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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弓

    “路管家,应哥他怎么了,赶快带我去看看!”辛良顾不得与辛染他们打招呼,径直跟着路管家往里走,辛染和祝青等人也跟随其后进入院内。到了正房前,急匆匆出来一位清瘦少年,少年眼袋深重,能看出有几日没休息好了,看到良叔便跪下:“良叔,您来得整好,我父亲他快不行了!”

    良叔赶忙扶起少年:“司望贤侄,赶快起来,司大哥他怎么了?”

    司望起身抹了抹眼泪:“这几日镇里繁忙,也许是过于劳累,三日前我爹他从外面回来睡倒后人就突然醒不来了,四处找来先生来看,用了药皆无好转,先生都让我们开始准备后事了。”

    “赶快带我去看看!”良叔说着,拉着司望就往屋内走,这时候祝青喊住良叔:“良叔,可否带我一起呀!”

    “祝公子,走吧!”辛良和司望在前,祝青跟在后面,朝屋内走去,辛染他们在院内等候。一进屋,祝青就闻到浓浓的草药的味道,周边有女眷轻声啼哭,床上躺着一位老伯,面色煞白,花白的胡须有些枯槁。

    良叔伤心地看着司应,祝青向司望询问,想近处看下,在得到同意后,祝青走到床前,俯下身,静听,尚有呼吸,便走到良叔身旁说:“司伯还有气息,我这有幅药,不知道司公子可愿意试一下!”

    “既有良药,那还等什么,要怎么吃?”良叔着急地问。

    “只需泉水冲服即可!”祝青回答。

    “司望,可有泉水,赶快派人取来泉水!”良叔对司望说。

    “良叔,院中有泉,我让人取来!”司望说。

    不一会儿,路管家端来了一碗清泉水,祝青把水倒去一半,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从葫芦里倒出少许暗红色的粉末,端给司望,司望扶起老爹,缓缓喂下。约半个时辰,只看见司伯手指缓缓活动,眼皮颤动,突然一口黑色血液从口中吐出,接着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祝青让司望给司伯喝些开水,等开水服下,能看到司伯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良叔,手抬了抬,但说不出话来。

    祝青对良叔说:“司伯身体虚弱,我们还是出去吧。”

    走出屋外,辛染笑着朝祝青竖起了大拇指。

    良叔则好奇地询问祝青药术,“祝公子居然还懂医术?佩服!佩服!”

    祝青说道:“哪有,传说我们通元上仙现在还住在东山,上仙在一个地方栽种一些仙草,山里面有一种叫独角犀的猛兽能找到这些仙草,吃了仙草的犀兽灵气聚于角内,我这药就是用它的角磨制的,说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也是看我爹爹用过,我刚刚听司伯气息尚存,身体底子应该不错,如果我们再来迟点也许就不行了。”

    良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们在谈话地时候,司望已为他们准备好客房,恭敬地过来请他们进房休息。

    五日后,司埠镇林火渐小,全镇人为了又多了些田地欢欣鼓舞,前方有人说通往诸平的路已通,祝青他们准备动身前行。

    司应也渐渐能从床上坐起了,良叔告知要走之意,他坚持相送,几人来到正房,司应被人扶起坐于屋内。

    司应面色依然有些憔悴,嘴唇干裂,但能看出恢复得还不错,他见众人进屋,挣扎着想起来招呼大家,良叔连忙上去扶住,“司大哥大病,还是得多休息为好。”

    司应说:“辛良老弟,许久未见,再见时没想到我黄泉路上都走半程了,听望儿说你们要走,何不再住些时日,你我兄弟好好叙旧呀?”

    良叔说:“在这已有几日,怕耽搁了行程,哥哥我们来日方长!”

    司应说:“也罢,既然有事在身,也不强求了,良弟一路定要保重身体。”司应讲话还是非常吃力,简单寒暄了下,司应又要强行起身,面向祝青,嘴里说着要拜谢救命恩人。

    良叔和祝青赶紧上前扶住,祝青说:“司伯大可不必,也是您身体底子好,要不然再好的药也没有用。”

    司应摆摆手:“祝公子救命之恩,老夫不知怎么相报,看公子相貌奇伟,我宅中有一副弓箭,公子不嫌,我想赠与你!”说完让司望去取。

    在祝青和良叔的推辞声中,司望已经把弓取来,良叔一看,知道此弓乃司应镇宅之物,更是一番推辞。

    司应则有些着急了,说:“老夫年少时,也喜在周边打猎,后田多林少,我经营南北,去林中渐少,此弓是我早年间中原所收,虽是神弓,可于我来说,只是奇巧之物罢了,有道是宝弓配英雄,良弟和祝公子如此推辞,难道想我以命相求吗?”说着要下来。

    良叔见司应拖着病体说到这里,便不方便再做推辞了,让祝青收下此弓。

    祝青拿着弓,也是无所适从,司伯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良叔、祝青他们让司伯安心养病,便拜别了司家。

    过司埠镇三五里,马儿慢了下来,路上尽是灰烬,再往前行,能看到这里原来应该是很大的一片林地,现在则是满目疮痍,能看到还有零星的火在燃烧。这一路行来,听良叔介绍,能看到不少以前的森林变成良田,倒也无感,但眼睛真切看到森林的燃烧,这对祝青他们来说,未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