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奏
明明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很快乐。
怎么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全变了。
渔夫很头疼。
整个酒吧就剩下这么三个人。
兜帽男，渔夫，和强作镇定的酒吧老板。
哦。
还有二十余具尸体。
这里在二十秒前发生了一场武装冲突。
起因很简单，佣兵，喝酒，挑衅，【死亡。】
有一个佣兵明显是喝多了，他拿枪指着渔夫。
渔夫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这佣兵仍然不放过，他见兜帽男纹丝不动，不知怎的好像觉得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他对着兜帽男扣下了扳机。
兜帽男无视了那颗子弹，伸手一抓，便直接抓碎了这佣兵的脑袋。
他的同伙骂骂咧咧地举枪便射，兜帽男护住渔夫，而酒吧老板蹲在他那防弹的吧台底下，店里的客人无不慌乱地向外跑去——他们中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倒霉蛋——被流弹击中，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是生命。
人群刚刚跑光的时候。
兜帽男已经捏碎了九个可能自觉头铁的雇佣兵的头颅。
有几个佣兵迅速判断出他们这是他们无法力敌的对象，转身便想跑，兜帽男稍微仰起头，两道炽热的光线将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一斩断。
无人生还。
......
“父亲，你做这套装甲是要和谁决斗？”
“一个能力很特殊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能让你特意做一副新的战衣来对待，嗯？这两天你都没有带我出去兜兜风了。”
“我误以为你和你的新队友们会玩的很来。”
“嘁...
一帮没有主见，缺少谋略，做事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肆意妄为的散沙罢了。
我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人，达米安，一个人所能做的事情永远是有限的，但是一个团队不同。
如果你能够领导少年泰坦，那么将来也许你也能领导—”
“—【正义联盟】。
巴拉巴拉巴拉。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说了这种话很多遍了？
我都产生免疫力了。
父亲，在联盟里你也喜欢这么话痨吗？”
“哼。”
“话说你是怎么统领正义联盟的？要知道—
—他们可是世界上最强的一批存在。”
“我没有领导联盟，联盟的领袖是超人。”
达米安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就这么说吧。”
他好像忘记了他来这里是询问关于这套战衣的相关信息的。
不过毕竟是孩子吗，天性烂漫很正常。
......
兜帽男沉默了一会，他刚才并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是在杀了这些人之后——他这两天新学到的一个单词——他的“理智”回归了。
他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给渔夫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对不起...我...破坏...”
“快跑，我的朋友，他们中肯定有人要报警的。”
“你...拖累...不...”
“走吧，我只是个没人关心的小角色而已，上面的大人物不会真的难为我的。
而且，我也打算干完这趟就不再回来，卖船出去弄点新活，他们能不能追的上我还是两说呢。”
“好...下...一次...见面...”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的，绿大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
“那就等下次见面时，你再把自己的新名字告诉我吧，到那时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
渔夫拍了拍兜帽男的手臂。
兜帽男也拍了拍渔夫的肩膀。
他急速冲出酒吧，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再难找寻。
渔夫看向自己肩膀上的血污无奈。
“唔...”
酒吧老板这时探出头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下四周，确认现在只剩下他和渔夫，他听不清渔夫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还有你...”
......
“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确定。”
“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太过疯狂了。”
“我们活在哥谭，哪怕有一天是不疯狂的吗？”
“这可不一样，我们这次去可是要和企鹅人接触。
如果真如恩帕斯的“另一个人格”所说的那样，大概率这事情不会走向什么好结果。
以前一直是麻烦事找上门，而现在我们可是去自找麻烦。”
“我相信恩帕斯，他不会害我的。”
“就凭他那模糊不清的言辞？
还是他那套‘第二人格’的说法？
珍妮弗都快憋不住笑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可是一点都和里奇找到的资料里的那该死的恩帕斯对不上！
我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恩帕斯·史密斯！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还是和谁产生的恩怨！
Fxxk！
我真是迷了魂去帮一个刚认识的人去接触企鹅人！
该死的，他是给你洗脑了吗？”
“也许。”
“你这混小子...再去检查一遍装备吧，小心一点。”
......
