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奏二
“我认得你，垃圾佬手底下的头号支持者。”
“能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
“【确实是你的荣幸。】
我听说在你庇护的街区从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些小打小闹。”
企鹅人叼着雪茄，他拄着伞坐下，身后是一个身材修长，打扮考究的男人和站在稍远一点位置的两个保镖。
他们身处一间接待套房。
波特身后站着运动衫里身著防弹背心的安迪和一脸懒散不停扭着自己脚踝的恩帕斯。
波特没有坐下。
“法尔科内死去之后，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想着当教父了，不是吗？
不过我还不屑于抢死人的名号，就是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吗？
亲爱的科洛科里先生。
那捡破烂的垃圾佬现在有这个想法吗？”
好一道送命题，恩帕斯在心里默默为企鹅人鼓掌。
波特明显是没想到上来就是一剂猛药，这一记重拳打的他晕头转向，诡异的沉默了一小会，安迪可以看见波特那常年修整的头正从脑后慢慢渗出冷汗。
企鹅人吸了一口雪茄，他朝波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烟雾。
他提醒波特思考时间已经到期限了。
“法尔科内老大虽然不幸身亡了，但我想他和他的丰功伟绩，传奇故事会一直在哥谭活下去。
我从没有继承或抢夺这种名头的想法。
何况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先生，任何一个人如果想要得到这个名头都一定会受到那只蝙蝠的重点关照，得不偿失。
而且说起来先生你也是我的偶像，我能力有限，就自己开了一家心爱的小餐厅——开心汉堡——希望我和我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事实上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一件有关于此的事情。
科波特先生，我想你忙碌于大事之中可能不小心记混了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波特。”
—漂亮的应对，稳住阵脚，老兄。
恩帕斯想。
“唔...
说实话你刚才说的话我都不是很在乎。
不过你说你开了一家餐厅是吧？
那家餐厅怎么样？
那家餐厅怎么样？—”
企鹅人先是问了一下波特，不过紧接着他就回头问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去了。
考究男俯身附耳说了几句，企鹅人点了点头。
他又看回波特。
“—看起来在如何经营好一家餐厅上我们还是有一些共同话题可聊的。
说说吧，你大费周章搭上线来找我是做什么？
存款？交易？找人？借东西？查信息？还是需要点帮助？
事先说好，我不一定会遂了你的愿。
坐下吧。”
波特坐下来，开始讲述他所了解到的故事。
“呃，你瞧，事情是这样的...”
波特简短地说了一下关于皮特兄弟是如何说“企鹅人向你问好”，之后恩帕斯遇上安迪，把他带入险境，两人大战十几个枪手，后来又遭遇了一个“毒液男孩”的故事。
企鹅人饶有兴趣的听着，从外表很难看出什么，但是刚刚才勉强“连上”他的大脑的恩帕斯非常模糊的在他身上感应到了愤怒和质疑的情绪。
要不是恩帕斯能量暂且“充足”，并足够敏锐的话，眼前这个又矮又胖、故作优雅的心机深沉之辈可能根本不会被他窃取一丝情绪和念头。
恩帕斯几乎无法扰动企鹅人的情绪，几乎。
他仍在努力尝试，并试图寻找破绽，看能不能撬开一点企鹅人的心房大门。
他按住波特的肩头，打断了他的发言，稍稍站到波特身前说道：
“看起来你并不相信他说的话，科波特先生。”
企鹅人打量了一下他，亮灰色的头发毫无打理，刚刚刮过却留有痕迹的胡子，看得出来很高但是有些佝偻着肩膀，又明显是个瘸子，身上几件完全不合身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旁边那个小子才会穿的款式，仅有一件符合他颓废又懒散气质的是他的风衣，那上面布满了洗不掉的污痕、破洞和划痕。
恩帕斯感受到他仔细思索了一下。
“现在我更加不相信了。
我猜你就是他口中的恩帕斯。
照他的说法，你觉得我在追杀你，可是我甚至不认识你。”
“是的，我就是，科波特先生。
说实话我们目前都只是猜测，我们自然不希望和你产生任何误会，也同时不希望我们陷入什么人精心策划好的阴谋。”
“猜测？——猜测！
我不相信你能解决一个‘毒液男孩’，更何况这些天我从未派出去过任何一个，我想我了解自己手下的调动！
我【甚至不认识你】，小子。
你们编了一个天方夜谭来糊弄我，这让我感觉你们才是有阴谋的那一方...”
“先生，我能证明自己，我们不至于说这种谎话，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唔...”
