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植物人
哥庭。南山区清水湾。李鼎益别墅。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背靠窗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沈恒汗毛倒竖，他猛地将手机抬起，照向那人。
只见沙发上那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男子，虽然隔着稍远，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此人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钱包失主李鼎益。但他依然一动不动。
沈恒放下心来，却又奇怪，又联想起刚才踩到地上黏糊糊的液体，心叫不好，难道是此处发生了命案，李鼎益被谋杀了？
沈恒大着胆子上前，想要仔细观看，突然间，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
沈恒从小到大虽然长得还算是高大，但体格也就一般，初中阶段也是问题少年，经常和人打架，但输多赢少，偶然能打赢那是遇到了比他更弱的，更多时候是被人骑在身上一顿胖揍。鼻青脸肿是常态。
沈恒痛定思痛，放弃了成为花园街“陈浩南”的梦想，弃武从文，终于考上了大学。
所以，这背后的突然袭击正常来说他是躲不掉的。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当袭击物离沈恒后脑勺还有大约10厘米左右的距离时，沈恒突然心生感应，身子一松，腰一拧，整个人如同一个弹簧一般转过身去，不但堪堪躲过了必杀的一击，人如同猛虎一般朝后袭击者面扑去，速度奇快，没有思考，好像这一招已经千锤百炼。
“呜~”高尔夫球杆的风声擦肩而过时，沈恒已经将对手按在地上。
正准备施展锁喉绝技时，沈恒突然愣住了。
他的手按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两只·····热水袋。
同时，鼻子里传来沁人心脾的香气，不是炸鸡、螺蛳粉、方便面的香味，而是清醒宜人的体香混合一点点高级香水的味道，就好像雨后的清晨，漫步在春天里的花园里一样。
紧接着，一声娇斥传入耳中：“快放开我······”
沈恒双手一松劲，拿起掉在身旁的手机一照：自己身子底下的竟然是个女人。
沈恒一慌，赶紧站了起来，那女子也同时起身，双方互相打量。
“身手还不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来到这儿？有什么目的？”问话的居然是那位袭击者，此时她已经不再慌乱，言语中透露出的是无比冷静和一丝丝的居高临下。
沈恒有点懵，身手不错？那是我吗？
微弱的手机灯光下，站在沈恒面前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样子大概和沈恒年纪相仿，二十多岁，一头波浪似的卷发披在肩上，精美的五官如同刀刻，隆起的额头，亮晶晶的双眼，微厚的嘴唇，隆起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透露出一种知性美。
再往下看，此女拥有傲人的身材，天鹅般的脖子上有一颗美人痣，双峰高耸，但腰肢柔软，笔直的双腿，看样子经常运动。
沈恒忽然有点后悔，起来的太早了，最起码也应该等到查明到对方身份后。
“咳~咳”沈恒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捡钱包的事情，然后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偷袭我？”
“我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女子的言语中似乎有些伤感，还有遗憾。
沈恒忽然灵机一动，他想起李鼎益钱包里的照片，那照片中笑的灿烂的小女孩。
“你是李鼎益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
沈恒拿出钱包里的照片，果然，二人有几分相似。
女子低头看照片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她伸出手，“艾米丽·李。”
“沈恒。”两只手握在一起。
“你父亲他已经······”
“李鼎益？他没死。”艾米丽突然觉得有些语病，解释道，“我和父亲已经有二十年不见了，现在······有点不习惯，我和······母亲常年生活在国外。”
“我懂，”沈恒善解人意，“李鼎益，就是你父亲他现在是死是活·····”
“你摸摸他的脉搏。”
“咦，果然有细细的脉搏，体温虽然降低，但还有，人是活着的，可为什么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
“奇怪，那刚才地上的血迹是谁的？”
二人拿手机一看，原来，沈恒脚踩的黏糊糊的东西是可乐水。
“那现在他这个样子要不要打急救电话或者报警？”
“我试过了，这一带不但停电，而且，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
