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茫
心历1182年1月17日，有雪，有雨夹雪。
汤姆从黑格山脉钻出的时候，天空中的雪花开始逐渐变多了起来。
他在车队停靠的地方检查了很久，但还是无法判断出杰瑞的去向。随着雨水的到来，地面上的痕迹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后，汤姆也只能离开。
在路过角格镇的时候，汤姆的脚步放缓了一些。
不过此时的角格镇的确是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痕迹，躺在地上的不是尸体，就是小团大团的房屋废墟。
汤姆踩着几块破砖，坐在了一处废墟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前方。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此时的角格镇后，心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丝的后悔与心痛。从他的神情来看，似乎对于自己将整个角格镇破坏成这样，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即使是想起维拉，他的心中也只是略微有些波动。只有在想到杰瑞的时候，情绪才会有那么一丝的变化。
此时杰瑞的去向无法确定，但大概率还是应该被阿伯特带回了不夜城。如果杰瑞已经接受了治疗，那么他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混乱之神…罪能…”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神明会对自己产生兴趣，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罪能？
坐在废墟上，他思考着之前的经历，好像抓到了一个重点。
“容纳五种心术的第一人吗？”
汤姆脑海中回想起了温斯特曾经说过的话，手中控制着体内的心力，操控着每一种元素。
“温斯特的实验应该是利用罪能，试图让人可以同时的容纳五种心术。”
“那么反过来说，也就是正常人应该是最多只能掌握四种心术？”
他感觉这里的逻辑似乎有些问题，因为伊万之前和他解释过，心术只是一种思维方式，天赋只是影响学习的速度和进度，绝不会存在着学不会的心术。
“那如果温斯特说的容纳，其实是……融合的话？”
思考了一会，汤姆好像抓到了什么，他快速的起身，催动起心力，从眼前的黑团中抓出了一大块。
在尝试着将这一大块黑团分成了红紫两个颜色后，汤姆深吸一口气，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它们捏碎。
等待了几秒，想象中两种元素一齐爆发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雷光和火光只是在空气中一闪而过，接着很快的消失。
不信邪的汤姆又继续的尝试着，不过结果和之前一样。
“难道是我想错了？还是方法有问题？”
又继续的尝试了一会，汤姆决定暂时先放弃这个想法，现在这样一直淋着雨也不是个办法。
他决定先去黑格城看看，缪斯之前提到的男爵亲卫是个不错的开始。既可以通过男爵打听杰瑞的消息，又可以了解一下坎帕斯的情况。
想通后，汤姆催动心力，将周围的元素聚拢，释放出了三四道‘飞炎’，控制让它们在自身周围旋转，以此防止身上过于冰冷。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大概十七八个小时后，终于是来到了黑格城的脚下。
轻车熟路的走进城内，汤姆再次来到了‘蛇头药铺’的店门口。
“咦？”
和之前来的几次不同，‘蛇头药铺’似乎是彻底的装修过了一样，整个店铺不仅面积大了很多，外边的墙体也重新的装潢了一番。
内部也完全的装修了一遍，房间里曾经放着的药罐也被清理干净，新增的家具略显奢华，特别是柜台的地方，之前不过是一张木头桌板而已，现在则是变成了一张铺着精致桌布的大理石桌。
在走进店铺后，接待汤姆的不是缪斯，而是缪斯的某个手下。他看见汤姆后，带着一丝惊讶一丝讨好的迎了上来。
“汤姆老大，您，您好。我现在就去请缪斯老大过来。”
说完，也不等汤姆有所动作，他匆忙的将一张椅子推到汤姆身边，小跑着冲出了店铺。
十分钟不到，气喘吁吁的缪斯大步冲进了店铺，缓了口气后，说：“汤姆老哥，抱歉，刚好有个客户，不在店里。”
汤姆也没有刻意做出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缪斯进来后起身平静的说道：“没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面对面坐好，缪斯首先开口，试探着问道：“汤姆老哥这次来，是有什么要我帮手的吗？”
自从亲眼看见过汤姆和不夜城的关系后，缪斯已经将汤姆和男爵大人划上了等号。更别说他现在因为汤姆还搭上了坎帕斯的关系，所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
汤姆斟酌了一下，没有急着提起男爵亲卫的事情，只是问道：“你知道不夜城在什么位置吗？”
缪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不过很快便遮掩了过去，回答道：“不夜城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夜城在图恩之路内部。”
“图恩之路？”
“是的，在图恩之路。”