企鹅人向考究男低声吩咐，考究男快步走了出去。
他忍住脾气，故意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狡黠地说道：
“你有一个机会...在我的面前战胜一个你们故事里的主角。
赢了的话我们再谈下一部分，输了的话...
后果自负。”
考究男带着一个肌肉壮汉这时走了进来，恩帕斯明了这就是他的挑战对象。
壮汉进屋一一扫过人群，然后他发现了他的目标。
他横冲直撞向恩帕斯擒抱过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他那健硕的体格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恩帕斯没躲开被他抱实，整个人都要被挤碎。
他的速度极快，前两步就已经横跨了大半个房间。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太听使唤，他尽力去协调，但是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又是几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从大脑下达的指令，心跳变缓，肌肉抽搐，呼吸不畅，脑部供氧不足使他的思维变得迟钝，浑浑噩噩。
他迷迷糊糊中好似受到了以前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暖的安抚，这令他安下心来，不再警惕。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这个“毒液男孩”最后几步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向恩帕斯摔来，正好走到恩帕斯的身前跪下。
恩帕斯伸出双手抓住“毒液男孩”的双臂，一瞬间两人如同蓝色太阳般耀眼，大量电流绽放在两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毒液男孩”只发出了一声惨叫，便软软地滑倒在地。
众人能看见一缕烟缓缓从他的身上升腾，他们不知他是死是活。
考究男脸色大变，他悄悄背过手去；企鹅人将自己的脸埋在雪茄的烟雾里，他的表情令人看不真切；波特则是在思考；而安迪只觉得过瘾。
恩帕斯从“毒液男孩”身上拿走了两瓶和之前的战利品同规格的毒液，随手放进了自己兜里。
他发现在个东西目前是最好用的能量来源。
他不敢给身体充电，因为恩帕斯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他很难同时转化源源不断的高强度电流，而用小发电机充电还不如他损耗的能量多。
他现在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给恩帕斯的身体带来负荷，要不是为了向企鹅人露一手，他只会直接放电电晕那个“毒液男孩”而不是先去控制他。
而毒液虽然会使人上瘾，还有着缩短寿命的代价，但是它能给恩帕斯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弊端，所以在得到一点来自毒液的能量之后，“恩帕斯”迅速改造了恩帕斯的身体，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更适应毒液。
现在哪怕恩帕斯对毒液的适应度达不到贝恩和贝恩之子的程度，他也仅次于他们。
他也一直围绕着如何获取毒液的方针上在策划办法。
“放心，科波特先生，我没有杀他。
不过这两瓶东西就归我了。
现在，我向你证明了我的能力，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下去了吗？”
恩帕斯感觉到企鹅人还是比较震惊的，他的思维受到了些影响，让恩帕斯得以顺着这些裂缝慢慢钻进他的心灵。
“好吧好吧，你向我展现了你的能耐。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的手下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的‘皮特兄弟’。”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故意如此？”
“在我看来如此。”
“那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对于我而言，损失几个打手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事。
而对于你们而言，无休止的追杀和陷害—
—我确实看到了你的能耐—
—但你无法松懈，这件事有一天不解决，你们就有一天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所以我们得换个思路谈判，不是吗？
我想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中。
而我，我见识过太多奇人异士，你也只是他们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你得承认这一点。
不然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放电小子？”
......
恩帕斯确实承认企鹅人所说的一部分，因为他真的不是很想动手，要是当初他俯身的人是超人，闪电侠，海王中的任何一个，他根本不会担心损耗的事情，而是一路平推，直接掐着企鹅人的脖子质问，哪里会摆这么低的姿态。
而每每想到自己空有强大能力却受限于宿主这没几天好活的身体，他都是一阵无语，他不是阿祖，也不是小丑，穿越前只是个喜欢看点漫画书还记不太全的青年罢了。
他仍然有挺高的道德底线，别看他杀人杀得欢，那是因为他实质上并不跟恩帕斯共享感官，他俩现在的关系更像是一个看不见的傀儡师和他那倒霉的提线木偶。
木偶犯的案，跟我傀儡师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杀的没一个是好人，且他每回动手均处于杀与被杀的状态，哪怕是刚苏醒时不由自主散发能力电成灰烬的那几个人。
话回正题，他觉得恩帕斯太倒霉了，而他也不好更换宿主，以恩帕斯现在的状态，若是他不随时给恩帕斯续命，在第一次能力爆发的时候，恩帕斯的生命潜能其实就已经被他榨干，再难活命。
恩帕斯的本体现在其实要开始处于长期的昏迷之中了，正是因为他已经半死不活。
所以他对恩帕斯抱有一定的愧疚，这也是他接下一部分恩帕斯身上事情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有第二人格的说法，老实说，他不是很怕被别人拆穿，实在不行就说自己是外星来的呗，随口胡诌罢了，反正检验他说的话是否属实的成本很高，而正义联盟——尤其是超人，比较偏信。
至于蝙蝠侠，那他肯定不信，作为一个老粉丝他可太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样子了，虽然现在不好确定自己身处于哪个宇宙，但是蝙蝠侠们的起源和经历总是大差不差，只要这里不是黑暗多元宇宙，蝙蝠侠们都一个吊样。
他喜欢蝙蝠侠，但想到自己真遇到蝙蝠侠后可能的遭遇，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说实话他尤其希望这里不要是主宇宙。
......
