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暗流
“为什么？”卿如雪一愣，而后好似明白：“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没错！”卿如誓肯定她的猜想，坐到床边，和她挨着，利用身份优势施加心理压力：“我很担心你们。”
“二哥……”卿如雪立刻感受到内疚，自从绑架一事发生后，她便知道现实同自己想得不一样：“你要我怎么做？”
‘呼——’能这样顺利，真让少年松了口气。
他讨厌这种PUA手段，通过让对方感到内疚而顺从自己的想法。
但为了效率，他只能这样。
卿箫鳞是一定会拒绝搬出沧浪城，如果没有如雪支持他的行动，卿如誓一家三口，将万劫不复。
“谢谢你，”卿如誓将少女的手驼在掌心，语重心长：“我打算让你随着出镖，光明正大地离开，然后写信给爹亲，再将他引出去。”
“可要用什么理由呢？”如雪已经完全站在少年这边了，她年幼的内心，此刻被卿如誓营造的内疚、感激与责任感包裹。
她希望自己能为这个家庭尽到一份力。
片刻，她想出一个办法：“就说我被人提亲，请他过去把把关。”
“这合适吗？”少年明白，卿如雪一直很害怕突然被嫁给一个陌生男子。
她幼时的好友，被卖给一户人家做丫鬟，最后满身伤痕地被自尽了。
“没事，又不是真的，二哥你都还没成亲呢。”如雪笑着，桃花眼弯成月牙状，非常好看。
“咳咳——”卿如誓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他阳气重，不宜久留：“就按你说的办，早些休息吧。”
“嗯。”如雪送他离开，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二哥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少女心生怀疑，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继续休息。
……
“轰——”
院内，卿如誓用冷水浇灌身躯。
他倒不是因为欲火焚身，而是懊恼自己怎么总是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借此冷静。
他不知道别的男人如何，但他现在，莫名其妙就会想入非非。
‘难道是因为这躯干，太年轻的缘故？’少年想出一个解释：‘青春期。’
‘慎独啊，卿如誓！’再次警告自己，用冷水洗漱身躯。
小黑听到声响，摇晃着身躯来到水盆处。
“嘶溜——嘶溜——”
舔少年的洗澡水。
…………
“卿师弟，事情谈妥了，不过镖局的东家想见您一面。”
“哦？”
风雷武馆，卿如誓没想到刘雾尘办事效率这么快。
或许，对方只是想尽快还清恩情：“什么时候？”
“今天黄昏，你与我一道去吧。”
“可以。”应允对方，少年正要继续一天训练。
“卿爷！”一道身影来到他面前，对方是策军阁的种子，叫什么少年没印象：“怨老大叫您过去。”
“让他等着。”卿如誓眉头一横，不再理会：‘能耐了，叫我过去。’
那怨幽篁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少年心想自己与他只是合作关系。
‘看来有些人，真的不能惯，一惯就蹭鼻子上脸。’看着对方离开，少年内心冷笑，继续训练：‘还是抓紧时间跑路，留你们收拾烂摊子吧。’
泡沫崩裂，他就是风暴的中心。
短衫帮、红裙帮、黑水帮、联合社等等一些帮派以及与帮派有合作关系的富豪，都向卿如誓压了不少钱。
再加上少年拿着地契到处抵押，远远超出了地契的实际价值。
一但跑路，那就是一个没人能堵的大窟窿。
陈向晚、冷七弦、怨幽篁这些占着店铺做生意的人，必然要与讨债的人发生冲突。
届时……
‘哼——’卿如誓一想起来，就感到场面激烈。
…………
正午。
卿如誓去自己惯常的地方吃饭，一进包厢，整个人停顿在原地。
“卿兄弟，”怨幽篁旁边坐着花君别，身后跟着一群打手：“你可算来了。”
“什么意思？”少年看向花君别，随时准备吞食丹药：“是来给我介绍新朋友，还是与我动手。”
“你……”花君别看到卿如誓的刹那，莫名感到熟悉，但片刻沉吟后放弃思考，起身笑脸：“久闻卿兄弟大名，特托怨兄引荐。”
“哈——，原来是朋友，吓我一跳。”卿如誓拉开椅子坐下。
“这里是短衫帮的地盘，我们实属无奈，”怨幽篁说着，介绍花君别：“花兄是六族的人……我们的保障。”
“以后仰仗花兄，”卿如誓面对仇人，脸上笑得真诚：“下城区，六族打算怎么做？”