缪斯见汤姆一脸的疑惑，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图恩之路是大陆正中央那一块土地的统称，据说图恩之路的周围弥漫着一种名为‘清酚’的无色气体围墙，‘清酚’虽然无色，但却异常的坚硬，几乎没有任何办法破开‘清酚’，强行的进入图恩之路。”
接着，见汤姆没有疑问，他又继续的介绍着进入图恩之路的方法，“想要进入图恩之路，必须要通过‘大门’。这种装置只有在维尔惟纳的王城有一个。”
说着，他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后面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只能通过王城？”汤姆没有注意到缪斯的表情，在听到王城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角格镇也好，黑格城也好，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维尔惟纳王国的领地。只是维尔惟纳现任的国王将除王城之外的领地分给了手下的公爵和侯爵。
黑格城和角格镇现在真正的归属，其实是麦肯·汉密尔顿公爵。而格兰男爵则是麦肯公爵手下负责管理黑格城的人。
所以一般当地人只知道麦肯公爵和格兰男爵，汤姆也还是从阿伯特那里听说的维尔惟纳王国。
“王城的‘大门’会在每年的‘神谕节’，也就是1月1日那一天开启。每次进入‘大门’的名额有限，通常都是由其他王国和维尔惟纳一同决定的。”
听完这句话，汤姆意识到了困难性，同时也在心中开始好奇，图恩之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如，汤姆老哥考虑考虑我之前说的男爵亲卫工作？”
“你之前说的，男爵亲卫的工作，还空着吗？”
在几秒的停顿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去意义相同的话。
“空着的，空着的，昨天男爵大人还联系我说希望我说服坎帕斯的学者过来呢。”缪斯的反应很快，他立刻的回答了汤姆的问题，不过由于嘴巴太快，小小的透露了他和坎帕斯之间的联系。
“那就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了。”汤姆微笑着说，完事可能觉得还不太够，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是兽级二阶了，相信男爵大人应该会录用我的。”
缪斯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接着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询问道：“汤姆老哥需要休息吗？我已经安排好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汤姆没有拒绝，直接起身在缪斯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城。
一路上，缪斯的态度让汤姆有些不太习惯，不论是什么情况，汤姆几乎只是一个眼神的变化，缪斯就能立刻将汤姆需求的东西带来。
这种领导一个眼神下属就能办好事情的感觉，让他感觉十分的变扭。
不，应该是特别的变扭。
走进房间之后，缪斯询问汤姆需不需要晚餐以及其他的安排，汤姆在拒绝后，拉个张椅子坐了下来，透过窗口，凝视着正对面的男爵府。
而此时的缪斯则是在旅馆的门外，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接上缪斯后，飞快的驶向了内城的一个坎帕斯据点。
这一处据点距离男爵府很近，整个据点房屋都在近期被翻新过，据点内部的人很少，缪斯一路走进去只看到了两三个学者。
走进最内侧的房间后，里面的学者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他似乎是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缪斯走近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学者的正对面，说了一句：“让你久等了，卡波锲大人。”
这名学者正是之前负责接收实验体的温斯特的手下，卡波锲。
他招呼手下给缪斯上了杯茶，笑眯眯的问道：“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汤姆老弟想要男爵亲卫的工作。”缪斯回答完后，也不等卡波锲提问，快速的解释道：“和大人分析的一样，汤姆老弟似乎是和不夜城的人分开了，想要通过王城的‘大门’前往图恩之路。”
卡波锲点点头，在收到角格镇发生战斗的情报后，温斯特就给他传来了消息，让他们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待着黑格城里等待汤姆。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温斯特的指示后，卡波锲对缪斯说：“你想办法搞定那份工作，记住，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明白。”缪斯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随后，卡波锲又再三的提醒了缪斯几个要注意的事项后，送他出了门。
回到‘蛇头药铺’后，缪斯打发走了手下，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