确认兜帽男走了之后，酒店老板疯狂的诅咒道：
“晦气，这些疯子就应该在婴儿时期就溺死在母亲的羊水里！
这些下贱的狗杂种，混蛋，垃圾！
我要打电话报告当局，让他们追查他，狩猎他，把他抓走研究！”
渔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弯腰从死人堆里翻翻捡捡。
酒店老板骂道：
“还有你，你这自觉高人一等的婊子，你绝对和那个怪物有什么联系，是你把他带进来的，我都看见了！你也逃不了干系，我要让他们把你一起抓走！
你在找什么？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你一个也别想——
等等，等等，我只是说说，我有点激动了，你知道吧。
刚才这个场景，我知道你也是有点激动，我是说—
—谁看见了这幅场景不会做出些应激反应呢？
把它放下，求求你，把它放下——”
“我喜欢你这里的酒，但我从不喜欢你，我知道你背着我们这些岛民们做的那些勾当。
你贩毒，走私，贩卖人口。
你设计让岛上其它的酒吧都开不下去，只剩你一家。
我的天啊，你可真有门路。”
渔夫把从尸体上捡来的霰弹枪比划在老板的脑门上，他无视了老板的求饶。
“都是些生意上的往来，朋友，我们都是朋友罢了。
你都知道的话就把枪放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也许你也能和我的朋友们搭上线。
嘿！嘿，你不会想这么做的，这对我俩都不好，如果我死了，我的朋友们——”
“砰！——”
渔夫没闲心听他废话，一枪就把他的脑袋打得炸裂开来，像是夏天里搅拌时不小心捏爆了的冰镇西瓜混合酸奶，他的身体软软地缓慢下滑，所有未说完的话都戛然而止。
渔夫敲碎门店里的消防系统的小窗，拿出一把消防铲。
“是的，你有你的朋友。
这不代表我没有我的朋友。
虽然我才和绿大个认识了两天，但我俩已经是朋友了。
他明显被一些事情所困扰着，我就更不能让你去打扰他做事。
你这烦人的苍蝇，除了你那扰人的嗡嗡声，我从来没听进去你说的每一个字。”
他一锹一锹地铲走所有尸体肩颈上还剩下些的皮肉和骨头，有几个完好的脑袋他得多铲几下。
“他们总是嘲笑我就算去过美国打拼又能怎样，还不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回来做货运的行当。”
他把吧台上的酒全部敲碎，除了他顺进怀里的那瓶。
“他们不知道我还是学了几手的。”
他从自己的皮卡后座下拿出了两桶油，他把这些尸体都摆放到一起——身子断的也耐心地拼接上——然后他仔细地、慢慢地往地面上洒下汽油。
“他们不知道我打拼的那座城市叫哥谭。”
他拎着些脑袋走出酒吧，没有看身后一片火光。
“我活着退出了。”
......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你已经拿在手里鼓捣几个小时了。
不就是一个带风扇的小方盒子吗？”
“医生，这可是高科技。”
“高科技？能有多高？
我打赌这种垃圾连里奇都不愿意看。”
“就怕有蝙蝠飞的那么高。
波特或者安迪没跟你们形容它吗？”
恩帕斯把蝙蝠无人机放在医生面前，体贴地指出了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凹凸不平的蝙蝠标记。
“他只是说你又突然放电把它打了下来，然后和这东西一起‘待机’了—
—等等—
—你是说这是蝙蝠侠的装备？？？？
里奇！
Fxxk！
快过来！
里——奇！——”
......
渔夫把车开上他的货运船，这废了他很大的功夫，也使甲板上的空间变得极其有限，但他觉得这还是很值得的。
他把船开动，脱下身上的衣服，用船上备着的一桶淡水慢慢冲洗了一下。
他仔细收拾了一些他认为不该从他这里被发现的东西，归拢到一起。
然后他几层网绳把它们使劲系到了那台可怜的皮卡车上。
等船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尝试着把吊重机的锚钩勾上皮卡，然后他开动了机器，皮卡被缓缓吊起，平移，下降，摇晃，摇晃，摇晃...
