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鬼献祭案（8）
午夜十二点，夜深人静，在大多数人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时候，泰来面粉厂的门口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个时间，这是夜班交接的时候。
工人们提着饭盒，三三两两地进出。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埋头快走。
“七七，就不能等到明天徐正回来，开了搜查令再来吗？”
“我总觉得白天来的时候，那个黑脸保安对咱们产生了怀疑，如果真是那样，对方把作案现场再来一个彻底清洗怎么办？没有证据，再好的推理也没有用？”
“有证据就有用？孙果果还不是一样放出去了？”沈恒抱怨一句。
“快低头，前面那人就是上午看到我们的黑脸保安。”
两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过门岗，黑脸保安见他们走过却把头扭向了别处。
二人心道运气不错，继续往里面粮仓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昏黄的灯影里。
目送二人背影，黑脸保安拿起了电话。
泰来面粉厂的仓库众多，有存放原料小麦的，有存放成品面粉的，还有存放麦麸的仓库以及存放面袋子、麻袋等杂物的仓库，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仓库大的有一千平，小的也有五百平，高度全都在十米以上，足足有三层楼高。
所有的仓库全都覆盖在巨大的雨棚之下，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越往里走，灯光越暗，灰尘迷茫，渐渐已经看不到人影。
“这么多仓库，哪一个是能直接通往河道的那个？要不要挨个打开看看？”
“那得查到明天早上，”沈恒胸有成竹说，“盲猜一个，这样的仓库应该建的比较早，所以最里面的01号最有可能，咱们就从1号查起。”
“从1开始，那和挨个查有什么区别？”年七七嘴上说话，手里不闲着，掏出一把万能钥匙，“咔嚓咔嚓”几下就打开了大铁门上的小门，二人跨了进去。
脚一沾地，就觉得软软的。
沈恒关上铁门，拿出手电一看，原来地上是一层厚厚的小麦。
“这可这么查呀？”
“看看四周墙角墙壁上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沈恒用手电往四周一照，发现这个仓库四周墙壁有十多米高，上面还有一个高高的尖顶，算上这个高度，足足有二十米。
墙壁上方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圆形洞口，再另一侧还有一道铁门，封得严严实实的。
沈恒将耳朵贴在铁门上，静下心来，果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打开那道铁门，就是河道。”一看找对了地方，年七七也兴奋起来，拿着手电顺着墙角寻找可疑点。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
沈恒一怔，对年七七说，“这么查也不是事，今晚咱们还是有收获的，确定了要搜查的地点，咱们现在就离开，明天等拿到搜查令后让鉴证科的人来，清理完地面上的小麦再查。”
此时轰隆隆的机器声越来越大，沈恒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年七七点头，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感觉上空有什么呼呼地倾倒下来，抬头用手电一照，原来是四周的十几个洞口同时往里喷射小麦。
“不好，快跑。”沈恒抓起年七七的手就跑。
无数的小麦铺天盖地地落下，混合着尘土弥漫一片，二人已经看不见前方，只能看着最初的感觉一步一步迈过去。
沈恒心叫不好，照目前这个速度估计还没到铁门口，人已经被这成吨成吨小麦埋没。
脚越来越沉重，小麦倾倒下来的速度奇快，很快已经压到沈恒的胸部，年七七更是快到脖子处了，呼吸开始困难。
沈恒一把将她托起来，“快，手脚并用，游过去。”
二人仿照游泳姿势在小麦上“游动”，然而，也只是在“蠕动”，不几下，年七七又沉了下去。
眼看着成吨的小麦一点一点将年七七淹没，沈恒猛吸一口气，埋身下去，用尽平生之力将年七七从小麦下面拽起来，举到半空中，再全力扔向来时的铁门，自己则沉没不见。
看着这一幕，年七七虽然心急如焚，但她知道只有自己脱困，沈恒才有获救的机会。
她卷起身子，快速往门口滚动。此招果然奏效，几下之后，居然真的来到了来时的铁门处。
可是等她一看，顿时心中发凉，原来，进来时走的小铁门已经被小麦堵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打开。
看着满天飞舞的小麦，回头却再看不见沈恒，年七七拼命地拍打墙壁呼救，然而机器的轰鸣声如同铺天盖地的小麦一样见她吞没。
年七七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隐隐中听见机器声消失了，接着传来人的声音。
二人被救了出来，沈恒被人做了心肺复苏才醒转过来，就他的正是那个黑脸保安。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周围的工人称呼他“厂长”。