“打！”花君别同少年握手后坐下，直接往后一躺，手里把玩着瓷器，说出最简单的办法：“各个帮派都有六族渗透的武者，先内斗削减联合的可能性，再决出下城区地盘归属。”
“然后呢？”
“然后就是大势力的角逐，与我等无关。”花君别的手臂早就被接上，他看着少年：“我第一眼，就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为这冥冥中的缘分，一定要结盟共创事业。”
“哈哈哈，我也觉得花兄似曾相识，看来都是缘分呐！”少年笑着和他碰杯：“怨兄与我的生意正在扩张，急需人手，有您这六族的人出面，可就轻松许多。”
“诶——”怨幽篁面皮上挂着笑容：“你上午还有时间训练，哪里看到你忙了，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这叫为自己投资，绝对不会亏。”卿如誓不理会话中意思，和他们继续详谈日后下城区运转。
黑水帮与联合社，姚家指定让怨幽篁接管。
这两个帮派的地盘，也都在卿如誓与他的合作下，收服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些都是帮派的生意，不太好动手。
现在默认派花君别过来，显然是让进一步扩张的意思。
说明白点，就是花君别口中的【打】。
一边内斗，铲除异己，一边外斗，扩大地盘。
“敢问卿兄现在什么境界？”详情谈妥之后，几人谈论一些闲事。
“前些时间，侥幸突破中星位。”
“听说卢寻舟和你一起行动的时候，死了。”怨幽篁插上一句，脸上不知是笑还是讥讽。
他说完，还以相同的表情向花君别解释：“卢寻舟是短衫帮的中上层。”
“就是杂鱼。”花君别纠正。
卿如誓眉头微皱，这怨幽篁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站位哪边。
“卢师兄……”少年说着：“与我是一个武馆的，怨兄不会不知道吧。”
“陈向晚，没找你麻烦，是为了什么？”怨幽篁继续，他盯着少年：“卢寻舟可是他的得力干将。”
“啪——”卿如誓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谁知道呢，或许是看我帅。”
“哈哈哈哈——”怨幽篁同花君别一起笑了，举杯敬向少年：“卿兄弟的能量，超乎自己想象。”
“我只是想赚钱而已。”少年回敬。
他并未给怨幽篁一个准确回复，但说明了自己同陈向晚之间，没有过深交情。
意思是你们打你们的，一切与我无关。
一般情况下，卿如雪也会过来吃饭。
但少年假借上厕所的时间外出包厢，同饭店的伙计交代，将卿如雪引到另一处吃饭。
不久后……
“我下午还有训练，”卿如誓同怨幽篁等人告别，挤出笑容：“改日再陪两位尽兴。”
“慢走，”怨幽篁随意一句，待少年离开后，冷哼一声：“花兄，你觉得这人如何。”
“不上道，”花君别合兴致寥寥，把玩着手中瓷器：“用完就扔吧。”
“我也是这个打算。”
卿如誓相信这世上有很多好人，但并不觉得自己会碰上。
特别是与帮派有关的家伙，哪个不是利欲熏心。
所有的兄弟关系，其实都建立在【受益】的基础之上。
比如陈向晚、赵兴怀、怨幽篁甚至卢寻舟。
只要这些人能从你身上得到心动好处，可以瞬间与你称兄道弟。
“二哥？”正在小包间吃饭的卿如雪表情意外。
少年身上带有一丝酒气，在她面前坐下：“等下陪你去买些衣服。”
说完，便动起筷子。
“嗯。”少女很开心，点头答应。
…………
黄昏。
卿如誓与三妹逛了会儿街，又回武馆训练、对战，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刘雾尘站在风雷武馆大门的台阶下，回头看了眼沐浴在金黄光芒中的少年，红日挂在黑色的屋檐上：“什么事这么开心？”
“今天陪如雪去买衣服，”卿如誓就像一个平凡的哥哥，脸上挂着笑意：“发现她长大了不少。”
“哈——”刘雾尘淡笑一声，先引着他去往自己所在——斧锜镖局。
然后前往会见地点：观海楼。
‘这么大仗势，显然有所求。’卿如誓只是在门口停顿片刻，便继续随刘雾尘进去。
“我们与杨镖头有约，”直接向门口迎客的伙计说明，对方立刻弓腰请进：“二楼甲字三号。”
……
“卿老板，百闻不如一见。”
装饰华丽的包厢，斧锜镖局杨镖头孤身一人，见少年进来，起身相迎。
他穿狼绒正装，腰间金属色的黑腰带，身材魁梧，右手食指上有一枚狼头戒，象征家主之位。
少年随意一瞥，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久闻杨镖头大名，今日得刘师兄引荐。”
