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为虎作伥
“伥，伥鬼？”司徒玄烨瞪圆双眼，紧紧盯着倒在地上的师兄，看着他苍白的面孔越发透明，双目无神，气若游丝，似乎只需要一阵清风就会魂飞魄散。
刘半树走到那伥鬼跟前，蹲下身在他额头点了一点，唤醒他最后一缕灵光，那位卧龙阁弟子的亡魂从地上飘起，冲刘半树躬身一拜，就往西飞逝了。
南宫血儿诧异地看了刘半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行了一个道礼。
“狗子，你这是把它超度了？”钱七猛地拽过刘半树，把他上上下下好生看了个遍，“你这样随便超度冤魂，会不会鬼上身啊。”
“无妨。”刘半树起身迎上南宫血儿的目光，触电般扭头看向司徒玄烨，深深吸了口气，“往……往生本非易事……我虽用古法为其引路却不能保证他的魂魄不会在路上消散。”
“已经很好了，多谢道长。”南宫血儿低头抱拳，又鞠了一躬。
刘半树摆摆手，绕到曾世明身后，长舒了口气。
“现在怎么说，接着赶路么？”
司徒玄烨傻傻地拍了拍脑袋，乐呵呵地答道：“钱大哥如果愿意的话倒不妨去我们那坐坐。”
“那还是算了，侬。”钱七嘴巴努了努曾世明，“这家伙还赶着走嘞，那马车坐着舒服，我有些舍不得呐。”
“去卧龙阁么？”南宫血儿美眸一眨，饱含期待地望向曾世明。
曾世明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别：“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到底是法术幻化的马儿，不过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载着四人离开了那座山岭。车厢里钱七不安分地左瞄右瞅，撩起车帘看了眼卷起的尘埃，忍不住问了一句。
“咱们就这样走了？”
“看上那姑娘了，舍不得么。”曾世明戏谑道。
“啥呀，伥鬼死了的话虎妖肯定会过来吧，我看那俩家伙还没他们师兄厉害，女的才百窍中期吧，男的甚至还没入品，虎妖一来不就全完了。”
“呀，不应该啊。你怎么会怜香惜玉的呢，那姑娘年岁不到吧。”
“呵，呵呵。”钱七朝曾世明翻了个白眼，“你别心疼就好。”
“那姑娘就是老曾喜欢的女孩子？”李尧典嘴角勾起，打趣地望向。
“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不说这个，帮我个忙呗？”曾世明把兴致盎然的钱七推到前室，望向李尧典。
“既然担心刚刚又何必走得那么着急呢。”李尧典说着从酒葫芦里倒出最后一点儿酒水，指尖轻点，引导水流聚成一柄酒剑，往车外丢了出去，同时闭上了眼睛，“记着，欠我一壶老酒。”
被赶到前室的钱七依旧不肯罢休，咄咄逼人地问道：“说！那女的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你曾大公子低头求人。”
“她叫南宫血儿，卧龙阁前阁主复姓南宫，你说她是什么人。”曾世明蹙着眉，“看来卧龙阁这次遇上的问题不小啊。”
“不然又怎么会把你也给调过来呢，听说这次几个大宗门都派了人手过来。”李尧典喝了口酒，瞅了瞅刘半树，“如果你代表天枢山的话，那估计就全齐活了。”
“到底是有道行的家伙，境界就是和咱们不一样。”钱七在外头嚷嚷一声，“要我，不过去帮妖怪拆了他那破阁子就算仁至义尽咯。”
刘半树皱了皱眉毛，袖手一招，把外头的纸人收了回来：“你还是专心赶车去吧。”
“诶！狗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曾世明歪嘴一笑，拍了拍手，同李尧典问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这么爽利的，今天怎么这么给我面子。”
“嗐，我告诉你。”钱七得意地嚷道，“那酒，味冲！还难喝！”
“去你丫的！”
滚落路边的钱七斜着眼瞟了马车一眼，忿忿道：“混元了不起啊，等哥们九脉了，有你苦头吃的。”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的草丛里钻出两个披甲持兵的妖怪，钱七脸色一白，转头就是一个左脚绊右脚。
“点子救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司徒玄烨望着马车离去时卷起的滚滚烟尘，有些纳闷地看向南宫血儿，问道：“血儿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那个书生？”
“是啊。”南宫血儿伸了个懒腰，“真要说起来他还是我青梅竹马呢，差点订婚的那种哦！”
“啊？！”
“小玄子，妖虎过来了，害怕的话就赶紧走哦，今天搞不好真的会死在这呢。”
南宫血儿声音渐冷，全身的气机也随之调动起来，慢慢握紧惊鸿刀，咬牙凝眸。
“我，我不怕的，我也能帮……”
