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六 麻烦
“欺人太甚！！！”
清风楼，少年按武师所讲将匣子交给陆老板，对方一脸疑惑地打开，里面只是一份信件。
拆开后没扫几眼，陆老板就气得直不起身，恶狠狠看向卿如誓：“你滚！滚啊！！！”
‘发生什么？’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他面无表情地离开清风楼，身后传来摔桌子的声音：“我就算把楼烧了，也不会给你们的！！！”
卿如誓回到武馆，小老头面带笑意地看向他：“事情办妥了？”
“陆老板很生气，信中写了什么？”少年并不隐藏自己的好奇。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呢？我又没说不准，”武师笑着将桌子上早就备好的一张纸给他：“拿去练吧，如果能在三个月内炼成大星位，你的生意还有得救，但这是不可能的。”
“嗯？！”卿如誓内心猛地一跳：“您什么意思？”
“下去吧。”
‘三个月突破大星位？这不可能！’少年从武馆正堂离开时，魂不守舍。
他清楚武师是策军阁的人，肯定知道些内部消息：“去问问怨幽篁。”
…………
黑水帮怨幽篁，向帮派高层坦白自己乃六族选定之人后，隐隐有了龙头之势。
即便明面上的老大不是他，但帮内事物、中上层，全都主动向他看齐。
“卿兄弟！”在赌场忙着数钱、筹集资金的怨幽篁非常欢迎少年到来：“你看这世道，哪有开赌场、卖烟土来钱快？”
‘哼——’内心不悦，但少年表情平静：“最近六族，是不是又有动作？”
“我不知，卿兄弟，你消息比我还灵通么？谁告诉你的？”怨幽篁一脸意外，他还沉迷于敛财，做下城区老大。
下城区：三阁六族不插手之地的统称，实际是矛盾缓冲区。
因为越庞大的势力，越是臃肿。
只有留出一片地作为诱饵，让各方有充足时间观察、判断局势，同时减少有人去六族地盘上捣乱（抢生意）的概率。
“我武师随口一提，并未确认。”
“嗯——”怨幽篁沉吟片刻，他当然知道风雷武馆是策军阁的势力，而且比他的黑水帮高级：“恐怕，迟了。”
“什么意思？”
“既然是你武师所讲，那城内大势力恐怕马上要对下城区清洗，届时，”怨幽篁看向少年，面色难堪：“你我都将一无所有。”
“还有三个月，”少年追加一句：“他是这样说的。”
“加快吧！”怨幽篁狠狠咬牙，第一次向卿如誓坦白想法。
“我们将生意做得越大，大到我背后的姚家都不愿放弃，肯出面保我们，那你我就能安然无恙，继续赚钱，享尽荣华富贵。”
“有可能吗？这会损坏下城区设立的初衷。”
“以前不可能，但现在的局势，可以！”怨幽篁转头调集人手：“我武力胁迫，你利诱，双方夹击，加快速度。”
“好吧。”卿如誓转身跟上。
纵使他确定怨幽篁是坏人，但生活中，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要与看不顺眼的坏人合作，甚至与确定是好人的一方敌对。
…………
望雪客栈。
卿如誓之父，工作的地方。
怨幽篁带人打、砸、抢，赶跑人客之后，卿如誓抱着遗憾，带上礼物前来看望。
他当然知道，自己所行不义，但有两点：
一、他已经陷入泥潭，必须一直赚钱，一但停滞，身上的泡沫就会崩裂，而他还没有准备好后事；
二、怨幽篁不会因为卿如誓而停止扩张，就算会放过望雪客栈，但当少年跑路之后，寻仇的人就会因这层关系，而找客栈麻烦。
不论如何，望雪客栈逃不过这一劫。
“你不是老卿的儿子吗？”所幸，卿如誓与怨幽篁的合作关系，少有人知。
至少望雪客栈的掌柜还是将少年当成自己人，这使得卿如誓，非常愧疚。
“您这是怎样了？”少年佯装不知，提着一些点心、礼物。
自称是为了卿箫鳞一直以来受到照顾，特意过来看望。
“还不是城内那帮混蛋！”一身紫色长衫、身材高瘦的掌柜无力支撑着自己，靠在柜台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眼角含泪：“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这城内帮派，已经如此嚣张了么？”少年眉头紧锁：“我那儿的生意，可都安然无恙。”
“你当然安然无恙，”掌柜说着，意识到自己失言：“对不住，今儿火气有些大。”
“我能理解，”少年谅解：“或许是因为我也是帮派的，所以没人敢惹。”
“我要是有您这关系，那帮子混蛋也不敢来。”
“这可说不准，帮派之间也在互斗，我虽然只做生意，但场面也见了不少，”少年渐渐表露来意：“容我说句实话，您这铺子既然被盯上，就一定跑不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话到此处，望雪客栈掌柜突然惊觉。
