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可是你的金手指
“咯吱”
张浮妄轻轻推开门扉，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在漆黑的屋内贴着墙，蹑手蹑脚地缓慢挪动双腿。
“回来了？”
满屋灯光突然亮起，却宛若冰天雪地里的烈阳，无法给张浮妄带来丝毫温暖，反而使他如坠冰窟。
“额..啊哈哈。”张浮妄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容僵硬，“回来了，回来了。爷爷你还没睡呢......”
张浮妄面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褶皱堆积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老花镜，眼睛炯大明亮，身形直立却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好似岁月也不能压弯他的脊梁。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老人的右手揣着一块方形扁平、有着金属光泽的铁块。而铁块的一端，延伸出一根细线直达老人的耳廓处。
有线耳机！
在这个年代，可以伸缩到小拇指大小的蓝牙耳机已经不再新鲜，但如果带着一件复古的有线耳机，足以引人侧目。
张程在张浮妄眼中，就是一个精神矍铄又复古的老人形象。
“饭都没做！还这么晚回来，是想饿死我这副老骨头吗？”张程怒目圆睁，不停地用拐杖敲击地面，露出满口发黄的牙齿。
“没做饭？”张浮妄一愣，而后缓过神来，急忙解释道，“不可能啊，我明明饭做好了再出门的。您老人家忘记看灶台了啊？”
“是吗？”此时的张程已经在客厅的躺椅上坐下，闭目悠闲地晃着椅子，手还不停地在铁块上点、划。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快热热端出来啊！饿死你爷爷我了。”
张浮妄大步流星地迈入厨房，果然看见灶台上的菜原原本本地放着，看分量，丝毫未动。
正当张浮妄准备点火热菜时，突然发现锅上有过炒菜的痕迹。少年一愣，又重新看了一眼盘中的菜肴，显然有发黑的迹象。
张浮妄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真是的，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
“臭小子，怎么还没开始热菜，睡着了吗？”
“马上就好了！”
......
正午毒辣的阳光直直地晒在柯特和张浮妄的肌肤上，好在两人都带着草帽，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
都挽起袖子在青绿的小麦田中劳作。
按理说，张浮妄是不需要做农活的，他与他爷爷的生活资金都由太空铆钉的父母承担。但柯特作为他在村中唯一的玩伴，多一刻完成劳作便能多一刻娱乐时间，还能强身健体。
张浮妄何乐而不为？
“对了，浮妄哥，明天我可能就不在村子了。”
弯腰除草的柯特，口中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让张浮妄一愣。
“因为我爸妈在小镇上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以后就不在村里了。今早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一大早出门的。”
没等张浮妄反应过了，金眸男孩赶紧解释起来。
张浮妄放下手中的农具，转身看向西方面孔的男孩，对方也盯着他的东方面貌。
“村子十里地外的那个镇子？”
“嗯。”
柯特的声音怯怯的，像是一个做错事被责骂的孩子，十分难过。事实上，他的年龄比张浮妄小上两岁，心智也还没有完全成熟。
张浮妄敏感地分辨出柯特略带颤抖的音调，笑着安慰道：“没事，十里路又不远，还能来找你玩。”
少年嘴上这样说，但情绪也明显低落。
与朋友分别的滋味，张浮妄已经不知道在书中读到多少次了，但当自己亲身去体会时，又有多好受呢？
“对了，我教你的《浮妄决》练的怎么样了？”
“我天赋不行的，刚刚能抓住窍门。”
“那我就再教你一次吧！”
......
不远处的房檐下，张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躺椅搬到了门前。
老大爷穿着白色背心，依旧带着耳机，惬意晒着太阳，笑眯眯地看着远处麦田上，两个怀有赤子之心、洋溢青春活力的少年。
“出来吧，都藏多久了，这大热天的，不累吗？”
张程摇着椅子，明明四下无人，不知在对谁说话。
“呵呵，不愧是曾有着科技武器六级权限的张程前辈，果然瞒不住您的慧眼。”
自张程背后漆黑的房间中，一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浮现在阳光下。
“不是瞒不住我的慧眼，是我的武器。”张程慢悠悠地回应，下一刻，不知从哪来射出的无数红点出现在侍卫的头上。
“修士境界到了脱凡啊。知道我在这个村落中的人不多，太空铆钉那边来的吧。”
“呵呵。”满头红点的侍卫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也不多做掩饰，笑应道：“不错，在下正是从太空铆钉而来，想与张程前辈做笔交易。”
“前辈还是将武器收一收吧，晚辈知道，从您失去六级权限的那一刻，同时也失去了大量能威胁到修士的武器了。”
躺椅的摇晃戛然而止，张程也摘下耳机，默默注视着头顶的天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身后的黑衣侍卫也极为绅士的沉默等候，没有催促。
“唉，真是的，老了都不让人清净。”
微风徐徐拂来，携带丝丝凉爽。
沉默许久的张程也慢慢起身，身形极为不便，这一刻，他才真正展现出年迈的一面。
一旁的侍卫贴心地将金属拐杖递了过去。
张程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对着他冷哼了一声，这才缓缓走进漆黑的屋内。
黑衣侍卫也并不生气，抱起留有余温的躺椅，跟着张程的脚步迈入房内。
......