司徒玄烨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血儿飞起一脚踹翻在地，一连打了好几个滚之后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爬起来，只见先前站的地方已然被那只破空而来的妖虎撕出一块大坑了，连忙踉跄着后撤，拉开距离。
那妖虎身长九尺有余，头圆吻宽，吊睛白额，前额的“王”字黑纹异常威武，举重若轻的虎爪轻轻撩动虎须，一声低吼，顿时平地生风。
瞥了眼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小师弟，南宫血儿也不多话，蹬地跃起，矫若轻燕，错开妖虎的扑袭，一掌拍在它的天灵盖上。却见那妖虎额头的“王”字突然黑光大起，将她弹飞开来。
南宫血儿借势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两臂横展，俯身作飞雁状，在妖虎的咆哮声中落至后侧的古树旁，扭腰翻身，一脚踏在树干上，挥刀旋转着再次冲向那妖虎。
听得“铮铛”一声，南宫血儿手中的惊鸿刀就被击到一丈开外，铁棒似的虎尾不偏不倚地扫向她的脖颈，只一下就把阁主给的护身玉佩打成碎片，残留的余波依旧裹挟着她狠狠地砸在地上。
“咳。”南宫血儿呕了口血，不屑地擦了擦嘴角，“师兄说能护住至少中期化形妖怪的一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前些日子里被抓住的那只虎将军了。”
“咳，咳。看来有叛徒……”
那妖虎两只前爪往地上按了按，往上一扑，从半空中窜下来，正好压在南宫血儿身上，两爪落在她脑袋两侧，鼻子里喷出的热气重重地拍打着她的脸颊，铜铃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缕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本可远遁离去的司徒玄烨竟还留在附近，见师姐遇险，终于再不观望，大叫一声跳到了妖虎的后背上，双拳骤雨般轰打着它的脑门上。
似乎是被司徒玄烨挠痒痒般的拳头惹恼了，妖虎双爪拍地，掀起一阵大风把他也吹倒在一旁，又腾出一只虎爪对着南宫血儿咋呼扇去。
南宫血儿也不管自己火辣辣的脸蛋，挣扎着看了司徒玄烨一眼，终于死心地吐了口气，绝望地闭上眼睛。
等了良久也不见妖虎有下一步动作，南宫血儿心存侥幸地睁眼偷瞧，正好看见了司徒玄烨的大饼脸。
“血儿姐，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没理会司徒玄烨的废话，南宫血儿立即看向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妖虎。它还是刚刚那般动作，轻轻拨开它将要落下的虎爪也不见它有什么异动。
南宫血儿缓缓把手放在妖虎的额头上，终于确信这妖虎真的已经“死”了。虽然除了那张血盆大口比之前多了分酒气外，它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心脏都还在跳动。
“血儿姐，我扶你起来吧。”司徒玄烨说着就要推开妖虎的尸体，却不想它突然起身趴下，轻轻地驼起南宫血儿，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
苦笑着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司徒玄烨，南宫血儿无奈道：“它现在是我的兽奴了，别怕，你也爬上来吧。”
“血儿姐你好厉害！”
“呵。”南宫血儿自嘲地摇了摇头，“是有高人救了我们，就在刚刚，这妖虎的灵被扼杀了，我才能成功控制它。”
“哦！哦。”
“先不管这个，你知道么，你刚刚不该回来的，而且……”
“血儿姐你还在我怎么能逃……”
“住嘴！”因为发火扯到伤处，南宫血儿又咳了口血，“我既然已经拖住妖虎了，你就该放信号通知宗门，难道你腰间那东西是摆设不成吗？”
“再者，就算你看见我被妖虎压制了也不应该过来，你那不入品的修为过来送死吗？哪怕我真被它吃了，你要做的也是逃回宗门，告诉长老、阁主，出了叛徒！这妖虎显然出自百兽谷，肯定是有人解开了禁锢。”
“我错了，我错了，血儿姐你还是先把丹药服了吧，宗门里还有阁主、长老在，不会出事的。”
“我。谢谢。”南宫血儿一把接过护脉丹服下，化开药力还欲说什么，只觉两眼一黑就栽倒在司徒玄烨的怀里。
“血儿姐！”
“我没事……你帮我护法……我让它……载我们回宗。”
“嗯，好。你的脸。”司徒玄烨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小心护住怀里睡过去的师姐，鼻子一皱，脑海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看去，愣了好久。