“卿师弟还是不要夸我了，你们二位聊，我下去了。”刘雾尘尴尬一笑，转身离开。
包间内，只剩下两人。
“杨镖头找我，为了私事？”少年最近很急，一急就导致他功利性变强，开门见山。
“果然是聪明人，”杨镖头面带苦楚：“的确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
“多少钱？”
“您怎么知道是因为钱的事儿？”
“除了钱，还能是什么？”少年微微一笑：“我这人喜欢做生意，钱我有的是，可以借给你，不过却需要担保。”
“卿老板果然爽快，”杨镖头粗人一个，能简单直接的步入正题，他倒是轻松不少：“你要什么？”
“值钱，却是你不愿变现的东西，比如地契、武学、珍宝、装备，先声明，我不收古董。”
“地契不可能，珍宝我们也当完了，”杨镖头沉吟片刻：“武器、武学倒是有，皆是我杨家祖传，不知够不够。”
“数额很大？”
“实不相瞒，是非常大，”杨镖头叹息一声：“有一批保密的货出了问题，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还差多少？”
“一千金币。”
“！！！”少年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千金币是什么概念？
以他大哥一年二百多银币的军饷收入，要当五百年的兵。
这还是斧锜镖局已经努力后的结果，那这批货物真正的价值，难以想象。
“哈——”卿如誓自嘲一笑，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一只井底蛙。
“怎样？拿得出来么？”杨镖头焦心地看着少年，这可是最后稻草了。
“你为什么不出售你祖传的武学，以及兵刃呢？”少年并未直接拒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担保物，不够这个价值。”
‘有机会？！’对方心脏狂跳，说实话他也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能拿出一千金币。
这对于一个平凡家庭出生的少年来讲，太不可思议了，不，这简直不可能。
“没错！”卿如誓肯定她的猜想，坐到床边，和她挨着，利用身份优势施加心理压力：“我很担心你们。”
“二哥……”卿如雪立刻感受到内疚，自从绑架一事发生后，她便知道现实同自己想得不一样：“你要我怎么做？”
‘呼——’能这样顺利，真让少年松了口气。
他讨厌这种PUA手段，通过让对方感到内疚而顺从自己的想法。
但为了效率，他只能这样。
卿箫鳞是一定会拒绝搬出沧浪城，如果没有如雪支持他的行动，卿如誓一家三口，将万劫不复。
“谢谢你，”卿如誓将少女的手驼在掌心，语重心长：“我打算让你随着出镖，光明正大地离开，然后写信给爹亲，再将他引出去。”
“可要用什么理由呢？”如雪已经完全站在少年这边了，她年幼的内心，此刻被卿如誓营造的内疚、感激与责任感包裹。
她希望自己能为这个家庭尽到一份力。
片刻，她想出一个办法：“就说我被人提亲，请他过去把把关。”
“这合适吗？”少年明白，卿如雪一直很害怕突然被嫁给一个陌生男子。
她幼时的好友，被卖给一户人家做丫鬟，最后满身伤痕地被自尽了。
“没事，又不是真的，二哥你都还没成亲呢。”如雪笑着，桃花眼弯成月牙状，非常好看。
“咳咳——”卿如誓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他阳气重，不宜久留：“就按你说的办，早些休息吧。”
“嗯。”如雪送他离开，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二哥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少女心生怀疑，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继续休息。
……
“轰——”
院内，卿如誓用冷水浇灌身躯。
他倒不是因为欲火焚身，而是懊恼自己怎么总是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借此冷静。
他不知道别的男人如何，但他现在，莫名其妙就会想入非非。
‘难道是因为这躯干，太年轻的缘故？’少年想出一个解释：‘青春期。’
‘慎独啊，卿如誓！’再次警告自己，用冷水洗漱身躯。
