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来历与因果
“老哥，你别哭了。”余梦双手扶住蛇王的肩膀，让他一下子有些茫然。
“我在蜃云城打听过，结合宗内给予的情报，我相信老哥你不是个杀戮嗜血的坏妖。”
目前看来，这个蛇王多半一直苟在蜃云泽深处，独自一蛇修至了如今这个地步，其天分和毅力堪称万中无一。
“我只是无法踏出蜃云泽罢了！若是能带着洹琼离开，我发誓定要报当年人类血洗蜃云泽之仇！”
蛇王咬牙切齿，说完又是一锤地板。
“要不这样老哥，我们折个中。我帮你把这坚冰取出来，你答应我，出去后要接受改造，好好做妖，做个好妖。”余梦语重心长道。
“就凭你！一个人族小儿，竟也敢口出狂言，笑掉大牙尔！”
也是。
余梦一想，换做前世的自己，面前有个小屁孩说，能帮忙解决自己都完不成的事，正常来说都不会相信。
“老哥，你只管答应我就是。只要你愿意发下毒誓，我取出坚冰后，你不会再滥杀无辜，我立马让你和青梅竹马团聚！”
说起来你这青梅竹马好像噶了，我说这话是不是不太恰当。
蛇王看向余梦自信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犹豫。
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怎么会露出如此自信的目光？话说他为什么撇着眼睛看我……
难不成他真有办法？
“好！我龙川便就此立下心魔大誓，如若你能取出此冰，那我此生不会再对无辜人类痛下杀手！如何！”
看着对方一脸死马当活马医的神情，余梦接受了他的誓言。
誓言其实是很容易找漏洞的，但眼前这位老哥看起来大大咧咧，也不像是算计了些什么。
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妖也一样。
“还请老哥再帮我个忙，等到取出坚冰，劳烦将我救出此洞。”
龙川点点头继续发了誓，余梦转头，立马迫不及待地双膝跪地、俯下身子，看向脚下的透明晶层。
这就是实体化的浊气……希望系统可以吸收吧。
不然只能靠尴尬的双脚抠穿地面了。
余梦对着晶层两眼放光，一旁的龙川以为他是对里边的洹琼动了歹念，顿时面色愠怒。
刚想开口，只见余梦双手往地面一拍……
整个洞穴，此时发生了毁天灭地般的震动！
“他们这么快就赶来了？”
龙川一时间还当是身后的追兵赶至，顿时顾不得其他，起身准备应战。
咔嚓。
忽然，一声脆响传来。
他难以置信地侧过头去，只见以余梦触碰的地面为中心，一圈巨大的裂痕瞬间布满了脚下的晶层！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余梦心潮澎湃地看向脚下，系统的吸力远超他的想象；这般威力，如果吸的是个活人，恐怕化神修士都会被瞬间吸干吧！
九十九点一，九十九点二……
虽然缓慢，但进度条确实越来越接近终点了！
最终，晶层发出一声爆响，轰然碎裂！
“叮咚，系统启动成功。正在检查宿主版本……正在覆盖存档……”
熟悉的系统声音传来，余梦感觉自己身体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扫描。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梦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龙川。
龙川这才想起来，此前这小子或许是因为太黑看不清，又或者太害怕自己的脸，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如今余梦瞳孔直视着他，不知为何令他心悸。
卧槽。
余梦此时眼前一花，粗大的进度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分析计算的字样，他不理解这些文字，他只看到眼前这位龙川，比他之前眼角瞥到的长得更加恐怖！
脚下的坚冰仍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系统的吸力仿佛没有对它产生丝毫影响。
“幸不辱命。”
“……我会信守诺言，”龙川说道，“我会带你离开此洞，但不能带你回到蜃云城。”
余梦表示理解，毕竟就算他愿意放下仇恨，人类也不一定愿意放弃修炼材料。
“另外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你孤身一人落在此处，多半和那些黑衣人有关。”
龙川扛起坚冰，转头看向余梦道，
