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照面
“二哥。”
回到新家，卿如誓进院门的刹那，就被自我练习的卿如雪发觉。
从卿箫鳞自愿【配合】少年的想法之后，他们一家从红裙巷搬迁，卿如雪也去一个私人武馆那儿学艺。
三妹的武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喜好安静。
家中世代行医，到她这代由其丈夫打理医馆。
而她本人则看出城内治安愈发混乱，从半年前开始收徒，目的应该是想培养一些可靠的帮手，来稳住医馆经营。
“予你的日常资源，一定不要节省。”
“好嘞。”卿如雪笑着回应，她虽对未来没具体想法，但能像男人一样习武，还是让她十分开心。
少年从前院，沿着院墙走，巡视自家房屋。
片刻后，摸着下巴思考：‘那斗春远不喜欢做饭，没养狗，所以才栽在我手里，我可不能犯这种错误。’
他想着，明天去地摊买条狗回来，防匪防盗。
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少年在家用过早饭之后，便去往集市。
卿箫鳞做菜手艺不差，现在卿如誓赚大钱，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兢兢业业。
慢慢将重心转移至家庭，时常承包烧火做饭这类杂物，但也仅仅做个早饭。
午、晚餐，卿如誓与卿如雪两人，有固定的地方食补，卿箫鳞则在东家那边吃。
…………
初春的集市，人流量极大。
不论是农夫、还是城内上班族，都忙碌的时期。
他们想处理杂务，只有起早床才行。
卿如誓循着记忆，来到卖鸡鸭鱼的肉市场。
又不是买宠物，随便在农民伯伯手里买条土狗就行了，犯不着上花哨的宠物市场。
找寻一刻钟左右，果然让他寻到关在笼子里的几条幼犬。
售卖者是个中年男人，要价不高，二十铜币就能拿走。
也就三、四斤米的样子。
“土狗真是贱命啊。”卿如誓此时穿着朴素衣物，感叹一声蹲在笼子边调戏幼犬。
发现不论哪条，不咬不叫，十分乖巧。
“好得很，”摊主指着笼中一条黑犬，蹲下身介绍：“看这条长得多壮实，都是同一天生的，买回去看家保准没错，还是条母狗，长大了不会跑。”
“嗯——”少年点头赞同，这附近没有阉狗的师傅，公狗长大了喜欢到处跑是事实。
他让摊主打开笼子，将黑犬抱起来，果然膘肥体壮。
又检查眼睛、舌头，没发现异样之后，便拍定买下。
至此，卿如誓的家中，又多了一位成员，取名——小黑。
土狗非常好养，卿如誓在餐馆吃剩下的，带回去，它吃。
卿箫鳞早上做饭剩下的，它也吃。
隔了几天的饭菜，它照样吃。
要真饿急了，屎也吃，还会去钻厕所，甚至有可能掉进茅坑。
画面极其美丽。
卿如誓将小黑锁在院子里，由于并没对它抱有过多期待，便不打算训练。
倒是卿箫鳞挺喜欢，他觉得家里有钱，养条狗正合适，没过几天，就和小黑混熟。
确定它认人之后，便不再严管，放它在院子里撒泼。
不过……
卿如誓每次回家，都看到小黑懒惰地待在狗窝，除了吃饭一动不动：‘这狗，不会患抑郁症了吧。’
…………
“卿如誓。”
一日清晨，卿如誓正上武馆。
行至半路，一道声音叫住他。
怨幽篁一身素朴，坐在街边早点摊，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汤。
“你是谁？”少年一眼就发觉此人实力不俗，习武者与寻常人的躯干，有极大区别。
“先前，我手下应该找过你，”怨幽篁并未起身：“吃过早饭了吗？”
“亲自出马，”少年哼笑一声，走到他对面拉开板凳坐下，手里却暗暗摸出珠人眷所赠、提升实力的丹药：“倒是看得起我。”
“再来两碗，”怨幽篁嘱咐一声，很快两碗面分配到双方面前：“习武的坏处就是胃口大、饭量也大。”
卿如誓琢磨话中意思，挑筷子和他一并吃了起来。
他虽吃过早饭，但一直少食多餐，腹部还有很大容积。
“还能吃吗？”怨幽篁喝了一口面汤。
“多少我都吃得下，”少年说着，打开正题：“你黑水帮没人？找到我。”
“六族迟早要对帮派下手，只有你才有这个速度，”怨幽篁接话，毫不掩饰自身观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就算刷下来的武者，都利用到极致。”
