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有点吵闹无伤大雅
6月7日，清晨，微微朦胧细雨。
距离高考还有0天。
陆远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组文具，一张准考证，一张身份证，走下车子。
陆海军站在原地，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
嗯，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特意赶来的送考的陆远他亲妈，齐女士。
多年未见的离异夫妻如今重新碰面，而这其中的心理活动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孩子即将踏上高考的人生重要舞台，因此此刻的气氛格外融洽，或者说，勉强融洽。
老妈上前给陆远整理了polo衫的领子，年纪轻轻给孩子套个上老派的人头马牌衬衫，不用说这种穿衣风格肯定是出自陆远他暴发户老爹之手。
最后又轻轻地抻了抻领子，有将近一个学期没见的老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所说父母表现得很是亲切，但是多年习惯自己生活的陆远依旧感觉到并不是那么习惯现在的场景。
嗯。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调整心态好好考试。
......
半点准时进场。
提着一纸一证，一个透明笔袋，陆远走进考场，过安检，环视一圈找好座位，他沉稳一坐。
此时此刻，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些许紧张有助于控制心跳速率，加快血液循环，为大脑提供更多氧气。
而当卷子发下来后，陆远突然有了一种模拟测验的感觉，连带着心态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陆远此时超级认真，一笔一划地在答题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神情，不亚于收购SpaceX太空探索科技公司所有权。
几次深呼吸，调整平常心。
铃响作答。
语文对于陆远来说，还是挺有把握的，碳素笔尖轻飘飘的抬起又落下，他仔仔细细地从头开始答题，就如同之前多次训练的过程相同。
虽然之前他也不知道《拉奥孔》是个啥玩意，但是管他呢，直接平A推过去就ok了。
语文的文本理解能力可是文科组合的立身之本，这要是看不懂就可以直接GG回家了。
随着一行又一行娟秀工整的字体落在答题卡上，距离两个半小时还有两分钟的时候，陆远把关于强弱之变的辩证关系以作文的形式完完整整的落到纸面上。
至此，他的语文科目考试正式结束。
铃响交卷退场，陆远同考生们离开教室，因为语文科目本身的缘故，并不是很难，大家有的只是初次参加高考的兴奋感觉。
重新拎着塑料袋子，陆远走出考场，心情跟着也开始有些紧张感觉，因为直到现在，才是他整部计划的重中之重。
只是他并没有在外面找到接应他的老爸，也没有那辆停在路边的570，陆远这时候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感觉有些紧张。
他赶紧摸出来手机，给他老爹打电话。
但是这时候电话没人接听。
陆远当即心脏跳的蹦蹦快，终于过了一会儿，刚才一直四处张望的齐女士这才找到了他。
“你爸取餐去了。”
撑着伞把陆远拉进来后，老妈随口解释了一句，便领着陆远到她停车的位置上。挂着盛天牌照的黑色奥迪A6轿车静静地停在车位上，陆远直到看到后座他提前准备好的背包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转过头发现，老妈的兴致依旧不高。
离异家庭的孩子从小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比较出众，陆远不用猜就知道，就像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一旦计划脱离原有的轨道，那八成就是他这父母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争执。
看得出来，母亲有点生气，虽然现在极力克制，不过在陆远看来，这与直接表现出来几乎是别无二致。
但是陆远现在掐着表，计算着时间，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他这对离异多年，性格不合父母的最新争执情况。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直到那台570又一次出现在视野范围里，老妈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
等老爸拿着打包好的饭菜放到车后小桌板上，老妈只是扫了一眼就直接面露不悦的神色。
“我说过，今天午餐不能给他吃太多的甜口菜，他都已经这么胖了！已经很不健康了！”
“你这又是锅包肉，又是鱼香肉丝的，血糖含量这么高，他下午考试容易犯困！”
不暇思索，老妈几乎是夹枪带棒的长驱直入，一直以来性格强势的有些吓人的老妈，几乎是当场直接又让陆远来了一波经典重现。
这边老爸兴致勃勃地刚摆好菜盒，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陆远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老爸发火的样子了，先是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末了擦了擦手背的水，声音听起来有些喘，带着温怒：
“这不是还有别的菜呢么？再说，下午三点考试呢，吃一点又没什么事，孩子爱吃这些菜，今天吃点好的怎么了？”
老妈眉头紧紧皱着，拎着车钥匙就要把陆远往轿车上塞，整得150斤的陆远好像就是那软绵绵的面团似的。
“上车，我带你吃饭去！”
“散伙这么多年，怎么今天孩子考试显着你了？这么多年你知道他爱吃什么菜还是你管过他么？他是你儿子，他不是你养的宠物！”
老爸情绪也有点激动，一番大白话叽了咕噜直接蹦了出来，这人啊，情绪上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此时老爸黝黑的脸被老妈气的通红一片。
老妈自然也就不甘示弱，踩着鞋子走上前去，咣当一脚就踢到570前面挂着的平京牌照上面，鞋跟碰撞金属牌照，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你好！你管过孩子！”
“自己社会混好了跟我玩上说教了是吧？陆海军，你现在这么有能耐，给车都上平京牌了，你咋不给你儿子也办个平京户口？高考也容易！”
“还站这大言不惭说为儿子好，为儿子好你就掏大价钱送儿子上平京民办本科啊？这就是你的高级规划！？”
“钱让你花真是白瞎了！”