“砰！”
溅起一片海浪。
他悲伤地走下吊重机，去把锚钩重新固定住。
他向海洋里望去，根本望不见一点痕迹。
“再见了，老伙计。
我想我需要重新开始了。”
他向自己曾经的座驾敬了一个礼。
“再你妈的见。”
他拿着之前翻出来的钱包，检查了下里面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他昨天拜托别人用拍立得拍的和绿大个的合影，照片里绿大个笨拙地比划着“V”。
他眺望远方，心想，如果绿大个在哥谭看见他一定会很惊奇吧。
祝你我都一路顺风。
而就在海平面之下，他这只货运船的船底，两抹猩红的光芒久亮不息，仿佛能穿透一切。
......
“行了，我知道了。”
“局长，我申请调查当天所有的阿卡姆值班人员。
在那种连蝙蝠侠也无法单独逃出来的地方，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不可能逃的出来！
我打赌他就是故技重施。
就像上次哈维破的那次案子一样，那个老太婆手里有一顶他的帽子。
只是现在那个老太婆变成什么其他人了。”
“我很愿意相信你，苒妮，但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足够的人手。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内务局一直在拖延他们对哈维和帕顿的调查，而市长不愿意让我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警力，再者说，他不是还没犯罪呢嘛，也许他就是出来度个假也说不定。
你不要太紧张了，苒妮，我有着和你相同的正义感，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把精力放在哪一方面上。”
“放在抓捕蝙蝠侠和上电视新闻接受采访上？”
“我们最优秀的警探——比如说你和艾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案子要查，谁也不比谁轻松。
而我，我负责与哥谭的上层周旋，好让你们干起活来不那么吃力，你知道现在警局的预算因为蝙蝠侠已经被削减到什么地步了吗？
我若是不做些交易，没人能保证这个警局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想要警察们因为吃不起饭养不起家被迫变成受贿的黑警吗？
内务局可是死死地盯着我们呢。
体谅下我的难处吧，苒妮。”
“戈登从来不会有你这种难处。
再者说现在也不是没有黑警，哼，物证科那‘大名鼎鼎的’科里根我想没人不知吧？”
“苒妮·蒙托亚！你在进行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
要么，你把有关他贪污的证据放到我的面前，要么，你就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影响同僚关系和内部团结的事！
现在不是警局还能出岔子的时候！”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不会觉得可笑吗？
我打赌等戈登回来后绝不会——”
“今天戈登，明天戈登，你们也戈登，他们也戈登，到底现在这个警察局的局长是谁！
你不会以为你敬爱的戈登局长就没有一点污点，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黑暗？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都知道他有过一段婚外情！
他刚来到哥谭的时候也不是没和黑警，那些本地帮派混到过一起去！
怎么后来就变成了一个人尽皆知，人人爱戴的好警察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们都不喜欢的蝙蝠侠，是谁之前一直在和他合作？
让一个法外之人肆意践踏在我们的规则，我们的荣誉之上，然后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他自己头上？
他是怎样欺骗了你们，怎么你们这帮好手都这样帮着他说话？”
蒙托亚警官蠕动了下嘴唇，她咬了咬嘴角。
蒙托亚警官低下了头，她整理了一下衣角，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松开，她又整理了一下衣角。
蒙托亚警官抬起了头。
“因为我们一直睁着眼睛在看。”
“在他重新犯案之前，这件事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现在，趁我还没发火之前。
滚出我的办公室。”
......
“这里是奥尔。”
“你好，奥尔。”
“你的玩具比你想象中的要稳定很多，从维拉诺拉开始，它一直到现在才屈服于本性。”
“唔...”
“他甚至在这座见了鬼的小岛上停了一天，好像还交了见了鬼的一个朋友。”
“这倒是一个新现象。”
“我的朋友们已经在查那个人的身份了，但我们丧失了你那玩具的具体方位，也不知道他已经去往何处。”
“你不用担心，它没有偏离航线。”
“你能保证它的威力和上面那些老爷们预测想要拥有的威力相比差不多嘛？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杀了区区几个——”
“滴——”
他剪开雪茄，借着身旁还有几处燃烧着的依稀可以辨认是酒吧的残骸上的火猛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他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大人物们...哈？...”
