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撞破
从知州府返回的马车有些慢，但是这也给足了叶碧整理心情的时间，她用裙角撕下的布条将手心绑好，好像如释重负般靠在了窗边。看着车外三三两两吆喝的小贩，五六成群嬉闹的孩童，叶碧从未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温馨，有多久没有认真看她生活这么多年的地方了，她不禁回忆起这些年的种种。
年少时总是拗着性子不肯嫁人，非要求得一位如意郎君才肯，怎料世事无常，郎君求得却命丧黄泉。后来又被县令家的公子垂怜，本以为是珠联璧合，却又背负着内疚与仇恨。想到前些日子还为了凌段彬的死而与钱恃晨互相折磨时，叶碧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早知如此，何须纠结！”
“怎么了，钱夫人。”马夫听到了车内的声音，连忙问了一句。
“无妨，麻烦您绕段路，先去城东胡商的丝绸店一趟。”天渐暖了，叶碧想着给自家相公亲手缝制一件长袍，就当做二人重归于好的信物吧。
“得嘞！”
胡商的丝绸店与其他的店面不同，总洋溢着异域的特征，屋外没有古板的房檐，挂着的也都是兔毛缝制的招牌，一进屋便能看见店内高挂着最昂贵的布料，再一转睛便看到了分放在檀香木制衣架上的其他布料，直接了当。所以店面不大，但总是排满了人。
“这位夫人，小的看您在这周围转了好几圈，是需要什么颜色材质的料子呢。”店小二看着叶碧挑挑拣拣、走走停停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招呼两声。
“想要一匹月白色的丝绸和一匹乌金织锦。”叶碧想着，第一次见到他便是乌金缎子的长袍配着白色玉佩小香囊，可是他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又着实好看，所以索性两者都买了吧。
“夫人，这您可算是来着了。”小二引着叶碧走进了内堂。“您看，这是半个时辰前刚到的货，正巧有您要的颜色。”
“那就都给我包上吧。”
“只是这新货，价格会有些贵。”
“你尽管包起来便是了。”叶碧拿出了怀中的钱袋子，一块一块碎银倒在了小二的面前，小二手心一掂，便笑盈盈的把布包了起来。
“谢谢夫人打赏。”
“以后有这新缎子，记得留给我。”
“您放心，慢回。”
叶碧心满意足的将这两匹布料放在马车里，一想到钱恃晨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她便高兴的紧，让这车夫赶紧启程回家，她终于可以心怀坦荡的见到钱郎，多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在路上。
马车一到小钱府，小顺便着急忙慌的过来迎接，叶碧一看小顺站在门外，多半又是这钱恃晨喝高了酒，正在屋子里面撒风呢，以往她装做视若无睹的样子是为了给死去的凌段彬一个交代，可是现在，无论是从内心还是名义上她都是这小钱府的女主人，钱恃晨的爱人，那么她可就不能任由自己的相公萎靡不振，借酒消愁了。
叶碧吩咐小顺把布匹放到偏房，自己奔着酒气最浓的正房走了过去，走得越近，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越明显，叶碧看着地上掉落的青色外衫，心头逐渐生起了不安的情愫，直到她走进了卧室，才真正验证了她的忐忑。
只见青婷俯跪在床边，而她急迫见到的情郎正站在其后，叶碧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还是被面前的冲击震撼到，失手打碎了个瓷瓶。
听见了响声，钱恃晨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去，看着门口和身前两个人许久，笑着说了一句。
“这怎么，怎么有两个碧儿？都来，都来。”
看着钱恃晨的迷糊劲儿，青婷可没喝酒。她转过头去，看见自己小姐捂着嘴，震惊和失望都从眼睛里跑了出来，她来不及捡起地上的衣物，连滚带爬的跪到了叶碧的面前，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哭着祈求原谅。
“小姐，对不起。”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姐，我就是个下贱坯子。”
“小姐，你别不理我，小姐。”
叶碧半蹲着身子，用指尖捏起青婷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为青婷将散发拨到耳后，端详了许久。
“青婷也到了嫁做人妇的年纪了。”
“小姐，你别不要我，小姐，我可是跟了您十二年啊。”青婷哭的更凶了，整个宅子都充斥着她的哭声，闻声而来的小顺见到此情此景，愣是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跪在地上为这青婷求情。
“你是，青婷？”钱恃晨也有些清醒了，他看着眼前的二人虽然都是碧绿色的长裙，可是风格却完全不同，他怎么会把温柔坚韧的叶碧错认成旁人呢！“罪过！罪过啊！”