‘太巧了，’久经人世，他这般精明，岂会不生怀疑：“你这一趟，不会是收购我客栈来的吧？”
“我从来不想与您耍心机，既然您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
“哼，老卿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掌柜脸上挂着讥讽，从柜台出来，拿着抹布擦拭桌子：“你给个什么价？”
“这客栈是您的心血，地理位置、人流量都不差，我不会亏待您，”既然对方看出来，少年也没必要和他遮遮掩掩：“给您十四金币。”
“您还是往下降点吧，我怕占了您的便宜，折寿。”掌柜抹布一甩，也懒得清理了。
“十四枚金币，来您店铺闹事的，是黑水帮怨幽篁的手下，”卿如誓直言：“出手这店铺，是您最佳选择。”
听他这样说，望雪客栈掌柜心理好受多了。
他以为是少年派人过来打砸抢，然后出面唱白脸。
可既然是黑水帮的人，和短衫帮是对头，两方不可能合作。
这件事儿，也就是个巧合。
“行，就按你说的来。”掌柜招呼他过来，开始细谈购物渠道、人手等等事物。
伙计一般跟着店铺，掌柜也可以与东家分离。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城内帮派发疯似的扩张，与其撑着压力经营，处处受气。
不如及时收手，将生意转给卿如誓这还算顺眼、勉强信得过的熟人身上，日后也有赎回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掌柜不用换。
望雪客栈掌柜姓陆，此地是他同父亲一起创建。
一年前因父亲积劳成疾，需要休养，将掌柜之位传于他手。
红案师父宋钩春是他三舅，烧得一手好菜。
“您办事，我完全信得过，日后客栈大小事务，还得仰仗您们，”卿如誓将自身地位拉得很低：“日后局势平稳，我觉得您还有可能将客栈赎回的一天。”
“啊？”陆掌柜一时分不清少年是出于何种意图。
如果是善，那就是看出客栈受帮派之困，特来解围。
如果是恶，那这句话，就是一套说辞，纯粹为了自己日后生意好开展，收买人心罢了。
“好嘞，您放心。”难以分辨，陆掌柜还是觉得，日久见人心，先应承下来：“如果真有那天，我陆某人给您磕头都不为过。”
从望雪客栈离开，拿着地契回去向怨幽篁交差，并点名由短衫帮的人去照看。
怨幽篁只要地契，对哪个帮派的人去照看，没有意见，迅速开始下一步。
‘只要到时候，将一沓地契丢给姚家的人看，哼——’怨幽篁瞥了卿如誓一眼：‘我就能稳坐六族的大船，淬体丹唾手可得。’
他也去铸火丹心求药过，只是财力不足，未能成功。
卿如誓对于他，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鹅。
趁着能还能下蛋，逼着他下，等到下不了了……
再一脚踹出去，高价拍卖。
相信有不少人惦记这只鹅。
…………
一日忙活，卿如誓躺回床上，手中资金多了一倍。
“有这些，应该能撑两个月了。”卿如誓知道，现在有很多人盯着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将如雪与爹亲转移出城，就利用刘雾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卿如誓枯坐许久，始终未能等到如雪与卿箫鳞回来。
他晚餐在黑水帮那边吃，否则今日应该与三妹一同回家。
“奇怪，人呢？”少年来到院内，小黑从狗窝爬出来，摇着尾巴讨食。
这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胖的跟球一样。
“饿你一餐，死不了。”卿如誓摸了会小黑圆滚滚的肚皮，动步走到门口。
突然……
“信？”他瞥到地上用石头压着的信封，内心一沉。
…………
“老大，这妞儿这么漂亮，不玩浪费了啊。”
“蠢东西，你动她咱们就得死！”
城外破庙。
赵兴怀带着自己三个小弟坐在佛像前烤火，不远处是被捆绑、封住口部的卿如雪。
少女面色惊恐，她认出了赵兴怀，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卿如誓现在有的是钱，我们要钱还好，要是动他妹妹，明年今天就是你我忌日。”
赵兴怀怒骂小弟之后，转头变出笑脸看向清醒的少女：“如雪妹妹别害怕，我们只求财，你哥一把钱给我们，我们就放你离开。”
近些日子，赵兴怀地位一再被小星位武者冲击，越混越差。
没钱路的他，只能干起这种，绑架勒索的勾当。
突然……
“啸——”
哨声盖过干柴烈火的烧灼，让他们内心一震。
“快，去拿钱！”