就要成功了。
恩帕斯即将连接到企鹅人的大脑，等他成功的那一刻，主动权将会自动易位。
而这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连接了进来，它强势地控制了企鹅人的大脑。
恩帕斯一瞬间感应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当他看见企鹅人头上那高高的礼帽时，他突然有了种想法，需要他亲自验证一下。
企鹅人猛地站起来用伞对准恩帕斯，他按下了一个按钮，一团火焰汹涌地喷射而出。
那两个保镖刚要拔枪就被谨慎的波特射穿了几个口子。
安迪把枪口对准双手放在背后不知在做什么的考究男，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恩帕斯躲过了火焰，轻巧的在桌子上跑动几步，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企鹅人的身后，他伸手一抓，将企鹅人的礼帽拿下。
企鹅人恍惚了一下，他没有再做任何的攻击，只是扶着自己的额头重新坐下，脸色越来越阴沉。
恩帕斯把礼帽递给他，他随手便翻找出一块缝在他礼帽里的布，上面用花体写着：
“Inthisstyle10/6.”
难以置信，心痛欲绝，夹杂着一些预料之中，企鹅人头一次在他们面前做出了如此层次鲜明的表情。
企鹅人情绪的剧烈起伏，使得恩帕斯感觉到现在是控制企鹅人的好时机，不过目前看起来，暂时还不需要他再耗费能量。
企鹅人拿着他的伞气冲冲地走到考究男面前抽去，这一击饱含怒意，直接将其抽倒在地。
从考究男的袖口滑出一个看起来像老式手机的东西。
企鹅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个多方式联络器，他怒号，质问道：
“这是什么？！”
考究男支支吾吾。
“这...嘶——”
企鹅人没让他接着说下去，他接连全力地抽了考究男十几下，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句质问，但他根本不给考究男辩驳的机会。
在他的理智回归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曾从未去想过的答案，信任，背叛，不过又是一场因果轮回。
考究男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安迪已经背过身去，他不想看这单方面虐待的残酷一幕。
终于，企鹅人许是打累了，又或是怒火发泄出去后清醒了点，他说：
“我给了你所有。
金钱，权利，地位。
我所拥有的我从来没吝啬于与你分享！
我也将会给你我的所有！
可是你就连等等—
—等等都不愿意吗？
你这畜生！”
考究男把手抬到脸前想阻挡一下，但是企鹅人只是无情地扣动了他那柄伞上面的机关，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手上和脑袋上都留下了一个洞。
这个世界也许再不会出现帝企鹅。
企鹅人气喘吁吁地对恩帕斯说道：
“我会帮你，直到你查清这件事。
但是，记住—”
他警告波特。
“—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得跟杀手鳄说，他欠我一次，知道吗？—”
他又转向恩帕斯。
“—再之后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了，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一件你必须去做的事。”
......
