加激怒了钱恃晨，他将蓝色丝巾狠狠的系腰间，指了指对方的风流眼。
“噹！”随着锣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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