清风楼，少年按武师所讲将匣子交给陆老板，对方一脸疑惑地打开，里面只是一份信件。
拆开后没扫几眼，陆老板就气得直不起身，恶狠狠看向卿如誓：“你滚！滚啊！！！”
‘发生什么？’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他面无表情地离开清风楼，身后传来摔桌子的声音：“我就算把楼烧了，也不会给你们的！！！”
卿如誓回到武馆，小老头面带笑意地看向他：“事情办妥了？”
“陆老板很生气，信中写了什么？”少年并不隐藏自己的好奇。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呢？我又没说不准，”武师笑着将桌子上早就备好的一张纸给他：“拿去练吧，如果能在三个月内炼成大星位，你的生意还有得救，但这是不可能的。”
“嗯？！”卿如誓内心猛地一跳：“您什么意思？”
“下去吧。”
‘三个月突破大星位？这不可能！’少年从武馆正堂离开时，魂不守舍。
他清楚武师是策军阁的人，肯定知道些内部消息：“去问问怨幽篁。”
…………
黑水帮怨幽篁，向帮派高层坦白自己乃六族选定之人后，隐隐有了龙头之势。
即便明面上的老大不是他，但帮内事物、中上层，全都主动向他看齐。
“卿兄弟！”在赌场忙着数钱、筹集资金的怨幽篁非常欢迎少年到来：“你看这世道，哪有开赌场、卖烟土来钱快？”
‘哼——’内心不悦，但少年表情平静：“最近六族，是不是又有动作？”
“我不知，卿兄弟，你消息比我还灵通么？谁告诉你的？”怨幽篁一脸意外，他还沉迷于敛财，做下城区老大。
下城区：三阁六族不插手之地的统称，实际是矛盾缓冲区。
因为越庞大的势力，越是臃肿。
只有留出一片地作为诱饵，让各方有充足时间观察、判断局势，同时减少有人去六族地盘上捣乱（抢生意）的概率。
“我武师随口一提，并未确认。”
“嗯——”怨幽篁沉吟片刻，他当然知道风雷武馆是策军阁的势力，而且比他的黑水帮高级：“恐怕，迟了。”
“什么意思？”
“既然是你武师所讲，那城内大势力恐怕马上要对下城区清洗，届时，”怨幽篁看向少年，面色难堪：“你我都将一无所有。”
“还有三个月，”少年追加一句：“他是这样说的。”
“加快吧！”怨幽篁狠狠咬牙，第一次向卿如誓坦白想法。
“我们将生意做得越大，大到我背后的姚家都不愿放弃，肯出面保我们，那你我就能安然无恙，继续赚钱，享尽荣华富贵。”
“有可能吗？这会损坏下城区设立的初衷。”
“以前不可能，但现在的局势，可以！”怨幽篁转头调集人手：“我武力胁迫，你利诱，双方夹击，加快速度。”
“好吧。”卿如誓转身跟上。
纵使他确定怨幽篁是坏人，但生活中，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要与看不顺眼的坏人合作，甚至与确定是好人的一方敌对。
…………
望雪客栈。
卿如誓之父，工作的地方。
怨幽篁带人打、砸、抢，赶跑人客之后，卿如誓抱着遗憾，带上礼物前来看望。
他当然知道，自己所行不义，但有两点：
一、他已经陷入泥潭，必须一直赚钱，一但停滞，身上的泡沫就会崩裂，而他还没有准备好后事；
二、怨幽篁不会因为卿如誓而停止扩张，就算会放过望雪客栈，但当少年跑路之后，寻仇的人就会因这层关系，而找客栈麻烦。
不论如何，望雪客栈逃不过这一劫。
“你不是老卿的儿子吗？”所幸，卿如誓与怨幽篁的合作关系，少有人知。
至少望雪客栈的掌柜还是将少年当成自己人，这使得卿如誓，非常愧疚。
“您这是怎样了？”少年佯装不知，提着一些点心、礼物。
自称是为了卿箫鳞一直以来受到照顾，特意过来看望。
“还不是城内那帮混蛋！”一身紫色长衫、身材高瘦的掌柜无力支撑着自己，靠在柜台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眼角含泪：“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这城内帮派，已经如此嚣张了么？”少年眉头紧锁：“我那儿的生意，可都安然无恙。”
“你当然安然无恙，”掌柜说着，意识到自己失言：“对不住，今儿火气有些大。”
“我能理解，”少年谅解：“或许是因为我也是帮派的，所以没人敢惹。”
“我要是有您这关系，那帮子混蛋也不敢来。”
“这可说不准，帮派之间也在互斗，我虽然只做生意，但场面也见了不少，”少年渐渐表露来意：“容我说句实话，您这铺子既然被盯上，就一定跑不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话到此处，望雪客栈掌柜突然惊觉。
‘太巧了，’久经人世，他这般精明，岂会不生怀疑：“你这一趟，不会是收购我客栈来的吧？”