一番话说完，现场静悄悄的。
陆远现在路肩石上，此时看着周围一圈又一圈围观的家长，看热闹的同学，他突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老妈骂完了也痛快了，冷厉的目光在人群中间一扫而过，围观人群纷纷后退半步，但是陆远能看得出来，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老爸那边也没说话，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颇为颓废地静静坐到路边，默默地从昂贵的手包里摸出来一个黄色小瓷瓶。
是速效救心丸。
陆海军倒出来两粒含到嘴里，冲着陆远招了招手，让他先吃饭，末了低下头一言不发，此时脑袋上的片片白发变得清晰可见。
而老妈也喘着粗气，抱着肩膀，坐到车里。
现场的气氛安静到令人窒息一般可怕，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空灵超然的画外音，陆远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缓缓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陆远他真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
几个小时后，陆远坐到数学的考场座位上，内心带着麻木的波澜不惊。
卷子已经发了下来有5分钟了。
叹息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出现在考场上，陆远又扫了一遍大致题目，与之前语文科目相比，就如同是前一脚温水泡澡，这次直接跳到滚滚油锅里煎熟了。
还是噼里啪啦往外冒热油的那种。
终于，他缓缓动起了笔。
看起来题都不难，但是这就像是攀登山峰一样，看到答案，就像是看到山顶，距离真正获得结果，这中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很难，并不好做。
陆远沉下心，默默地背诵着试卷的所有内容。
一个小时后，陆远心中默念remake，果断激活回溯能力。
……
当他再次站到路肩石上面，就听到老妈那句重复的话:
“我说过，今天午餐不能给他吃太多的甜口菜，他都已经这么胖了！已经很不健康了！”
时机卡的刚好好。
话音刚落，陆远赶紧跳了出来，趁着老妈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提前把她打断。
陆远差不多就像是冲过去，直接抱住齐女士，他的亲妈。
“我不太饿，随便吃一口就行，没事，我不吃甜的。”
陆远趁着她下一句话没来得及开口，直接打断道。
齐女士愣了一下，经过陆远这么突如其来的插科打诨，她突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这时候，陆远老爸依旧摆着饭盒，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甜口菜是给你点的，他额外准备的。
肉眼可见的，老妈的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
不过这时候陆远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之所以刻意选择提前回溯时间，就是不想让几个小时前那一幕再次上演。
因此，陆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把他妈给拉进轿车后排座位上，一边说这话，一边迅速地打开他提前准备好的背包，拿出他的ipad和笔记本。
陆远拿着笔记本，摸出一支碳素笔，紧接着又把ipad推给他老妈。
“我之前认识一保送同学，他给我弄来一份数学奥赛题，说有些创新题型可能今年会出现在高考卷子上，我问他借来一份研究研究，妈你帮我用chat搜索整理一下解题思路。”
老妈有点意外，但是看到儿子煞有介事的认真样子，此时高考最为重要，所以她当即点点头，接过陆远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从事教育系统工作的她当然也知道chat搜题软件，如今的AI对传统教育的冲击力度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作为工具而言，如今没有比AI更好用的理工科解题软件了。
软件很好上手，陆远的记忆力也是异常强悍。
经过短短十多分钟的回忆，他已经将大部分的试卷内容完完整整的复制到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每一道难题，都被碳素笔工工整整的抄在纸面上。
而如此同时，白纸铅字印刷的试卷还在层层严密的保护之下。
差不多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母子两人终于将每一道题的解题步骤同答案相互匹配。
陆远看了一眼时间，他差不多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用作背诵，时间刚刚好。
随写随背的时间里，陆远差不多已经搞定了所有选填题的答案，因此他心里稳了一大截。
暂时休息，先去吃饭。
于是一家人罕见地聚到一起吃了一次安静的午饭，这次没有争吵，老爸虽然不懂解题什么的，但是看到两人研究着关键内容，他也是颇为配合地一直守在外面。
下午14：15。
一切准备就绪的陆远销毁掉一切纸质资料后，深吸一口气，再次缓步走进考场。
距离高考还有0天。
陆远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组文具，一张准考证，一张身份证，走下车子。
陆海军站在原地，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
嗯，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特意赶来的送考的陆远他亲妈，齐女士。
多年未见的离异夫妻如今重新碰面，而这其中的心理活动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孩子即将踏上高考的人生重要舞台，因此此刻的气氛格外融洽，或者说，勉强融洽。
老妈上前给陆远整理了polo衫的领子，年纪轻轻给孩子套个上老派的人头马牌衬衫，不用说这种穿衣风格肯定是出自陆远他暴发户老爹之手。
最后又轻轻地抻了抻领子，有将近一个学期没见的老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所说父母表现得很是亲切，但是多年习惯自己生活的陆远依旧感觉到并不是那么习惯现在的场景。
嗯。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调整心态好好考试。
......