怎么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全变了。
渔夫很头疼。
整个酒吧就剩下这么三个人。
兜帽男，渔夫，和强作镇定的酒吧老板。
哦。
还有二十余具尸体。
这里在二十秒前发生了一场武装冲突。
起因很简单，佣兵，喝酒，挑衅，【死亡。】
有一个佣兵明显是喝多了，他拿枪指着渔夫。
渔夫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这佣兵仍然不放过，他见兜帽男纹丝不动，不知怎的好像觉得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他对着兜帽男扣下了扳机。
兜帽男无视了那颗子弹，伸手一抓，便直接抓碎了这佣兵的脑袋。
他的同伙骂骂咧咧地举枪便射，兜帽男护住渔夫，而酒吧老板蹲在他那防弹的吧台底下，店里的客人无不慌乱地向外跑去——他们中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倒霉蛋——被流弹击中，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是生命。
人群刚刚跑光的时候。
兜帽男已经捏碎了九个可能自觉头铁的雇佣兵的头颅。
有几个佣兵迅速判断出他们这是他们无法力敌的对象，转身便想跑，兜帽男稍微仰起头，两道炽热的光线将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一斩断。
无人生还。
......
“父亲，你做这套装甲是要和谁决斗？”
“一个能力很特殊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能让你特意做一副新的战衣来对待，嗯？这两天你都没有带我出去兜兜风了。”
“我误以为你和你的新队友们会玩的很来。”
“嘁...
一帮没有主见，缺少谋略，做事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肆意妄为的散沙罢了。
我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人，达米安，一个人所能做的事情永远是有限的，但是一个团队不同。
如果你能够领导少年泰坦，那么将来也许你也能领导—”
“—【正义联盟】。
巴拉巴拉巴拉。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说了这种话很多遍了？
我都产生免疫力了。
父亲，在联盟里你也喜欢这么话痨吗？”
“哼。”
“话说你是怎么统领正义联盟的？要知道—
—他们可是世界上最强的一批存在。”
“我没有领导联盟，联盟的领袖是超人。”
达米安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就这么说吧。”
他好像忘记了他来这里是询问关于这套战衣的相关信息的。
不过毕竟是孩子吗，天性烂漫很正常。
......
兜帽男沉默了一会，他刚才并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是在杀了这些人之后——他这两天新学到的一个单词——他的“理智”回归了。
他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给渔夫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对不起...我...破坏...”
“快跑，我的朋友，他们中肯定有人要报警的。”
“你...拖累...不...”
“走吧，我只是个没人关心的小角色而已，上面的大人物不会真的难为我的。
而且，我也打算干完这趟就不再回来，卖船出去弄点新活，他们能不能追的上我还是两说呢。”
“好...下...一次...见面...”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的，绿大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
“那就等下次见面时，你再把自己的新名字告诉我吧，到那时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
渔夫拍了拍兜帽男的手臂。
兜帽男也拍了拍渔夫的肩膀。
他急速冲出酒吧，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再难找寻。
渔夫看向自己肩膀上的血污无奈。
“唔...”
酒吧老板这时探出头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下四周，确认现在只剩下他和渔夫，他听不清渔夫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还有你...”
......
“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确定。”
“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太过疯狂了。”
“我们活在哥谭，哪怕有一天是不疯狂的吗？”
“这可不一样，我们这次去可是要和企鹅人接触。
如果真如恩帕斯的“另一个人格”所说的那样，大概率这事情不会走向什么好结果。
以前一直是麻烦事找上门，而现在我们可是去自找麻烦。”
“我相信恩帕斯，他不会害我的。”
“就凭他那模糊不清的言辞？
还是他那套‘第二人格’的说法？
珍妮弗都快憋不住笑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可是一点都和里奇找到的资料里的那该死的恩帕斯对不上！
我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恩帕斯·史密斯！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还是和谁产生的恩怨！
Fxxk！
我真是迷了魂去帮一个刚认识的人去接触企鹅人！
该死的，他是给你洗脑了吗？”
“也许。”
“你这混小子...再去检查一遍装备吧，小心一点。”
......
