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动机
一开始，卿如誓没想过会是这种解决办法。
但当时就好像鬼迷心窍一般，或者说，现场的环境、气氛，不容许你有别的选择。
卢寻舟说得对，黑、白两道，都有它自己的规则。
要想降服混混，必须表现出魄力、凶狠，还要让对方心动的利益。
城内混子，谁不喜欢一个有钱、大方、武力高强又胆识过人的老大？
卿如誓的唯一一次出手，震惊了短衫帮上下。
表面上看，是林兴东被自己赌场的一个小弟砍死。
真正的现实，是一条卧龙，终于露出了爪牙。
三天后……
观海楼·包间。
卢寻舟、陈向晚、回乐峰、冷七弦还有几位不认识的中上层，宴请卿如誓。
“那林兴东背信弃义，我完全站在卿兄弟这边。”短暂介绍、寒暄之后，饭桌上提起正事，陈向晚抛出橄榄枝。
卢寻舟是他小弟，有这条关系牵线，卿如誓他必然要拉拢。
“我也赞成卿兄弟的做法，”冷七弦说话时，拍了回乐峰脑袋一下，对方立刻起身敬酒：“先前对卿大哥多有得罪，道歉的话就不说了，都在酒里。”
而后一口闷下。
“哈——，无事，我现在的生意遍布各处，还需要你们多多照看。”少年面带微笑，回敬一杯，回乐峰连忙再给自己倒一杯酒，然后一起饮下。
“卿兄弟现在的势头，猛得不像话。”一个少年没见过面的帮派高层开口。
他是红裙帮的上层，赵兴怀的老大，眼角有疤、指关节包老茧：“只叹我们能力有限，不能像你一样挣大钱。”
“我卿如誓，向来看重信誉，有钱大家一起赚，”少年坦率发言，他巴不得往身上拉几个替死鬼：“手下的店铺，几位要是看上，只管派人过来，利润也是五五分。”
有这些人入驻，少年身上的债，可以缓急：“平日里要调教人手，可把我忙坏了；
在座各位都是有一号的，手下兄弟不少，让他们发账、收账、采购，完全合适。”
说完，陈向晚等人眼睛发亮，急忙倒酒提杯。
他们本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声援少年，毕竟林兴东的死活不会影响他们挣钱的欲望。
“既然卿兄弟金口已开，多的话我也不说，以后只要是卿兄弟的事，就是我陈向晚的事。”
“俺也一样！”有一人慷慨发言。
“卿兄弟此番肺腑，足见其真心，我等也不是尸位素餐之辈，日后还要主动关照才行，可不能像林兴东那般虚伪。”冷七弦随身提酒。
“俺也一样！”
卿如誓看向一直发言‘俺也一样！’的那人，却见他相貌并不粗犷，被自己的瞎想逗笑，同他们一起举杯：“愿同诸位，和气生财。”
“敬卿兄弟！”
…………
“卿如誓……”昏暗的房间，油灯枯竭。
一声呢喃惊扰烛光，差点使它断弦、离命。
油灯之下，有一个写满名字的册子，其中很多人，已经被横线划掉。
现在正好到了【卿如誓】三个字上。
“难道就是那个卿如誓？”说话之人后仰躺下，手指在桌面跳动，上演一奏骏马飞奔曲。
片刻……
“云惊。”
“吱呀——”
随着呼唤，推门进来一人。
“短衫帮最近是不是有一个叫卿如誓的，势头很猛？！”
“没错，那小子能力确实是强，前段时间搞定了林兴东，将他手下全部收了，没一个不服的。”
“没一个不服的？林兴东的小弟没给他报仇？”
“没有，听说短衫帮所有人都挺他，老大，你不会是想……”
“请他吃个饭，聊一聊。”屋内之人揉着眉心：“花君别的事，可把我烦透了，希望不是他。”
“好嘞，我们马上派人去请。”
帮派混久的都知道，一群人怕你，你不一定行。
所有人挺你，那才是真的有本事，可怕。
和这种人对上，黑水帮的高层有预感，一但动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
“怎样，本座给你的丹药好用吧？”
沉寂几天后，卿如誓再次来到铸火丹心，看望【留守儿童】珠人眷。
“的确好用，”少年笑着回应：“就是要花几天恢复元气。”
“那是当然，要是能吃下去没后果，这丹药我可舍不得给你。”珠人眷说着，伸出一只小手，掂量两下。
“什么？”少年不解。
