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巨银公司
“真不是东西，自己死的痛快，便宜了他。”姚哥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对巨银公司的老板没什么好感。
“诶，姚哥你这说的，人家都说死者为大，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一个青年保安笑嘻嘻地从保安亭前经过。
“呸！我才不怕他！这种混账东西，活着都不敢面对债主，死了能翻出天吗？”姚哥说着，又吐了口唾沫，眼里闪过憎恶。
“啊，那个，你是不是新来的保洁。”小青年尴尬地笑了笑，赶忙换了话题，他可不敢随便议论死人。
“帮我搬一下东西，很快，用不了多久。”青年保安招招手，挤眉弄眼陆闻跟上他。
东西不重，用小推车两个人就能一次拿走。两人一边推着小车，一边又聊了不少。
青年保安来这上班也才两个月，刚好就是巨银老板自杀之前来的，所以他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姚哥他以前家里也遭过追债的，他爸成天在外面赌，债主从小追到大，所以对这种事反应很大。”青年保安很健谈，看来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陆闻趁机旁敲侧击问了很多关于这栋大厦里的失踪案，但青年保安对这些都不怎么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苏妍。
“我听说，她谈的那个男朋友就在这上班，我看肯定是被什么有钱人骗了，或者发现自己是小三……”青年轻轻捂着嘴说道。
陆闻听了半天，没什么真正有用的，大部分都是“我听说”“我觉得”“听人说”之类含糊的八卦。
“对了，主电梯有点故障，这段时间晚上会自动上上下下，万一被困在里面稍等个两三分钟就好了。”
临走时，青年一句好心的提醒倒是引起了陆闻的注意。
“电梯这样，没人维修吗？”
“嗨，也就只有晚上没人的时候偶尔这样，老板都一个样，挣钱不少，花起来抠的不行！”
……
下午到晚上更忙，终于将最后一块玻璃擦干净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现在是十一点，大厦里加班的人也没剩多少了，繁忙的电梯完全闲置下来，停在一层的位置。
陆闻走楼梯来到十三楼，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隔着玻璃朝里面望去，似乎有一扇窗户没关，办公桌上的纸页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一切正常，不像是有鬼的样子。陆闻还找角度特意观察了一下赵小文桌上的玩偶，此时的玩偶一本正经坐在木格上，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
突然，一张办公桌上的文本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一个黑影从阴影处缓缓浮现。
陆闻心头一跳，暗自往盆栽后面躲了躲。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躲有没有用，只能期望这些家伙真的有“视力”这一说。
这是一个长发女人，和传统的贞子形象不太一样，她亚麻色的长发中混杂着血色，其中几缕和血肉一起粘在脸上，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仅靠月光，陆闻看不清太多，只知道她身上似乎有很多裂口，肠子也掉了出来，随着女人的步伐在身边甩动。
陆闻咽了口口水，经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对这种形象的接受力已经提高了许多，不至于在这时候落荒而逃。
女人的腿一瘸一拐，倒不是因为姿势的问题，而是她有一只脚断掉了，只能拖着这只脚走路，看来鬼魂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等她走到玩偶附近，陆闻才真正确定，这应该就是跳楼的苏妍。
她用扭曲的手指握住玩偶，将它的姿势调整成坐姿，然后放回原处，鲜红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却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妍做完这件事，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动不动，看她的姿势，似乎还把双手放在原本键盘的位置上。
死了都还想着工作，这也太敬业了吧！
正在陆闻聚精会神，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动作时，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吓得他猛然往后退了一点。
回头一看，赵小文正鬼鬼祟祟躲在后面，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大师，您看见什么了吗？”赵小文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陆闻摸了摸狂跳的心脏。
“对了……”意识到苏妍还在里面，陆闻突然止住声音，回头看去，却发现女鬼早已不知所踪。
“是不是她真的回来了？”赵小文情绪有些激动，不停地朝里面张望，从她的视角，什么都看不到。
“……就算是她真的回来了，你准备做什么？”
赵小文咬着下唇，双手握在一起摩挲着，“我觉得她还留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说的嘛。”
“她一定是有想说的话，或者有未了的遗愿，才会一直留在这，我想帮她。”
“咳咳，这个，我只是看到她确实在这里，但是其他的……”陆闻再次朝里面扫视，确定苏妍已经消失，才敢继续忽悠。
“真的吗？”赵小文却有些半信半疑，“那我怎么没看到？”
听到她这话，陆闻有些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从下班开始就一直藏在旁边的茶水间，看到你上来才出来的。”赵小文眨眨眼，“这期间我一直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可是苏妍刚才明明就在那，难不成……赵小文看不见她？
“咦，你看，我的玩偶！”赵小文很快发现玩偶姿势的变化，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她。”陆闻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业游记的原因，自己现在也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普通人。
可陆闻并不懂得招魂，而且苏妍也没有给他任何提示，要说苏妍真的有什么遗愿，陆闻目前只能猜测和她没做完的工作有关。
“看来她是不想见我。”赵小文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情绪低落，拳头却逐渐握紧，“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她有什么愿望，你告诉我，我一定帮她完成！”
陆闻想安慰两句，却被她的动作打断，注意力瞬间转移。
因为赵小文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票子。
钱，是钱……
“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师你千万别推辞，我……我刚上班没几年，也没有多少积蓄，这些你先拿着。”
