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狡猾的说辞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终于是清醒了。”
汤姆睁开双眼的瞬间，就看见了一顶让他耳朵隐隐作痛的黑色礼帽，接着那说不上熟悉却又在脑海中很清晰的说话声音，让他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费尔南德，你……”
正想着打招呼的汤姆楞在了原地，在费尔南德靠近的瞬间，大量的记忆从他的脑中发芽。
被黑暗吞噬，站在原地的人们，他发狂似的冲进角格镇，从心脏拔出的刀刃，维拉的死状。
这些记忆让汤姆整张脸开始扭曲，连带着视线里费尔南德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
夜晚的黑格山脉并不安静，各种鬼哭狼嚎的叫声时不时的就会盘旋在山脉上空，不过倒是树叶飘落等细微的声音，却是不管怎么样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汤姆直直的坐在一颗树下，半剧烈起伏的胸口代表着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他那双有些好看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费尔南德，似乎是想从费尔南德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过，他反应了过来，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
“杰瑞呢？”
“杰瑞是谁？”
费尔南德歪了歪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的汤姆则是迅速冷静下来，将杰瑞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之前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地播放了两三次，费尔南德那个鞠躬之后的场面，让汤姆很难的不怀疑他。
“我？不不不。”费尔南德摇摆着手臂，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然后继续用他那令人烦躁的语气说道：“我只是为了给许久不见的朋友的一个惊喜，才特意在那个地方等你，谁知道你一看到我，就好像身体的某种开关被打开了一样，直接恶狠狠的气冲上头，跑进那个镇子里又砸又杀的。”
这番话，让汤姆有些不能理解，费尔南德曾经说过他是兽级三阶，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兽级一阶的自己，正常人怎么样都会尝试阻止一下的吧，于是他又继续的问道：“那片黑暗是你操控的吗？”
“那个的确是我，我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费尔南德笑嘻嘻的承认了。
在汤姆的记忆之中，那片黑暗是导致他不能够控制身体的元凶。
所以，汤姆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抬起左手释放出了‘雷针’，接着右手极为熟练的从胸口拔出了刀，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了费尔南德。
‘嗡’
刀刃在距离费尔南德脖颈处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汤姆仔细的看去，有三四条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黑色线条绑住了自己的刀刃。
而费尔南德则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动了动身子，说道：“喂，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怎么能因为好朋友的一时失误，就动手砍人呢。”
“好朋友？你害我杀了一个经常帮助我的好人，这是好朋友会做的？”
汤姆抽开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不信邪的再次向前反手斩出。
“不是我，不是我。”费尔南德一边在疯狂的表示着无辜，一边却是在心里偷偷笑了笑。
费尔南德知道，此时在罪能的影响下，汤姆个人的情绪已经被剔除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残留着一些被人当枪使用的不甘而已。
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的费尔南德这样说道：“你是被罪能影响了心智，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之前被罪能侵入过？”
“罪能？”汤姆手中的动作一顿，瞬间想起了之前人体实验时温斯特说过的那句，‘把我带来的压缩罪能全打进去。’
他缓缓的停止了移动，瞥了一眼还在乱跳的费尔南德，心中不由的思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汤姆感觉始终调动不好自己心中的情绪，于是在按耐住对费尔南德的杀意后，汤姆问道：“罪能，是什么东西？”
“罪能，是觉醒者体内产生的废弃能量。”
费尔南德见汤姆收起了杀意，慢慢的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较为正常的语气开始了科普。
“人体有着各种器官，可以将体内的废弃物质通过排泄的方式排出体内。同样，伴随着心力的使用，也会有废弃的能量被排出体外。”