“谢……谢……”
刘半树走到那伥鬼跟前，蹲下身在他额头点了一点，唤醒他最后一缕灵光，那位卧龙阁弟子的亡魂从地上飘起，冲刘半树躬身一拜，就往西飞逝了。
南宫血儿诧异地看了刘半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行了一个道礼。
“狗子，你这是把它超度了？”钱七猛地拽过刘半树，把他上上下下好生看了个遍，“你这样随便超度冤魂，会不会鬼上身啊。”
“无妨。”刘半树起身迎上南宫血儿的目光，触电般扭头看向司徒玄烨，深深吸了口气，“往……往生本非易事……我虽用古法为其引路却不能保证他的魂魄不会在路上消散。”
“已经很好了，多谢道长。”南宫血儿低头抱拳，又鞠了一躬。
刘半树摆摆手，绕到曾世明身后，长舒了口气。
“现在怎么说，接着赶路么？”
司徒玄烨傻傻地拍了拍脑袋，乐呵呵地答道：“钱大哥如果愿意的话倒不妨去我们那坐坐。”
“那还是算了，侬。”钱七嘴巴努了努曾世明，“这家伙还赶着走嘞，那马车坐着舒服，我有些舍不得呐。”
“去卧龙阁么？”南宫血儿美眸一眨，饱含期待地望向曾世明。
曾世明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别：“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到底是法术幻化的马儿，不过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载着四人离开了那座山岭。车厢里钱七不安分地左瞄右瞅，撩起车帘看了眼卷起的尘埃，忍不住问了一句。
“咱们就这样走了？”
“看上那姑娘了，舍不得么。”曾世明戏谑道。
“啥呀，伥鬼死了的话虎妖肯定会过来吧，我看那俩家伙还没他们师兄厉害，女的才百窍中期吧，男的甚至还没入品，虎妖一来不就全完了。”
“呀，不应该啊。你怎么会怜香惜玉的呢，那姑娘年岁不到吧。”
“呵，呵呵。”钱七朝曾世明翻了个白眼，“你别心疼就好。”
“那姑娘就是老曾喜欢的女孩子？”李尧典嘴角勾起，打趣地望向。
“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不说这个，帮我个忙呗？”曾世明把兴致盎然的钱七推到前室，望向李尧典。
“既然担心刚刚又何必走得那么着急呢。”李尧典说着从酒葫芦里倒出最后一点儿酒水，指尖轻点，引导水流聚成一柄酒剑，往车外丢了出去，同时闭上了眼睛，“记着，欠我一壶老酒。”
被赶到前室的钱七依旧不肯罢休，咄咄逼人地问道：“说！那女的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你曾大公子低头求人。”
“她叫南宫血儿，卧龙阁前阁主复姓南宫，你说她是什么人。”曾世明蹙着眉，“看来卧龙阁这次遇上的问题不小啊。”
“不然又怎么会把你也给调过来呢，听说这次几个大宗门都派了人手过来。”李尧典喝了口酒，瞅了瞅刘半树，“如果你代表天枢山的话，那估计就全齐活了。”
“到底是有道行的家伙，境界就是和咱们不一样。”钱七在外头嚷嚷一声，“要我，不过去帮妖怪拆了他那破阁子就算仁至义尽咯。”
刘半树皱了皱眉毛，袖手一招，把外头的纸人收了回来：“你还是专心赶车去吧。”
“诶！狗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曾世明歪嘴一笑，拍了拍手，同李尧典问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这么爽利的，今天怎么这么给我面子。”
“嗐，我告诉你。”钱七得意地嚷道，“那酒，味冲！还难喝！”
“去你丫的！”
滚落路边的钱七斜着眼瞟了马车一眼，忿忿道：“混元了不起啊，等哥们九脉了，有你苦头吃的。”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的草丛里钻出两个披甲持兵的妖怪，钱七脸色一白，转头就是一个左脚绊右脚。
“点子救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司徒玄烨望着马车离去时卷起的滚滚烟尘，有些纳闷地看向南宫血儿，问道：“血儿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那个书生？”
“是啊。”南宫血儿伸了个懒腰，“真要说起来他还是我青梅竹马呢，差点订婚的那种哦！”
“啊？！”
“小玄子，妖虎过来了，害怕的话就赶紧走哦，今天搞不好真的会死在这呢。”
南宫血儿声音渐冷，全身的气机也随之调动起来，慢慢握紧惊鸿刀，咬牙凝眸。
“我，我不怕的，我也能帮……”
司徒玄烨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血儿飞起一脚踹翻在地，一连打了好几个滚之后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爬起来，只见先前站的地方已然被那只破空而来的妖虎撕出一块大坑了，连忙踉跄着后撤，拉开距离。