诸多事宜谈好之后，恩帕斯三人离开了冰山会所。
只剩下企鹅人慢慢地在屋子里踱步，他面色阴沉地回想着这几天的荒唐事。
企鹅人谈生意时，和一众帮派成员，政府官员谈笑风生。
企鹅人处理事务时，冷静果断，残酷无情，做出一个个正确的抉择。
企鹅人休息时，和佩妮一起共进晚餐，洗浴，看电影，睡觉。
佩妮还问过他，那顶礼帽有什么好的，她一刻也没见他摘下来过。
可他依然未对他最爱的礼帽有过一丝一毫的迟疑，转头就忘记了佩妮的疑惑。
梦境很美好，使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一次次忘记了一些本应被记住的事情。
从始至终他都带着他那顶该死的礼帽。
“能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
“【确实是你的荣幸。】
我听说在你庇护的街区从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些小打小闹。”
企鹅人叼着雪茄，他拄着伞坐下，身后是一个身材修长，打扮考究的男人和站在稍远一点位置的两个保镖。
他们身处一间接待套房。
波特身后站着运动衫里身著防弹背心的安迪和一脸懒散不停扭着自己脚踝的恩帕斯。
波特没有坐下。
“法尔科内死去之后，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想着当教父了，不是吗？
不过我还不屑于抢死人的名号，就是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吗？
亲爱的科洛科里先生。
那捡破烂的垃圾佬现在有这个想法吗？”
好一道送命题，恩帕斯在心里默默为企鹅人鼓掌。
波特明显是没想到上来就是一剂猛药，这一记重拳打的他晕头转向，诡异的沉默了一小会，安迪可以看见波特那常年修整的头正从脑后慢慢渗出冷汗。
企鹅人吸了一口雪茄，他朝波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烟雾。
他提醒波特思考时间已经到期限了。
“法尔科内老大虽然不幸身亡了，但我想他和他的丰功伟绩，传奇故事会一直在哥谭活下去。
我从没有继承或抢夺这种名头的想法。
何况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先生，任何一个人如果想要得到这个名头都一定会受到那只蝙蝠的重点关照，得不偿失。
而且说起来先生你也是我的偶像，我能力有限，就自己开了一家心爱的小餐厅——开心汉堡——希望我和我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事实上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一件有关于此的事情。
科波特先生，我想你忙碌于大事之中可能不小心记混了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波特。”
—漂亮的应对，稳住阵脚，老兄。
恩帕斯想。
“唔...
说实话你刚才说的话我都不是很在乎。
不过你说你开了一家餐厅是吧？
那家餐厅怎么样？
那家餐厅怎么样？—”
企鹅人先是问了一下波特，不过紧接着他就回头问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去了。
考究男俯身附耳说了几句，企鹅人点了点头。
他又看回波特。
“—看起来在如何经营好一家餐厅上我们还是有一些共同话题可聊的。
说说吧，你大费周章搭上线来找我是做什么？
存款？交易？找人？借东西？查信息？还是需要点帮助？
事先说好，我不一定会遂了你的愿。
坐下吧。”
波特坐下来，开始讲述他所了解到的故事。
“呃，你瞧，事情是这样的...”
波特简短地说了一下关于皮特兄弟是如何说“企鹅人向你问好”，之后恩帕斯遇上安迪，把他带入险境，两人大战十几个枪手，后来又遭遇了一个“毒液男孩”的故事。
企鹅人饶有兴趣的听着，从外表很难看出什么，但是刚刚才勉强“连上”他的大脑的恩帕斯非常模糊的在他身上感应到了愤怒和质疑的情绪。
要不是恩帕斯能量暂且“充足”，并足够敏锐的话，眼前这个又矮又胖、故作优雅的心机深沉之辈可能根本不会被他窃取一丝情绪和念头。
恩帕斯几乎无法扰动企鹅人的情绪，几乎。
他仍在努力尝试，并试图寻找破绽，看能不能撬开一点企鹅人的心房大门。
他按住波特的肩头，打断了他的发言，稍稍站到波特身前说道：
“看起来你并不相信他说的话，科波特先生。”
企鹅人打量了一下他，亮灰色的头发毫无打理，刚刚刮过却留有痕迹的胡子，看得出来很高但是有些佝偻着肩膀，又明显是个瘸子，身上几件完全不合身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旁边那个小子才会穿的款式，仅有一件符合他颓废又懒散气质的是他的风衣，那上面布满了洗不掉的污痕、破洞和划痕。
恩帕斯感受到他仔细思索了一下。
“现在我更加不相信了。
我猜你就是他口中的恩帕斯。
照他的说法，你觉得我在追杀你，可是我甚至不认识你。”
“是的，我就是，科波特先生。
说实话我们目前都只是猜测，我们自然不希望和你产生任何误会，也同时不希望我们陷入什么人精心策划好的阴谋。”
“猜测？——猜测！
我不相信你能解决一个‘毒液男孩’，更何况这些天我从未派出去过任何一个，我想我了解自己手下的调动！
我【甚至不认识你】，小子。
你们编了一个天方夜谭来糊弄我，这让我感觉你们才是有阴谋的那一方...”
“先生，我能证明自己，我们不至于说这种谎话，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唔...”
