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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间歇性思念

    顾言笙的声音温柔而低沉,足够使人迷醉:

    “怎么可能会烦?我巴不得阿觅多给我打几个电话,这样,心情愉快,工作效率也会变高的。”

    安薏听闻,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月亮,明天不许加班了!记得晚上早点来接我。”

    顾言笙牵住了她的手,点头应好。

    果然,某人没有食言。刚刚下午五点,顾言笙就到觅糖接安薏吃晚餐。

    随后,安薏抱着一个彩色铁盒上了车。

    她打开主驾门,迫不及待的显摆这份礼物:

    “月亮,怎么样,好不好看?怕托运时把曲奇压碎了,挑了个漂亮盒子,你带着也体面,可以明目张胆的炫耀这是女朋友做的!”

    顾言笙打开盖子,唇角微微上扬:

    “那我可要小气些了,一块儿也不能与别人分享,我舍不得。”

    安薏小声嘀咕:

    “倒也不用舍不得,100枚呢,又不是当饭吃,你要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做,我还想别人夸夸我的手艺呢。”

    顾言笙直接揽住她的腰,摇摇头:

    “只能是我的,别人没这口福。”

    安薏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上副驾。

    他们今晚来到一家法国餐厅,回国五个月,安薏真心有些想念法餐。于是,两人吃的饱饱,又在合租房楼下腻歪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告别离开。

    第二天一早,六点不到,安薏就从床上爬起,给顾言笙打电话:

    “我今天起的早吧,看你在我心里多重要,闹钟没响我就自己起来了!月亮,记得劳役结合,该休息就休息,按时吃饭,不要熬夜,还有,11月份华盛顿会比上海冷一些,温差也大,早晚多加衣服才行……”

    安薏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话,电话那头也没有催促,耐心的听她讲,终于,声音渐歇,连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阿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及告诉我,不能只报喜不报忧,也不用那么拼命,我挣的钱都是给你花的,累到的话,我会心疼的。”

    言语恳切而温柔,仿佛面对面似的,充溢着安全感。

    安薏笑着回应:

    “好,对了,第三款新品蛋糕的主题与你有关,敬请期待吧!”

    顾言笙顺势接话:

    “是吗?那,我要当第一个顾客,延迟发货,等我回来亲自验收。”

    “老大,跟媳妇儿打电话呢?给,你的早餐,吃完咱得出发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罗承宇的声音,安薏听闻,连忙说道:

    “那你先忙吧,登机前给我发个微信就行,正好,我再睡个回笼觉。”

    顾言笙犹豫了一瞬,故意降低语调:

    “嗯,再说一句,还记得昨晚的额头一吻吗?那是我对你的封印,要乖乖的,我才会帮你解开。”

    安薏没有妥协:

    “锁一辈子又怎样?反正,我打算就这样赖在你身边不走了。”

    顾言笙当然很欣慰,手中端着已有些温凉的咖啡,不情愿的说了声“快登机了,明天再给你打”,便放下手机。

    经过17个小时30分钟的飞行,到达华盛顿已然是第二天凌晨。在飞机上闭目养神许久的顾言笙,抵达酒店整顿完毕后,算好安薏起床的时间,给她回了电话:

    “小懒猪,起床了吗?”

    安薏理直气壮的回答:

    “当然了,我特意早起等着接你电话,现在都快走到觅糖了。”

    顾言笙笑笑:

    “要不我让小刘去接你们吧?好不容易养成的公主,别给累坏了。”

    安薏反驳:

    “我哪有那么娇气?再说,她对象是我哥,肯定有机会能雨露均沾的。”

    又轻叹了口气:

    “坐了那么久飞机,一定很累吧!再过两个小时,我会给你发晚安,早点睡,听见没?”

    顾言笙温柔道:

    “好,听我们阿觅的。”

    随后,等两人挂了电话,姜沐瑶迫不及待的说:

    “出个差也要这么腻歪,你俩到底是谁更离不开谁呀?顾律师看样子不像粘人的那种!”