元龙，元家这一代族长。
沈恒从电脑上看过他的照片，一眼认了出来。
“我给你们找个地方简单清理下，然后去见一个人。”
死里逃生的两人简单清洗后，跟随元龙走进一座砖木结构古老的大楼。
大楼内部的扶手和地板全为木制，楼梯上镶嵌的黄铜片，被来来回回的脚踩得锃亮。
“这座楼建于100多年前，分三层，每一层有33个房间，一共99间，每一间都有木门联通。”
“这就是说从第一个房间开始，足不出户就能到达任何一个房间？”年七七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可怕的经历，对这建筑产生了好奇。
沈恒一言不发，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事情，但又一点可以肯定，元家不可能再来害他。刚才的经历也不是一个意外，应该是元龙下的命令，让自己和年七七死于意外，但是，有人阻止了他。
三楼最东面一间房间，沈恒知晓了答案。
熟悉的烟草味道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神色慈祥，却又不怒而威。四周的窗台上摆满了花盆，开着五彩缤纷的小花。
元长丰！
如同在元奎家闻到这熟悉的烟味一样，这些五彩小花也在元奎家见过。
“元氏家族信奉太阳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于害怕受到朝廷打击，所以一直处于秘密状态，后来干脆只吸收元氏家族弟子加入。”
“最近一百多年来，元家一直信奉太阳教的教义，相信光明终将战胜黑暗，相信只要内心善良、坚定，就能驱走恶魔。本着这样的理念，百年前，元家就在哥庭建立了最早的工业，也就是所谓的三泰，只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
“三泰就是泰来、华泰以及正泰，”一旁的年七七说道，“其中泰来是面粉厂，华泰是纱厂，而正泰是哥庭最早的电厂。”
“想不到居然还有年轻人知道，”元长丰惊奇之余却也满是欣慰，“面粉厂能够让人吃饱，纱厂可以让人穿暖，而电厂更是直接给人带来光明和温暖，这些都是我们奉行的太阳教的理念······”
“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天，也就是太阳教徒十年聚会洗礼之后的一个月，”元长丰的脸色阴沉下来，“有教徒声称看到了魔鬼，并且预言魔鬼会附体降临。”
“说实话，虽然教义典籍中有关于这类情况的记载，但真正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成预料到的······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每一个太阳教的信徒在他入教的那一刻已经发誓，如有需要，将以身殉道。”
“洗礼包括哪些仪式？”
元长丰告诉沈恒，其中有一项喝圣水的仪式引起沈恒注意，元长丰告诉他“圣水”就是浸泡了太阳花以后的水。
“我知道你们元家曾经，也一直为哥庭的发展作着巨大的贡献，但人命关天，毕竟已经触犯法律啦。”沈恒淡淡地说道。
“人命关天？讲讲你的推理。”
沈恒便将他的推理的杀人抛尸经过简单叙说一遍。
“可是，你们没有证据。”老人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如果你们想通过搜查那个仓库找到证据，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以您的智慧，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但是，”沈恒问道，“为什么又要救我们？如果我们二人死去，那绝对是个意外，你不是可以一了百了？”
“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太阳教。我们不是那种邪恶之人，再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元长丰有些不悦。
“你想知道些什么？”
“在我接位之前的近百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恶魔降临的事件，我想知道为什么在我接掌元家后，每一次十年洗礼之后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能够查到这里，就有能力查到真相。”
“可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沈恒冷笑。
“放心，你给我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元长丰道，“当然是在保护元氏家族的前提下。”
“既然如此，我要带走两样东西，”沈恒指了指阳台上的花盆以及元长丰的烟斗，“元家男子都抽这种烟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沈恒说，“给我一点你的烟丝。顺便问一下，太阳花和烟丝的产地都分别在哪里？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你问对了，这两样东西还真有联系，都产自同一个地方，西域的贡嘎库伦山谷。”