沈恒一试，果然，手机没有信号。
半死不活的人，大面积停电，被屏蔽的网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父亲······”沈恒好奇得不行。
“说来话长，二十年前，父母离异，我和母亲生活在海外，彼此没有联系。前几天，父亲突然联系了我，说有惊人发现，但事关重大，甚至关乎整个人类安全问题，需要我回来帮助确认，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父亲是？”
“历史学家，严格讲是考古专家。”
“想来你也是历史学家啦。”
“不，我是物理学家，主攻弦理论和多维空间。”艾米丽推了推眼镜解释道。
“感觉你们父女二人的研究没有交叉点啦。”
“有共同点，我将研究重点放在超自然神秘事件上，一些古代难以解释的东西可以用现代物理来解释清楚的。”
“噢，哦。”沈恒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半个钟头前，我赶到这里，发现不但停电，而且大门也是开着的，再上楼，发现父亲躺在这里，屋子里的文件、电脑硬盘都不见了，有人拿走了父亲的研究。”
“原来你父亲这个样子是被坏人害的······”
“不是，”艾米丽·李摇摇头，“一定是父亲怕对方逼问自己才想出这个方法。这是古代道家秘法，叫做‘阳神出体’，据说修仙之人常用来‘神游天下’。”
“这么神奇？用现代科学怎么解释你父亲的状态呢？”沈恒突然很感兴趣，如果自己也能学会······
“用现代科学解释？三个字——植物人。”
沈恒突然有点泄气，但又不服，“说不定还有别的可能，既然他的发现那么重要，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得到，直接自杀，岂不是更简单。你父亲李鼎益是学者，肯定是个聪明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艾米丽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沈恒一眼，那感觉就像一个教授忽然发现了一个叛逆的学生。
看到艾米丽似乎是鼓励的眼神，沈恒继续发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只要把李鼎益的身体带走，等他还魂再审问他，或者，干脆直接研究他的大脑，就像解开硬盘一样破解李鼎益脑中的秘密，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而现在对方没有这样，一定有原因。”
艾米丽沉思片刻，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型仪器，对着李鼎益的头部一阵扫描，一分钟“嗡嗡”声过后，艾米丽关掉扫描仪，脸色有点难看。
“你说得有点道理，和古代道家秘法不同的是，父亲升级了这种方法，将自己的大脑意识完全复制并且转移走了，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他的意识所在，他将永远不再醒来，变成真正的植物人。”
两人一筹莫展时，突然，灯亮了。沈恒一惊，再看手机，也恢复了信号。
“赶快离开，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能被人发现。”艾米丽冷冷的说道。
“你父亲？”
“他目前处于一种‘龟息’状态，所废能量极低，没有营养液输入，最少能活一个月。”艾米丽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父亲给保姆放了两天假，明天保姆来了，会送他去医院的。”
“你怎么知道？”
“台历上写着呢。”果然，沈恒从台历上看到用铅笔圈起来的日期上，写着：保姆放假2天。
“快走，出去后尽量避开摄像头。”艾米丽走下楼梯，沈恒只得跟随。
“不报警？”
“说什么？”艾米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失窃案，小偷窃走电脑硬盘吗？还是如实说出来，你觉得会有人信吗？我们必须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我父亲藏起来的意识。”
“另外，保姆会报警的。”
沈恒回头看一眼还是端坐沙发的李鼎益，“我感觉你对你的父亲有点······”
“冷漠？情感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是奢侈品。”
二人低着头，一路潜行，躲躲藏藏地来到地铁站台。
沈恒将钱包递给艾米丽，“好吧，我的任务完成了，花的钱我已经补上了，一分不少。现在就各奔东西咯，祝你成功。”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好看，但天生冷漠，还是少招惹为妙，另外，偷走李鼎益电脑硬盘的似乎也是一股强大势力。沈恒暗中打定主意，不想陷入麻烦之中。
地铁呼啸，“你到那一站下车？”沈恒见艾米丽依然站在自己身旁，不禁好奇问道。
“和你同一站下车，这几天，我住你家。”艾米丽神色不变地说道。
