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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蹊跷

    琪琪沉默不语,我突然觉得怎么变得有点像是我义愤填膺,她毫无感觉?于是立刻打住,观察她的反应。

    好半天她才说:“其实绮墨姐,我觉得,他父母真的是不太好,我男朋友应该不是对我没有感情的人,只是被他父母蛊惑了。”

    好吧,我这……真是………

    “你说得也没错,也可能是我太为你担心了,一时着急。你们俩的事,自然只有你们最清楚了。”我赶紧收尾,借口男朋友找,走人。

    爱情中的女孩子啊……

    近期我晚上总是在崇柏的公寓过夜。他最近回来得总是很晚,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今天我特意早一点过来,收拾了一下他的公寓。电视机里放着新闻,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进行播报。原本我也不是一个对新闻特别喜欢的人。但偌大的房间,四处空空荡荡,实在是很冷清。电视机的声音,有时会比较有人间烟火气。

    十一点,我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敷面膜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崇柏回来了,还是那副步履沉重的样子。

    “回来了。”我随口说到,帮他脱去西装外套:“今天上班很辛苦吗?”

    崇柏眉头紧锁,没有回答我,他把钥匙放下,径自去了浴室洗漱。

    我看着电视,还在放,这才发现我看的是地方台,赶紧换一个,随手换到了一个台正在放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个电视剧。

    崇柏一身睡衣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整个人白净又性感。我主动问他:“要不要帮你吹下头发?”

    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边给他吹头发,边找话题跟他聊。正好就说起了白天和琪琪聊的事。

    “我真是觉得那琪琪傻,平时吧,工作上受了委屈,挺能说的,而且义正言辞。这回也不知怎么得,竟然还说相信自己的男朋友。真相信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还来问我呀,摆明了心里其实也有疑虑。”

    崇柏听了一会,问到:“如果这事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毫不犹豫:“这种人就是骗子,还有什么可探讨的。我的话肯定是走人的。”

    崇柏低下头,没说话。

    我又问他:“如果我们两个结婚,你爸妈会不会也婚前来杀我的价?”

    我以为他会赌咒发誓说绝不会如此,可是他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竟然沉默没有说话。我打他一下,他反应过来,问我说什么,我又再问了一遍。

    “结婚?你不是说先不急着结婚吗?”他反问我。

    太蹊跷了。

    之前是他一直催着我结婚,怎么事到如今是这个态度?

    “那如果我现在想结婚了呢?”我问他。

    他摸摸我的脸:“结婚?如果我和琪琪的男朋友一样,让你跟我领了证就可以,不办婚礼,还有一个债台高筑的家庭,你还会不会跟我结婚?”

    又问?

    “你太敏感了,我只是说说我同事的事,你怎么对号入座了?”我避开他的追问。

    他把我的脸掰过来:“回答我”,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我想了想:“看是什么情况吧,比如是一时遇到了困难,我的能力可以帮得上忙,困境是自己可以解决和控制的范围,只要我们感情好,我都可以接受。”

    崇柏的语气里顿时就有了嘲讽:“所以是,如果那个困难,不是一时的,是永久的,或者那个困难,超出你的解决能力,你就会离开,是吗?”

    这有什么问题?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我一个女孩子,曾经也是年薪好几十万的人,不结婚在这个城市也过得蛮好挺滋润的。如果困难大到我解决不了,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自己的日子不过,非得去填坑呢?我觉得一时的困难,在我解决范围内的,我不离开,愿意不离不弃,已经是很爱对方的表现了。

    再说了,婚后还有孩子,我一味地帮你们填坑,孩子怎么办?

    所以我不明白一向理性的崇柏为什么不能理解?

    他问我:“你若能解决的困难范围,是多少钱以内?”

    这话问得?莫不是骗子?直接问到了钱上。

    我想想:“我的收入,你也知道,跟你也有差距。我能解决的,就是五年之内的事,一百万以内吧。超过一百万的困难,我恐怕不行。”

    我听到崇柏一声叹息。

    他终究还是什么也说,把我拥入怀中。外面夜色阑珊,只有远处的灯光忽明忽灭,隐晦不堪。我感觉到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有复杂的情绪,让人忐忑不明。

    电视剧里明兰在敲登闻鼓,为丈夫申冤,我看得热泪盈眶。崇柏一把关掉了电视,把我往卧室里带,说到:“有什么好看的,总见你看这个,都是骗人的。”

    这个晚上的崇柏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有些凶残,有些用力,丝毫没有以往的温柔小心,即便好几次我求饶,他也只会要得更狠。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七手八脚地穿衣起床,崇柏还在床上。我问他:“你不用上班的吗?”

    他半天才回到:“我没关系,早点晚点没事,你先去吧。”

    我提上包,顾不得他,却不料他一把拽过我的手,我一个趔趄倒在他身上,他在我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什么话也没说。

    这家伙我怎么感觉是没睡醒的树獭,最近怪怪的。

    上班以后,群里公布了8篇讲解稿的成绩。毫不意外的,我和去年差不多,都是八到十名左右,依然没有在前五。

    因为和琪琪一起带团,我明显感觉到她心不在焉,于是安慰她:“别太放在心上,其实你的声音条件很好,整个旅游部讲得好的人也多,成绩只是一方面,自己还是要相信自己。”

    琪琪的脸色依旧是那样惆怅:“我不是为了考试的事情,现在这个结果,说是初级,我还是拿两千块钱工资,今年夏天我的合同就到期了,我不想续签了。我准备回老家,生活成本还能低一点,哪里不能赚这两千块钱?”

    我一下觉得沉重,去年下半年以来,这是第几个说要走的了?我握紧她的手:“是为了你男朋友吗?如果是为了早点回去跟他结婚,没有婚礼和房子的婚姻,还是要慎重一些。”

    琪琪低下头:“不是因为他,绮墨姐”,她的声音里有隐隐的伤感,但也透露出一股子坚定,这个北方来的女子,终究还是有着我所敬佩的爽利。

    “昨天他找我复合,我拒绝了,我正式跟他说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