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策剑宗
晨光熹微，山中的清晨格外宁静，牧言两人早早起床赶路，只要再翻过脚下这座山，两人就可以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翻山越岭两个月，牧言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眉眼清秀，轩然霞举。虽着粗布麻衣，肩挑黄篓，却不给人一丝的乡土气。
张昊则万年不变的跟在他的身后，在跟随牧言学了养气术后，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个子竟然长高了些，皮肤也不再那么黝黑。
“昊，在你身后是家乡，在你身前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了。”山顶上，牧言眺望远方，依稀可以看见一座城池的轮廓。
闻言，张昊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向往江湖的憧憬了，如果这所谓的狗屁江湖是用他爹娘和所有村民的命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张昊随着牧言所指的方向望去，大感失望，“牧言哥，那就是村长爷爷说的城池吗，怎么这么小？”
“小？”牧言颇为诧异，然后哭笑不得道：“那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远了，等离近了你再看看。”
两人翻过山，走在去往城池的官路上，张昊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两个月的时间，他好像经历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经历过什么。
他经历了父母的离世，村子的毁灭，迫不得已的背井离乡，浑浑噩噩的就跟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平山城，因城外五十里处的平头山而得名，因为盛产铁矿，备受朝廷重视。牧言二人来到城门处，张昊看着高高城墙，那镶着环首狮头的红漆大门，整个都傻了，长这么大他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
因为两人从与世隔绝的深山中出来，根本没有通过文牒，想要进城颇为不易。好在牧言早有准备，他在杀光那群马匪时就已经决定带着张昊离开了，所以那群马匪的家当都被他给洗劫一空。
守城的士卒看见迎面走来的牧言二人，眼神瞬间凌冽了起来，“乞儿止步，一律不得入城！”
两个月的跋山涉水，牧言和张昊身上的麻衫粗衣早已被沿途的树枝勾划的不成样子了，说他们是乞丐一点也不奇怪。
“咳。几位官爷，我兄弟二人不是乞丐，只是路遇马匪遭了劫难，所以才沦落至此，还望几位官爷放我们入城，置换两件衣物。”牧言挺直腰杆，语气不卑不亢，再加上他那股只有在高门子弟身上才能见到的气宇轩昂，还真把守城的士卒给唬住了。
虽然士卒已经信了大半，但最近南境多战乱，他们担心牧言二人万一是草原那边混进来的细作，那他们可吃罪不起。
见士卒犹豫不决，牧言趁热打铁从背篓里掏出两锭碎银子塞到为首的士卒手中“规矩我懂，不会让几位官爷难做！”
“咳咳，最近南境多战乱，我们这边也跟着不太平了，不少逃兵都落草为寇成了马匪，你们二人运气不错还保住了性命。”那位守城的士卒不动声色的接过牧言递来的银子，在手中颠了颠，随即态度就好了很多，“你们且进城吧，切记在城里不可惹事，不然会下大狱的！”
“不敢，几位官爷辛苦，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辞了！”说着牧言就带着张昊进入了平山城。
“牧言哥，你刚才是在作甚，我看其他人进城都不用给银子的，为何我们进城就要给银子？”张昊从小到大一直待在深山之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就像他看见平山城时会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墙一样。
“因为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们没有通过文牒就只能以银子来买通士卒，不然我们就没法进城，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士卒，可能还会因为你没有通过文牒把你给抓起了，下大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就是江湖吗？”张昊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喃喃道，这和他想象中的江湖不太一样。