汤姆从黑格山脉钻出的时候，天空中的雪花开始逐渐变多了起来。
他在车队停靠的地方检查了很久，但还是无法判断出杰瑞的去向。随着雨水的到来，地面上的痕迹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后，汤姆也只能离开。
在路过角格镇的时候，汤姆的脚步放缓了一些。
不过此时的角格镇的确是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痕迹，躺在地上的不是尸体，就是小团大团的房屋废墟。
汤姆踩着几块破砖，坐在了一处废墟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前方。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此时的角格镇后，心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丝的后悔与心痛。从他的神情来看，似乎对于自己将整个角格镇破坏成这样，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即使是想起维拉，他的心中也只是略微有些波动。只有在想到杰瑞的时候，情绪才会有那么一丝的变化。
此时杰瑞的去向无法确定，但大概率还是应该被阿伯特带回了不夜城。如果杰瑞已经接受了治疗，那么他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混乱之神…罪能…”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神明会对自己产生兴趣，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罪能？
坐在废墟上，他思考着之前的经历，好像抓到了一个重点。
“容纳五种心术的第一人吗？”
汤姆脑海中回想起了温斯特曾经说过的话，手中控制着体内的心力，操控着每一种元素。
“温斯特的实验应该是利用罪能，试图让人可以同时的容纳五种心术。”
“那么反过来说，也就是正常人应该是最多只能掌握四种心术？”
他感觉这里的逻辑似乎有些问题，因为伊万之前和他解释过，心术只是一种思维方式，天赋只是影响学习的速度和进度，绝不会存在着学不会的心术。
“那如果温斯特说的容纳，其实是……融合的话？”
思考了一会，汤姆好像抓到了什么，他快速的起身，催动起心力，从眼前的黑团中抓出了一大块。
在尝试着将这一大块黑团分成了红紫两个颜色后，汤姆深吸一口气，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它们捏碎。
等待了几秒，想象中两种元素一齐爆发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雷光和火光只是在空气中一闪而过，接着很快的消失。
不信邪的汤姆又继续的尝试着，不过结果和之前一样。
“难道是我想错了？还是方法有问题？”
又继续的尝试了一会，汤姆决定暂时先放弃这个想法，现在这样一直淋着雨也不是个办法。
他决定先去黑格城看看，缪斯之前提到的男爵亲卫是个不错的开始。既可以通过男爵打听杰瑞的消息，又可以了解一下坎帕斯的情况。
想通后，汤姆催动心力，将周围的元素聚拢，释放出了三四道‘飞炎’，控制让它们在自身周围旋转，以此防止身上过于冰冷。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大概十七八个小时后，终于是来到了黑格城的脚下。
轻车熟路的走进城内，汤姆再次来到了‘蛇头药铺’的店门口。
“咦？”
和之前来的几次不同，‘蛇头药铺’似乎是彻底的装修过了一样，整个店铺不仅面积大了很多，外边的墙体也重新的装潢了一番。
内部也完全的装修了一遍，房间里曾经放着的药罐也被清理干净，新增的家具略显奢华，特别是柜台的地方，之前不过是一张木头桌板而已，现在则是变成了一张铺着精致桌布的大理石桌。
在走进店铺后，接待汤姆的不是缪斯，而是缪斯的某个手下。他看见汤姆后，带着一丝惊讶一丝讨好的迎了上来。
“汤姆老大，您，您好。我现在就去请缪斯老大过来。”
说完，也不等汤姆有所动作，他匆忙的将一张椅子推到汤姆身边，小跑着冲出了店铺。
十分钟不到，气喘吁吁的缪斯大步冲进了店铺，缓了口气后，说：“汤姆老哥，抱歉，刚好有个客户，不在店里。”
汤姆也没有刻意做出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缪斯进来后起身平静的说道：“没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面对面坐好，缪斯首先开口，试探着问道：“汤姆老哥这次来，是有什么要我帮手的吗？”
自从亲眼看见过汤姆和不夜城的关系后，缪斯已经将汤姆和男爵大人划上了等号。更别说他现在因为汤姆还搭上了坎帕斯的关系，所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
汤姆斟酌了一下，没有急着提起男爵亲卫的事情，只是问道：“你知道不夜城在什么位置吗？”
缪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不过很快便遮掩了过去，回答道：“不夜城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夜城在图恩之路内部。”
“图恩之路？”
“是的，在图恩之路。”