“打算干些什么？”
“我地盘有荤馆、赌场、客栈、饭楼，虽然给些孝敬，但总抵不过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怨幽篁身躯微微前倾，压在桌子上：“我全都要！”
“哼——”卿如誓笑了，心想这人还真是大胆。
如果能垄断一条街，将所有产业变成自己的，是否照顾过来另说，忙都忙死。
而且资产越大，越容易被人盯上。
“好啊，”但少年这样回应：“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手上就有店铺在黑水帮地盘，你派人去照看，赚到钱我们五五分成。”
“这不够！我要你帮我谈判，帮我收购。”
“这可需要不少的钱。”
“正是我找你的原因，不是吗？”怨幽篁嘴角微翘，盯着少年：“你提供智慧，我提供人力，五五分成，谁都不亏。”
“好啊，”卿如誓直接答应：“创业需要起步资金，将你关系好的大哥叫来商量，筹钱再动手。”
“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放心，我有办法。”
…………
同盟，应当以利诱之。
分裂，应当以害告之。
鬼谷的捭阖术，在卿如誓前世，有相当多的人知晓，而且应用广泛。
卿如誓敢肯定不会有人插手的原因在于……两种情况：
①投一枚钱币，猜中正反就能身家翻倍，猜错就一无所有；
②将一定的积蓄，储存起来，每月固定增长。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二种情况，所以……
“如果是借钱给你，我没有任何问题，但你说把钱交给这小子，我只能拒绝。”
黑水帮中、上层集会，怨幽篁为实现自己野心。
听从卿如誓要求，向同僚借钱。
但不出所料，遭到拒绝。
论放贷，没有人比帮派要价高，七出十三归极为常见，后果是，不一定能要回。
“我从来不强求别人借钱给我，”卿如誓打着哈欠，躺在用蓬松羊毛修饰的椅子上：“只是有人想要与我合作，所以才来这边；
说实话，现在给我送钱的不少，你们手上那点积蓄，我还真看不上。”
“小子，你当这是哪儿？说话这么呛找死啊！”一位身高一米八、着灰色衣物、右手手腕有刀疤的黑水帮上层瞪眼，其余人同样。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少年起身：“没胆子投钱做生意我能理解，但利息都不敢吃，这确实让我意外。”
“你再说一遍！”
“够了！”怨幽篁闷哼一声，他在帮派地位不低，阴沉着脸起身：“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怨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这样吧，”灰色衣物的黑水帮上层提议：“我出一百银币投资你，这总算可以了吧。”
“我也出，一白银币还是没问题。”
一白银币对普通人家来说很多，但对帮派上层，不痛不痒的损失。
卿如誓是要保证手上有充足资金给付债主们的利息，还有可能存在的取钱行为，才连拿出五百银币都吝啬。
但只要每月一号一过，债主们如愿以偿的得到反馈的月利息之后，少年手中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简而言之，就像传销，迟早会崩盘，只看最后倒霉的是哪些人。
“一白银币，简直是在侮辱我。”
离开之后，怨幽篁内心愤恨，卿如誓在他前方走着，随口一句：“他们迟早会送钱过来的。”
“你有办法？”
“你看着吧。”少年了解这些帮派混的，他们都有【赌】的狠劲儿。
只要尝到甜头，两三个月确定自己先前的投资，都能定期回馈不低的比例之后。
就会以为找到生财之道，一点点将钱压进去。
短衫帮里，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以为从少年这里拿到了利息。
但实际上转头就把利息还有自己的额外本金，再投进去。
‘跑路是肯定要跑路的，’和怨幽篁去黑水帮地盘观察的路上，少年计算着时机：‘将这城内帮派大佬、有钱的富商坑一遍之后。’
回到新家，卿如誓进院门的刹那，就被自我练习的卿如雪发觉。