    安薏挑眉:

    “我看起来像很主动的嘛?肯定是他离不开我,我以牙还牙而已。”

    姜沐瑶一脸不信:

    “拉倒吧!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用格林尼治型Rolex钟表只为了转换时差,唉!有钱人的世界我不理解。”

    安薏故意挑逗:

    “那让我哥也给你买一个,堂堂私企高管,买个表应该不成问题。要不,你要不好意思,我替你跟他说?”

    姜沐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

    “你胡闹试试!不过,有件好事得分享给你,我未来的婆婆叫咱俩这周六到家吃饭。”

    安薏眉头蹙着:

    “啊?我妈这么快就认你了?你不学开宇宙飞船真可惜了!”

    姜沐瑶解释道:

    “其实也不该这么快的,那是因为咱上学的时候,我不常来你家玩吗?又加上咱俩现在合作伙伴的关系,安霖坦白后,阿姨就顺水推舟的客气了一下呗!”

    安薏点点头:

    “的确有些道理,作为一个善良的仙女,我偷告诉你一些关于我妈的喜好。”

    姜沐瑶一下子就被吸引住,满眼期待的凝视着她。

    “她这个人,挺随和的,性格外柔内刚,表面看起来挺谦虚客气,但真实的想法都憋在心里,自尊心强的很!到时候记得多夸夸她,哪怕是颠倒黑白那种,她也会憋得高兴。我哥那贱货前妻,当初就是仗着嘴甜,会吹彩虹屁,才哄的我妈没从表面上跟她撕破脸,幸亏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离婚的时候单个人走了,啥也没卷走,要不然,我叫我家顾律师搞死她!”

    姜沐瑶嘟着嘴,神情复杂难辨:

    “其实,阿姨这种人最难琢磨透了!我记得小时候来找你玩,叔叔阿姨因为忙很少在家,好像就一次,他们还挺热情的招待了我,那天阿姨非要下厨,但是嘛,味道有些差强人意……”

    安薏震惊的打断了她:

    “哈?这你都记得!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她的厨艺呢,的确是个问题,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家现在雇不起保姆了,所以那天十有八九依然是她做饭,到时候,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姜沐瑶懊恼的垂下头,忽想起一事:

    “说到这里,我记得当时咱班同学好多人说咱俩长得像,咱俩关系近,被误会成亲姐妹好多次。现在我才闹明白,原来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跟你哥一家子,长得像天经地义,而我跟你长得像,顺理成章的证明我跟他和天造地设,有夫妻相。”

    安薏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行啊!这歪理扯的挺顺溜。那,你觉得我和顾言笙,有没有夫妻相?”

    两人已走到觅糖,姜沐瑶边开锁,边回应道:

    “嗯……你俩没我俩那么明显,怎么说呢?你俩长得惊艳的地方恰巧不重合,属于那种互补型的。不过夫妻相也需要后天养成,反正来日方长,着什么急嘛?”

    安薏猜出了她的心思:

    “你这好像是在为自己避嫌吧!真是没事闲的问你这个问题。咱后天就得开始准备新品拍摄了,今明两天得把店里的存货售空,唉!早知道这每天过的跟催命似的,我一定从幼儿园就开始存钱,就可以提前养老了,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为了迎合顾言笙的起床时间,安薏将效率翻了一番,想着能腾出功夫与他畅聊。不到晚上六点,就保质保量的完成了烘培任务。

    华盛顿时间清晨六点,顾言笙这只早起的鸟儿便打来了视频通话,语调有些急促:

    “阿觅,该吃晚餐了。”

    安薏问道:

    “好的,刚忙完,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在跑步吗?”

    顾言笙回应:

    “对,酒店花园很大,正好用来晨跑。

    说完,他便切换了摄像头,环照一周后,又对着自己,纵然角度有些许死亡,但还是掩盖不住该死的男性荷尔蒙。

    安薏:

    “月亮,你以前也每天都晨跑吗?还是想为了跟我早点打电话?”