太阳逐渐下落，天边的火烧云燃得正旺，又是一个夕阳。
“再见，浮妄哥你可一定要来找我玩，不然我该多无聊。”
“再见，会再见的。”
望着柯特·杜姆斯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渐行渐远，张浮妄心中难免涌去一股悲伤。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少年自父母后，又经历了一次离别，再一次拿安慰的话语搪塞自己。
强忍难过，张浮妄转身，向着与柯特离去相悖的家，缓慢走着。
少年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相别后，下一次再见，已经隔了一道无法磨灭的沟壑。
张浮妄回到了家中，打开了屋内的新能光灯，瞬间将黑暗驱散。
屋内，张程没有睡觉，也没有戴耳机，而是低着头坐在太师椅上，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怎么了？饭我可是吃了再出去的，还没睡？”
张浮妄面露疑惑，望着端坐的爷爷，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跟柯特好好道别过了吗？”张程沉声询问道。
“嗯，已经约好有机会再相见了。”少年皱眉更深，他不知道他的爷爷是从哪来知道消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
张程嘴里念叨着，离开了椅子，来到张浮妄的身侧。
直到张程走近，张浮妄这才发现他的爷爷已经不如昨天那般精神，身形也佝偻了许多，但唯有握着拐杖的手依旧有力。
“走，跟我来。”
不由分说，张程一把握住张浮妄的手腕，往家里的地下室方向踱步走去。
夏天的夜晚也是十分燥热的，满身大汗的少年却在幽暗的地下室中不由得打着冷颤。
张浮妄可以断定，这地下室的温度起码比上面降低了十多度。
张程在金属手杖上轻点，温暖的灯光随之出现，驱散了少年的冰冷黑暗。
四壁雪白的地下室并不宽敞，地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座用银色碳纤维包裹的器具。
器具最矮小的也足足有两人高，虽然被遮掩的格外严实，但轮廓上依旧显露炮管、枪托一类，无疑是武器了。
张浮妄左顾右盼，对地下室一切都很好奇。
进入这里的唯一一把钥匙只存放在他爷爷那里，而张程也很少打开地下室，所以从小到大，张浮妄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程并没有给张浮妄仔细观赏的时间，扭头便将他拉到一处墙角。
“诺，接着。”
老人松开孙子早已红彤的手腕，从怀中摸索出一物扔给张浮妄。
少年上一刻还沉浸在新鲜事物中，下一刻便顺着爷爷的声音，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接住。
张浮妄定睛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块拇指宽手环，通体呈暗黑，色泽光滑，宛如一整块黑曜石雕刻，浑然天成。
“爷爷，这是...”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量环。”张程蹲下身子，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嘴上却没有停下解释，“这量环是我为你量身打造，主要材料是从最靠近“新太阳”的墨星上，取得的高密度灵石，已经同步了全球互联网。”
“它以后就是你的通讯工具了。”
“当然，其中原本的灵力也可以应急使用。”
“全天下独一份。”
张浮妄沉默不语，在曾经，他不知道纠缠父母和爷爷多少次，只为了这一个手掌大小的量环，只是长辈以他年龄太小，没能如愿。
现在，以前追求的东西就握在手中，却没了当初的那份激动和欣喜。
“发生什么事了吗？爷爷。”少年平静地说道。
从刚开始回家张程的状态，到如今突然给自己量环，张浮妄断定，一定有事情发生！
“找到了！这么久没用了，也不知道坏没坏。”
张程没用理会张浮妄的质问，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手里还攥着一块巧克力大小的芯片。
不等张浮妄再发问，张程将手中的薄如蝉翼的芯片放在黑色量环上。
犹如一块薄冰遇上了了上千度高温的铁球，眨眼间，芯片就在老少眼前“蒸发”。
“嘿嘿，看来没问题。”张程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全部堆积起来，额头呈现了好几个“三”。
干枯的双手亲自将手环给孙子带上。
量环极为先进，一戴上就根据张浮妄的手腕大小粗细，调节宽度长度，直至紧紧贴合他的肌肤而不感到难受。
“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你的金手指。”
张浮妄轻轻推开门扉，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在漆黑的屋内贴着墙，蹑手蹑脚地缓慢挪动双腿。
“回来了？”
满屋灯光突然亮起，却宛若冰天雪地里的烈阳，无法给张浮妄带来丝毫温暖，反而使他如坠冰窟。
“额..啊哈哈。”张浮妄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容僵硬，“回来了，回来了。爷爷你还没睡呢......”