确认兜帽男走了之后，酒店老板疯狂的诅咒道：
“晦气，这些疯子就应该在婴儿时期就溺死在母亲的羊水里！
这些下贱的狗杂种，混蛋，垃圾！
我要打电话报告当局，让他们追查他，狩猎他，把他抓走研究！”
渔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弯腰从死人堆里翻翻捡捡。
酒店老板骂道：
“还有你，你这自觉高人一等的婊子，你绝对和那个怪物有什么联系，是你把他带进来的，我都看见了！你也逃不了干系，我要让他们把你一起抓走！
你在找什么？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你一个也别想——
等等，等等，我只是说说，我有点激动了，你知道吧。
刚才这个场景，我知道你也是有点激动，我是说—
—谁看见了这幅场景不会做出些应激反应呢？
把它放下，求求你，把它放下——”
“我喜欢你这里的酒，但我从不喜欢你，我知道你背着我们这些岛民们做的那些勾当。
你贩毒，走私，贩卖人口。
你设计让岛上其它的酒吧都开不下去，只剩你一家。
我的天啊，你可真有门路。”
渔夫把从尸体上捡来的霰弹枪比划在老板的脑门上，他无视了老板的求饶。
“都是些生意上的往来，朋友，我们都是朋友罢了。
你都知道的话就把枪放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也许你也能和我的朋友们搭上线。
嘿！嘿，你不会想这么做的，这对我俩都不好，如果我死了，我的朋友们——”
“砰！——”
渔夫没闲心听他废话，一枪就把他的脑袋打得炸裂开来，像是夏天里搅拌时不小心捏爆了的冰镇西瓜混合酸奶，他的身体软软地缓慢下滑，所有未说完的话都戛然而止。
渔夫敲碎门店里的消防系统的小窗，拿出一把消防铲。
“是的，你有你的朋友。
这不代表我没有我的朋友。
虽然我才和绿大个认识了两天，但我俩已经是朋友了。
他明显被一些事情所困扰着，我就更不能让你去打扰他做事。
你这烦人的苍蝇，除了你那扰人的嗡嗡声，我从来没听进去你说的每一个字。”
他一锹一锹地铲走所有尸体肩颈上还剩下些的皮肉和骨头，有几个完好的脑袋他得多铲几下。
“他们总是嘲笑我就算去过美国打拼又能怎样，还不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回来做货运的行当。”
他把吧台上的酒全部敲碎，除了他顺进怀里的那瓶。
“他们不知道我还是学了几手的。”
他从自己的皮卡后座下拿出了两桶油，他把这些尸体都摆放到一起——身子断的也耐心地拼接上——然后他仔细地、慢慢地往地面上洒下汽油。
“他们不知道我打拼的那座城市叫哥谭。”
他拎着些脑袋走出酒吧，没有看身后一片火光。
“我活着退出了。”
......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你已经拿在手里鼓捣几个小时了。
不就是一个带风扇的小方盒子吗？”
“医生，这可是高科技。”
“高科技？能有多高？
我打赌这种垃圾连里奇都不愿意看。”
“就怕有蝙蝠飞的那么高。
波特或者安迪没跟你们形容它吗？”
恩帕斯把蝙蝠无人机放在医生面前，体贴地指出了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凹凸不平的蝙蝠标记。
“他只是说你又突然放电把它打了下来，然后和这东西一起‘待机’了—
—等等—
—你是说这是蝙蝠侠的装备？？？？
里奇！
Fxxk！
快过来！
里——奇！——”
......
渔夫把车开上他的货运船，这废了他很大的功夫，也使甲板上的空间变得极其有限，但他觉得这还是很值得的。
他把船开动，脱下身上的衣服，用船上备着的一桶淡水慢慢冲洗了一下。
他仔细收拾了一些他认为不该从他这里被发现的东西，归拢到一起。
然后他几层网绳把它们使劲系到了那台可怜的皮卡车上。
等船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尝试着把吊重机的锚钩勾上皮卡，然后他开动了机器，皮卡被缓缓吊起，平移，下降，摇晃，摇晃，摇晃...