半点准时进场。
提着一纸一证，一个透明笔袋，陆远走进考场，过安检，环视一圈找好座位，他沉稳一坐。
此时此刻，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些许紧张有助于控制心跳速率，加快血液循环，为大脑提供更多氧气。
而当卷子发下来后，陆远突然有了一种模拟测验的感觉，连带着心态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陆远此时超级认真，一笔一划地在答题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神情，不亚于收购SpaceX太空探索科技公司所有权。
几次深呼吸，调整平常心。
铃响作答。
语文对于陆远来说，还是挺有把握的，碳素笔尖轻飘飘的抬起又落下，他仔仔细细地从头开始答题，就如同之前多次训练的过程相同。
虽然之前他也不知道《拉奥孔》是个啥玩意，但是管他呢，直接平A推过去就ok了。
语文的文本理解能力可是文科组合的立身之本，这要是看不懂就可以直接GG回家了。
随着一行又一行娟秀工整的字体落在答题卡上，距离两个半小时还有两分钟的时候，陆远把关于强弱之变的辩证关系以作文的形式完完整整的落到纸面上。
至此，他的语文科目考试正式结束。
铃响交卷退场，陆远同考生们离开教室，因为语文科目本身的缘故，并不是很难，大家有的只是初次参加高考的兴奋感觉。
重新拎着塑料袋子，陆远走出考场，心情跟着也开始有些紧张感觉，因为直到现在，才是他整部计划的重中之重。
只是他并没有在外面找到接应他的老爸，也没有那辆停在路边的570，陆远这时候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感觉有些紧张。
他赶紧摸出来手机，给他老爹打电话。
但是这时候电话没人接听。
陆远当即心脏跳的蹦蹦快，终于过了一会儿，刚才一直四处张望的齐女士这才找到了他。
“你爸取餐去了。”
撑着伞把陆远拉进来后，老妈随口解释了一句，便领着陆远到她停车的位置上。挂着盛天牌照的黑色奥迪A6轿车静静地停在车位上，陆远直到看到后座他提前准备好的背包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转过头发现，老妈的兴致依旧不高。
离异家庭的孩子从小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比较出众，陆远不用猜就知道，就像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一旦计划脱离原有的轨道，那八成就是他这父母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争执。
看得出来，母亲有点生气，虽然现在极力克制，不过在陆远看来，这与直接表现出来几乎是别无二致。
但是陆远现在掐着表，计算着时间，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他这对离异多年，性格不合父母的最新争执情况。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直到那台570又一次出现在视野范围里，老妈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
等老爸拿着打包好的饭菜放到车后小桌板上，老妈只是扫了一眼就直接面露不悦的神色。
“我说过，今天午餐不能给他吃太多的甜口菜，他都已经这么胖了！已经很不健康了！”
“你这又是锅包肉，又是鱼香肉丝的，血糖含量这么高，他下午考试容易犯困！”
不暇思索，老妈几乎是夹枪带棒的长驱直入，一直以来性格强势的有些吓人的老妈，几乎是当场直接又让陆远来了一波经典重现。
这边老爸兴致勃勃地刚摆好菜盒，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陆远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老爸发火的样子了，先是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末了擦了擦手背的水，声音听起来有些喘，带着温怒：
“这不是还有别的菜呢么？再说，下午三点考试呢，吃一点又没什么事，孩子爱吃这些菜，今天吃点好的怎么了？”
老妈眉头紧紧皱着，拎着车钥匙就要把陆远往轿车上塞，整得150斤的陆远好像就是那软绵绵的面团似的。
“上车，我带你吃饭去！”
“散伙这么多年，怎么今天孩子考试显着你了？这么多年你知道他爱吃什么菜还是你管过他么？他是你儿子，他不是你养的宠物！”
老爸情绪也有点激动，一番大白话叽了咕噜直接蹦了出来，这人啊，情绪上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此时老爸黝黑的脸被老妈气的通红一片。
老妈自然也就不甘示弱，踩着鞋子走上前去，咣当一脚就踢到570前面挂着的平京牌照上面，鞋跟碰撞金属牌照，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你好！你管过孩子！”
“自己社会混好了跟我玩上说教了是吧？陆海军，你现在这么有能耐，给车都上平京牌了，你咋不给你儿子也办个平京户口？高考也容易！”
“还站这大言不惭说为儿子好，为儿子好你就掏大价钱送儿子上平京民办本科啊？这就是你的高级规划！？”
“钱让你花真是白瞎了！”
一番话说完，现场静悄悄的。