“什么？”沈恒突然的声音引来了四周乘客的眼光。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背靠窗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沈恒汗毛倒竖，他猛地将手机抬起，照向那人。
只见沙发上那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男子，虽然隔着稍远，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此人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钱包失主李鼎益。但他依然一动不动。
沈恒放下心来，却又奇怪，又联想起刚才踩到地上黏糊糊的液体，心叫不好，难道是此处发生了命案，李鼎益被谋杀了？
沈恒大着胆子上前，想要仔细观看，突然间，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
沈恒从小到大虽然长得还算是高大，但体格也就一般，初中阶段也是问题少年，经常和人打架，但输多赢少，偶然能打赢那是遇到了比他更弱的，更多时候是被人骑在身上一顿胖揍。鼻青脸肿是常态。
沈恒痛定思痛，放弃了成为花园街“陈浩南”的梦想，弃武从文，终于考上了大学。
所以，这背后的突然袭击正常来说他是躲不掉的。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当袭击物离沈恒后脑勺还有大约10厘米左右的距离时，沈恒突然心生感应，身子一松，腰一拧，整个人如同一个弹簧一般转过身去，不但堪堪躲过了必杀的一击，人如同猛虎一般朝后袭击者面扑去，速度奇快，没有思考，好像这一招已经千锤百炼。
“呜~”高尔夫球杆的风声擦肩而过时，沈恒已经将对手按在地上。
正准备施展锁喉绝技时，沈恒突然愣住了。
他的手按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两只·····热水袋。
同时，鼻子里传来沁人心脾的香气，不是炸鸡、螺蛳粉、方便面的香味，而是清醒宜人的体香混合一点点高级香水的味道，就好像雨后的清晨，漫步在春天里的花园里一样。
紧接着，一声娇斥传入耳中：“快放开我······”
沈恒双手一松劲，拿起掉在身旁的手机一照：自己身子底下的竟然是个女人。
沈恒一慌，赶紧站了起来，那女子也同时起身，双方互相打量。
“身手还不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来到这儿？有什么目的？”问话的居然是那位袭击者，此时她已经不再慌乱，言语中透露出的是无比冷静和一丝丝的居高临下。
沈恒有点懵，身手不错？那是我吗？
微弱的手机灯光下，站在沈恒面前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样子大概和沈恒年纪相仿，二十多岁，一头波浪似的卷发披在肩上，精美的五官如同刀刻，隆起的额头，亮晶晶的双眼，微厚的嘴唇，隆起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透露出一种知性美。
再往下看，此女拥有傲人的身材，天鹅般的脖子上有一颗美人痣，双峰高耸，但腰肢柔软，笔直的双腿，看样子经常运动。
沈恒忽然有点后悔，起来的太早了，最起码也应该等到查明到对方身份后。
“咳~咳”沈恒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捡钱包的事情，然后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偷袭我？”
“我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女子的言语中似乎有些伤感，还有遗憾。
沈恒忽然灵机一动，他想起李鼎益钱包里的照片，那照片中笑的灿烂的小女孩。
“你是李鼎益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
沈恒拿出钱包里的照片，果然，二人有几分相似。
女子低头看照片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她伸出手，“艾米丽·李。”
“沈恒。”两只手握在一起。
“你父亲他已经······”
“李鼎益？他没死。”艾米丽突然觉得有些语病，解释道，“我和父亲已经有二十年不见了，现在······有点不习惯，我和······母亲常年生活在国外。”
“我懂，”沈恒善解人意，“李鼎益，就是你父亲他现在是死是活·····”
“你摸摸他的脉搏。”
“咦，果然有细细的脉搏，体温虽然降低，但还有，人是活着的，可为什么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
“奇怪，那刚才地上的血迹是谁的？”
二人拿手机一看，原来，沈恒脚踩的黏糊糊的东西是可乐水。
“那现在他这个样子要不要打急救电话或者报警？”
“我试过了，这一带不但停电，而且，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
沈恒一试，果然，手机没有信号。
半死不活的人，大面积停电，被屏蔽的网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父亲······”沈恒好奇得不行。