“钱呢？本座要买药材！”
“现在没有，没钱了。”卿如誓立刻摆出一张哭脸：“你就先等一等，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源源不断的资助你了。”
“本座等不及，”珠人眷急的跺脚：“昨天我师尊来信，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你我都别想好过。”
“为什么？”卿如誓心想：回来也只是管你而已。
“本座到时候会天天被逼着做功课，哪有时间去炼制丹药？本座一不好过，你身为本座弟子，还能好过得了？”
“哦——，”卿如誓不信，但却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我真的没钱啊，如果资助你，我的其它生意就会停滞。”
“生意、生意、生意！你生意比我还重要嘛？！”珠人眷气哄哄的，婴儿肥的脸蛋微鼓：“本座的丹药炼出来，那可是珍贵无比，你拿去卖不是一样的。”
“啪——”少年猛的一拍脑壳：“师尊，妙啊！”
他惊叹一声，把珠人眷都吓到了：“这年头丹药值钱，我为什么不拿您炼制出来的丹药去卖钱呢？之前这段时间，真是白费。”
“打住！”九岁萝莉猛地跳起来，狠狠揪了少年的嘴：“你把本座当成你赚钱的工具了？我要惩罚你。”
“不是啊，炼丹赚钱，然后再用钱去资助你炼丹，这才是我的目的。”
“是吗？”九岁萝莉面带怀疑。
“我发誓，绝对是的。”少年心想，顺带干些其他事情，也情有可原。
“但是……”珠人眷面带迟疑：“丹师庐不让丹师私下出售丹药，我们炼制的丹药都有统一的销售渠道，私下售卖会出问题的。”
“不让私下销售？”卿如誓起了疑心：“那前来求药的人怎么那么多？”
“求药者数量有限，而且可以追溯，但私下售药就不同了，鬼知道会流去谁的手里。”
“哦——”少年明白了，难怪林兴东赚了钱，却也没搞到短时间增加实力的丹药。
丹师庐此举，应该是为了配合管理沧浪城治安。
但同时，也限制了平民百姓，成为武者的通道。
毕竟只要丹师庐不肯外放丹药，淬体丹谁也买不着，比如现在。
‘这样说来，城内势力其实是预感到社会治安会下降，所以限制了淬体丹的出售；
而帮派却依然多出那么多武者，足以说明各大势力，私底下夯筑力气在培育英才，未来形势，可见一斑。’
“好吧，”卿如誓从怀里掏钱：“不能让你犯险，这些钱就当我最后一次资助你，失败可没有下次。”
“嘿嘿——”珠人眷从他手里夺过几枚金币，小腿跑得飞快：“你会后悔看不起本座的！”
“哎——”摇摇头，看来这丫头的兴趣，更多还是在炼丹上。
下山，少年回到武馆继续训练。
他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能突破中星位了。
…………
刘雾尘看着少年，内心复杂。
他虽消息灵，却怎么也想不到，卿如誓竟是只猛虎。
不轻易露出爪牙，一但开杀，就是……
“刘师兄。”松风寒破天荒找到刘雾尘，态度端正。
“你有事？”被打乱思绪的刘雾尘看向来人，对方步入小星位已经三四月，传闻就快了。
“我在小星位卡了很久，想询问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卡了很久，’刘雾尘内心做了个鬼脸，嘴上说道：“中星位主要是开辟丹田气海，你应该能感受到躯干的气会长久停留在那里，保持这股气就行了。”
“哦——，可我这股气，怎么时强时弱？”
“你是不是玩女人了？”刘雾尘眉头一挑，嬉笑起来：“突破中星位最好禁欲，你的卢师兄在小星位停步数年，他没告诉过你吗？”
“哈——，”松风寒尴尬一笑：“我们这不是劳逸结合嘛，不打搅你了，刘师兄。”
在【卡】了几月之后，松风寒的骄傲个性也渐渐褪下，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目中无人。
“少年第一关，色欲，”刘雾尘看着他背影，口中喃喃：“你要是过不了，恐怕卿师弟都能超过你。”