“这些能量被称为‘混沌’，而罪能，就是从这种废弃能量中提取出的特殊能量。”
在看见汤姆的表情变化后，费尔南德又继续解释，“当然，刚才的说法只是一个让你能够容易理解的例子而已，你可不要把罪能和垃圾划上等号。”
他顿了顿，好不容易正常的语气又变得奇怪了起来，“罪能可是一种无比强大的能量，不仅仅能够转化成任何能量，还能够将几种能量融合变成一种能量。像坎帕斯的那群学者，就一直在埋头进行着罪能的研究，试图改变现有的心力体系。”
“那…你知道压缩罪能吗？”听完科普后的汤姆犹豫了很久很久，最后轻声问道。
费尔南德瞥了一眼汤姆的心脏，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笑着说：“压缩罪能就是近乎百分百的无稀释罪能，如果被打入心脏之中，那么…嘿嘿。”
他的十根手指向着两侧一弹，做出了一个简单的爆炸动作。
汤姆皱了皱眉，不自觉的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心脏。不过费尔南德接下来的话，让汤姆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费尔南德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除此之外，罪能也是能够让一个人完全失去意识的能量，体内的罪能越多，就越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导致人无法控制自己，做出各种…不好的事情。”
“你是想说，我会做出这种事，完全是因为罪能，和你造成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关系？”汤姆在心中认同了费尔南德的说辞，但那一丝怀疑还是没有完全的消去。
毕竟罪能这种东西，按照费尔南德所说，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心脏中，无法确认。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确认一下，看看体内的罪能有多少。”
这时，费尔南德十分‘及时’的将观察心脏的方法教给了汤姆，让他自己确认。
在他的引导下，汤姆将右手手掌摁压在胸口，接着催动手部的心力，跟随着心脏的跳动，上下起伏。
在闭上双眼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清晰的心脏视图。
汤姆的心脏中，左上方的位置有着两个微型的三角，正上方的位置有着一个体型稍大的圆形黑点。
听到汤姆的形容后，费尔南德很快就判断出了形状所对应着的东西，在描述黑点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停顿，接着挂上了笑容。“三角代表着你学习的心术，黑点的话……代表着你已经是兽级二阶了。”
“咦？”
费尔南德等了好久，既没有听到汤姆带着惊喜的疑问，也没有听到汤姆疑惑的提问。他向前看去，发现汤姆居然仍旧闭着双眼。
虽然不知道汤姆现在在做什么，但是费尔南德忍住了说话的冲动，安静的等了整整三十多秒后才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此时的汤姆正尝试着在脑海中将黑点分解，但不管他怎么操作这个黑点就是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倒是那边两个代表着心术的三角，在心力的拨动下，可以任意的调整位置。
“这个黑点为什么不能移动？”回过神来的汤姆，无视了费尔南德搞怪的表情，直接问道。
费尔南德愣了一下，说：“通常兽级二阶的觉醒者，会产生对心术或心刃的个人理解，在长时间心力的刺激下，这些个人理解会形成心点，也就是你现在体内的那种小点。你可以将心点理解成一种简单的肌肉记忆，它可以让人在无意识中就使用出一些惯用的心术和招式。它当然是不能随意控制摆放位置的。”
在发现汤姆对于心力等级几乎完全不懂后，费尔南德继续的补充道：“在拥有三个心点后就是兽级三阶，之后利用心力将三个心点相互连通，形成心环后就能够晋升到环级一阶。”
“至于你的那个心点……比较的特殊，是完全由罪能组合成的心点。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完全由…罪能组合成的…心点？”
汤姆将费尔南德说的东西记在了心里，简单的推断了一番之后，大致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猜测，温斯特当时给他注射的压缩罪能，很可能在进入他的心脏后就被通过外力凝缩成了这个黑点，他能够随意的操控罪能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这个黑点。
“那我要怎么控制这个黑点，保护自己再发生之前的情况？”虽然对费尔南德还有些其他的怀疑，但此时的汤姆还是控制好的表情，认真的询问道。
费尔南德轻轻一笑，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哦。”
见状汤姆也没有追问，他换了个话题，开始像费尔南德询问起有关于罪能的事情。而费尔南德也没有保留，将他所知道的东西告诉给了汤姆。
比如，罪能可以像心力一样，从体内释放到外界。比如，罪能可以同化他人的心力。比如，罪能可以暂时激化心力，让人暂时的提升心力量，等等等等。
“你究竟是谁？”
在对话结束后，汤姆好奇的问道。费尔南德知道的东西有些太多了，特别是对于罪能的知识。按照他之前说的，汤姆猜测费尔南德很可能是温斯特的同伴。
但谁知费尔南德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汤姆整个人彻底呆滞在原地。
“嘿嘿，我？我叫费尔南德，被世人称为，混乱之神哦。”
就像是在车队那里那样，费尔南德缓缓的从脑袋上取下礼帽，对着汤姆弯腰，鞠躬。