“都是我勾引的老爷，小姐，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青婷已经不知道跪在谁的脚下才是对的，可是刚才一念之差已经入魔，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晚了。
“碧儿，你听我...”解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好像他自己也觉得无须再解释了，事实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此刻在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越描越黑罢了。
叶碧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青婷，站在一旁并不言语的钱恃晨，好像他们才是天作之和的一对，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事会发小姐脾气的矫情女子。
“也罢，也罢。”叶碧挥了挥衣袖，走进了偏房。
天空逐渐蒙上了灰气，和煦的风也换了温度，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去了哪，破碎酒坛与地面摩擦，男子叹息和女子哭泣，整个小钱府好像又大了点，空了些。
“给大家看看，这是我姐姐的画像！”叶凌恩站在牢房门口，指着自己粗制滥造的画技画出的宋晴晴给那些在值班的同僚看。
“虽然你画的烂，但是这模样还是挺俊美啊！”一个虎头虎脑的狱卒挤了过来。
“你才画的烂呢！不过我姐姐自然是比这画像好看一万倍。”叶凌恩将抢走的画像拿了回来，好好地放在手心里。
“婚配了吗，我可是还单着呢。”角落吃着花生米的干瘦狱卒也凑齐了热闹。
“去去去，你们就知道说些不正经的。”
“那你说说什么正经？”
“我姐姐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到时候请各位来家中喝喜酒！”说罢，叶凌恩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红晕。
“原来是这等好事，那给我多准备几坛！”
“自然自然，到时候大家愿意捧场，小叶我肯定是管够！”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先比我们当上了舅舅！”周围几个大汉围着叶凌恩揶揄了起来，他倒也不恼，只是开心能够跟这么多人一起为这未出世的孩子高兴。
宋晴晴看着叶凌恩在饭桌上不知道想什么美事入了神，饭也不吃就知道傻笑，装作生气的敲了他一个脑瓢。
“不吃饭傻笑什么呢？”
“痛啊姐，”叶凌恩揉了揉自己的头。“我在想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叫我舅舅的样子。”
“你想得美，小孩子家家还想当上舅舅啦？”宋晴晴将碗里的肉丝挑出来，放到了叶凌恩的碗里。
“我不是舅舅是什么，我就要先教孩子叫舅舅，不让他叫娘！”
“你个黄毛小子还反了天了！”宋晴晴笑着拍了叶凌恩的后背，却不想幅度太大，这肚子里的家伙不愿意，愣是让晴晴流了好多汗才止住了疼。
“你看，说他舅舅，他生气了吧。”叶凌恩给宋晴晴一边喂着汤药，一边还不忘嘴贱。
“是是是，他舅舅最好了。”
“姐，我明天要值勤12个时辰，后天寅时能够回来，你有想吃的吗？”叶凌恩坐到了床的另一边，给宋晴晴按摩着浮肿的小腿。
“那就给我买一份琅琊酥糖，最近有点想吃甜的了。”宋晴晴砸了咂嘴，好像小时候爹爹给买的糖就在舌尖。
“好！姐姐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赶紧休息吧，你不休息，我的外甥也该睡了。”
“就你机灵！”
天还未亮，叶凌恩便将白天的吃食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叼着一块黄面馒头，掖好了被角便离开了家。晴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小叶走了，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宋志高的身影，鸡还未鸣，她便难以入眠了。
“许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不知道他还安好吗。”晴晴摸着自己十分圆润的肚子，已经有了身为人母的意识。
她站起身，看着桌上已经备好的吃食并没有胃口，她望着远处发白的天空，愈发的思念起了父亲。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也应该去见见父亲了。”当宋晴晴下定决心之后，再一缓过神来便已经在前往东阳的马车上。
车夫很年轻，马车驾驶得很快却并不颠簸，看着逐渐熟悉的街边景象，宋晴晴悬着的心也逐渐落地。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句一句的告诉腹中的孩儿，这是哪里，那又是哪里，期间路过叶凌恩所属的监狱，还说着是舅舅差事的话。
“夫人，前面驿站休息一下。”车夫逐渐减慢了速度，向那驿站靠去。