仿佛是看出了张昊的心中所想，牧言解释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座自己的江湖，那些士卒的江湖就是守城，和来往进出的人打交道。”旋即他又指向一家卖包子的小铺，“这位老板他的江湖就是卖包子，挣更多的钱，和那些来买包子的客人打交道。每个人江湖不同，境遇也会跟着不同，成就的高低也会不同。”
牧言说完拿出银子买了一笼肉包子，他将一半的包子递给懵懵懂懂的张昊说道：“不必着急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以后可以多看些书，多去一些地方，见多了人生百态，自然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
“嗯，我记住了。”
平山城虽受朝廷重视，但城池并不大，有十多万的人口。牧言二人游荡在城池的主街上，沿途的行人纷纷避让，不少人都还露出嫌弃甚至鄙夷厌恶的神色，显然是把他们二人当成了乞丐，不过有些妙龄女子和温婉妇人见到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的牧言皆眼前一亮，至于牧言那身贫寒的乞丐装则被他们自动忽略不见。
“我们穿的过于寒酸了些，还是去置办两身衣物，再找家客栈住下，然后再商量以后该何去何从吧。”
“嗯，都听牧言哥你的。”张昊这是山里孩子第一次进城，早已经没了方寸，自然是什么都听牧言的。
两人找到主街上的一家成衣铺，刚进铺子就差就被店铺里的伙计给撵了出来，原因则是他们二人穿着实在太寒酸了些，说好听是寒酸，不好听则就是乞丐装了。
好在这家店铺的老板娘及时走来为他们两人解围，“两位公子是要来买衣裳吗？”
“正是，我兄弟二人路遇到了马匪劫道……”牧言将城门口处的话讲给了店铺老板娘。听牧言是来买衣服的，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亲自为两人当起了导购。
“公子，我们店里刚到了一件流云袍，都是极好的料子，您穿起来肯定合适，要试一下吗？”
“可以，麻烦夫人了。”
“公子客气，我这就命人取来。”
待天青色流云长袍穿在身上，店铺里的所有人都看愣了，有几位正在选购衣物的妇人少女更是双眼冒光，就连那位气质温婉的老板娘也是看的目露异彩。
“公子真如仙人下凡，是那金质玉相的谦谦公子，真是好看！”这倒是给牧言说的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青色的长袍很是贴身，袍下摆绣有金丝秀云，清雅中添了一丝贵气。牧言对衣物并没有太多讲究，粗布麻衣也穿得，流云长袍也穿得，只要自己穿的舒服合适，是什么衣物并不重要。
张昊则在那位老板娘的推荐下则选了一身黑色窄袖袍。第一次穿如此好料的衣服，张昊紧张的都有些不会走路了。
在成衣铺丢下两锭银子后，牧言带张昊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从他到这个世界中来，就一直待在张昊他们村子里，他对这个世界也并不了解，甚至都怀疑他们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是不是和他原先的那个世界一样。
“掌柜的，你知道咱这平山城附近有哪些有名的宗门道观吗？我兄弟二人想登山访仙，可惜一直久寻无果。”客栈里，牧言对柜台后面正打着算盘的掌柜问道。
“嘿，那公子可问对人了！要说咱这林安国最厉害的山上仙家那必然是天策剑宗了，别看咱们剑宗人少，那可是个个以一顶百好说，什么仙人御剑、凌空虚度，那都是家常便饭！”
这掌柜的也是位健谈之人，和牧言吹嘘了一大堆关于天策剑宗的传闻事迹，什么剑斩蛟龙、力劈苍穹，一剑屏退百万魔众的，说的牧言差点就信了。
“天策剑宗？”牧言的神色有些古怪，好巧不巧的让自己遇到一个剑道宗门。不过要按照这位掌柜说的，那这个天策剑宗里个个都是五境以上强者，毕竟只有五境以上的炼气士才能凌空虚度，至于想要真正的御风而行则需要第七境无忧境才行。不过这则是只针对炼气士的，若是剑修，且有了本命飞剑，那只需第五境便可御剑而行了。
不过牧言也没有全信，傻子都知道掌柜的有吹嘘的成分。牧言也曾感受过这方天地的灵气，和他原先世界的天地灵气比起来要稀薄很多，而且还给牧言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方天地的灵气是下品，而他原先那方世界的灵气是上品，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他觉得这样的下品灵气很难出高境界的炼气士，这和灵气积累无关，是灵气品质的问题，就好比人们常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一样。
“公子，我见你气质不俗，定是那根骨不凡之人，天策剑宗正在进行十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公子不妨去碰碰运气，万一有幸进入剑宗，那可就是鸡犬升天，问道长生了呀！”
闻言，牧言确实有些心动，当然不是他想去这个天策剑宗学剑，而是为了张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人的境遇不同，未来的成就也会跟着不同。