企鹅人向考究男低声吩咐，考究男快步走了出去。
他忍住脾气，故意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狡黠地说道：
“你有一个机会...在我的面前战胜一个你们故事里的主角。
赢了的话我们再谈下一部分，输了的话...
后果自负。”
考究男带着一个肌肉壮汉这时走了进来，恩帕斯明了这就是他的挑战对象。
壮汉进屋一一扫过人群，然后他发现了他的目标。
他横冲直撞向恩帕斯擒抱过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他那健硕的体格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恩帕斯没躲开被他抱实，整个人都要被挤碎。
他的速度极快，前两步就已经横跨了大半个房间。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太听使唤，他尽力去协调，但是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又是几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从大脑下达的指令，心跳变缓，肌肉抽搐，呼吸不畅，脑部供氧不足使他的思维变得迟钝，浑浑噩噩。
他迷迷糊糊中好似受到了以前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暖的安抚，这令他安下心来，不再警惕。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这个“毒液男孩”最后几步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向恩帕斯摔来，正好走到恩帕斯的身前跪下。
恩帕斯伸出双手抓住“毒液男孩”的双臂，一瞬间两人如同蓝色太阳般耀眼，大量电流绽放在两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毒液男孩”只发出了一声惨叫，便软软地滑倒在地。
众人能看见一缕烟缓缓从他的身上升腾，他们不知他是死是活。
考究男脸色大变，他悄悄背过手去；企鹅人将自己的脸埋在雪茄的烟雾里，他的表情令人看不真切；波特则是在思考；而安迪只觉得过瘾。
恩帕斯从“毒液男孩”身上拿走了两瓶和之前的战利品同规格的毒液，随手放进了自己兜里。
他发现在个东西目前是最好用的能量来源。
他不敢给身体充电，因为恩帕斯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他很难同时转化源源不断的高强度电流，而用小发电机充电还不如他损耗的能量多。
他现在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给恩帕斯的身体带来负荷，要不是为了向企鹅人露一手，他只会直接放电电晕那个“毒液男孩”而不是先去控制他。
而毒液虽然会使人上瘾，还有着缩短寿命的代价，但是它能给恩帕斯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弊端，所以在得到一点来自毒液的能量之后，“恩帕斯”迅速改造了恩帕斯的身体，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更适应毒液。
现在哪怕恩帕斯对毒液的适应度达不到贝恩和贝恩之子的程度，他也仅次于他们。
他也一直围绕着如何获取毒液的方针上在策划办法。
“放心，科波特先生，我没有杀他。
不过这两瓶东西就归我了。
现在，我向你证明了我的能力，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下去了吗？”
恩帕斯感觉到企鹅人还是比较震惊的，他的思维受到了些影响，让恩帕斯得以顺着这些裂缝慢慢钻进他的心灵。
“好吧好吧，你向我展现了你的能耐。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的手下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的‘皮特兄弟’。”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故意如此？”
“在我看来如此。”
“那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对于我而言，损失几个打手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大事。
而对于你们而言，无休止的追杀和陷害—
—我确实看到了你的能耐—
—但你无法松懈，这件事有一天不解决，你们就有一天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所以我们得换个思路谈判，不是吗？
我想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中。
而我，我见识过太多奇人异士，你也只是他们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你得承认这一点。
不然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放电小子？”
......
恩帕斯确实承认企鹅人所说的一部分，因为他真的不是很想动手，要是当初他俯身的人是超人，闪电侠，海王中的任何一个，他根本不会担心损耗的事情，而是一路平推，直接掐着企鹅人的脖子质问，哪里会摆这么低的姿态。
而每每想到自己空有强大能力却受限于宿主这没几天好活的身体，他都是一阵无语，他不是阿祖，也不是小丑，穿越前只是个喜欢看点漫画书还记不太全的青年罢了。
他仍然有挺高的道德底线，别看他杀人杀得欢，那是因为他实质上并不跟恩帕斯共享感官，他俩现在的关系更像是一个看不见的傀儡师和他那倒霉的提线木偶。
木偶犯的案，跟我傀儡师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杀的没一个是好人，且他每回动手均处于杀与被杀的状态，哪怕是刚苏醒时不由自主散发能力电成灰烬的那几个人。
话回正题，他觉得恩帕斯太倒霉了，而他也不好更换宿主，以恩帕斯现在的状态，若是他不随时给恩帕斯续命，在第一次能力爆发的时候，恩帕斯的生命潜能其实就已经被他榨干，再难活命。
恩帕斯的本体现在其实要开始处于长期的昏迷之中了，正是因为他已经半死不活。
所以他对恩帕斯抱有一定的愧疚，这也是他接下一部分恩帕斯身上事情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有第二人格的说法，老实说，他不是很怕被别人拆穿，实在不行就说自己是外星来的呗，随口胡诌罢了，反正检验他说的话是否属实的成本很高，而正义联盟——尤其是超人，比较偏信。
至于蝙蝠侠，那他肯定不信，作为一个老粉丝他可太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样子了，虽然现在不好确定自己身处于哪个宇宙，但是蝙蝠侠们的起源和经历总是大差不差，只要这里不是黑暗多元宇宙，蝙蝠侠们都一个吊样。
他喜欢蝙蝠侠，但想到自己真遇到蝙蝠侠后可能的遭遇，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说实话他尤其希望这里不要是主宇宙。
......