    顾言笙:

    “如果不晨跑,怎么创造机会让你有机会观赏我的肌肉?只不过以前是单纯为了锻炼身体,而现在,由内而外,的确是为了我的阿觅。”

    安薏:

    “才两天,我感觉就跟失了魂似的,害得我工作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你是不是一会就要去忙了?”

    顾言笙不禁心头一酸:

    “一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就要去开会了,靠近点,让我看看。”

    安薏做了个鬼脸:

    “真希望时间能快点过,你哪都不许去,乖乖待在我身边。”

    顾言笙笑着应了声“好”。

    ……

    就这样,接连一周,除了睡觉时,两人只要有空,就通过电话黏在一起。虽然这种机会并不寻常,一天总共也就一个小时,但也足够叫人期待。

    这周六,到安家吃饭的日子如期而至。

    姜沐瑶完全以面见婆婆的标准从上至下好生打扮了一番。安薏虽嘴上损着,但仍然事无巨细的将所有该注意的地方告诉了令自己不服气的“准嫂子”。

    安霖开车来接她们,正巧赶上安珺儿下补习班,四个人一起坐在车上。

    本想没话找话的安薏被童言无忌的侄女打断:

    “沐瑶阿姨今天好漂亮啊!把我姑姑秒杀的体无完肤。”

    姜沐瑶害羞的笑着,安薏狠狠瞪了她一眼:

    “行!安珺儿你胳膊肘向外拐是吧?姑姑我再也不给你买好吃的了!”

    安珺儿理直气壮:

    “哼!不买就不买,你好好想想已经多长时间没来陪我玩了?还没有阿姨的1/10多!你这姑姑当的不称职,所以我就变心了。”

    安薏一时语塞,的确,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繁忙,没有回过几次家,更别提陪侄女玩了。

    亲哥哥终于为她说了句话:

    “你姑姑是姜阿姨很要好的朋友,冲着她的面子,也不能当小白眼狼忘了姑姑。”

    “有道理唉!”

    安珺儿顽皮一笑。

    “……”

    此时此刻,安薏恨不得下车走回家,面对铁了心统一战线的三个人,她真心觉得势单力薄。

    一到家,安薏就紧紧的扑到姚薇怀里,委屈的说:

    “妈妈,他们三个欺负我,你得为我做主啊!”

    正在厨房忙活的姚薇无奈道:

    “唉!人家以后要成为两口子的,你哥帮媳妇说话,不是天生地意的吗?你非要自寻苦吃!”

    安薏挑眉,降低音调:

    “看来妈不但不反对哥再婚,对新媳妇儿还挺满意的呢!”

    姚薇语重心长地说:

    “觅觅,等你当了母亲以后,就能理解我了,你也不是没见着,你哥前段时间消瘦长什么样子了?珺珺也天天闷闷不乐的,幸亏有姜小姐陪着,这父女俩才被解救出来。年龄什么的,都不重要,关键是看孩子的心意。”

    安薏投出佩服的眼神:

    “不得不说,妈的思想境界真高!如今这社会去哪里找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好嘞,不打扰您了,爸刚才叫我过去。”

    说完,她便走到客厅,安源已经沏好了茶。

    “觅觅,听说你开的甜品店生意不错,看来爸爸的经商头脑后继有人了!”

    安薏努努嘴:

    “爸,你咋就不能和妈一样谦虚做人,生意确实不错,但你闺女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没办法,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安源欣慰一笑:

    “我女儿的三观就是正!年轻人就该到社会上历练历练,失败了也不怕,你爸前十年不知道碰了多少壁?幸亏你妈也没嫌。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要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我肯定会选择从头再来!”

    又补充一句:

    “对了,姜小姐怎么打完招呼就没人影了?”

    安薏连忙解释:

    “你外孙女缠人缠的不行,一回来就拉着她进屋说悄悄话去了。”

    安源笑笑:

    “哦,那等会吃饭的时候,咱们一大家再好好聊,觅觅也和爸爸谈谈吧!回国后都没好好瞧瞧你。”

    安薏点点头,陪坐在父亲身边。

    大约过了20分钟,十来道色彩艳丽,夹杂着不少熟食肉类的菜被端上了桌。

    姜沐瑶见状,立即主动帮忙分发碗筷,迎着笑脸说道:

    “辛苦阿姨啦!做这么一大桌菜,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呢!还没吃呢,光闻见味儿都已经足够诱人了!”