翻山越岭两个月，牧言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眉眼清秀，轩然霞举。虽着粗布麻衣，肩挑黄篓，却不给人一丝的乡土气。
张昊则万年不变的跟在他的身后，在跟随牧言学了养气术后，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个子竟然长高了些，皮肤也不再那么黝黑。
“昊，在你身后是家乡，在你身前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了。”山顶上，牧言眺望远方，依稀可以看见一座城池的轮廓。
闻言，张昊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向往江湖的憧憬了，如果这所谓的狗屁江湖是用他爹娘和所有村民的命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张昊随着牧言所指的方向望去，大感失望，“牧言哥，那就是村长爷爷说的城池吗，怎么这么小？”
“小？”牧言颇为诧异，然后哭笑不得道：“那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远了，等离近了你再看看。”
两人翻过山，走在去往城池的官路上，张昊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两个月的时间，他好像经历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经历过什么。
他经历了父母的离世，村子的毁灭，迫不得已的背井离乡，浑浑噩噩的就跟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平山城，因城外五十里处的平头山而得名，因为盛产铁矿，备受朝廷重视。牧言二人来到城门处，张昊看着高高城墙，那镶着环首狮头的红漆大门，整个都傻了，长这么大他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
因为两人从与世隔绝的深山中出来，根本没有通过文牒，想要进城颇为不易。好在牧言早有准备，他在杀光那群马匪时就已经决定带着张昊离开了，所以那群马匪的家当都被他给洗劫一空。
守城的士卒看见迎面走来的牧言二人，眼神瞬间凌冽了起来，“乞儿止步，一律不得入城！”
两个月的跋山涉水，牧言和张昊身上的麻衫粗衣早已被沿途的树枝勾划的不成样子了，说他们是乞丐一点也不奇怪。
“咳。几位官爷，我兄弟二人不是乞丐，只是路遇马匪遭了劫难，所以才沦落至此，还望几位官爷放我们入城，置换两件衣物。”牧言挺直腰杆，语气不卑不亢，再加上他那股只有在高门子弟身上才能见到的气宇轩昂，还真把守城的士卒给唬住了。
虽然士卒已经信了大半，但最近南境多战乱，他们担心牧言二人万一是草原那边混进来的细作，那他们可吃罪不起。
见士卒犹豫不决，牧言趁热打铁从背篓里掏出两锭碎银子塞到为首的士卒手中“规矩我懂，不会让几位官爷难做！”
“咳咳，最近南境多战乱，我们这边也跟着不太平了，不少逃兵都落草为寇成了马匪，你们二人运气不错还保住了性命。”那位守城的士卒不动声色的接过牧言递来的银子，在手中颠了颠，随即态度就好了很多，“你们且进城吧，切记在城里不可惹事，不然会下大狱的！”
“不敢，几位官爷辛苦，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辞了！”说着牧言就带着张昊进入了平山城。
“牧言哥，你刚才是在作甚，我看其他人进城都不用给银子的，为何我们进城就要给银子？”张昊从小到大一直待在深山之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就像他看见平山城时会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墙一样。
“因为这就是你向往的江湖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们没有通过文牒就只能以银子来买通士卒，不然我们就没法进城，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士卒，可能还会因为你没有通过文牒把你给抓起了，下大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就是江湖吗？”张昊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喃喃道，这和他想象中的江湖不太一样。
仿佛是看出了张昊的心中所想，牧言解释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座自己的江湖，那些士卒的江湖就是守城，和来往进出的人打交道。”旋即他又指向一家卖包子的小铺，“这位老板他的江湖就是卖包子，挣更多的钱，和那些来买包子的客人打交道。每个人江湖不同，境遇也会跟着不同，成就的高低也会不同。”