从卿箫鳞自愿【配合】少年的想法之后，他们一家从红裙巷搬迁，卿如雪也去一个私人武馆那儿学艺。
三妹的武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喜好安静。
家中世代行医，到她这代由其丈夫打理医馆。
而她本人则看出城内治安愈发混乱，从半年前开始收徒，目的应该是想培养一些可靠的帮手，来稳住医馆经营。
“予你的日常资源，一定不要节省。”
“好嘞。”卿如雪笑着回应，她虽对未来没具体想法，但能像男人一样习武，还是让她十分开心。
少年从前院，沿着院墙走，巡视自家房屋。
片刻后，摸着下巴思考：‘那斗春远不喜欢做饭，没养狗，所以才栽在我手里，我可不能犯这种错误。’
他想着，明天去地摊买条狗回来，防匪防盗。
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少年在家用过早饭之后，便去往集市。
卿箫鳞做菜手艺不差，现在卿如誓赚大钱，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兢兢业业。
慢慢将重心转移至家庭，时常承包烧火做饭这类杂物，但也仅仅做个早饭。
午、晚餐，卿如誓与卿如雪两人，有固定的地方食补，卿箫鳞则在东家那边吃。
…………
初春的集市，人流量极大。
不论是农夫、还是城内上班族，都忙碌的时期。
他们想处理杂务，只有起早床才行。
卿如誓循着记忆，来到卖鸡鸭鱼的肉市场。
又不是买宠物，随便在农民伯伯手里买条土狗就行了，犯不着上花哨的宠物市场。
找寻一刻钟左右，果然让他寻到关在笼子里的几条幼犬。
售卖者是个中年男人，要价不高，二十铜币就能拿走。
也就三、四斤米的样子。
“土狗真是贱命啊。”卿如誓此时穿着朴素衣物，感叹一声蹲在笼子边调戏幼犬。
发现不论哪条，不咬不叫，十分乖巧。
“好得很，”摊主指着笼中一条黑犬，蹲下身介绍：“看这条长得多壮实，都是同一天生的，买回去看家保准没错，还是条母狗，长大了不会跑。”
“嗯——”少年点头赞同，这附近没有阉狗的师傅，公狗长大了喜欢到处跑是事实。
他让摊主打开笼子，将黑犬抱起来，果然膘肥体壮。
又检查眼睛、舌头，没发现异样之后，便拍定买下。
至此，卿如誓的家中，又多了一位成员，取名——小黑。
土狗非常好养，卿如誓在餐馆吃剩下的，带回去，它吃。
卿箫鳞早上做饭剩下的，它也吃。
隔了几天的饭菜，它照样吃。
要真饿急了，屎也吃，还会去钻厕所，甚至有可能掉进茅坑。
画面极其美丽。
卿如誓将小黑锁在院子里，由于并没对它抱有过多期待，便不打算训练。
倒是卿箫鳞挺喜欢，他觉得家里有钱，养条狗正合适，没过几天，就和小黑混熟。
确定它认人之后，便不再严管，放它在院子里撒泼。
不过……
卿如誓每次回家，都看到小黑懒惰地待在狗窝，除了吃饭一动不动：‘这狗，不会患抑郁症了吧。’
…………
“卿如誓。”
一日清晨，卿如誓正上武馆。
行至半路，一道声音叫住他。
怨幽篁一身素朴，坐在街边早点摊，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汤。
“你是谁？”少年一眼就发觉此人实力不俗，习武者与寻常人的躯干，有极大区别。
“先前，我手下应该找过你，”怨幽篁并未起身：“吃过早饭了吗？”
“亲自出马，”少年哼笑一声，走到他对面拉开板凳坐下，手里却暗暗摸出珠人眷所赠、提升实力的丹药：“倒是看得起我。”
“再来两碗，”怨幽篁嘱咐一声，很快两碗面分配到双方面前：“习武的坏处就是胃口大、饭量也大。”
卿如誓琢磨话中意思，挑筷子和他一并吃了起来。
他虽吃过早饭，但一直少食多餐，腹部还有很大容积。
“还能吃吗？”怨幽篁喝了一口面汤。
“多少我都吃得下，”少年说着，打开正题：“你黑水帮没人？找到我。”
“六族迟早要对帮派下手，只有你才有这个速度，”怨幽篁接话，毫不掩饰自身观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就算刷下来的武者，都利用到极致。”
“打算干些什么？”
“我地盘有荤馆、赌场、客栈、饭楼，虽然给些孝敬，但总抵不过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怨幽篁身躯微微前倾，压在桌子上：“我全都要！”