…………
‘丹田气海。’
黄昏，从武馆出来的少年，脑中盘踞着突破中星位的信息。
他吃下珠人眷所赠，提升实力的丹药之时，的确感应到一股气盘踞在丹田处。
并且像能源核心一样，支持全身的气运转，使他的实力大大提升。
“卿爷！”忽然，一道呼唤从角落传来。
少年转头看去，一个人力车夫在老树下等着：“黑水帮的怨幽篁，怨爷，请您过去一趟。”
‘怨幽篁！’卿如誓立刻联想起斗春远那伙人，难道是那几人的老大？
现在来找自己，恐怕没好事。
“为什么？”少年询问：“我与他有交情吗？”
“您别多疑，怨爷说了，您要是担心，不去也可以，您定个地方他过来也行。”
“ho——，下战书了这是，”卿如誓笑道：“那你回去告诉他，我没他这么大胆，要是生意上的事，我卿如誓欢迎和气生财，要是打打杀杀，恕不奉陪。”
…………
“他是这么回应的？”
“那车夫说，一字不差。”
“你找了个什么人？将话讲明白了吗？”怨幽篁怒火上脸，瞪的手下双腿发颤：“请人怎么请出【打打杀杀，恕不奉陪】这八个字？”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您的吩咐交代的，要不然，我亲自去一趟，”云惊提议：“多带几个人。”
“啪——”
怨幽篁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怒骂一声：“蠢货！”
“老大，那是短衫帮的地盘，我带几个人很合理吧。”云惊受了委屈，想问明白缘由。
“照你这么搞，那小子就算不是短衫帮的人，迟早也会是，”怨幽篁琢磨话中意思，觉得卿如誓是个可以拉拢的人才：“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解决。”
“您亲自动手？”
“无可救药，”从解决变成动手，怨幽篁无话可说，确定这家伙没长脑子，只适合打打杀杀：‘活该一辈子当小弟。’
但当时就好像鬼迷心窍一般，或者说，现场的环境、气氛，不容许你有别的选择。
卢寻舟说得对，黑、白两道，都有它自己的规则。
要想降服混混，必须表现出魄力、凶狠，还要让对方心动的利益。
城内混子，谁不喜欢一个有钱、大方、武力高强又胆识过人的老大？
卿如誓的唯一一次出手，震惊了短衫帮上下。
表面上看，是林兴东被自己赌场的一个小弟砍死。
真正的现实，是一条卧龙，终于露出了爪牙。
三天后……
观海楼·包间。
卢寻舟、陈向晚、回乐峰、冷七弦还有几位不认识的中上层，宴请卿如誓。
“那林兴东背信弃义，我完全站在卿兄弟这边。”短暂介绍、寒暄之后，饭桌上提起正事，陈向晚抛出橄榄枝。
卢寻舟是他小弟，有这条关系牵线，卿如誓他必然要拉拢。
“我也赞成卿兄弟的做法，”冷七弦说话时，拍了回乐峰脑袋一下，对方立刻起身敬酒：“先前对卿大哥多有得罪，道歉的话就不说了，都在酒里。”
而后一口闷下。
“哈——，无事，我现在的生意遍布各处，还需要你们多多照看。”少年面带微笑，回敬一杯，回乐峰连忙再给自己倒一杯酒，然后一起饮下。
“卿兄弟现在的势头，猛得不像话。”一个少年没见过面的帮派高层开口。
他是红裙帮的上层，赵兴怀的老大，眼角有疤、指关节包老茧：“只叹我们能力有限，不能像你一样挣大钱。”
“我卿如誓，向来看重信誉，有钱大家一起赚，”少年坦率发言，他巴不得往身上拉几个替死鬼：“手下的店铺，几位要是看上，只管派人过来，利润也是五五分。”
有这些人入驻，少年身上的债，可以缓急：“平日里要调教人手，可把我忙坏了；
在座各位都是有一号的，手下兄弟不少，让他们发账、收账、采购，完全合适。”
说完，陈向晚等人眼睛发亮，急忙倒酒提杯。
他们本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声援少年，毕竟林兴东的死活不会影响他们挣钱的欲望。
“既然卿兄弟金口已开，多的话我也不说，以后只要是卿兄弟的事，就是我陈向晚的事。”
“俺也一样！”有一人慷慨发言。