牧言说完拿出银子买了一笼肉包子，他将一半的包子递给懵懵懂懂的张昊说道：“不必着急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以后可以多看些书，多去一些地方，见多了人生百态，自然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
“嗯，我记住了。”
平山城虽受朝廷重视，但城池并不大，有十多万的人口。牧言二人游荡在城池的主街上，沿途的行人纷纷避让，不少人都还露出嫌弃甚至鄙夷厌恶的神色，显然是把他们二人当成了乞丐，不过有些妙龄女子和温婉妇人见到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的牧言皆眼前一亮，至于牧言那身贫寒的乞丐装则被他们自动忽略不见。
“我们穿的过于寒酸了些，还是去置办两身衣物，再找家客栈住下，然后再商量以后该何去何从吧。”
“嗯，都听牧言哥你的。”张昊这是山里孩子第一次进城，早已经没了方寸，自然是什么都听牧言的。
两人找到主街上的一家成衣铺，刚进铺子就差就被店铺里的伙计给撵了出来，原因则是他们二人穿着实在太寒酸了些，说好听是寒酸，不好听则就是乞丐装了。
好在这家店铺的老板娘及时走来为他们两人解围，“两位公子是要来买衣裳吗？”
“正是，我兄弟二人路遇到了马匪劫道……”牧言将城门口处的话讲给了店铺老板娘。听牧言是来买衣服的，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亲自为两人当起了导购。
“公子，我们店里刚到了一件流云袍，都是极好的料子，您穿起来肯定合适，要试一下吗？”
“可以，麻烦夫人了。”
“公子客气，我这就命人取来。”
待天青色流云长袍穿在身上，店铺里的所有人都看愣了，有几位正在选购衣物的妇人少女更是双眼冒光，就连那位气质温婉的老板娘也是看的目露异彩。
“公子真如仙人下凡，是那金质玉相的谦谦公子，真是好看！”这倒是给牧言说的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青色的长袍很是贴身，袍下摆绣有金丝秀云，清雅中添了一丝贵气。牧言对衣物并没有太多讲究，粗布麻衣也穿得，流云长袍也穿得，只要自己穿的舒服合适，是什么衣物并不重要。
张昊则在那位老板娘的推荐下则选了一身黑色窄袖袍。第一次穿如此好料的衣服，张昊紧张的都有些不会走路了。
在成衣铺丢下两锭银子后，牧言带张昊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从他到这个世界中来，就一直待在张昊他们村子里，他对这个世界也并不了解，甚至都怀疑他们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是不是和他原先的那个世界一样。
“掌柜的，你知道咱这平山城附近有哪些有名的宗门道观吗？我兄弟二人想登山访仙，可惜一直久寻无果。”客栈里，牧言对柜台后面正打着算盘的掌柜问道。
“嘿，那公子可问对人了！要说咱这林安国最厉害的山上仙家那必然是天策剑宗了，别看咱们剑宗人少，那可是个个以一顶百好说，什么仙人御剑、凌空虚度，那都是家常便饭！”
这掌柜的也是位健谈之人，和牧言吹嘘了一大堆关于天策剑宗的传闻事迹，什么剑斩蛟龙、力劈苍穹，一剑屏退百万魔众的，说的牧言差点就信了。
“天策剑宗？”牧言的神色有些古怪，好巧不巧的让自己遇到一个剑道宗门。不过要按照这位掌柜说的，那这个天策剑宗里个个都是五境以上强者，毕竟只有五境以上的炼气士才能凌空虚度，至于想要真正的御风而行则需要第七境无忧境才行。不过这则是只针对炼气士的，若是剑修，且有了本命飞剑，那只需第五境便可御剑而行了。
不过牧言也没有全信，傻子都知道掌柜的有吹嘘的成分。牧言也曾感受过这方天地的灵气，和他原先世界的天地灵气比起来要稀薄很多，而且还给牧言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方天地的灵气是下品，而他原先那方世界的灵气是上品，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他觉得这样的下品灵气很难出高境界的炼气士，这和灵气积累无关，是灵气品质的问题，就好比人们常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一样。
“公子，我见你气质不俗，定是那根骨不凡之人，天策剑宗正在进行十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公子不妨去碰碰运气，万一有幸进入剑宗，那可就是鸡犬升天，问道长生了呀！”
闻言，牧言确实有些心动，当然不是他想去这个天策剑宗学剑，而是为了张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人的境遇不同，未来的成就也会跟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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