“砰！”
溅起一片海浪。
他悲伤地走下吊重机，去把锚钩重新固定住。
他向海洋里望去，根本望不见一点痕迹。
“再见了，老伙计。
我想我需要重新开始了。”
他向自己曾经的座驾敬了一个礼。
“再你妈的见。”
他拿着之前翻出来的钱包，检查了下里面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他昨天拜托别人用拍立得拍的和绿大个的合影，照片里绿大个笨拙地比划着“V”。
他眺望远方，心想，如果绿大个在哥谭看见他一定会很惊奇吧。
祝你我都一路顺风。
而就在海平面之下，他这只货运船的船底，两抹猩红的光芒久亮不息，仿佛能穿透一切。
......
“行了，我知道了。”
“局长，我申请调查当天所有的阿卡姆值班人员。
在那种连蝙蝠侠也无法单独逃出来的地方，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不可能逃的出来！
我打赌他就是故技重施。
就像上次哈维破的那次案子一样，那个老太婆手里有一顶他的帽子。
只是现在那个老太婆变成什么其他人了。”
“我很愿意相信你，苒妮，但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足够的人手。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内务局一直在拖延他们对哈维和帕顿的调查，而市长不愿意让我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警力，再者说，他不是还没犯罪呢嘛，也许他就是出来度个假也说不定。
你不要太紧张了，苒妮，我有着和你相同的正义感，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把精力放在哪一方面上。”
“放在抓捕蝙蝠侠和上电视新闻接受采访上？”
“我们最优秀的警探——比如说你和艾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案子要查，谁也不比谁轻松。
而我，我负责与哥谭的上层周旋，好让你们干起活来不那么吃力，你知道现在警局的预算因为蝙蝠侠已经被削减到什么地步了吗？
我若是不做些交易，没人能保证这个警局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想要警察们因为吃不起饭养不起家被迫变成受贿的黑警吗？
内务局可是死死地盯着我们呢。
体谅下我的难处吧，苒妮。”
“戈登从来不会有你这种难处。
再者说现在也不是没有黑警，哼，物证科那‘大名鼎鼎的’科里根我想没人不知吧？”
“苒妮·蒙托亚！你在进行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
要么，你把有关他贪污的证据放到我的面前，要么，你就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影响同僚关系和内部团结的事！
现在不是警局还能出岔子的时候！”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不会觉得可笑吗？
我打赌等戈登回来后绝不会——”
“今天戈登，明天戈登，你们也戈登，他们也戈登，到底现在这个警察局的局长是谁！
你不会以为你敬爱的戈登局长就没有一点污点，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黑暗？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都知道他有过一段婚外情！
他刚来到哥谭的时候也不是没和黑警，那些本地帮派混到过一起去！
怎么后来就变成了一个人尽皆知，人人爱戴的好警察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们都不喜欢的蝙蝠侠，是谁之前一直在和他合作？
让一个法外之人肆意践踏在我们的规则，我们的荣誉之上，然后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他自己头上？
他是怎样欺骗了你们，怎么你们这帮好手都这样帮着他说话？”
蒙托亚警官蠕动了下嘴唇，她咬了咬嘴角。
蒙托亚警官低下了头，她整理了一下衣角，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松开，她又整理了一下衣角。
蒙托亚警官抬起了头。
“因为我们一直睁着眼睛在看。”
“在他重新犯案之前，这件事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现在，趁我还没发火之前。
滚出我的办公室。”
......
“这里是奥尔。”
“你好，奥尔。”
“你的玩具比你想象中的要稳定很多，从维拉诺拉开始，它一直到现在才屈服于本性。”
“唔...”
“他甚至在这座见了鬼的小岛上停了一天，好像还交了见了鬼的一个朋友。”
“这倒是一个新现象。”
“我的朋友们已经在查那个人的身份了，但我们丧失了你那玩具的具体方位，也不知道他已经去往何处。”
“你不用担心，它没有偏离航线。”
“你能保证它的威力和上面那些老爷们预测想要拥有的威力相比差不多嘛？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杀了区区几个——”
“滴——”
他剪开雪茄，借着身旁还有几处燃烧着的依稀可以辨认是酒吧的残骸上的火猛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他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大人物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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