“好，辛苦你了。”宋晴晴下车看见了不远处有个茶馆生意不错，里面还有人在说书。“我去那茶馆等你。”
“夫人，这边马儿吃完了草，修整好了我就去接你。”
“去吧。”
年少时总是拗着性子不肯嫁人，非要求得一位如意郎君才肯，怎料世事无常，郎君求得却命丧黄泉。后来又被县令家的公子垂怜，本以为是珠联璧合，却又背负着内疚与仇恨。想到前些日子还为了凌段彬的死而与钱恃晨互相折磨时，叶碧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早知如此，何须纠结！”
“怎么了，钱夫人。”马夫听到了车内的声音，连忙问了一句。
“无妨，麻烦您绕段路，先去城东胡商的丝绸店一趟。”天渐暖了，叶碧想着给自家相公亲手缝制一件长袍，就当做二人重归于好的信物吧。
“得嘞！”
胡商的丝绸店与其他的店面不同，总洋溢着异域的特征，屋外没有古板的房檐，挂着的也都是兔毛缝制的招牌，一进屋便能看见店内高挂着最昂贵的布料，再一转睛便看到了分放在檀香木制衣架上的其他布料，直接了当。所以店面不大，但总是排满了人。
“这位夫人，小的看您在这周围转了好几圈，是需要什么颜色材质的料子呢。”店小二看着叶碧挑挑拣拣、走走停停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招呼两声。
“想要一匹月白色的丝绸和一匹乌金织锦。”叶碧想着，第一次见到他便是乌金缎子的长袍配着白色玉佩小香囊，可是他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又着实好看，所以索性两者都买了吧。
“夫人，这您可算是来着了。”小二引着叶碧走进了内堂。“您看，这是半个时辰前刚到的货，正巧有您要的颜色。”
“那就都给我包上吧。”
“只是这新货，价格会有些贵。”
“你尽管包起来便是了。”叶碧拿出了怀中的钱袋子，一块一块碎银倒在了小二的面前，小二手心一掂，便笑盈盈的把布包了起来。
“谢谢夫人打赏。”
“以后有这新缎子，记得留给我。”
“您放心，慢回。”
叶碧心满意足的将这两匹布料放在马车里，一想到钱恃晨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她便高兴的紧，让这车夫赶紧启程回家，她终于可以心怀坦荡的见到钱郎，多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在路上。
马车一到小钱府，小顺便着急忙慌的过来迎接，叶碧一看小顺站在门外，多半又是这钱恃晨喝高了酒，正在屋子里面撒风呢，以往她装做视若无睹的样子是为了给死去的凌段彬一个交代，可是现在，无论是从内心还是名义上她都是这小钱府的女主人，钱恃晨的爱人，那么她可就不能任由自己的相公萎靡不振，借酒消愁了。
叶碧吩咐小顺把布匹放到偏房，自己奔着酒气最浓的正房走了过去，走得越近，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越明显，叶碧看着地上掉落的青色外衫，心头逐渐生起了不安的情愫，直到她走进了卧室，才真正验证了她的忐忑。
只见青婷俯跪在床边，而她急迫见到的情郎正站在其后，叶碧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还是被面前的冲击震撼到，失手打碎了个瓷瓶。
听见了响声，钱恃晨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去，看着门口和身前两个人许久，笑着说了一句。
“这怎么，怎么有两个碧儿？都来，都来。”
看着钱恃晨的迷糊劲儿，青婷可没喝酒。她转过头去，看见自己小姐捂着嘴，震惊和失望都从眼睛里跑了出来，她来不及捡起地上的衣物，连滚带爬的跪到了叶碧的面前，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哭着祈求原谅。
“小姐，对不起。”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姐，我就是个下贱坯子。”
“小姐，你别不理我，小姐。”
叶碧半蹲着身子，用指尖捏起青婷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为青婷将散发拨到耳后，端详了许久。
“青婷也到了嫁做人妇的年纪了。”
“小姐，你别不要我，小姐，我可是跟了您十二年啊。”青婷哭的更凶了，整个宅子都充斥着她的哭声，闻声而来的小顺见到此情此景，愣是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跪在地上为这青婷求情。
“你是，青婷？”钱恃晨也有些清醒了，他看着眼前的二人虽然都是碧绿色的长裙，可是风格却完全不同，他怎么会把温柔坚韧的叶碧错认成旁人呢！“罪过！罪过啊！”
“都是我勾引的老爷，小姐，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青婷已经不知道跪在谁的脚下才是对的，可是刚才一念之差已经入魔，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晚了。