汤姆睁开双眼的瞬间，就看见了一顶让他耳朵隐隐作痛的黑色礼帽，接着那说不上熟悉却又在脑海中很清晰的说话声音，让他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费尔南德，你……”
正想着打招呼的汤姆楞在了原地，在费尔南德靠近的瞬间，大量的记忆从他的脑中发芽。
被黑暗吞噬，站在原地的人们，他发狂似的冲进角格镇，从心脏拔出的刀刃，维拉的死状。
这些记忆让汤姆整张脸开始扭曲，连带着视线里费尔南德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
夜晚的黑格山脉并不安静，各种鬼哭狼嚎的叫声时不时的就会盘旋在山脉上空，不过倒是树叶飘落等细微的声音，却是不管怎么样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汤姆直直的坐在一颗树下，半剧烈起伏的胸口代表着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他那双有些好看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费尔南德，似乎是想从费尔南德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过，他反应了过来，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
“杰瑞呢？”
“杰瑞是谁？”
费尔南德歪了歪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的汤姆则是迅速冷静下来，将杰瑞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之前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地播放了两三次，费尔南德那个鞠躬之后的场面，让汤姆很难的不怀疑他。
“我？不不不。”费尔南德摇摆着手臂，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然后继续用他那令人烦躁的语气说道：“我只是为了给许久不见的朋友的一个惊喜，才特意在那个地方等你，谁知道你一看到我，就好像身体的某种开关被打开了一样，直接恶狠狠的气冲上头，跑进那个镇子里又砸又杀的。”
这番话，让汤姆有些不能理解，费尔南德曾经说过他是兽级三阶，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兽级一阶的自己，正常人怎么样都会尝试阻止一下的吧，于是他又继续的问道：“那片黑暗是你操控的吗？”
“那个的确是我，我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费尔南德笑嘻嘻的承认了。
在汤姆的记忆之中，那片黑暗是导致他不能够控制身体的元凶。
所以，汤姆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抬起左手释放出了‘雷针’，接着右手极为熟练的从胸口拔出了刀，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了费尔南德。
‘嗡’
刀刃在距离费尔南德脖颈处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汤姆仔细的看去，有三四条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黑色线条绑住了自己的刀刃。
而费尔南德则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动了动身子，说道：“喂，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怎么能因为好朋友的一时失误，就动手砍人呢。”
“好朋友？你害我杀了一个经常帮助我的好人，这是好朋友会做的？”
汤姆抽开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不信邪的再次向前反手斩出。
“不是我，不是我。”费尔南德一边在疯狂的表示着无辜，一边却是在心里偷偷笑了笑。
费尔南德知道，此时在罪能的影响下，汤姆个人的情绪已经被剔除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残留着一些被人当枪使用的不甘而已。
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的费尔南德这样说道：“你是被罪能影响了心智，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之前被罪能侵入过？”
“罪能？”汤姆手中的动作一顿，瞬间想起了之前人体实验时温斯特说过的那句，‘把我带来的压缩罪能全打进去。’
他缓缓的停止了移动，瞥了一眼还在乱跳的费尔南德，心中不由的思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汤姆感觉始终调动不好自己心中的情绪，于是在按耐住对费尔南德的杀意后，汤姆问道：“罪能，是什么东西？”
“罪能，是觉醒者体内产生的废弃能量。”
费尔南德见汤姆收起了杀意，慢慢的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较为正常的语气开始了科普。
“人体有着各种器官，可以将体内的废弃物质通过排泄的方式排出体内。同样，伴随着心力的使用，也会有废弃的能量被排出体外。”
“这些能量被称为‘混沌’，而罪能，就是从这种废弃能量中提取出的特殊能量。”
在看见汤姆的表情变化后，费尔南德又继续解释，“当然，刚才的说法只是一个让你能够容易理解的例子而已，你可不要把罪能和垃圾划上等号。”