“哼——”卿如誓笑了，心想这人还真是大胆。
如果能垄断一条街，将所有产业变成自己的，是否照顾过来另说，忙都忙死。
而且资产越大，越容易被人盯上。
“好啊，”但少年这样回应：“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手上就有店铺在黑水帮地盘，你派人去照看，赚到钱我们五五分成。”
“这不够！我要你帮我谈判，帮我收购。”
“这可需要不少的钱。”
“正是我找你的原因，不是吗？”怨幽篁嘴角微翘，盯着少年：“你提供智慧，我提供人力，五五分成，谁都不亏。”
“好啊，”卿如誓直接答应：“创业需要起步资金，将你关系好的大哥叫来商量，筹钱再动手。”
“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放心，我有办法。”
…………
同盟，应当以利诱之。
分裂，应当以害告之。
鬼谷的捭阖术，在卿如誓前世，有相当多的人知晓，而且应用广泛。
卿如誓敢肯定不会有人插手的原因在于……两种情况：
①投一枚钱币，猜中正反就能身家翻倍，猜错就一无所有；
②将一定的积蓄，储存起来，每月固定增长。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二种情况，所以……
“如果是借钱给你，我没有任何问题，但你说把钱交给这小子，我只能拒绝。”
黑水帮中、上层集会，怨幽篁为实现自己野心。
听从卿如誓要求，向同僚借钱。
但不出所料，遭到拒绝。
论放贷，没有人比帮派要价高，七出十三归极为常见，后果是，不一定能要回。
“我从来不强求别人借钱给我，”卿如誓打着哈欠，躺在用蓬松羊毛修饰的椅子上：“只是有人想要与我合作，所以才来这边；
说实话，现在给我送钱的不少，你们手上那点积蓄，我还真看不上。”
“小子，你当这是哪儿？说话这么呛找死啊！”一位身高一米八、着灰色衣物、右手手腕有刀疤的黑水帮上层瞪眼，其余人同样。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少年起身：“没胆子投钱做生意我能理解，但利息都不敢吃，这确实让我意外。”
“你再说一遍！”
“够了！”怨幽篁闷哼一声，他在帮派地位不低，阴沉着脸起身：“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怨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这样吧，”灰色衣物的黑水帮上层提议：“我出一百银币投资你，这总算可以了吧。”
“我也出，一白银币还是没问题。”
一白银币对普通人家来说很多，但对帮派上层，不痛不痒的损失。
卿如誓是要保证手上有充足资金给付债主们的利息，还有可能存在的取钱行为，才连拿出五百银币都吝啬。
但只要每月一号一过，债主们如愿以偿的得到反馈的月利息之后，少年手中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简而言之，就像传销，迟早会崩盘，只看最后倒霉的是哪些人。
“一白银币，简直是在侮辱我。”
离开之后，怨幽篁内心愤恨，卿如誓在他前方走着，随口一句：“他们迟早会送钱过来的。”
“你有办法？”
“你看着吧。”少年了解这些帮派混的，他们都有【赌】的狠劲儿。
只要尝到甜头，两三个月确定自己先前的投资，都能定期回馈不低的比例之后。
就会以为找到生财之道，一点点将钱压进去。
短衫帮里，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以为从少年这里拿到了利息。
但实际上转头就把利息还有自己的额外本金，再投进去。
‘跑路是肯定要跑路的，’和怨幽篁去黑水帮地盘观察的路上，少年计算着时机：‘将这城内帮派大佬、有钱的富商坑一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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