三天后，沈恒带着年七七再次来到元长丰的办公室。
“我找到了你要的答案。”沈恒面容平静。
工人们提着饭盒，三三两两地进出。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埋头快走。
“七七，就不能等到明天徐正回来，开了搜查令再来吗？”
“我总觉得白天来的时候，那个黑脸保安对咱们产生了怀疑，如果真是那样，对方把作案现场再来一个彻底清洗怎么办？没有证据，再好的推理也没有用？”
“有证据就有用？孙果果还不是一样放出去了？”沈恒抱怨一句。
“快低头，前面那人就是上午看到我们的黑脸保安。”
两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过门岗，黑脸保安见他们走过却把头扭向了别处。
二人心道运气不错，继续往里面粮仓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昏黄的灯影里。
目送二人背影，黑脸保安拿起了电话。
泰来面粉厂的仓库众多，有存放原料小麦的，有存放成品面粉的，还有存放麦麸的仓库以及存放面袋子、麻袋等杂物的仓库，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仓库大的有一千平，小的也有五百平，高度全都在十米以上，足足有三层楼高。
所有的仓库全都覆盖在巨大的雨棚之下，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越往里走，灯光越暗，灰尘迷茫，渐渐已经看不到人影。
“这么多仓库，哪一个是能直接通往河道的那个？要不要挨个打开看看？”
“那得查到明天早上，”沈恒胸有成竹说，“盲猜一个，这样的仓库应该建的比较早，所以最里面的01号最有可能，咱们就从1号查起。”
“从1开始，那和挨个查有什么区别？”年七七嘴上说话，手里不闲着，掏出一把万能钥匙，“咔嚓咔嚓”几下就打开了大铁门上的小门，二人跨了进去。
脚一沾地，就觉得软软的。
沈恒关上铁门，拿出手电一看，原来地上是一层厚厚的小麦。
“这可这么查呀？”
“看看四周墙角墙壁上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沈恒用手电往四周一照，发现这个仓库四周墙壁有十多米高，上面还有一个高高的尖顶，算上这个高度，足足有二十米。
墙壁上方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圆形洞口，再另一侧还有一道铁门，封得严严实实的。
沈恒将耳朵贴在铁门上，静下心来，果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打开那道铁门，就是河道。”一看找对了地方，年七七也兴奋起来，拿着手电顺着墙角寻找可疑点。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
沈恒一怔，对年七七说，“这么查也不是事，今晚咱们还是有收获的，确定了要搜查的地点，咱们现在就离开，明天等拿到搜查令后让鉴证科的人来，清理完地面上的小麦再查。”
此时轰隆隆的机器声越来越大，沈恒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年七七点头，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感觉上空有什么呼呼地倾倒下来，抬头用手电一照，原来是四周的十几个洞口同时往里喷射小麦。
“不好，快跑。”沈恒抓起年七七的手就跑。
无数的小麦铺天盖地地落下，混合着尘土弥漫一片，二人已经看不见前方，只能看着最初的感觉一步一步迈过去。
沈恒心叫不好，照目前这个速度估计还没到铁门口，人已经被这成吨成吨小麦埋没。
脚越来越沉重，小麦倾倒下来的速度奇快，很快已经压到沈恒的胸部，年七七更是快到脖子处了，呼吸开始困难。
沈恒一把将她托起来，“快，手脚并用，游过去。”
二人仿照游泳姿势在小麦上“游动”，然而，也只是在“蠕动”，不几下，年七七又沉了下去。
眼看着成吨的小麦一点一点将年七七淹没，沈恒猛吸一口气，埋身下去，用尽平生之力将年七七从小麦下面拽起来，举到半空中，再全力扔向来时的铁门，自己则沉没不见。
看着这一幕，年七七虽然心急如焚，但她知道只有自己脱困，沈恒才有获救的机会。
她卷起身子，快速往门口滚动。此招果然奏效，几下之后，居然真的来到了来时的铁门处。
可是等她一看，顿时心中发凉，原来，进来时走的小铁门已经被小麦堵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打开。
看着满天飞舞的小麦，回头却再看不见沈恒，年七七拼命地拍打墙壁呼救，然而机器的轰鸣声如同铺天盖地的小麦一样见她吞没。
年七七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隐隐中听见机器声消失了，接着传来人的声音。
二人被救了出来，沈恒被人做了心肺复苏才醒转过来，就他的正是那个黑脸保安。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周围的工人称呼他“厂长”。
元龙，元家这一代族长。
沈恒从电脑上看过他的照片，一眼认了出来。
“我给你们找个地方简单清理下，然后去见一个人。”
死里逃生的两人简单清洗后，跟随元龙走进一座砖木结构古老的大楼。