“此前曾有几个黑衣人找上门来。他们策划着什么我不清楚，但他们此次利用这条废弃地脉吸引视线，目的其实是为了一条沉船。”
“当年大清剿前，曾有一艘飞舟发生意外落入蜃云泽深处，当时其上散发的气息过于强大，很多大妖第一时间都不敢前去探寻，直至数年之后……”
“……一位妖王偶然发现飞舟沉入了一处无底深渊，搜索后只发现了一瓶遗落的丹药，和破碎的船身，就掉落在深沟的一旁。”
“他胆子小，自己不敢试药，便用他的女儿当做试验品——正是你面前被封在冰内的洹琼。当时洹琼身体很快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的身姿更加窈窕，面容也越发动人；但慢慢的，她的尾巴长出绒须，头顶生出了鹿角。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化蛟的特征。”
“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蛟龙，此事自然瞒不过蜃云泽内的其他妖族。众妖不知道丹药的事，上门讨要蛟龙血，恨不得分而食之！她父亲迫于无奈，为了保住余下的丹药，竟直接将女儿拱手让出！”
“我得知众妖汇聚之时便心生警惕，连忙将她救走，这里是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堡垒，那些大妖一时之间并没有找到我们，但好景不长，她的身体不知为何竟在几日间生出坚冰，从此她便被封存在内，失去意识。”
“之后就发生了大清剿。我们没有回到族内，躲过了一劫，也不知她父亲有没有逃走，但可以确定的是，人类最后也没能找到那艘沉船。”
“直至我于此前渡过丹劫，妖丹大成，引动风云，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但有人比他们更早寻到了我。那些黑衣人对沉船完全没有兴趣，只是邀请我加入他们，我对他们颇为忌惮，自是不从；于是他们说，那些人类的目标是先抓住我，询问我变强的秘密；可我哪有什么秘密？丹药可不在我手上。而黑衣人能够利用地脉将我转移走，逃出人类的魔爪，代价则是，在人类寻上门之时启动此处的阵法，将来者全部化为地脉的养料！”
“什么！”
听到这里，余梦立马蹿了起来。
“不过你刚才打破了浊气的平衡，阵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龙川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如今地脉多半已经止步，我们快走，否则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他一拳轰出，散发出金属光泽的岩壁瞬间被破开一个直径丈许的圆洞，深不见底！
对晶层毫无办法的拳头，竟这般直接的打通了地脉的墙壁！
“走！”
龙川挎起饿得浑身无力的余梦，带着包裹洹琼的坚冰，一眨眼就离开了此处。
……
半个时辰后。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地脉内。
“他逃了。”
来人轻声说道。
“是啊，这地脉前进的速度如此之快，之前多半是被他操纵。若非我飞仙阁的‘飞仙九步’独步天下，也不一定能追赶的上。”
远处传来女子婉转的声音。
“你们难道没发现地脉早就停下了吗？”
黑暗中传来另一个低沉的嗓音。
“谁？”
之前的二人警惕地拔出武器，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碧落天，公孙昼。”
二人一收武器，恭敬地拱手道：“原来是碧落天的公孙阁下，久仰大名。”
笑话，碧落天随便出来个弟子都是同辈天骄以一敌十的存在，一个个出道即巅峰，他俩就算身为宗内排名前十的天才，加起来也不够眼前这人打的。
嗖。
又一人落地。
还未等三人询问来者身份，他口中一声大喊：“梦儿！你在哪里！”
磅礴气息瞬间布满整个洞穴，来者正是余梦的父亲余卓！
“前辈，我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人了。倒是这边有一条人为开凿的道路。”
公孙昼招呼道。
余卓闪身到他身旁，看到了一条黑漆漆的斜道，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慢慢的，来人越来越多，众人默契的没有介绍各自的来历，只是在四周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看着洞内的人群，刚到入口处的应煌珑尴尬道。