张浮妄面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褶皱堆积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老花镜，眼睛炯大明亮，身形直立却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好似岁月也不能压弯他的脊梁。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老人的右手揣着一块方形扁平、有着金属光泽的铁块。而铁块的一端，延伸出一根细线直达老人的耳廓处。
有线耳机！
在这个年代，可以伸缩到小拇指大小的蓝牙耳机已经不再新鲜，但如果带着一件复古的有线耳机，足以引人侧目。
张程在张浮妄眼中，就是一个精神矍铄又复古的老人形象。
“饭都没做！还这么晚回来，是想饿死我这副老骨头吗？”张程怒目圆睁，不停地用拐杖敲击地面，露出满口发黄的牙齿。
“没做饭？”张浮妄一愣，而后缓过神来，急忙解释道，“不可能啊，我明明饭做好了再出门的。您老人家忘记看灶台了啊？”
“是吗？”此时的张程已经在客厅的躺椅上坐下，闭目悠闲地晃着椅子，手还不停地在铁块上点、划。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快热热端出来啊！饿死你爷爷我了。”
张浮妄大步流星地迈入厨房，果然看见灶台上的菜原原本本地放着，看分量，丝毫未动。
正当张浮妄准备点火热菜时，突然发现锅上有过炒菜的痕迹。少年一愣，又重新看了一眼盘中的菜肴，显然有发黑的迹象。
张浮妄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真是的，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
“臭小子，怎么还没开始热菜，睡着了吗？”
“马上就好了！”
......
正午毒辣的阳光直直地晒在柯特和张浮妄的肌肤上，好在两人都带着草帽，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
都挽起袖子在青绿的小麦田中劳作。
按理说，张浮妄是不需要做农活的，他与他爷爷的生活资金都由太空铆钉的父母承担。但柯特作为他在村中唯一的玩伴，多一刻完成劳作便能多一刻娱乐时间，还能强身健体。
张浮妄何乐而不为？
“对了，浮妄哥，明天我可能就不在村子了。”
弯腰除草的柯特，口中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让张浮妄一愣。
“因为我爸妈在小镇上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以后就不在村里了。今早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一大早出门的。”
没等张浮妄反应过了，金眸男孩赶紧解释起来。
张浮妄放下手中的农具，转身看向西方面孔的男孩，对方也盯着他的东方面貌。
“村子十里地外的那个镇子？”
“嗯。”
柯特的声音怯怯的，像是一个做错事被责骂的孩子，十分难过。事实上，他的年龄比张浮妄小上两岁，心智也还没有完全成熟。
张浮妄敏感地分辨出柯特略带颤抖的音调，笑着安慰道：“没事，十里路又不远，还能来找你玩。”
少年嘴上这样说，但情绪也明显低落。
与朋友分别的滋味，张浮妄已经不知道在书中读到多少次了，但当自己亲身去体会时，又有多好受呢？
“对了，我教你的《浮妄决》练的怎么样了？”
“我天赋不行的，刚刚能抓住窍门。”
“那我就再教你一次吧！”
......
不远处的房檐下，张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躺椅搬到了门前。
老大爷穿着白色背心，依旧带着耳机，惬意晒着太阳，笑眯眯地看着远处麦田上，两个怀有赤子之心、洋溢青春活力的少年。
“出来吧，都藏多久了，这大热天的，不累吗？”
张程摇着椅子，明明四下无人，不知在对谁说话。
“呵呵，不愧是曾有着科技武器六级权限的张程前辈，果然瞒不住您的慧眼。”
自张程背后漆黑的房间中，一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浮现在阳光下。
“不是瞒不住我的慧眼，是我的武器。”张程慢悠悠地回应，下一刻，不知从哪来射出的无数红点出现在侍卫的头上。
“修士境界到了脱凡啊。知道我在这个村落中的人不多，太空铆钉那边来的吧。”
“呵呵。”满头红点的侍卫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也不多做掩饰，笑应道：“不错，在下正是从太空铆钉而来，想与张程前辈做笔交易。”
“前辈还是将武器收一收吧，晚辈知道，从您失去六级权限的那一刻，同时也失去了大量能威胁到修士的武器了。”
躺椅的摇晃戛然而止，张程也摘下耳机，默默注视着头顶的天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身后的黑衣侍卫也极为绅士的沉默等候，没有催促。
“唉，真是的，老了都不让人清净。”
微风徐徐拂来，携带丝丝凉爽。
沉默许久的张程也慢慢起身，身形极为不便，这一刻，他才真正展现出年迈的一面。
一旁的侍卫贴心地将金属拐杖递了过去。
张程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对着他冷哼了一声，这才缓缓走进漆黑的屋内。
黑衣侍卫也并不生气，抱起留有余温的躺椅，跟着张程的脚步迈入房内。
......