大楼内部的扶手和地板全为木制，楼梯上镶嵌的黄铜片，被来来回回的脚踩得锃亮。
“这座楼建于100多年前，分三层，每一层有33个房间，一共99间，每一间都有木门联通。”
“这就是说从第一个房间开始，足不出户就能到达任何一个房间？”年七七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可怕的经历，对这建筑产生了好奇。
沈恒一言不发，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事情，但又一点可以肯定，元家不可能再来害他。刚才的经历也不是一个意外，应该是元龙下的命令，让自己和年七七死于意外，但是，有人阻止了他。
三楼最东面一间房间，沈恒知晓了答案。
熟悉的烟草味道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神色慈祥，却又不怒而威。四周的窗台上摆满了花盆，开着五彩缤纷的小花。
元长丰！
如同在元奎家闻到这熟悉的烟味一样，这些五彩小花也在元奎家见过。
“元氏家族信奉太阳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于害怕受到朝廷打击，所以一直处于秘密状态，后来干脆只吸收元氏家族弟子加入。”
“最近一百多年来，元家一直信奉太阳教的教义，相信光明终将战胜黑暗，相信只要内心善良、坚定，就能驱走恶魔。本着这样的理念，百年前，元家就在哥庭建立了最早的工业，也就是所谓的三泰，只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
“三泰就是泰来、华泰以及正泰，”一旁的年七七说道，“其中泰来是面粉厂，华泰是纱厂，而正泰是哥庭最早的电厂。”
“想不到居然还有年轻人知道，”元长丰惊奇之余却也满是欣慰，“面粉厂能够让人吃饱，纱厂可以让人穿暖，而电厂更是直接给人带来光明和温暖，这些都是我们奉行的太阳教的理念······”
“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天，也就是太阳教徒十年聚会洗礼之后的一个月，”元长丰的脸色阴沉下来，“有教徒声称看到了魔鬼，并且预言魔鬼会附体降临。”
“说实话，虽然教义典籍中有关于这类情况的记载，但真正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成预料到的······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每一个太阳教的信徒在他入教的那一刻已经发誓，如有需要，将以身殉道。”
“洗礼包括哪些仪式？”
元长丰告诉沈恒，其中有一项喝圣水的仪式引起沈恒注意，元长丰告诉他“圣水”就是浸泡了太阳花以后的水。
“我知道你们元家曾经，也一直为哥庭的发展作着巨大的贡献，但人命关天，毕竟已经触犯法律啦。”沈恒淡淡地说道。
“人命关天？讲讲你的推理。”
沈恒便将他的推理的杀人抛尸经过简单叙说一遍。
“可是，你们没有证据。”老人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如果你们想通过搜查那个仓库找到证据，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以您的智慧，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但是，”沈恒问道，“为什么又要救我们？如果我们二人死去，那绝对是个意外，你不是可以一了百了？”
“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太阳教。我们不是那种邪恶之人，再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元长丰有些不悦。
“你想知道些什么？”
“在我接位之前的近百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恶魔降临的事件，我想知道为什么在我接掌元家后，每一次十年洗礼之后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能够查到这里，就有能力查到真相。”
“可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沈恒冷笑。
“放心，你给我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元长丰道，“当然是在保护元氏家族的前提下。”
“既然如此，我要带走两样东西，”沈恒指了指阳台上的花盆以及元长丰的烟斗，“元家男子都抽这种烟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沈恒说，“给我一点你的烟丝。顺便问一下，太阳花和烟丝的产地都分别在哪里？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你问对了，这两样东西还真有联系，都产自同一个地方，西域的贡嘎库伦山谷。”
三天后，沈恒带着年七七再次来到元长丰的办公室。
“我找到了你要的答案。”沈恒面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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