“我在蜃云城打听过，结合宗内给予的情报，我相信老哥你不是个杀戮嗜血的坏妖。”
目前看来，这个蛇王多半一直苟在蜃云泽深处，独自一蛇修至了如今这个地步，其天分和毅力堪称万中无一。
“我只是无法踏出蜃云泽罢了！若是能带着洹琼离开，我发誓定要报当年人类血洗蜃云泽之仇！”
蛇王咬牙切齿，说完又是一锤地板。
“要不这样老哥，我们折个中。我帮你把这坚冰取出来，你答应我，出去后要接受改造，好好做妖，做个好妖。”余梦语重心长道。
“就凭你！一个人族小儿，竟也敢口出狂言，笑掉大牙尔！”
也是。
余梦一想，换做前世的自己，面前有个小屁孩说，能帮忙解决自己都完不成的事，正常来说都不会相信。
“老哥，你只管答应我就是。只要你愿意发下毒誓，我取出坚冰后，你不会再滥杀无辜，我立马让你和青梅竹马团聚！”
说起来你这青梅竹马好像噶了，我说这话是不是不太恰当。
蛇王看向余梦自信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犹豫。
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怎么会露出如此自信的目光？话说他为什么撇着眼睛看我……
难不成他真有办法？
“好！我龙川便就此立下心魔大誓，如若你能取出此冰，那我此生不会再对无辜人类痛下杀手！如何！”
看着对方一脸死马当活马医的神情，余梦接受了他的誓言。
誓言其实是很容易找漏洞的，但眼前这位老哥看起来大大咧咧，也不像是算计了些什么。
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妖也一样。
“还请老哥再帮我个忙，等到取出坚冰，劳烦将我救出此洞。”
龙川点点头继续发了誓，余梦转头，立马迫不及待地双膝跪地、俯下身子，看向脚下的透明晶层。
这就是实体化的浊气……希望系统可以吸收吧。
不然只能靠尴尬的双脚抠穿地面了。
余梦对着晶层两眼放光，一旁的龙川以为他是对里边的洹琼动了歹念，顿时面色愠怒。
刚想开口，只见余梦双手往地面一拍……
整个洞穴，此时发生了毁天灭地般的震动！
“他们这么快就赶来了？”
龙川一时间还当是身后的追兵赶至，顿时顾不得其他，起身准备应战。
咔嚓。
忽然，一声脆响传来。
他难以置信地侧过头去，只见以余梦触碰的地面为中心，一圈巨大的裂痕瞬间布满了脚下的晶层！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余梦心潮澎湃地看向脚下，系统的吸力远超他的想象；这般威力，如果吸的是个活人，恐怕化神修士都会被瞬间吸干吧！
九十九点一，九十九点二……
虽然缓慢，但进度条确实越来越接近终点了！
最终，晶层发出一声爆响，轰然碎裂！
“叮咚，系统启动成功。正在检查宿主版本……正在覆盖存档……”
熟悉的系统声音传来，余梦感觉自己身体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扫描。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梦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龙川。
龙川这才想起来，此前这小子或许是因为太黑看不清，又或者太害怕自己的脸，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如今余梦瞳孔直视着他，不知为何令他心悸。
卧槽。
余梦此时眼前一花，粗大的进度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分析计算的字样，他不理解这些文字，他只看到眼前这位龙川，比他之前眼角瞥到的长得更加恐怖！
脚下的坚冰仍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系统的吸力仿佛没有对它产生丝毫影响。
“幸不辱命。”
“……我会信守诺言，”龙川说道，“我会带你离开此洞，但不能带你回到蜃云城。”
余梦表示理解，毕竟就算他愿意放下仇恨，人类也不一定愿意放弃修炼材料。
“另外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你孤身一人落在此处，多半和那些黑衣人有关。”
龙川扛起坚冰，转头看向余梦道，
“此前曾有几个黑衣人找上门来。他们策划着什么我不清楚，但他们此次利用这条废弃地脉吸引视线，目的其实是为了一条沉船。”
“当年大清剿前，曾有一艘飞舟发生意外落入蜃云泽深处，当时其上散发的气息过于强大，很多大妖第一时间都不敢前去探寻，直至数年之后……”