就要成功了。
恩帕斯即将连接到企鹅人的大脑，等他成功的那一刻，主动权将会自动易位。
而这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连接了进来，它强势地控制了企鹅人的大脑。
恩帕斯一瞬间感应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当他看见企鹅人头上那高高的礼帽时，他突然有了种想法，需要他亲自验证一下。
企鹅人猛地站起来用伞对准恩帕斯，他按下了一个按钮，一团火焰汹涌地喷射而出。
那两个保镖刚要拔枪就被谨慎的波特射穿了几个口子。
安迪把枪口对准双手放在背后不知在做什么的考究男，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恩帕斯躲过了火焰，轻巧的在桌子上跑动几步，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企鹅人的身后，他伸手一抓，将企鹅人的礼帽拿下。
企鹅人恍惚了一下，他没有再做任何的攻击，只是扶着自己的额头重新坐下，脸色越来越阴沉。
恩帕斯把礼帽递给他，他随手便翻找出一块缝在他礼帽里的布，上面用花体写着：
“Inthisstyle10/6.”
难以置信，心痛欲绝，夹杂着一些预料之中，企鹅人头一次在他们面前做出了如此层次鲜明的表情。
企鹅人情绪的剧烈起伏，使得恩帕斯感觉到现在是控制企鹅人的好时机，不过目前看起来，暂时还不需要他再耗费能量。
企鹅人拿着他的伞气冲冲地走到考究男面前抽去，这一击饱含怒意，直接将其抽倒在地。
从考究男的袖口滑出一个看起来像老式手机的东西。
企鹅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个多方式联络器，他怒号，质问道：
“这是什么？！”
考究男支支吾吾。
“这...嘶——”
企鹅人没让他接着说下去，他接连全力地抽了考究男十几下，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句质问，但他根本不给考究男辩驳的机会。
在他的理智回归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曾从未去想过的答案，信任，背叛，不过又是一场因果轮回。
考究男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安迪已经背过身去，他不想看这单方面虐待的残酷一幕。
终于，企鹅人许是打累了，又或是怒火发泄出去后清醒了点，他说：
“我给了你所有。
金钱，权利，地位。
我所拥有的我从来没吝啬于与你分享！
我也将会给你我的所有！
可是你就连等等—
—等等都不愿意吗？
你这畜生！”
考究男把手抬到脸前想阻挡一下，但是企鹅人只是无情地扣动了他那柄伞上面的机关，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手上和脑袋上都留下了一个洞。
这个世界也许再不会出现帝企鹅。
企鹅人气喘吁吁地对恩帕斯说道：
“我会帮你，直到你查清这件事。
但是，记住—”
他警告波特。
“—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得跟杀手鳄说，他欠我一次，知道吗？—”
他又转向恩帕斯。
“—再之后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了，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一件你必须去做的事。”
......
诸多事宜谈好之后，恩帕斯三人离开了冰山会所。
只剩下企鹅人慢慢地在屋子里踱步，他面色阴沉地回想着这几天的荒唐事。
企鹅人谈生意时，和一众帮派成员，政府官员谈笑风生。
企鹅人处理事务时，冷静果断，残酷无情，做出一个个正确的抉择。
企鹅人休息时，和佩妮一起共进晚餐，洗浴，看电影，睡觉。
佩妮还问过他，那顶礼帽有什么好的，她一刻也没见他摘下来过。
可他依然未对他最爱的礼帽有过一丝一毫的迟疑，转头就忘记了佩妮的疑惑。
梦境很美好，使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一次次忘记了一些本应被记住的事情。
从始至终他都带着他那顶该死的礼帽。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