“碧儿，你听我...”解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好像他自己也觉得无须再解释了，事实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此刻在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越描越黑罢了。
叶碧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青婷，站在一旁并不言语的钱恃晨，好像他们才是天作之和的一对，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事会发小姐脾气的矫情女子。
“也罢，也罢。”叶碧挥了挥衣袖，走进了偏房。
天空逐渐蒙上了灰气，和煦的风也换了温度，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去了哪，破碎酒坛与地面摩擦，男子叹息和女子哭泣，整个小钱府好像又大了点，空了些。
“给大家看看，这是我姐姐的画像！”叶凌恩站在牢房门口，指着自己粗制滥造的画技画出的宋晴晴给那些在值班的同僚看。
“虽然你画的烂，但是这模样还是挺俊美啊！”一个虎头虎脑的狱卒挤了过来。
“你才画的烂呢！不过我姐姐自然是比这画像好看一万倍。”叶凌恩将抢走的画像拿了回来，好好地放在手心里。
“婚配了吗，我可是还单着呢。”角落吃着花生米的干瘦狱卒也凑齐了热闹。
“去去去，你们就知道说些不正经的。”
“那你说说什么正经？”
“我姐姐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到时候请各位来家中喝喜酒！”说罢，叶凌恩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红晕。
“原来是这等好事，那给我多准备几坛！”
“自然自然，到时候大家愿意捧场，小叶我肯定是管够！”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先比我们当上了舅舅！”周围几个大汉围着叶凌恩揶揄了起来，他倒也不恼，只是开心能够跟这么多人一起为这未出世的孩子高兴。
宋晴晴看着叶凌恩在饭桌上不知道想什么美事入了神，饭也不吃就知道傻笑，装作生气的敲了他一个脑瓢。
“不吃饭傻笑什么呢？”
“痛啊姐，”叶凌恩揉了揉自己的头。“我在想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叫我舅舅的样子。”
“你想得美，小孩子家家还想当上舅舅啦？”宋晴晴将碗里的肉丝挑出来，放到了叶凌恩的碗里。
“我不是舅舅是什么，我就要先教孩子叫舅舅，不让他叫娘！”
“你个黄毛小子还反了天了！”宋晴晴笑着拍了叶凌恩的后背，却不想幅度太大，这肚子里的家伙不愿意，愣是让晴晴流了好多汗才止住了疼。
“你看，说他舅舅，他生气了吧。”叶凌恩给宋晴晴一边喂着汤药，一边还不忘嘴贱。
“是是是，他舅舅最好了。”
“姐，我明天要值勤12个时辰，后天寅时能够回来，你有想吃的吗？”叶凌恩坐到了床的另一边，给宋晴晴按摩着浮肿的小腿。
“那就给我买一份琅琊酥糖，最近有点想吃甜的了。”宋晴晴砸了咂嘴，好像小时候爹爹给买的糖就在舌尖。
“好！姐姐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赶紧休息吧，你不休息，我的外甥也该睡了。”
“就你机灵！”
天还未亮，叶凌恩便将白天的吃食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叼着一块黄面馒头，掖好了被角便离开了家。晴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小叶走了，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宋志高的身影，鸡还未鸣，她便难以入眠了。
“许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不知道他还安好吗。”晴晴摸着自己十分圆润的肚子，已经有了身为人母的意识。
她站起身，看着桌上已经备好的吃食并没有胃口，她望着远处发白的天空，愈发的思念起了父亲。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也应该去见见父亲了。”当宋晴晴下定决心之后，再一缓过神来便已经在前往东阳的马车上。
车夫很年轻，马车驾驶得很快却并不颠簸，看着逐渐熟悉的街边景象，宋晴晴悬着的心也逐渐落地。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句一句的告诉腹中的孩儿，这是哪里，那又是哪里，期间路过叶凌恩所属的监狱，还说着是舅舅差事的话。
“夫人，前面驿站休息一下。”车夫逐渐减慢了速度，向那驿站靠去。
“好，辛苦你了。”宋晴晴下车看见了不远处有个茶馆生意不错，里面还有人在说书。“我去那茶馆等你。”
“夫人，这边马儿吃完了草，修整好了我就去接你。”
“去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