“……一位妖王偶然发现飞舟沉入了一处无底深渊，搜索后只发现了一瓶遗落的丹药，和破碎的船身，就掉落在深沟的一旁。”
“他胆子小，自己不敢试药，便用他的女儿当做试验品——正是你面前被封在冰内的洹琼。当时洹琼身体很快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的身姿更加窈窕，面容也越发动人；但慢慢的，她的尾巴长出绒须，头顶生出了鹿角。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化蛟的特征。”
“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蛟龙，此事自然瞒不过蜃云泽内的其他妖族。众妖不知道丹药的事，上门讨要蛟龙血，恨不得分而食之！她父亲迫于无奈，为了保住余下的丹药，竟直接将女儿拱手让出！”
“我得知众妖汇聚之时便心生警惕，连忙将她救走，这里是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堡垒，那些大妖一时之间并没有找到我们，但好景不长，她的身体不知为何竟在几日间生出坚冰，从此她便被封存在内，失去意识。”
“之后就发生了大清剿。我们没有回到族内，躲过了一劫，也不知她父亲有没有逃走，但可以确定的是，人类最后也没能找到那艘沉船。”
“直至我于此前渡过丹劫，妖丹大成，引动风云，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但有人比他们更早寻到了我。那些黑衣人对沉船完全没有兴趣，只是邀请我加入他们，我对他们颇为忌惮，自是不从；于是他们说，那些人类的目标是先抓住我，询问我变强的秘密；可我哪有什么秘密？丹药可不在我手上。而黑衣人能够利用地脉将我转移走，逃出人类的魔爪，代价则是，在人类寻上门之时启动此处的阵法，将来者全部化为地脉的养料！”
“什么！”
听到这里，余梦立马蹿了起来。
“不过你刚才打破了浊气的平衡，阵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龙川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如今地脉多半已经止步，我们快走，否则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他一拳轰出，散发出金属光泽的岩壁瞬间被破开一个直径丈许的圆洞，深不见底！
对晶层毫无办法的拳头，竟这般直接的打通了地脉的墙壁！
“走！”
龙川挎起饿得浑身无力的余梦，带着包裹洹琼的坚冰，一眨眼就离开了此处。
……
半个时辰后。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地脉内。
“他逃了。”
来人轻声说道。
“是啊，这地脉前进的速度如此之快，之前多半是被他操纵。若非我飞仙阁的‘飞仙九步’独步天下，也不一定能追赶的上。”
远处传来女子婉转的声音。
“你们难道没发现地脉早就停下了吗？”
黑暗中传来另一个低沉的嗓音。
“谁？”
之前的二人警惕地拔出武器，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碧落天，公孙昼。”
二人一收武器，恭敬地拱手道：“原来是碧落天的公孙阁下，久仰大名。”
笑话，碧落天随便出来个弟子都是同辈天骄以一敌十的存在，一个个出道即巅峰，他俩就算身为宗内排名前十的天才，加起来也不够眼前这人打的。
嗖。
又一人落地。
还未等三人询问来者身份，他口中一声大喊：“梦儿！你在哪里！”
磅礴气息瞬间布满整个洞穴，来者正是余梦的父亲余卓！
“前辈，我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人了。倒是这边有一条人为开凿的道路。”
公孙昼招呼道。
余卓闪身到他身旁，看到了一条黑漆漆的斜道，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慢慢的，来人越来越多，众人默契的没有介绍各自的来历，只是在四周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看着洞内的人群，刚到入口处的应煌珑尴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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