“说来话长，二十年前，父母离异，我和母亲生活在海外，彼此没有联系。前几天，父亲突然联系了我，说有惊人发现，但事关重大，甚至关乎整个人类安全问题，需要我回来帮助确认，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父亲是？”
“历史学家，严格讲是考古专家。”
“想来你也是历史学家啦。”
“不，我是物理学家，主攻弦理论和多维空间。”艾米丽推了推眼镜解释道。
“感觉你们父女二人的研究没有交叉点啦。”
“有共同点，我将研究重点放在超自然神秘事件上，一些古代难以解释的东西可以用现代物理来解释清楚的。”
“噢，哦。”沈恒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半个钟头前，我赶到这里，发现不但停电，而且大门也是开着的，再上楼，发现父亲躺在这里，屋子里的文件、电脑硬盘都不见了，有人拿走了父亲的研究。”
“原来你父亲这个样子是被坏人害的······”
“不是，”艾米丽·李摇摇头，“一定是父亲怕对方逼问自己才想出这个方法。这是古代道家秘法，叫做‘阳神出体’，据说修仙之人常用来‘神游天下’。”
“这么神奇？用现代科学怎么解释你父亲的状态呢？”沈恒突然很感兴趣，如果自己也能学会······
“用现代科学解释？三个字——植物人。”
沈恒突然有点泄气，但又不服，“说不定还有别的可能，既然他的发现那么重要，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得到，直接自杀，岂不是更简单。你父亲李鼎益是学者，肯定是个聪明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艾米丽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沈恒一眼，那感觉就像一个教授忽然发现了一个叛逆的学生。
看到艾米丽似乎是鼓励的眼神，沈恒继续发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只要把李鼎益的身体带走，等他还魂再审问他，或者，干脆直接研究他的大脑，就像解开硬盘一样破解李鼎益脑中的秘密，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而现在对方没有这样，一定有原因。”
艾米丽沉思片刻，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型仪器，对着李鼎益的头部一阵扫描，一分钟“嗡嗡”声过后，艾米丽关掉扫描仪，脸色有点难看。
“你说得有点道理，和古代道家秘法不同的是，父亲升级了这种方法，将自己的大脑意识完全复制并且转移走了，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他的意识所在，他将永远不再醒来，变成真正的植物人。”
两人一筹莫展时，突然，灯亮了。沈恒一惊，再看手机，也恢复了信号。
“赶快离开，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能被人发现。”艾米丽冷冷的说道。
“你父亲？”
“他目前处于一种‘龟息’状态，所废能量极低，没有营养液输入，最少能活一个月。”艾米丽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父亲给保姆放了两天假，明天保姆来了，会送他去医院的。”
“你怎么知道？”
“台历上写着呢。”果然，沈恒从台历上看到用铅笔圈起来的日期上，写着：保姆放假2天。
“快走，出去后尽量避开摄像头。”艾米丽走下楼梯，沈恒只得跟随。
“不报警？”
“说什么？”艾米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失窃案，小偷窃走电脑硬盘吗？还是如实说出来，你觉得会有人信吗？我们必须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我父亲藏起来的意识。”
“另外，保姆会报警的。”
沈恒回头看一眼还是端坐沙发的李鼎益，“我感觉你对你的父亲有点······”
“冷漠？情感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是奢侈品。”
二人低着头，一路潜行，躲躲藏藏地来到地铁站台。
沈恒将钱包递给艾米丽，“好吧，我的任务完成了，花的钱我已经补上了，一分不少。现在就各奔东西咯，祝你成功。”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好看，但天生冷漠，还是少招惹为妙，另外，偷走李鼎益电脑硬盘的似乎也是一股强大势力。沈恒暗中打定主意，不想陷入麻烦之中。
地铁呼啸，“你到那一站下车？”沈恒见艾米丽依然站在自己身旁，不禁好奇问道。
“和你同一站下车，这几天，我住你家。”艾米丽神色不变地说道。
“什么？”沈恒突然的声音引来了四周乘客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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