没等陆闻反应过来，赵小文将钞票往他手里一塞，一溜烟就从楼梯间跑没影了。
“诶，姚哥你这说的，人家都说死者为大，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一个青年保安笑嘻嘻地从保安亭前经过。
“呸！我才不怕他！这种混账东西，活着都不敢面对债主，死了能翻出天吗？”姚哥说着，又吐了口唾沫，眼里闪过憎恶。
“啊，那个，你是不是新来的保洁。”小青年尴尬地笑了笑，赶忙换了话题，他可不敢随便议论死人。
“帮我搬一下东西，很快，用不了多久。”青年保安招招手，挤眉弄眼陆闻跟上他。
东西不重，用小推车两个人就能一次拿走。两人一边推着小车，一边又聊了不少。
青年保安来这上班也才两个月，刚好就是巨银老板自杀之前来的，所以他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姚哥他以前家里也遭过追债的，他爸成天在外面赌，债主从小追到大，所以对这种事反应很大。”青年保安很健谈，看来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陆闻趁机旁敲侧击问了很多关于这栋大厦里的失踪案，但青年保安对这些都不怎么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苏妍。
“我听说，她谈的那个男朋友就在这上班，我看肯定是被什么有钱人骗了，或者发现自己是小三……”青年轻轻捂着嘴说道。
陆闻听了半天，没什么真正有用的，大部分都是“我听说”“我觉得”“听人说”之类含糊的八卦。
“对了，主电梯有点故障，这段时间晚上会自动上上下下，万一被困在里面稍等个两三分钟就好了。”
临走时，青年一句好心的提醒倒是引起了陆闻的注意。
“电梯这样，没人维修吗？”
“嗨，也就只有晚上没人的时候偶尔这样，老板都一个样，挣钱不少，花起来抠的不行！”
……
下午到晚上更忙，终于将最后一块玻璃擦干净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现在是十一点，大厦里加班的人也没剩多少了，繁忙的电梯完全闲置下来，停在一层的位置。
陆闻走楼梯来到十三楼，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隔着玻璃朝里面望去，似乎有一扇窗户没关，办公桌上的纸页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一切正常，不像是有鬼的样子。陆闻还找角度特意观察了一下赵小文桌上的玩偶，此时的玩偶一本正经坐在木格上，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
突然，一张办公桌上的文本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一个黑影从阴影处缓缓浮现。
陆闻心头一跳，暗自往盆栽后面躲了躲。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躲有没有用，只能期望这些家伙真的有“视力”这一说。
这是一个长发女人，和传统的贞子形象不太一样，她亚麻色的长发中混杂着血色，其中几缕和血肉一起粘在脸上，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仅靠月光，陆闻看不清太多，只知道她身上似乎有很多裂口，肠子也掉了出来，随着女人的步伐在身边甩动。
陆闻咽了口口水，经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对这种形象的接受力已经提高了许多，不至于在这时候落荒而逃。
女人的腿一瘸一拐，倒不是因为姿势的问题，而是她有一只脚断掉了，只能拖着这只脚走路，看来鬼魂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等她走到玩偶附近，陆闻才真正确定，这应该就是跳楼的苏妍。
她用扭曲的手指握住玩偶，将它的姿势调整成坐姿，然后放回原处，鲜红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却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妍做完这件事，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动不动，看她的姿势，似乎还把双手放在原本键盘的位置上。
死了都还想着工作，这也太敬业了吧！
正在陆闻聚精会神，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动作时，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吓得他猛然往后退了一点。
回头一看，赵小文正鬼鬼祟祟躲在后面，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大师，您看见什么了吗？”赵小文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陆闻摸了摸狂跳的心脏。
“对了……”意识到苏妍还在里面，陆闻突然止住声音，回头看去，却发现女鬼早已不知所踪。
“是不是她真的回来了？”赵小文情绪有些激动，不停地朝里面张望，从她的视角，什么都看不到。
“……就算是她真的回来了，你准备做什么？”
赵小文咬着下唇，双手握在一起摩挲着，“我觉得她还留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说的嘛。”
“她一定是有想说的话，或者有未了的遗愿，才会一直留在这，我想帮她。”
“咳咳，这个，我只是看到她确实在这里，但是其他的……”陆闻再次朝里面扫视，确定苏妍已经消失，才敢继续忽悠。
“真的吗？”赵小文却有些半信半疑，“那我怎么没看到？”
听到她这话，陆闻有些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从下班开始就一直藏在旁边的茶水间，看到你上来才出来的。”赵小文眨眨眼，“这期间我一直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可是苏妍刚才明明就在那，难不成……赵小文看不见她？
“咦，你看，我的玩偶！”赵小文很快发现玩偶姿势的变化，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她。”陆闻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业游记的原因，自己现在也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普通人。
可陆闻并不懂得招魂，而且苏妍也没有给他任何提示，要说苏妍真的有什么遗愿，陆闻目前只能猜测和她没做完的工作有关。
“看来她是不想见我。”赵小文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情绪低落，拳头却逐渐握紧，“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她有什么愿望，你告诉我，我一定帮她完成！”
陆闻想安慰两句，却被她的动作打断，注意力瞬间转移。
因为赵小文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票子。
钱，是钱……
“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师你千万别推辞，我……我刚上班没几年，也没有多少积蓄，这些你先拿着。”
没等陆闻反应过来，赵小文将钞票往他手里一塞，一溜烟就从楼梯间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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