“我从来不想与您耍心机，既然您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
“哼，老卿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掌柜脸上挂着讥讽，从柜台出来，拿着抹布擦拭桌子：“你给个什么价？”
“这客栈是您的心血，地理位置、人流量都不差，我不会亏待您，”既然对方看出来，少年也没必要和他遮遮掩掩：“给您十四金币。”
“您还是往下降点吧，我怕占了您的便宜，折寿。”掌柜抹布一甩，也懒得清理了。
“十四枚金币，来您店铺闹事的，是黑水帮怨幽篁的手下，”卿如誓直言：“出手这店铺，是您最佳选择。”
听他这样说，望雪客栈掌柜心理好受多了。
他以为是少年派人过来打砸抢，然后出面唱白脸。
可既然是黑水帮的人，和短衫帮是对头，两方不可能合作。
这件事儿，也就是个巧合。
“行，就按你说的来。”掌柜招呼他过来，开始细谈购物渠道、人手等等事物。
伙计一般跟着店铺，掌柜也可以与东家分离。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城内帮派发疯似的扩张，与其撑着压力经营，处处受气。
不如及时收手，将生意转给卿如誓这还算顺眼、勉强信得过的熟人身上，日后也有赎回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掌柜不用换。
望雪客栈掌柜姓陆，此地是他同父亲一起创建。
一年前因父亲积劳成疾，需要休养，将掌柜之位传于他手。
红案师父宋钩春是他三舅，烧得一手好菜。
“您办事，我完全信得过，日后客栈大小事务，还得仰仗您们，”卿如誓将自身地位拉得很低：“日后局势平稳，我觉得您还有可能将客栈赎回的一天。”
“啊？”陆掌柜一时分不清少年是出于何种意图。
如果是善，那就是看出客栈受帮派之困，特来解围。
如果是恶，那这句话，就是一套说辞，纯粹为了自己日后生意好开展，收买人心罢了。
“好嘞，您放心。”难以分辨，陆掌柜还是觉得，日久见人心，先应承下来：“如果真有那天，我陆某人给您磕头都不为过。”
从望雪客栈离开，拿着地契回去向怨幽篁交差，并点名由短衫帮的人去照看。
怨幽篁只要地契，对哪个帮派的人去照看，没有意见，迅速开始下一步。
‘只要到时候，将一沓地契丢给姚家的人看，哼——’怨幽篁瞥了卿如誓一眼：‘我就能稳坐六族的大船，淬体丹唾手可得。’
他也去铸火丹心求药过，只是财力不足，未能成功。
卿如誓对于他，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鹅。
趁着能还能下蛋，逼着他下，等到下不了了……
再一脚踹出去，高价拍卖。
相信有不少人惦记这只鹅。
…………
一日忙活，卿如誓躺回床上，手中资金多了一倍。
“有这些，应该能撑两个月了。”卿如誓知道，现在有很多人盯着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将如雪与爹亲转移出城，就利用刘雾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卿如誓枯坐许久，始终未能等到如雪与卿箫鳞回来。
他晚餐在黑水帮那边吃，否则今日应该与三妹一同回家。
“奇怪，人呢？”少年来到院内，小黑从狗窝爬出来，摇着尾巴讨食。
这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胖的跟球一样。
“饿你一餐，死不了。”卿如誓摸了会小黑圆滚滚的肚皮，动步走到门口。
突然……
“信？”他瞥到地上用石头压着的信封，内心一沉。
…………
“老大，这妞儿这么漂亮，不玩浪费了啊。”
“蠢东西，你动她咱们就得死！”
城外破庙。
赵兴怀带着自己三个小弟坐在佛像前烤火，不远处是被捆绑、封住口部的卿如雪。
少女面色惊恐，她认出了赵兴怀，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卿如誓现在有的是钱，我们要钱还好，要是动他妹妹，明年今天就是你我忌日。”
赵兴怀怒骂小弟之后，转头变出笑脸看向清醒的少女：“如雪妹妹别害怕，我们只求财，你哥一把钱给我们，我们就放你离开。”
近些日子，赵兴怀地位一再被小星位武者冲击，越混越差。
没钱路的他，只能干起这种，绑架勒索的勾当。
突然……
“啸——”
哨声盖过干柴烈火的烧灼，让他们内心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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