那妖虎身长九尺有余，头圆吻宽，吊睛白额，前额的“王”字黑纹异常威武，举重若轻的虎爪轻轻撩动虎须，一声低吼，顿时平地生风。
瞥了眼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小师弟，南宫血儿也不多话，蹬地跃起，矫若轻燕，错开妖虎的扑袭，一掌拍在它的天灵盖上。却见那妖虎额头的“王”字突然黑光大起，将她弹飞开来。
南宫血儿借势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两臂横展，俯身作飞雁状，在妖虎的咆哮声中落至后侧的古树旁，扭腰翻身，一脚踏在树干上，挥刀旋转着再次冲向那妖虎。
听得“铮铛”一声，南宫血儿手中的惊鸿刀就被击到一丈开外，铁棒似的虎尾不偏不倚地扫向她的脖颈，只一下就把阁主给的护身玉佩打成碎片，残留的余波依旧裹挟着她狠狠地砸在地上。
“咳。”南宫血儿呕了口血，不屑地擦了擦嘴角，“师兄说能护住至少中期化形妖怪的一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前些日子里被抓住的那只虎将军了。”
“咳，咳。看来有叛徒……”
那妖虎两只前爪往地上按了按，往上一扑，从半空中窜下来，正好压在南宫血儿身上，两爪落在她脑袋两侧，鼻子里喷出的热气重重地拍打着她的脸颊，铜铃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缕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本可远遁离去的司徒玄烨竟还留在附近，见师姐遇险，终于再不观望，大叫一声跳到了妖虎的后背上，双拳骤雨般轰打着它的脑门上。
似乎是被司徒玄烨挠痒痒般的拳头惹恼了，妖虎双爪拍地，掀起一阵大风把他也吹倒在一旁，又腾出一只虎爪对着南宫血儿咋呼扇去。
南宫血儿也不管自己火辣辣的脸蛋，挣扎着看了司徒玄烨一眼，终于死心地吐了口气，绝望地闭上眼睛。
等了良久也不见妖虎有下一步动作，南宫血儿心存侥幸地睁眼偷瞧，正好看见了司徒玄烨的大饼脸。
“血儿姐，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没理会司徒玄烨的废话，南宫血儿立即看向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妖虎。它还是刚刚那般动作，轻轻拨开它将要落下的虎爪也不见它有什么异动。
南宫血儿缓缓把手放在妖虎的额头上，终于确信这妖虎真的已经“死”了。虽然除了那张血盆大口比之前多了分酒气外，它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心脏都还在跳动。
“血儿姐，我扶你起来吧。”司徒玄烨说着就要推开妖虎的尸体，却不想它突然起身趴下，轻轻地驼起南宫血儿，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
苦笑着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司徒玄烨，南宫血儿无奈道：“它现在是我的兽奴了，别怕，你也爬上来吧。”
“血儿姐你好厉害！”
“呵。”南宫血儿自嘲地摇了摇头，“是有高人救了我们，就在刚刚，这妖虎的灵被扼杀了，我才能成功控制它。”
“哦！哦。”
“先不管这个，你知道么，你刚刚不该回来的，而且……”
“血儿姐你还在我怎么能逃……”
“住嘴！”因为发火扯到伤处，南宫血儿又咳了口血，“我既然已经拖住妖虎了，你就该放信号通知宗门，难道你腰间那东西是摆设不成吗？”
“再者，就算你看见我被妖虎压制了也不应该过来，你那不入品的修为过来送死吗？哪怕我真被它吃了，你要做的也是逃回宗门，告诉长老、阁主，出了叛徒！这妖虎显然出自百兽谷，肯定是有人解开了禁锢。”
“我错了，我错了，血儿姐你还是先把丹药服了吧，宗门里还有阁主、长老在，不会出事的。”
“我。谢谢。”南宫血儿一把接过护脉丹服下，化开药力还欲说什么，只觉两眼一黑就栽倒在司徒玄烨的怀里。
“血儿姐！”
“我没事……你帮我护法……我让它……载我们回宗。”
“嗯，好。你的脸。”司徒玄烨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小心护住怀里睡过去的师姐，鼻子一皱，脑海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看去，愣了好久。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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