“卿兄弟此番肺腑，足见其真心，我等也不是尸位素餐之辈，日后还要主动关照才行，可不能像林兴东那般虚伪。”冷七弦随身提酒。
“俺也一样！”
卿如誓看向一直发言‘俺也一样！’的那人，却见他相貌并不粗犷，被自己的瞎想逗笑，同他们一起举杯：“愿同诸位，和气生财。”
“敬卿兄弟！”
…………
“卿如誓……”昏暗的房间，油灯枯竭。
一声呢喃惊扰烛光，差点使它断弦、离命。
油灯之下，有一个写满名字的册子，其中很多人，已经被横线划掉。
现在正好到了【卿如誓】三个字上。
“难道就是那个卿如誓？”说话之人后仰躺下，手指在桌面跳动，上演一奏骏马飞奔曲。
片刻……
“云惊。”
“吱呀——”
随着呼唤，推门进来一人。
“短衫帮最近是不是有一个叫卿如誓的，势头很猛？！”
“没错，那小子能力确实是强，前段时间搞定了林兴东，将他手下全部收了，没一个不服的。”
“没一个不服的？林兴东的小弟没给他报仇？”
“没有，听说短衫帮所有人都挺他，老大，你不会是想……”
“请他吃个饭，聊一聊。”屋内之人揉着眉心：“花君别的事，可把我烦透了，希望不是他。”
“好嘞，我们马上派人去请。”
帮派混久的都知道，一群人怕你，你不一定行。
所有人挺你，那才是真的有本事，可怕。
和这种人对上，黑水帮的高层有预感，一但动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
“怎样，本座给你的丹药好用吧？”
沉寂几天后，卿如誓再次来到铸火丹心，看望【留守儿童】珠人眷。
“的确好用，”少年笑着回应：“就是要花几天恢复元气。”
“那是当然，要是能吃下去没后果，这丹药我可舍不得给你。”珠人眷说着，伸出一只小手，掂量两下。
“什么？”少年不解。
“钱呢？本座要买药材！”
“现在没有，没钱了。”卿如誓立刻摆出一张哭脸：“你就先等一等，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源源不断的资助你了。”
“本座等不及，”珠人眷急的跺脚：“昨天我师尊来信，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你我都别想好过。”
“为什么？”卿如誓心想：回来也只是管你而已。
“本座到时候会天天被逼着做功课，哪有时间去炼制丹药？本座一不好过，你身为本座弟子，还能好过得了？”
“哦——，”卿如誓不信，但却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我真的没钱啊，如果资助你，我的其它生意就会停滞。”
“生意、生意、生意！你生意比我还重要嘛？！”珠人眷气哄哄的，婴儿肥的脸蛋微鼓：“本座的丹药炼出来，那可是珍贵无比，你拿去卖不是一样的。”
“啪——”少年猛的一拍脑壳：“师尊，妙啊！”
他惊叹一声，把珠人眷都吓到了：“这年头丹药值钱，我为什么不拿您炼制出来的丹药去卖钱呢？之前这段时间，真是白费。”
“打住！”九岁萝莉猛地跳起来，狠狠揪了少年的嘴：“你把本座当成你赚钱的工具了？我要惩罚你。”
“不是啊，炼丹赚钱，然后再用钱去资助你炼丹，这才是我的目的。”
“是吗？”九岁萝莉面带怀疑。
“我发誓，绝对是的。”少年心想，顺带干些其他事情，也情有可原。
“但是……”珠人眷面带迟疑：“丹师庐不让丹师私下出售丹药，我们炼制的丹药都有统一的销售渠道，私下售卖会出问题的。”
“不让私下销售？”卿如誓起了疑心：“那前来求药的人怎么那么多？”
“求药者数量有限，而且可以追溯，但私下售药就不同了，鬼知道会流去谁的手里。”
“哦——”少年明白了，难怪林兴东赚了钱，却也没搞到短时间增加实力的丹药。
丹师庐此举，应该是为了配合管理沧浪城治安。
但同时，也限制了平民百姓，成为武者的通道。
毕竟只要丹师庐不肯外放丹药，淬体丹谁也买不着，比如现在。
‘这样说来，城内势力其实是预感到社会治安会下降，所以限制了淬体丹的出售；