他顿了顿，好不容易正常的语气又变得奇怪了起来，“罪能可是一种无比强大的能量，不仅仅能够转化成任何能量，还能够将几种能量融合变成一种能量。像坎帕斯的那群学者，就一直在埋头进行着罪能的研究，试图改变现有的心力体系。”
“那…你知道压缩罪能吗？”听完科普后的汤姆犹豫了很久很久，最后轻声问道。
费尔南德瞥了一眼汤姆的心脏，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笑着说：“压缩罪能就是近乎百分百的无稀释罪能，如果被打入心脏之中，那么…嘿嘿。”
他的十根手指向着两侧一弹，做出了一个简单的爆炸动作。
汤姆皱了皱眉，不自觉的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心脏。不过费尔南德接下来的话，让汤姆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费尔南德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除此之外，罪能也是能够让一个人完全失去意识的能量，体内的罪能越多，就越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导致人无法控制自己，做出各种…不好的事情。”
“你是想说，我会做出这种事，完全是因为罪能，和你造成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关系？”汤姆在心中认同了费尔南德的说辞，但那一丝怀疑还是没有完全的消去。
毕竟罪能这种东西，按照费尔南德所说，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心脏中，无法确认。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确认一下，看看体内的罪能有多少。”
这时，费尔南德十分‘及时’的将观察心脏的方法教给了汤姆，让他自己确认。
在他的引导下，汤姆将右手手掌摁压在胸口，接着催动手部的心力，跟随着心脏的跳动，上下起伏。
在闭上双眼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清晰的心脏视图。
汤姆的心脏中，左上方的位置有着两个微型的三角，正上方的位置有着一个体型稍大的圆形黑点。
听到汤姆的形容后，费尔南德很快就判断出了形状所对应着的东西，在描述黑点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停顿，接着挂上了笑容。“三角代表着你学习的心术，黑点的话……代表着你已经是兽级二阶了。”
“咦？”
费尔南德等了好久，既没有听到汤姆带着惊喜的疑问，也没有听到汤姆疑惑的提问。他向前看去，发现汤姆居然仍旧闭着双眼。
虽然不知道汤姆现在在做什么，但是费尔南德忍住了说话的冲动，安静的等了整整三十多秒后才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此时的汤姆正尝试着在脑海中将黑点分解，但不管他怎么操作这个黑点就是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倒是那边两个代表着心术的三角，在心力的拨动下，可以任意的调整位置。
“这个黑点为什么不能移动？”回过神来的汤姆，无视了费尔南德搞怪的表情，直接问道。
费尔南德愣了一下，说：“通常兽级二阶的觉醒者，会产生对心术或心刃的个人理解，在长时间心力的刺激下，这些个人理解会形成心点，也就是你现在体内的那种小点。你可以将心点理解成一种简单的肌肉记忆，它可以让人在无意识中就使用出一些惯用的心术和招式。它当然是不能随意控制摆放位置的。”
在发现汤姆对于心力等级几乎完全不懂后，费尔南德继续的补充道：“在拥有三个心点后就是兽级三阶，之后利用心力将三个心点相互连通，形成心环后就能够晋升到环级一阶。”
“至于你的那个心点……比较的特殊，是完全由罪能组合成的心点。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完全由…罪能组合成的…心点？”
汤姆将费尔南德说的东西记在了心里，简单的推断了一番之后，大致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猜测，温斯特当时给他注射的压缩罪能，很可能在进入他的心脏后就被通过外力凝缩成了这个黑点，他能够随意的操控罪能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这个黑点。
“那我要怎么控制这个黑点，保护自己再发生之前的情况？”虽然对费尔南德还有些其他的怀疑，但此时的汤姆还是控制好的表情，认真的询问道。
费尔南德轻轻一笑，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哦。”
见状汤姆也没有追问，他换了个话题，开始像费尔南德询问起有关于罪能的事情。而费尔南德也没有保留，将他所知道的东西告诉给了汤姆。
比如，罪能可以像心力一样，从体内释放到外界。比如，罪能可以同化他人的心力。比如，罪能可以暂时激化心力，让人暂时的提升心力量，等等等等。
“你究竟是谁？”
在对话结束后，汤姆好奇的问道。费尔南德知道的东西有些太多了，特别是对于罪能的知识。按照他之前说的，汤姆猜测费尔南德很可能是温斯特的同伴。
但谁知费尔南德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汤姆整个人彻底呆滞在原地。
“嘿嘿，我？我叫费尔南德，被世人称为，混乱之神哦。”
就像是在车队那里那样，费尔南德缓缓的从脑袋上取下礼帽，对着汤姆弯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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