    安薏偷看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姜小姐,又瞧了瞧妈妈的神情,颇具意味的挑了下眉。

    而后尝尝碗里的饭菜,眉眼里镶嵌着无奈,喃喃自语:

    天呐!味道依然是20多年如一日的一言难尽,怪不得珺珺总是偷偷点外卖。

    安薏父母很热情的招待了姜沐瑶,以前曾是豪门的一家人,却没有半点架子,吃饭时的氛围一直是轻松而又自在。

    早已知晓姚薇钟爱弹琴的姜沐瑶,故意饭后闲聊时说道:

    “阿姨,不瞒您说,我从小就特仰慕钢琴家,觅觅一说您擅长弹钢琴,我就羡慕得不得了!百闻不如一见,不知能否有幸听阿姨现场弹一曲?”

    这一番言辞可真真中了姚薇的下怀,半辈子过去,老公根本不具欣赏的雅兴,孩子们又完全对音乐不感兴趣,观众永远只有自己一人,要是遇见这种儿媳妇,仿佛俞伯牙遇上钟子期,妥妥的知音啊!

    其余人被强行扯进了观众席,姚薇毕竟是获得过国家奖的选手,琴声虽不至于呕哑嘲哳难为听,但这个场面,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直到吃完晚饭,她们才被放走回到合租屋。

    一路上,安薏的电话都没放下过,姜沐瑶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那人是谁?心情极好的她,当然不会自找没趣,于是刻意保持距离,主动屏蔽小情侣的隐私话题。

    然而,她们始终也没料到,这天是最后的潇洒时光,11月的下半旬,漫长而又忙碌……

    此事归因于慕月少女的第三条视频成功发布。

    这次主题选用的是小王子和玫瑰花,球形蛋糕胚上涂抹着浅蓝色的动物奶油,朵朵红玫瑰裱花极具浪漫,顶部还有Q版小王子和星月的巧克力插件,购买即送闪灯蜡烛,精致而独特。

    在视频的最后一幕,安薏撒下一把糖霜,高级感瞬间拉满,很快就蛊惑了大批正在求爱的年轻人的心。

    最后的结束语是:

    “我心爱的花在那里,在某个地方。对我而言,你举世无双;对你而言,我独一无二……”

    最终,订单数额突破500份,她们犹豫了很久,还是关闭了销售通道。毕竟,仅用七天的预售备货时间根本就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任务量。

    15天,500单,平均下来一天要制作33个蛋糕,两人就算累死也根本无法实现,于是只能延长预售时间。

    可是这一举动引起了一些顾客的不满,甚至有同行恶意差评:

    (甜品脑袋:博主做不起就别做,一个蛋糕拖这么长时间,谁有耐心等啊?)

    (举个栗子:就是就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两周之后才能到货,时间太垃跨,劝退劝退!)

    (某烘焙工作室:就这业务能力还想开线上店?不是我说,尽早放弃吧,到时候会被KO的很惨的!)

    ……

    姜沐瑶耐心的读完了所有评论,忧心忡忡的看向安薏:

    “他们虽然话难听了点,但确实有些道理,我们应该早就预料到的,现在弄得左右为难,怎么办啊,觅觅?”

    向来不轻言放弃的安薏迎上她的眸光: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就那几天辛苦些,再雇一名烘焙师,也算有个教训,下个月咱们做好规划,不要让旧事重演就行。”

    姜沐瑶只得点点头,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不宽敞的烘培室,挤着三个忙碌的人,已下定决心的安薏,无论如何也要按时完成这批订单。

    这段时间,姜沐瑶只需联系平台增加配送人手,汇总账单。而真正辛苦的却是安薏。

    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到店,晚上十点才离开,除此以外,还有陪顾言笙视频聊天这份发自内心的工作。