缪斯见汤姆一脸的疑惑，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图恩之路是大陆正中央那一块土地的统称，据说图恩之路的周围弥漫着一种名为‘清酚’的无色气体围墙，‘清酚’虽然无色，但却异常的坚硬，几乎没有任何办法破开‘清酚’，强行的进入图恩之路。”
接着，见汤姆没有疑问，他又继续的介绍着进入图恩之路的方法，“想要进入图恩之路，必须要通过‘大门’。这种装置只有在维尔惟纳的王城有一个。”
说着，他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后面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只能通过王城？”汤姆没有注意到缪斯的表情，在听到王城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角格镇也好，黑格城也好，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维尔惟纳王国的领地。只是维尔惟纳现任的国王将除王城之外的领地分给了手下的公爵和侯爵。
黑格城和角格镇现在真正的归属，其实是麦肯·汉密尔顿公爵。而格兰男爵则是麦肯公爵手下负责管理黑格城的人。
所以一般当地人只知道麦肯公爵和格兰男爵，汤姆也还是从阿伯特那里听说的维尔惟纳王国。
“王城的‘大门’会在每年的‘神谕节’，也就是1月1日那一天开启。每次进入‘大门’的名额有限，通常都是由其他王国和维尔惟纳一同决定的。”
听完这句话，汤姆意识到了困难性，同时也在心中开始好奇，图恩之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如，汤姆老哥考虑考虑我之前说的男爵亲卫工作？”
“你之前说的，男爵亲卫的工作，还空着吗？”
在几秒的停顿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去意义相同的话。
“空着的，空着的，昨天男爵大人还联系我说希望我说服坎帕斯的学者过来呢。”缪斯的反应很快，他立刻的回答了汤姆的问题，不过由于嘴巴太快，小小的透露了他和坎帕斯之间的联系。
“那就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了。”汤姆微笑着说，完事可能觉得还不太够，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是兽级二阶了，相信男爵大人应该会录用我的。”
缪斯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接着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询问道：“汤姆老哥需要休息吗？我已经安排好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汤姆没有拒绝，直接起身在缪斯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城。
一路上，缪斯的态度让汤姆有些不太习惯，不论是什么情况，汤姆几乎只是一个眼神的变化，缪斯就能立刻将汤姆需求的东西带来。
这种领导一个眼神下属就能办好事情的感觉，让他感觉十分的变扭。
不，应该是特别的变扭。
走进房间之后，缪斯询问汤姆需不需要晚餐以及其他的安排，汤姆在拒绝后，拉个张椅子坐了下来，透过窗口，凝视着正对面的男爵府。
而此时的缪斯则是在旅馆的门外，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接上缪斯后，飞快的驶向了内城的一个坎帕斯据点。
这一处据点距离男爵府很近，整个据点房屋都在近期被翻新过，据点内部的人很少，缪斯一路走进去只看到了两三个学者。
走进最内侧的房间后，里面的学者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他似乎是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缪斯走近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学者的正对面，说了一句：“让你久等了，卡波锲大人。”
这名学者正是之前负责接收实验体的温斯特的手下，卡波锲。
他招呼手下给缪斯上了杯茶，笑眯眯的问道：“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汤姆老弟想要男爵亲卫的工作。”缪斯回答完后，也不等卡波锲提问，快速的解释道：“和大人分析的一样，汤姆老弟似乎是和不夜城的人分开了，想要通过王城的‘大门’前往图恩之路。”
卡波锲点点头，在收到角格镇发生战斗的情报后，温斯特就给他传来了消息，让他们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待着黑格城里等待汤姆。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温斯特的指示后，卡波锲对缪斯说：“你想办法搞定那份工作，记住，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明白。”缪斯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随后，卡波锲又再三的提醒了缪斯几个要注意的事项后，送他出了门。
回到‘蛇头药铺’后，缪斯打发走了手下，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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