而帮派却依然多出那么多武者，足以说明各大势力，私底下夯筑力气在培育英才，未来形势，可见一斑。’
“好吧，”卿如誓从怀里掏钱：“不能让你犯险，这些钱就当我最后一次资助你，失败可没有下次。”
“嘿嘿——”珠人眷从他手里夺过几枚金币，小腿跑得飞快：“你会后悔看不起本座的！”
“哎——”摇摇头，看来这丫头的兴趣，更多还是在炼丹上。
下山，少年回到武馆继续训练。
他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能突破中星位了。
…………
刘雾尘看着少年，内心复杂。
他虽消息灵，却怎么也想不到，卿如誓竟是只猛虎。
不轻易露出爪牙，一但开杀，就是……
“刘师兄。”松风寒破天荒找到刘雾尘，态度端正。
“你有事？”被打乱思绪的刘雾尘看向来人，对方步入小星位已经三四月，传闻就快了。
“我在小星位卡了很久，想询问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卡了很久，’刘雾尘内心做了个鬼脸，嘴上说道：“中星位主要是开辟丹田气海，你应该能感受到躯干的气会长久停留在那里，保持这股气就行了。”
“哦——，可我这股气，怎么时强时弱？”
“你是不是玩女人了？”刘雾尘眉头一挑，嬉笑起来：“突破中星位最好禁欲，你的卢师兄在小星位停步数年，他没告诉过你吗？”
“哈——，”松风寒尴尬一笑：“我们这不是劳逸结合嘛，不打搅你了，刘师兄。”
在【卡】了几月之后，松风寒的骄傲个性也渐渐褪下，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目中无人。
“少年第一关，色欲，”刘雾尘看着他背影，口中喃喃：“你要是过不了，恐怕卿师弟都能超过你。”
…………
‘丹田气海。’
黄昏，从武馆出来的少年，脑中盘踞着突破中星位的信息。
他吃下珠人眷所赠，提升实力的丹药之时，的确感应到一股气盘踞在丹田处。
并且像能源核心一样，支持全身的气运转，使他的实力大大提升。
“卿爷！”忽然，一道呼唤从角落传来。
少年转头看去，一个人力车夫在老树下等着：“黑水帮的怨幽篁，怨爷，请您过去一趟。”
‘怨幽篁！’卿如誓立刻联想起斗春远那伙人，难道是那几人的老大？
现在来找自己，恐怕没好事。
“为什么？”少年询问：“我与他有交情吗？”
“您别多疑，怨爷说了，您要是担心，不去也可以，您定个地方他过来也行。”
“ho——，下战书了这是，”卿如誓笑道：“那你回去告诉他，我没他这么大胆，要是生意上的事，我卿如誓欢迎和气生财，要是打打杀杀，恕不奉陪。”
…………
“他是这么回应的？”
“那车夫说，一字不差。”
“你找了个什么人？将话讲明白了吗？”怨幽篁怒火上脸，瞪的手下双腿发颤：“请人怎么请出【打打杀杀，恕不奉陪】这八个字？”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您的吩咐交代的，要不然，我亲自去一趟，”云惊提议：“多带几个人。”
“啪——”
怨幽篁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怒骂一声：“蠢货！”
“老大，那是短衫帮的地盘，我带几个人很合理吧。”云惊受了委屈，想问明白缘由。
“照你这么搞，那小子就算不是短衫帮的人，迟早也会是，”怨幽篁琢磨话中意思，觉得卿如誓是个可以拉拢的人才：“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解决。”
“您亲自动手？”
“无可救药，”从解决变成动手，怨幽篁无话可说，确定这家伙没长脑子，只适合打打杀杀：‘活该一辈子当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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