小黑听到声响，摇晃着身躯来到水盆处。
“嘶溜——嘶溜——”
舔少年的洗澡水。
…………
“卿师弟，事情谈妥了，不过镖局的东家想见您一面。”
“哦？”
风雷武馆，卿如誓没想到刘雾尘办事效率这么快。
或许，对方只是想尽快还清恩情：“什么时候？”
“今天黄昏，你与我一道去吧。”
“可以。”应允对方，少年正要继续一天训练。
“卿爷！”一道身影来到他面前，对方是策军阁的种子，叫什么少年没印象：“怨老大叫您过去。”
“让他等着。”卿如誓眉头一横，不再理会：‘能耐了，叫我过去。’
那怨幽篁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少年心想自己与他只是合作关系。
‘看来有些人，真的不能惯，一惯就蹭鼻子上脸。’看着对方离开，少年内心冷笑，继续训练：‘还是抓紧时间跑路，留你们收拾烂摊子吧。’
泡沫崩裂，他就是风暴的中心。
短衫帮、红裙帮、黑水帮、联合社等等一些帮派以及与帮派有合作关系的富豪，都向卿如誓压了不少钱。
再加上少年拿着地契到处抵押，远远超出了地契的实际价值。
一但跑路，那就是一个没人能堵的大窟窿。
陈向晚、冷七弦、怨幽篁这些占着店铺做生意的人，必然要与讨债的人发生冲突。
届时……
‘哼——’卿如誓一想起来，就感到场面激烈。
…………
正午。
卿如誓去自己惯常的地方吃饭，一进包厢，整个人停顿在原地。
“卿兄弟，”怨幽篁旁边坐着花君别，身后跟着一群打手：“你可算来了。”
“什么意思？”少年看向花君别，随时准备吞食丹药：“是来给我介绍新朋友，还是与我动手。”
“你……”花君别看到卿如誓的刹那，莫名感到熟悉，但片刻沉吟后放弃思考，起身笑脸：“久闻卿兄弟大名，特托怨兄引荐。”
“哈——，原来是朋友，吓我一跳。”卿如誓拉开椅子坐下。
“这里是短衫帮的地盘，我们实属无奈，”怨幽篁说着，介绍花君别：“花兄是六族的人……我们的保障。”
“以后仰仗花兄，”卿如誓面对仇人，脸上笑得真诚：“下城区，六族打算怎么做？”
“打！”花君别同少年握手后坐下，直接往后一躺，手里把玩着瓷器，说出最简单的办法：“各个帮派都有六族渗透的武者，先内斗削减联合的可能性，再决出下城区地盘归属。”
“然后呢？”
“然后就是大势力的角逐，与我等无关。”花君别的手臂早就被接上，他看着少年：“我第一眼，就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为这冥冥中的缘分，一定要结盟共创事业。”
“哈哈哈，我也觉得花兄似曾相识，看来都是缘分呐！”少年笑着和他碰杯：“怨兄与我的生意正在扩张，急需人手，有您这六族的人出面，可就轻松许多。”
“诶——”怨幽篁面皮上挂着笑容：“你上午还有时间训练，哪里看到你忙了，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这叫为自己投资，绝对不会亏。”卿如誓不理会话中意思，和他们继续详谈日后下城区运转。
黑水帮与联合社，姚家指定让怨幽篁接管。
这两个帮派的地盘，也都在卿如誓与他的合作下，收服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些都是帮派的生意，不太好动手。
现在默认派花君别过来，显然是让进一步扩张的意思。
说明白点，就是花君别口中的【打】。
一边内斗，铲除异己，一边外斗，扩大地盘。
“敢问卿兄现在什么境界？”详情谈妥之后，几人谈论一些闲事。
“前些时间，侥幸突破中星位。”
“听说卢寻舟和你一起行动的时候，死了。”怨幽篁插上一句，脸上不知是笑还是讥讽。
他说完，还以相同的表情向花君别解释：“卢寻舟是短衫帮的中上层。”
“就是杂鱼。”花君别纠正。
卿如誓眉头微皱，这怨幽篁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站位哪边。
“卢师兄……”少年说着：“与我是一个武馆的，怨兄不会不知道吧。”
“陈向晚，没找你麻烦，是为了什么？”怨幽篁继续，他盯着少年：“卢寻舟可是他的得力干将。”
“啪——”卿如誓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谁知道呢，或许是看我帅。”
“哈哈哈哈——”怨幽篁同花君别一起笑了，举杯敬向少年：“卿兄弟的能量，超乎自己想象。”
“我只是想赚钱而已。”少年回敬。
他并未给怨幽篁一个准确回复，但说明了自己同陈向晚之间，没有过深交情。
意思是你们打你们的，一切与我无关。