    赶上阴天的深夜,外面阴沉一片。

    安薏的熟睡因子像是长出了腿,使她被巨石压着的眼睛缓缓闭上,一偏头,脸不慎蹭上了奶油,而人却丝毫没有觉察。

    因雇佣的员工只呆到晚上七点,店里仅剩姜沐瑶和安薏两人。

    姜沐瑶听烘培室里异常安静,走近一看,不禁心中酸楚,为安薏披了外衣,擦掉脸上的奶油,偷拍一张照片,原本计划给顾言笙发去,又怕她不同意,便放弃了这一念头,到外面清算账单去了。

    安薏醒来,看表已经九点,满脸郁闷的说:

    “该死!刚才怎么回事?下腹两侧钻心的疼,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瑶瑶也不叫我一声。”

    于是走向她:

    “本来还能再做两单的,结果睡着了,明天最后一天,还差15单,我们抓点紧,瑶瑶,你累不累?需不需要再添个人手?”

    姜沐瑶有些动容:

    “安老板放心,真正辛苦的是你!本来就是巴掌脸,这样一干都快瘦脱像了,到时候顾律师埋怨我没照顾好你怎么办?”

    安薏靠上她的肩头:

    “我家月亮才没这么小心眼!请你吃饭还嫌不够呢,正好这两天他也忙,要不然肯定会影响和他打电话。”

    姜沐瑶不解的问:

    “我就想不明白了,以顾律师的财力,养你还不绰绰有余?非得自讨苦吃,干着比狗还累的活,要不,我帮你诉诉苦?”

    安薏连忙打断:

    “千万别!他这次打的是国际官司,代表中国的利益,需要加倍上心。而且,等后天一早结束,他就得回BJ参加全国评选,我知道这个称号对他有多重要的意义,又不能陪伴他照顾他,怎么能因一些小事打扰他呢?”

    倏地垂下眼眸:

    “况且,他那么光芒万丈的人,如果我不努力些,怎么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我知道,就算我再努力也无法追赶上他的步伐,但至少要在精神上与他匹敌才行,至少对旁人谈起女朋友,他不会觉得丢人。他本来就容易自卑,我想让他看到,他的阿觅在努力奔跑,在为他变得坚强。”

    姜沐瑶抱住了她:

    “你们的事,我本来就不该多管,你俩官宣的时候我还在想,性格这么不一样的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现在才明白,觅觅就像小火炉一样,体积虽小但能量巨大,总是能看见光明,你俩给我好好的,这是真心祝福。”

    安薏眉头舒展,会心一笑。

    因顾言笙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安薏凌晨五点就爬起来,主动给他拨了电话:

    “已经到机场了吗?又要坐那么长时间,我都替你的屁股感到难受。”

    顾言笙心疼道:

    “好啦!别再意会我了,没事多睡会儿,下飞机再打也没关系的。”

    安薏闷闷不乐的问:

    “月亮,我好想你,还有最后八天,我就能抱抱你了,对吗?”

    顾言笙宽慰道:

    “嗯,只要我一忙完,就立刻回来,给你准备了份礼物,算作赔偿。”

    安薏笑笑:

    “好!听说二审打赢啦,我的月亮真厉害,评优肯定没问题的,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还有我为你们加油呢!”

    顾言笙坚定地说:

    “既然阿觅这么说,我就一点也不担心了,放心,人带着荣誉一起回来见你。”

    “Mr.Gu,it'stimetoleavefortheairport.”

    (顾先生,该动身前往机场了。)

    安薏听闻,再叮嘱几句就挂了电话。

    于是,她和姜沐瑶不到七点就来到觅糖,直到晚上七点,整整忙活了12个小时,两人才完结所有订单,吃上了一天的第二顿饭。

    索性点了两份水饺,吃上时已有些温凉。

    第一口还没咽下,安薏忽然蜷缩靠在椅背上,额头结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苍白的小脸不住的颤抖着,紧蹙的眉,慌乱的呼吸声,仿佛被恶魔附身般脆弱无力。

    姜沐瑶见状,连忙搀扶她,问道:

    “觅觅,没事吧?你别吓我!”

    已经难受到张不开口的安薏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