陆远现在路肩石上，此时看着周围一圈又一圈围观的家长，看热闹的同学，他突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老妈骂完了也痛快了，冷厉的目光在人群中间一扫而过，围观人群纷纷后退半步，但是陆远能看得出来，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老爸那边也没说话，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颇为颓废地静静坐到路边，默默地从昂贵的手包里摸出来一个黄色小瓷瓶。
是速效救心丸。
陆海军倒出来两粒含到嘴里，冲着陆远招了招手，让他先吃饭，末了低下头一言不发，此时脑袋上的片片白发变得清晰可见。
而老妈也喘着粗气，抱着肩膀，坐到车里。
现场的气氛安静到令人窒息一般可怕，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空灵超然的画外音，陆远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缓缓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陆远他真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
几个小时后，陆远坐到数学的考场座位上，内心带着麻木的波澜不惊。
卷子已经发了下来有5分钟了。
叹息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出现在考场上，陆远又扫了一遍大致题目，与之前语文科目相比，就如同是前一脚温水泡澡，这次直接跳到滚滚油锅里煎熟了。
还是噼里啪啦往外冒热油的那种。
终于，他缓缓动起了笔。
看起来题都不难，但是这就像是攀登山峰一样，看到答案，就像是看到山顶，距离真正获得结果，这中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很难，并不好做。
陆远沉下心，默默地背诵着试卷的所有内容。
一个小时后，陆远心中默念remake，果断激活回溯能力。
……
当他再次站到路肩石上面，就听到老妈那句重复的话:
“我说过，今天午餐不能给他吃太多的甜口菜，他都已经这么胖了！已经很不健康了！”
时机卡的刚好好。
话音刚落，陆远赶紧跳了出来，趁着老妈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提前把她打断。
陆远差不多就像是冲过去，直接抱住齐女士，他的亲妈。
“我不太饿，随便吃一口就行，没事，我不吃甜的。”
陆远趁着她下一句话没来得及开口，直接打断道。
齐女士愣了一下，经过陆远这么突如其来的插科打诨，她突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这时候，陆远老爸依旧摆着饭盒，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甜口菜是给你点的，他额外准备的。
肉眼可见的，老妈的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
不过这时候陆远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之所以刻意选择提前回溯时间，就是不想让几个小时前那一幕再次上演。
因此，陆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把他妈给拉进轿车后排座位上，一边说这话，一边迅速地打开他提前准备好的背包，拿出他的ipad和笔记本。
陆远拿着笔记本，摸出一支碳素笔，紧接着又把ipad推给他老妈。
“我之前认识一保送同学，他给我弄来一份数学奥赛题，说有些创新题型可能今年会出现在高考卷子上，我问他借来一份研究研究，妈你帮我用chat搜索整理一下解题思路。”
老妈有点意外，但是看到儿子煞有介事的认真样子，此时高考最为重要，所以她当即点点头，接过陆远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从事教育系统工作的她当然也知道chat搜题软件，如今的AI对传统教育的冲击力度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作为工具而言，如今没有比AI更好用的理工科解题软件了。
软件很好上手，陆远的记忆力也是异常强悍。
经过短短十多分钟的回忆，他已经将大部分的试卷内容完完整整的复制到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每一道难题，都被碳素笔工工整整的抄在纸面上。
而如此同时，白纸铅字印刷的试卷还在层层严密的保护之下。
差不多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母子两人终于将每一道题的解题步骤同答案相互匹配。
陆远看了一眼时间，他差不多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用作背诵，时间刚刚好。
随写随背的时间里，陆远差不多已经搞定了所有选填题的答案，因此他心里稳了一大截。
暂时休息，先去吃饭。
于是一家人罕见地聚到一起吃了一次安静的午饭，这次没有争吵，老爸虽然不懂解题什么的，但是看到两人研究着关键内容，他也是颇为配合地一直守在外面。
下午14：15。
一切准备就绪的陆远销毁掉一切纸质资料后，深吸一口气，再次缓步走进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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