一般情况下，卿如雪也会过来吃饭。
但少年假借上厕所的时间外出包厢，同饭店的伙计交代，将卿如雪引到另一处吃饭。
不久后……
“我下午还有训练，”卿如誓同怨幽篁等人告别，挤出笑容：“改日再陪两位尽兴。”
“慢走，”怨幽篁随意一句，待少年离开后，冷哼一声：“花兄，你觉得这人如何。”
“不上道，”花君别合兴致寥寥，把玩着手中瓷器：“用完就扔吧。”
“我也是这个打算。”
卿如誓相信这世上有很多好人，但并不觉得自己会碰上。
特别是与帮派有关的家伙，哪个不是利欲熏心。
所有的兄弟关系，其实都建立在【受益】的基础之上。
比如陈向晚、赵兴怀、怨幽篁甚至卢寻舟。
只要这些人能从你身上得到心动好处，可以瞬间与你称兄道弟。
“二哥？”正在小包间吃饭的卿如雪表情意外。
少年身上带有一丝酒气，在她面前坐下：“等下陪你去买些衣服。”
说完，便动起筷子。
“嗯。”少女很开心，点头答应。
…………
黄昏。
卿如誓与三妹逛了会儿街，又回武馆训练、对战，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刘雾尘站在风雷武馆大门的台阶下，回头看了眼沐浴在金黄光芒中的少年，红日挂在黑色的屋檐上：“什么事这么开心？”
“今天陪如雪去买衣服，”卿如誓就像一个平凡的哥哥，脸上挂着笑意：“发现她长大了不少。”
“哈——”刘雾尘淡笑一声，先引着他去往自己所在——斧锜镖局。
然后前往会见地点：观海楼。
‘这么大仗势，显然有所求。’卿如誓只是在门口停顿片刻，便继续随刘雾尘进去。
“我们与杨镖头有约，”直接向门口迎客的伙计说明，对方立刻弓腰请进：“二楼甲字三号。”
……
“卿老板，百闻不如一见。”
装饰华丽的包厢，斧锜镖局杨镖头孤身一人，见少年进来，起身相迎。
他穿狼绒正装，腰间金属色的黑腰带，身材魁梧，右手食指上有一枚狼头戒，象征家主之位。
少年随意一瞥，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久闻杨镖头大名，今日得刘师兄引荐。”
“卿师弟还是不要夸我了，你们二位聊，我下去了。”刘雾尘尴尬一笑，转身离开。
包间内，只剩下两人。
“杨镖头找我，为了私事？”少年最近很急，一急就导致他功利性变强，开门见山。
“果然是聪明人，”杨镖头面带苦楚：“的确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
“多少钱？”
“您怎么知道是因为钱的事儿？”
“除了钱，还能是什么？”少年微微一笑：“我这人喜欢做生意，钱我有的是，可以借给你，不过却需要担保。”
“卿老板果然爽快，”杨镖头粗人一个，能简单直接的步入正题，他倒是轻松不少：“你要什么？”
“值钱，却是你不愿变现的东西，比如地契、武学、珍宝、装备，先声明，我不收古董。”
“地契不可能，珍宝我们也当完了，”杨镖头沉吟片刻：“武器、武学倒是有，皆是我杨家祖传，不知够不够。”
“数额很大？”
“实不相瞒，是非常大，”杨镖头叹息一声：“有一批保密的货出了问题，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还差多少？”
“一千金币。”
“！！！”少年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千金币是什么概念？
以他大哥一年二百多银币的军饷收入，要当五百年的兵。
这还是斧锜镖局已经努力后的结果，那这批货物真正的价值，难以想象。
“哈——”卿如誓自嘲一笑，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一只井底蛙。
“怎样？拿得出来么？”杨镖头焦心地看着少年，这可是最后稻草了。
“你为什么不出售你祖传的武学，以及兵刃呢？”少年并未直接拒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担保物，不够这个价值。”
‘有机会？！’对方心脏狂跳，说实话他也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能拿出一千金币。
这对于一个平凡家庭出生的少年来讲，太不可思议了，不，这简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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