太阳逐渐下落，天边的火烧云燃得正旺，又是一个夕阳。
“再见，浮妄哥你可一定要来找我玩，不然我该多无聊。”
“再见，会再见的。”
望着柯特·杜姆斯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渐行渐远，张浮妄心中难免涌去一股悲伤。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少年自父母后，又经历了一次离别，再一次拿安慰的话语搪塞自己。
强忍难过，张浮妄转身，向着与柯特离去相悖的家，缓慢走着。
少年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相别后，下一次再见，已经隔了一道无法磨灭的沟壑。
张浮妄回到了家中，打开了屋内的新能光灯，瞬间将黑暗驱散。
屋内，张程没有睡觉，也没有戴耳机，而是低着头坐在太师椅上，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怎么了？饭我可是吃了再出去的，还没睡？”
张浮妄面露疑惑，望着端坐的爷爷，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跟柯特好好道别过了吗？”张程沉声询问道。
“嗯，已经约好有机会再相见了。”少年皱眉更深，他不知道他的爷爷是从哪来知道消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
张程嘴里念叨着，离开了椅子，来到张浮妄的身侧。
直到张程走近，张浮妄这才发现他的爷爷已经不如昨天那般精神，身形也佝偻了许多，但唯有握着拐杖的手依旧有力。
“走，跟我来。”
不由分说，张程一把握住张浮妄的手腕，往家里的地下室方向踱步走去。
夏天的夜晚也是十分燥热的，满身大汗的少年却在幽暗的地下室中不由得打着冷颤。
张浮妄可以断定，这地下室的温度起码比上面降低了十多度。
张程在金属手杖上轻点，温暖的灯光随之出现，驱散了少年的冰冷黑暗。
四壁雪白的地下室并不宽敞，地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座用银色碳纤维包裹的器具。
器具最矮小的也足足有两人高，虽然被遮掩的格外严实，但轮廓上依旧显露炮管、枪托一类，无疑是武器了。
张浮妄左顾右盼，对地下室一切都很好奇。
进入这里的唯一一把钥匙只存放在他爷爷那里，而张程也很少打开地下室，所以从小到大，张浮妄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程并没有给张浮妄仔细观赏的时间，扭头便将他拉到一处墙角。
“诺，接着。”
老人松开孙子早已红彤的手腕，从怀中摸索出一物扔给张浮妄。
少年上一刻还沉浸在新鲜事物中，下一刻便顺着爷爷的声音，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接住。
张浮妄定睛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块拇指宽手环，通体呈暗黑，色泽光滑，宛如一整块黑曜石雕刻，浑然天成。
“爷爷，这是...”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量环。”张程蹲下身子，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嘴上却没有停下解释，“这量环是我为你量身打造，主要材料是从最靠近“新太阳”的墨星上，取得的高密度灵石，已经同步了全球互联网。”
“它以后就是你的通讯工具了。”
“当然，其中原本的灵力也可以应急使用。”
“全天下独一份。”
张浮妄沉默不语，在曾经，他不知道纠缠父母和爷爷多少次，只为了这一个手掌大小的量环，只是长辈以他年龄太小，没能如愿。
现在，以前追求的东西就握在手中，却没了当初的那份激动和欣喜。
“发生什么事了吗？爷爷。”少年平静地说道。
从刚开始回家张程的状态，到如今突然给自己量环，张浮妄断定，一定有事情发生！
“找到了！这么久没用了，也不知道坏没坏。”
张程没用理会张浮妄的质问，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手里还攥着一块巧克力大小的芯片。
不等张浮妄再发问，张程将手中的薄如蝉翼的芯片放在黑色量环上。
犹如一块薄冰遇上了了上千度高温的铁球，眨眼间，芯片就在老少眼前“蒸发”。
“嘿嘿，看来没问题。”张程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全部堆积起来，额头呈现了好几个“三”。
干枯的双手亲自将手环给孙子带上。
量环极为先进，一戴上就根据张浮妄的手腕大小粗细，调节宽度长度，直至紧紧贴合他的肌肤而不感到难受。
“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你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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